21、dawn（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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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一个小队维护现场，目击者证词交由你和殷警长……”
几乎熬了通宵的警员木着脸不住点头，将警务长的指令一字一句记在了本子上，并不打算在混沌的大脑里压榨更多的脑力去记忆它们，更别提细究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事实就是，不是每个警员都跟警务长自己一样全天候精力充沛的……但也不能抛下老大独自去面对众罪犯，折中一下，得把有限的精力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
扭头发现属下眼底难掩的疲惫，詹姆斯·精力无限·戈登终于停顿一秒，改了口。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通知秘书处重新安排换班，把还在轮休的警员叫回来。”
他们刚度过一个哥谭式惊魂夜
被蝙蝠侠赶出聚集地的家伙们不安分的到处乱窜，成群结队，蠢蠢欲动。
GCPD可怜的警察们凌晨被紧急电话叫醒，提上警棍和格|洛|克赶着场运回一车又一车的罪犯，然后在浓郁的咖啡和警笛声包围里度过一天中最凉爽，也是最适合补充精力的安眠时间。
警局里急躁的脚步声响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稍稍有了缓和的趋势。
也只是稍稍缓和而已，塞满的拘留室可没留下多少喘息时间。
无声叹了口气，戈登拿过对方手上的标红档案，摆了摆手，警员瞬间如蒙大赦，神色愧疚又欣喜若狂地一溜烟蹿出了数据管控中心。
……带不动带不动。
一个眨眼的时间，警员又从门口探回了头，脸上挂着松了口气&迷之欣慰的诡异表情
“老大，布洛克中尉在资料室等您！”
戈登愣了一下，“哈维？”
他不是借调去大都会了吗？
......
瞄到疾步迈过审讯室的boss依旧精神抖擞的伟岸身姿，葛优瘫的小警察眨了眨眼，为自己的萎靡不振反思一秒，抹了把脸从隔间的长椅上爬起来，敛起桌上暂告一段落的阶段报告就追了过去。
……哥谭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他发誓再也不会抱怨纽约警局温和的加班强度了。
余光扫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休息室门缝，即将被困意吞没的小警察羡慕的紧了紧下颚，憋回一个哈欠，目不斜视地快步跟上了boss的步伐。
“boss，昨晚进来的罪犯已经完成基本信息录入，全部收监了。”
他眼见戈登皱着眉接过报告，粗略浏览一遍，夹进厚厚的文件夹子里，而后偏头打量了自己几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boss沉稳的说道：“现在去找殷警长，跟她去现场辅助工作。”
“什么？我？”还要加班？您是魔鬼吗？！小警察难以置信的呆在原地。
“有问题吗？温特警员。”
有，等等，我是来请辞回家休息的。被目测精神头还算不错的年轻警察顶着boss真挚而严厉的目光，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咽下抗议。
“没有，boss。”
戈登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就赶快过去，立刻，马上！”
“是！”
温特警员目送boss头也不回的迈开长腿，消失在走廊尽头。
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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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哥谭第三大道上，早起的行人正努力按捺着好奇心，让自己无视教堂顶部的绷带少年。
突兀的画风冲突以及他们对教堂的熟悉程度，让嚣张的不速之客相当显眼。
这座大教堂历史悠久，或许是大航海时代的根基，让它的建筑风格古典而繁复。哥特式的大厅里没有台廊和楼廊，构造精巧的窗棂圈着排列到了顶端，几乎承担着墙体功能的花窗玻璃，五颜六色的宗教故事绘制其上，在阳光下映照得教堂内部神秘而绚烂。
虽说不加分隔的内部空间让教堂显得格外空旷高大，可真要实际对比起来，还是拼不过与天齐肩的现代高楼的。
况且少年也没有停留在被簇拥着的钟楼主殿上。
恐高可不是踩着分殿小尖顶的边缘，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好理由。
事实也是如此，少年虚扶着顶端十字架横杆，垫脚时把半边的身子都歪到了外头，迎着不大的海风隐约晃动，随时要脱离建筑，从上方掉落的危险架势。
好吧，那确实是他原计划的做法。
大白天的，蝙蝠侠都已经走了，待在大教堂的屋顶上难道要供人围观等待消防部队前来救援吗。
动作在几分钟前被人强行打断了
故意的
这个认识让少年不悦地抹平了嘴角的弧度。
底下那个站在他钦定降落点上的，绿头发紫马甲画着苍白小丑脸的家伙一点妨碍到其他人的自觉也没有，鲜红的嘴角一路咧到了两颊，眼里闪动着异样兴奋的光彩，他大张着手臂，摆出一副我会接住你&恭候大驾的模样。
“初次见面～打扰了宴会的……哦我该叫你什么？小坏蛋？小甜心？还是恶魔宝宝？亲爱的～”
趁着密集的数据流交汇，光脑见缝插针的扫荡了GCPD的数据库：【小丑，阿卡姆常驻人员，蝙蝠侠的死对头，目前逃狱中。】
“啊，小甜饼念叨过他，但现在是摘下面具的休息时间。”
僵持有几分钟，被追了大半夜的少年已然失去耐心，看着周边街道逐渐增加的人流，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直接跳下去，用鞋底碾那神经病的脑浆。
反正也不会惹出什么大事，应该。
“我记得有谁说小丑死过一次，后来复活了。”
光脑：【……虽然记载如此，但不建议您做这样的尝试。】
“啧。”
扫了眼碍眼的神经质表情，子启抬腿踹向尖顶边的雕刻，亚麻灰的石雕瞬间断裂一角，碎石顺着力道激射而去。
而绿家伙还一动不动地站着，眼也不眨，任由瓦片擦着他的额角，在一边砸了个粉碎，甚至有心情对这边做口型。
哦呀，还是个有恃无恐的疯子。
“算是见识到了，这才是哥谭特产。”
轻声嘟囔了一句，少年毫无征兆地松开手，屈腿一蹬把自己送上半空。
光脑仔细地测算了一遍，提醒道：【侧移幅度过小，砸到小丑的几率高达60%】
闻言，面具下的小恶魔眼尾微弯，饶有趣味的咧着嘴：“放心好了，不会砸碎他的脑袋，顶多肩胛骨骨折而已。”
清晨的空气清凉丝滑，拂过脸颊时给人一种飞翔的畅快感，子启在空中稍微调整姿势，划着流畅的弧度，险之又险地往男人左侧面的落了下去。
一切，看上去恰恰好。
……嘭！！！
少年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小丑四肢健全的砸在墙上。
瞧，恰好。
光脑：无话可说。
“嗯哼～真像只暴躁的小小鸟。”飞出5米远的小丑扶着被踢到骨裂的左肩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他舔了舔溢血的嘴角，暴虐扭曲的目光投向神色懒懒的少年……旋即爆发出状似癫狂的大笑，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
“噗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哈……你让我想到一个笑话～”
“哇哦。”不想听。
“Two men walk into a bar. One man orders H2O, The other says" I'll ha|ve H2O too." You see, the second man dies!!! hahahahaha……”
笑话很冷，子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默了会儿，忽的哼笑出声。
藏在暗处的人面面相觑
小丑在笑什么？
那小子在笑什么？
鬼知道。
“It's boring.”
“Indeed～”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dawn（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