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乐乐》新品蟠桃

10、第十章 拜师记（中）

　　鹰哥沉思，为什么这里的妖精道行都如此之深？千年以上道行的妖精如此之多？从进来山洞的所见所闻判断，越是能进到里面的，修行必定更深。那一路带他们进来的小彼呢？
　　想到这里，鹰哥连忙探查小彼的修行，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半化形的小彼料来也只有区区百年的道行，鹰哥一探之下才得知，这孩子早已是3千岁的老妖了。
　　保持着神色不动，鹰哥思绪万千。难道狐妖的修炼与众不同，与化形的程度不匹配吗？凝视着走在最前面的小彼，鹰哥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还在不断摸出果子扔进嘴里！鹰哥很惊讶，因为他确定果子已经被它吃光或送掉了，这几个果子绝对吃不到现在。
　　鹰哥开始担忧，他不该如此草率地带乐乐来海这边。
　　“小彼，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准吃东西！”一个老迈的声音响彻山洞引起回声，鹰哥一惊，连忙凝神看向山洞的尽头。那张树藤编制的大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狐狸，拄着碧玉的拐杖，满脸的肃杀之气。
　　生性桀骜，鹰哥面对敌手不由自主散出戾气。
　　老狐狸眼睛迅速定在鹰哥身上，冷冷一笑：“小东西，在老太婆面前还敢耍横？！”碧玉的拐杖重重一著，鹰哥脚心刺痛，鹰哥大惊，脚心是鹰妖的脉门！
　　知道这老家伙不好惹，也看到小彼在背后对他做的稍安勿躁的手势，鹰哥低头隐忍，收起戾气。
　　“哼哼，我老婆子脾气不好，最忌讳你们这些小辈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老狐狸布满褶皱的脸皱纹更深，看似在微笑。她转而怒视小彼，目光更是凌厉。
　　“你个小懒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把功力都用在制作食物上，你一辈子都没法飞升。‘馋’就是你的魔障！”
　　小彼委屈地撅嘴，狐狸耳朵耷拉下来，低头任姥姥责骂。
　　“老奶奶，你是狐狸吗？”嫩生的声音传来，鹰哥心里一惊。
　　乐乐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老狐狸脚边。
　　鹰哥警惕起来，等它万一得罪老太婆就准备动手救狐狸。
　　老狐狸看着脚边的毛球，半响没有做声。
　　搞什么鬼？鹰哥腹诽。
　　“你叫什么名字？”老狐狸居然语气轻柔地询问乐乐，跟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乐乐见老奶奶很和蔼，兴奋地扒上老狐狸的腿，后腿着地甩动大尾巴。
　　“我叫乐乐，快乐的乐！”大眼闪烁纯真，鹰哥高悬的心放下一些，没有人能抗拒乐乐的大眼攻势。
　　果然，老太婆目光柔和嘴角含笑，抬手抚抚乐乐的大耳朵：“小东西，你是来干嘛的？”
　　乐乐闭眼享受老狐狸的抚弄，还配合她的动作转动脑袋，间或蹭蹭她的手掌。
　　“老奶奶，鹰哥说这里有乐乐的同伴，带我来找爹爹和娘亲！”
　　胡扯！鹰哥再腹诽。
　　老狐狸眯眼，思量下说道：“我这里没有丢了毛球的狐狸。”
　　乐乐皱眉，撅嘴：“老奶奶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再想想嘛，虽然乐乐不知道爹娘的名字，也忘记它们长什么样，但是乐乐相信，它们一定和乐乐一样可爱！看一眼肯定能认出来。”
　　鹰哥咳嗽，再让它说下去，肯定得闯祸。
　　“狐族首领，十分抱歉打扰您清修。我等此次前来，是想请您指导乐乐修行，教它一个妖界生存之法。”鹰哥琢磨着自己的口气用语，小心了又小心。
　　老狐狸收回手，冷冷看向鹰哥：“恩~~你虽然修炼不少时日，在其他妖精面前可自称一霸，但在我老太婆眼里，你也就是个毛球。年轻人性子燥是常事，好在你知道好歹晓得收敛，我老太婆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你下去吧。”
　　鹰哥挑眉，什么意思，赶人？
　　“这个毛球资质平庸，但好歹入了妖道，就是我同道之人，我不会弃之不管的。你先同小彼回去，在狐村住上些时日，待我看看毛球的资质再作定夺。”
　　鹰哥松口气，知道姥姥准备留下乐乐了：“前辈需要多久？”
　　老狐狸摆摆手：“不多不多，三天足矣。”
　　“如此，麻烦前辈了。”鹰哥规矩作揖，转身离开。
　　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悄声对乐乐嘱咐。“听话，别再惹祸，知道吗？”
　　乐乐从座上跑下来，吸吸鼻子：“鹰哥要留乐乐一个人吗？”
　　点点它的小鼻子，鹰哥表情极为严肃：“最多三天，你要听姥姥的话，乖乖的别乱跑，三天后我就来接你。”
　　乐乐伸出小爪子挂住鹰哥裤管：“鹰哥，乐乐会很想很想你的，你一定要带烤鸡来接乐乐哦……”
　　鹰哥额头黑线，甩开狐狸大步走出去。
　　乐乐目送鹰哥离开，觉得心里空了。
　　“毛球你过来。”
　　乐乐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到鹰哥才跳上老狐狸膝盖，乖乖蹲坐甩尾巴，等待训斥。
　　老狐狸摸着乐乐的背，专挑狐狸最舒服的地方搔弄，乐乐舒服地闭眼，喉间咕噜声不断。
　　“告诉婆婆，你一个人修炼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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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鹰哥跟着小彼出里洞府，门外已经围观了一堆狐狸，没化形的，半化形的，长狐狸耳朵，拖着尾巴的，全化形的狐狸精，毛色各异，应有尽有。
　　“小彼，小彼，姥姥答应了吗，是不是要让鹰妖入赘狐村？”一只毛球问。
　　鹰哥黑线。
　　“我家条件不错的啊，大伙儿都知道，一年到头享不尽的野兔山鸡，绝对不会亏待了姑爷，我家小妞也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只要再修炼50年就可化形，喂喂，小彼，你有跟姥姥提亲吗？”一只拖着褐色尾巴的中年美狐追问小彼。
　　“哎呀，别吵啦！”小彼炸毛，涨红了小脸唾沫横飞：“没见过公妖吗？骚成这样！哪个放谣言说要招赘！？小心我禀告了姥姥扒了它的皮！”
　　鹰哥这才注意到，这里聚集的狐狸全是母的。O(╯□╰)o
　　“去去，让路，姥姥说要好好招待客人，你们都给我让开，今晚鹰妖住我家。”小彼推开人群，霸道之极。
　　“什么呀，小彼，好处都被你占了。你个公狐狸也要吸阳气吗？太缺德了吧%￥￥%……&”
　　鹰哥努力保持他的绅士风度，尽量面无表情的跟在小彼身后挤出狐群。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鹰哥再也坚持不住，大声叹气。
　　小彼回头，笑嘻嘻地说：“吓到了吧。这里是狐村的中心，修炼得道的狐狸都在附近居住。你也知道，狐妖中母狐最容易修炼，所以狐妖中九成九都是母狐。”
　　这么说，乐乐是公狐狸，岂不是入道艰难？
　　“看看，前面就是我的洞穴，快进来。”小肥手拉着鹰哥跑进一个小巧精致的地下洞穴，夯土的阶梯下，以稻草铺置的洞穴简陋却干净。
　　小彼蹦跳着将石凳上的烛台点着，又急匆匆跑到避风的角落用珍藏的上等稻草按鹰哥的体型铺设了一个床铺，与它自己的床铺相对而设。
　　完成了一切，小彼站到鹰哥面前，害羞得挠挠头顶，仰头道：“不好意思，我这里简陋得很，你就讲究一下吧。”
　　虽是3千岁的老妖，但是小彼还保持着赤子般的纯真善良。鹰哥不自觉放松下来，对它露出一个宠溺宽厚的笑容，迷人得紧。
　　小彼眼睛一暗，神情茫然，遂又红了脸低头嘟囔：“真是的，虽然我是公狐狸，也不能这样勾引我呀。”
　　皱着小眉头瞪着鹰哥，小手指竖起比划着警告：“喏，虽然你只住三天，狐族的规矩还是跟你说清楚的。在这个阴阳不调的地方，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随便和母狐狸说话。狐族的规矩，只要与母狐狸有了关系，就一辈子不能离开狐村，给狐狸当姑爷。”
　　鹰哥诧异，这是什么规矩。
　　“难道我和一只狐狸说了话你们就要强扣下我吗？”鹰哥恼了，戾气上涌。
　　小彼道行也不浅，不害怕反而劈腿叉腰教训：“你这人会听话不？都说了是自己注意点，谁稀罕你这个阳气不纯的鹰妖了，还强扣下你？早点赶走你这个惹事的妖精才好呢。”
　　小彼赌气跳回自己的稻草窝，背对着鹰哥抱胸盘腿而坐，耳朵竖得直直的，尾巴绕到身前，摆出“我不理你”的姿态。
　　鹰哥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了，是自己小心眼了。他坐到小彼为他铺置的稻草窝上，身子陷下去，一股带有阳光味道的稻草香扑面而来，柔软干燥的草堆肯定是小狐狸每日坚持日晒的结果。鹰哥看着小彼的背影有些小感动。
　　“对不起，我说错话。呃~~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小彼，可以吗？”
　　红色的毛耳朵扇动，挺直的背脊放松下来，仔细听来，小狐狸嘴里嘀咕不断：“自大狂，没良心，小心眼，怪胎~~”一连串的咒骂听得鹰哥苦笑不得。
　　鹰哥手指打着圈思考着应该如何询问。
　　“我~想请教下，同样是公狐，小彼是怎么修炼的？听说母狐修炼时需要人类男性阳气辅助，公狐不易修行必定是有此有关。今日看到小彼也是修炼有成，我想问问，我家乐乐又该如何修炼呢？”
　　小彼红耳朵软下来，转头斜眼瞅瞅鹰哥，小嘴依旧厥得老高。
　　“……道歉要有诚意的！”小彼抱怨。
　　鹰哥喷笑，从怀中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兔肉干，心想，幸好鹰姐在出发前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零食，原来只要是小狐狸都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