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个女人（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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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从主卧跟着他跑到次卧来了。
傻么？
顾桓宁撩开她额前的几缕头发，秦筠，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含义，你知不知道？
睡梦中感觉到额头痒痒，秦筠偏偏脑袋，钻进顾桓宁胸膛，额头用力蹭了蹭，舒服了，才安分下来。
顾桓宁被蹭得身体欲念横生，她的脸颊就和他的肌肤隔了一层层薄薄的睡衣，他能直接感受到她肌肤上的热度和柔软。
煎熬了一整夜。
公司销售数据作假的事告一段落，市场部采用了他回收市场上已经卖出去的部分存在质量问题的空调的方案。
“有钱人并不看重一台空调的钱，他们更看重的是产品背后的诚信和服务，如果能够因此取得他们的信赖，会连带惠及公司其他电器的销售。”
顾桓宁和史密斯打完这通电话，重新拨了一个号码：“乔治，把工作室菲菲的之前展出过的几件衣服送过来……现代职业风格和知性优雅熟女风格。”
“好的。”
乔治是他工作室的唯一一个助手，拥有出色的画工和审美直觉，他赶来时带来了顾桓宁最满意的那几件李非年设计的作品。
秦筠醒来便见到卧室里挂了一整排衣服，在美国走了半年的秀，她对哪些衣服一看就是可以直接拿去展览的有敏锐的直觉。
眼前这些衣服设计大胆，线条凌厉，但是又热情开放，没有不露肩膀和锁骨的，左边衣架上每一件都绣了金线。
应该是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
顾桓宁走了进来，秦筠第一次看到他工作时候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银色的衣服，身形俊美帅气，手上拿了一个圆尺，唯一的缺点就是脸上依旧没有过多表情。
顾桓宁给她测完了身体的所有数据，包括身高三围以及脚长手长等身体的每个器官。
后来他又给她一件一件试衣服，拍照记录。秦筠第一次知道顾桓宁对衣服这么博学，在他的口中，一件衣服要展示什么，重点在哪里，模特怎么走会符合这件衣服的气质，都一眼能够判断出结论。
一上午时间过去，秦筠在助手乔治和芸姨的帮助下，换完了一共十五件衣服，而顾桓宁则坐在一旁淡淡喝茶，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看一眼，在手中的日记本上做记录。
直到两个人吃完午饭，秦筠被顾桓宁拉上车，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顾先生，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李非年的衣服？”
“我和他认识。”顾桓宁没有多说，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李非年最近有一次展出，缺一个模特，你今天下午过去面试，记住上午跟你说的那些，只要你台步没问题，就能进入李非年最近一次现代极简中国风的HF。”
秦筠从没有走过李非年这种知名设计师的高订。
然而面试的过程轻松而简单到不可思议，李非年只是和她聊了几分钟天，打开她曾经的走秀视频看了五分钟不到，就决定留下她。
秦筠随便一想，就知道是顾桓宁在其中起了作用。
当天晚上，顾桓宁没有住在家中。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顾桓宁都没有在rose house那栋房子留过夜。
但是他总会派乔治过去给她送资料和衣服，而每次她都能够顺利通过一场场秀的考核，在三个月后的一次维米秀里，她终于在大众里出名了。
那是她十七岁，还有一个月满十八岁的那个冬天。
她终于偿还了家里所有的债务，但是再也没有见到过顾桓宁，无论她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他，和他说最近想看电影，晚上睡觉害怕，或者想他了，他都没有一次回来过这栋房子。
开春三月，秦筠回了一趟国，她打听到伦斯在海南三亚有一场中国风高订服展。
影后终于公开了她的男友，伦斯。
虽然伦斯没有正面回应，可是也没有在公众平台反驳。
秦筠早已忘记了曾经要对伦斯的记恨，这半年来她的资源逆天疯涨，仙女榜排名21，事业蒸蒸日上。很多模特同行说，如果能走上伦斯的秀，那必定是成名路上一道铁固的金砖。
秦筠对伦斯的排斥感仍然存在，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可是这次她还是飞到了三亚，因为顾桓宁已经半个月没有和她联系了。
她联系不上顾桓宁的任何一个朋友，只有伦斯最近有展出，她能现场问到顾桓宁的下落。
“作为一个中国人，能走到这一步，本该早在国内被大肆采访报导。”
“是啊，筠筠姐，国内的媒体是怎么回事，天天采访那个谭悦，对你不闻不问的。”
她回国带了两个助理，一路上对她回国的冷遇大为抱怨。
秦筠闻言，只是最后抹了一层口红，轻轻抿了抿唇，镜子里的人美而艳丽。
“她又是摔又是和小鲜肉谈恋爱的，热度旺，我不能比。”秦筠淡淡说。
谭悦在她红起来之前对她还不错，后来她走上李非年的高订，上国内综艺的时候突然谈及她，说她艳遇丰富，背后有资本撑腰。
开始秦筠不明白，真的以为她提她是为了让两人一起出名，直到国内的报道上瞎写她被金主包养，性生活混乱，在美国经常逛黑吧，和很多设计师关系不纯洁……
她才知道那半年谭悦有意无意地瞎说导致了她黑得不能再黑的大众印象。
两人上个月在某个展出的后台偶遇，秦筠让她以后不要再乱说任何关于她的消息，结果谭悦勾唇一笑，在她耳边说：“你说，我要是把你曾经去Roman Bar卖的事爆料给媒体，舆论会不会很精彩？”
秦筠冷冷说：“你要爆料自己去爆料，你别忘了，你跟洛克勾搭在一起出轨罗伯特的聊骚记录还在我手机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筠本是恐吓她，聊天记录她早在谭悦的恳求之下删掉了，结果谭悦气急败坏辱骂她是个心机婊，从此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秦筠当时只觉得，她两年的“谭姐”都白叫了，替她上去和洛克对打更是脑残举动。
“小殷，朵朵，你们俩待在酒店，我出去一趟。”秦筠勾起红唇，望了望镜子里的人脸，拿过旁边的一本聂采儿的写真集，踩着高跟鞋起身。
“筠筠姐，你要一个人出去？”小殷惊讶，“万一被认出怎么办？”
“这你们不用担心。”她勾勾唇，“谁要是打电话告诉乔治，下个月的奖金别想要了。”
“啊？”两人苦着脸。
坐进车里，秦筠把准备的黑蕾丝额罩戴上，用粉底调整鼻子的立体程度，再给左颧骨处点上一颗小黑痣。
只要她表演得当，和伦斯保持恰当距离，不说错话，伦斯一准在前半个小时里看不出她不是聂采儿。
扭腰走到夜色，一个高档消费场所。今天宋俊年在这附近举办生日party，请了一些好友，伦斯是宋俊年大学同学，也在邀请名单中。
秦筠轻扭慢歪，走到打听到的301包间外，隔壁就是一个在明星堆里特别出名的隐秘酒吧。
秦筠早早在酒吧的隐秘处等待，期间把面纱放下来遮住自己的脸，聂采儿的脸知名度太高，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能认出来。
那群人从301房间出来，秦筠坐直了身体。
有几个人匆忙离开了，剩下的一批人一齐涌了进来。
秦筠抓紧手中的披肩，给自己披上，然后从黯淡的角落里走出去。
刚离开那几个人里不知道有没有伦斯。
着急往门口赶，生怕伦斯刚才就在走的那堆人里，没注意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那道目光的所有者重重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追了出去。
秦筠气喘吁吁跑了一百米，追到他们身后，高跟鞋的声音在大理石板上清脆明晰。
那几个说笑的人被身后的动静惊动，回头看。
“诶哟，采儿姐，你怎么在？”其中一个流量小生说。
“采儿姐肯定是来找伦斯的啊。”
“他在blue酒吧，没出来，聂姐你该回去——”
“聂姐！”
秦筠摆摆手，没等他说完就匆匆忙忙转身，人太多了，她不相信自己纯靠化妆能够蒙骗过所有人。
而且还有一个大bug她忽略了，声音！
边试着变声边往回走，蓦的她停下了脚步。
顾桓宁。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休闲衬衫西裤，没有系领带，衬衫的最上面两颗扣子习惯性未扣，露出好看的锁骨和脖颈。
她下意识想笑，想扑过去，可是理智让她冷着脸克制住那些举动。
顾桓宁现在不想见她，她过去之后他会怎么做，赶她走还是跟她回到美国那栋房子里？
顾桓宁微眯着眼，也许是他最近太想家里养着的那个小屁孩，做了太多梦，所以一瞬间把这个女人看成了秦筠。
酒精在脑子里燃烧，眩晕一阵一阵袭来。妈的，宋俊年那小子给他喂了什么鬼酒，后劲这么大。
秦筠内心紧张地看着他摇摇欲坠，眼睛含笑，勾起红唇，轻扭慢歪优雅地走过去，走至他身边时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微微扶了他一把。
“先生，酒喝多了？”她紧着嗓子不急不缓说，话里带着聂采儿式的挠人钩子，笑容荡漾而妖娆。
顾桓宁艰难眨眼，长得像插图里的女人，更像家里那个小模特，笑起来眼睛发光的样子，真像。
“顾先生，顾先生……喂……”秦筠眼见顾桓宁要倒，顾不得伪装了，着急地喊他名字，两只胳膊抱住他，用身体支撑他的重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个女人（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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