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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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类面对未知，会有什么反应？
恐惧，排斥，以及欲望。
无论是伟大还是卑劣，生存和繁衍是所有物种植根在生命深处的本能，一切行为欲望的根本法则。
于是，他们被恐惧与疼痛叫嚣着远离危险，被欲望和偏执推动着变得强大。
而人类是大自然在进化过程中一个有趣的分支，从一开始就丢失了尖牙和利爪，娇嫩的皮肤在对抗中毫无作用，存活在残酷的丛林竞争中变得无比艰难，可只要他们活下来，就拥有了无限的可能，因为弱小而强大。
力量从来不是人类的优势，适应、模仿和创造让他们在无数次的洗礼中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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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天花板，雪白的墙面上没有开窗，明亮而不刺眼的顶灯旁纵横着金属管道，空气里残留着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身穿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在各式实验器械中间穿梭。
这是间被临时改造的实验室，被层层防护的它在不久前也不过是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
在清一色白大褂或白防护服的人流里，唯一西装革履的男人显得相当格格不入，他面无表情的负手站在高大的冷凝仓前，盯着其中被冰冻而泛着白霜的手臂，神色中隐隐透出阴冷。
“情况怎样？”
胸前夹着组长名牌的白大褂捧着一小叠数据资料，汇报道：“样品的崩溃速度已经得到控制。接近绝对零度的条件下，分子的运动水平被压制到最低，抑制了执行者细胞摧毁其他细胞并进行自我分解的进程，但我们无法彻底阻止它们，只要恢复活性就会再次失控。”
“……执行者细胞？”
“是的，这些细胞像是得到了必须执行的命令，毫不犹豫的吞噬同体细胞，并在之后极短时间内自毁。我们甚至不能确定执行者细胞到底属于本体还是只是寄生者。”白大褂的眼底闪过一丝狂热，微微提高了语调，“它们太迷人了，甚至能彼此配合，自主完成分化变异，几乎强大而无所不能！”
男人皱眉：“样品还在他主人身上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异样。”
“！这消息非常及时。”白大褂瞪大了眼，神经质的在原地打转，喃喃自语，“那么，执行者细胞有极大几率是可以被神经控制的，只要刨除了原命令......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分离基因进行重新培养......”
看研究组组长已经陷入思路里，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一边的助手小伙子吩咐道：“留下十分之一肢体继续研究，其余的全部送回本部。”
白大褂猛地回过神来，尖声抗议：“十分之一？那么一点肉沫能支持几次实验？！无论如何，这也太少了。”
男人冷冷的说道：“这是上面的命令。”
饱含杀气的瞪视让白大褂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才想起眼前的这负责人可不是以往研究组出身的人，啧，从战斗组爬上去的长官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何况今天的煞星还压抑着怒气。
伴随着命令下达的，还有办事不利的警告，使得男人现在心情相当糟糕。
该死的哥谭！这里简直是个塞满砂石的铁桶，势力纵横交错，拥挤到严重影响渗透的工作，导致九头蛇塞进这里的人手相当有限，之前就只能选择合作的方式在掺入浑水的同时保全力量。
而现在，谈判破裂了，与哥谭□□的交易也暂时到此为止。
失去本土势力做掩护，他们接下来必须收缩势力，做好所有准备，包括被哥谭的蝙蝠侠驱逐的最坏的可能。
处于弱势，就不得不蛰伏下来等待合适的时机。
甚至到最后，连这个核心实验室也极有可能被放弃。
shit！
最可恨的是那个脸上涂油彩的小丑，刚脱离追捕，反手就做掉了他手下的士兵。
谁知道哥谭的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毛病？！
他是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得在彻底收手前拿回利息，最好榨干价值。
暴虐的气息在眼底一闪而过，男人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重新沉浸回自己世界的白大褂，转头离开：“随时上传实验数据。”
不过一次失误，他当然还不会死，但这些人就不一定了。
“是，长官。”助手小伙顺从的垂着头应声，把男人恭恭敬敬的送出了实验室。
整个过程，白大褂都没再看他们一眼，拿乱糟糟的后脑勺实力表示不满，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合金大门后，才把手里的文件气愤的摔在桌子上。
“不带脑子的战斗组肌肉男……”
……
一系列门禁重新锁好后，助手小伙回头就看到实验室里的气氛正在逐渐升温沸腾。
他的‘导师’在兴致勃勃的召集研究人员，规划新的实验项目。所有人都为那个崭新的成功可能性极大的假设所吸引，并为之狂热。
小伙子环着手臂靠在紧闭的大门边，久久不语的注视着无知无觉的研究员们开始忙碌，苦恼的挠头，无声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上帝大概喜欢在开窗的同时，顺手关掉扇门。
研究组要完，得尽快找个办法脱离了。
他可不想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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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大厦对面的咖啡馆里，子启眯着眼，看金发青年神游天外，抿了抿嘴。
刚刚有个黑西装的墨镜男找到他们，贴耳对青年说了几句后，一躬身才离开。显然是这家伙的亲信，有重要的事发生了。
那都无所谓。
重点是，他已经等青年回神很久了，他可没有个习惯迁就别人的好脾气。
“艾维斯。”
“……”
“艾维斯？”
“……”
子启面无表情的拎起手边的板砖，不，是笔记本。
砰！！！
“嗷！”艾维斯惨叫一声，双手抱头，含泪控诉，“你太狠了。”
没有夸张，他可以发誓，明天头顶绝对能起个大包。
“事不过三。”
“你根本没有叫我三次！”
“哇，所以你都听见了，”少年危险的冷笑道，“只是没有任何回应？”
“不是！等等！听我解释！这是一种玄学状态，听见了又没听见，你去回想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听见了，但其实你没听见只是脑子自动记录了一下……”艾维斯求生欲极强的按住子启的肩，深吸了口气，语速超快的解释道，“总之看上去我好像听见了事实上真没听见！”
“哦。”冷漠.jpg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