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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伦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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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心下一凉,他不会知道了吧?
“没、没什么。”秦筠站起来,略紧张地望着他走过来。
顾桓宁走到她身前,站定,眸子眯起,打量她。
秦筠心跳得自己耳朵都能听到,和他正面相对扛了十来秒,突然腿一歪,身体往后晃倒。
结果身体却没有直接掉到床褥上。
顾桓宁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也环上来,温暖的檀香气息涌入秦筠鼻尖,“见了我,都不关心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秦筠抓住她胳膊,连忙摇头:“不是……”
他淡淡说:“还摔倒。”
顾桓宁眼神审视:“做了什么亏心事?”
秦筠摇头,突然起身推开他:“没有,我只是太意外了。”
再侧头看他,她就发现顾桓宁脸色突然变了,阴沉又冷漠。秦筠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把他出差一个星期刚回家抱她的新婚老公推开了。
完蛋。
秦筠嘴唇嗫嚅:“我……”过去牵他的胳膊,却只捞到一个阳光下的影子。
顾桓宁凭空消失了。
“啊”受到惊吓,秦筠睫毛剧烈颤抖几秒,陡然睁眼惊醒,才发现脸埋在被子里,刚才在太阳的暖烘烘的照耀下趴在床上睡着了。
望了望四周,顾桓宁不在,喘息着把心脏放回肚子里。
什么鬼梦?
拿过被子上的手机,之前那个电话打了七分钟,最后才挂断了,可能是猎头讲了一大堆,结果却发现没有人回应吧。
秦筠揉了揉发麻的半边脸,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顾桓宁的飞机是四点半到。
听到卧室敲门声,门外的管家说:“夫人,先生快到机场了,您要不要去接他?”
“去!”秦筠立马起身换衣服。
机场里,梦里的事还很清晰地映在脑海中,她秦筠望着从出口走出来的顾桓宁,眨了眨眼睛。
主动坦白,可能会好点吧?
“怎么这么看我,宝贝儿。”顾桓宁轻声问,他还是那么帅气俊朗,眉宇间无一丝阴霾,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件事,顾桓宁当然知道,他等着秦筠主动来告诉他,让他帮忙压下这件事。然而等了三天,两天聊天过程中秦筠没有表现出任何相关信息。
顾桓宁摸了摸她的脸:“回家吧。”
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秦筠仿佛一下子失了宠,感受到了电视剧里那些宠妃失去皇帝宠爱时的心情。
沉默着走到车库,顾桓宁打开车门,倚在外面。
秦筠小心翼翼瞥他一眼,风平浪静,看不出情绪。
“老公,你回来了,我们回那个小公寓吧?”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顾桓宁略惊诧地看着她,这是她第一回当着众人面叫他老公,前段时间只有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才会被逼着叫。
“这边住习惯?”
“我想回我们家。”秦筠用尽全身力气发嗲。
顾桓宁微妙地看了她会儿,点头,对司机说:“去名士居那栋公寓。”
之后,顾桓宁又不说话了。
秦筠屁股焦躁地动来动去,下车后,秦筠跟着他走进房间。
顾桓宁一个人进了浴室,两分钟里面响起水声。
秦筠站在原地咬了咬下唇,他肯定知道了,才会一路上都不主动说话。
之前每天恨不得跟她绑成连体婴,现在分别七天,再见却连个拥抱都没有。
男人要变心,这也变心得太快了。
幸好她事先有所准备!
他最喜欢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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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打开那箱装内衣的收纳盒,前两天她收到快递的时候,脸红得出血。
偷偷放到这边卧室,拆开包装,里面的黑色蕾丝衣裤让她面红耳赤。
但是为了哄顾桓宁开心,这么做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
顾桓宁洗完澡,叫了声:“宝贝,帮你老公拿件浴袍。”
外头传来拖鞋“哒啦哒啦”的声响,翻箱倒柜一阵,顾桓宁身上的水都干了,还没等到。吹了口气,顾桓宁无奈拧了拧眉,暗想出去后要把他觉得她不要记得的这些细节,浴袍在哪,内裤在哪,他喜欢什么颜色……都告诉她。
一双纤细的手从打开的门缝里伸进来,顾桓宁眯着眼打量那动作的谨小慎微,心里不知是气还是想调戏的成分多一些,这么害怕见到他的裸.体?
都看过无数次了。
慢条斯理整理浴袍的袖子和衣领,顾桓宁见秦筠的身影在门前来回走动两次,听见脚步声往床那边去了。
她在想怎么坦白这件事,还是隐瞒这件事?顾桓宁握紧把手,推门出去。
阳台上空无一人,床上也没有。
可是……顾桓宁摸了摸下巴,床上的被子下面似乎隆起一条形状。顿时有种啼笑皆非感,这么害怕面对他,躲到被窝里?
这么捂着怕是出一身汗,顾桓宁拧眉去掀被子。
手上传来抵抗的力度,被子里的人刚才往回扯了下,勾起唇角,脸色却并不好:“不让掀?”
“没有……”含含糊糊的声音。
秦筠紧张得心要从喉咙口跳出去,这个姿势让她更为羞耻。
感觉到被子上的力道消失,顾桓宁本想继续去掀,却在手指接触到那层柔软的布料时,把被子放了回去。
前些日子两人蜜里调油,可能她觉得他只是爱她的身体?
顾桓宁意味深长地看着被子里毫无动静的人,心想这两天的事还是影响了彼此的情绪。
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捉住她的脚腕,不断来回环绕摩挲,秦筠瑟缩地动了动脚趾,顾桓宁却察觉到手下不同于肌肤的触感。
定了定神,他一把掀开被子,秦筠脸色羞红蜷缩在床上,双眼紧闭犹如婴孩懵懂的睡姿,只有睫毛不停地抖动,显示出她的紧张。
顾桓宁哑然失笑,审视了几分钟,然后覆了上去。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声音低哑。
“唔唔……”秦筠说不出话。
一晚上被顾桓宁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嗓子都没声了才抱着她去洗澡。
一夜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唔。”双脚踢了踢被子,睁开眼睛。
“在看什么呢?”秦筠把脸蛋贴在倚在床头看杂志的顾桓宁胸膛上。
“娱乐台。”顾桓宁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