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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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红房子”的女孩大都家破人亡，索菲娅大概也不例外，娜塔莎知道她的父亲是个酿酒人，但是是否还存活于世，就不得而知了。
被送到“红房子”的女孩大都会在某一个时间段内畸形式的迅速成长，可是娜塔莎觉得除了实力一直都在突飞猛进之外，自己没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性格上的变化。
她一直都话不多，聪明，冷静，成绩优秀。
这是一个多么标准而合格的特工？战争打响的时候她和大多数特工一样，潜伏，暗杀，刺探情报，有时候上到正面战场……经她手的任务几乎没有失败的。
可是这些对于后来的那件事来说大概都不值一提了。
特工的结局大多不太美好，前苏联解体之后娜塔莎加入过fbi，后来经过弗瑞招募进入了神盾局，至今仍然从事着老本行。
而索菲娅之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娜塔莎再次听到南十字星这个代号的时候，她一个人闯了神盾局在宾夕法尼亚州边境的一座军工厂，然后在被追击的重压之下来到纽约，炸掉了宾斯维斯克的实验室和大厦，并且成功逃脱，至今未归案。
而也是在那次事故之后，几乎和她一起长大成人的娜塔莎才知道，索菲娅·帕卡琳娜竟然是个变种人。
不知道她是怎样瞒过“红房子”的x基因检查，又是怎样在年幼的时候控制着自己从不暴露超能力，然后在几十年之后以这张底牌，绝地反杀？
这个人的城府到底深到什么程度。
“娜塔莎？”托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克林特？”
“我待会用内线再联系他一次，”娜塔莎豁然惊醒，却立即反应了过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好，对了，你回来有没有去看队长？”托尼道，“他很担心你。”
“你回来之前我就去过了，不过我还是再去一次，把神盾局的情况告诉他。”
托尼点了点头。
娜塔莎出去了，他慢慢的坐在了她刚才的位置上，清澈的眼瞳里倒映出电脑屏幕上的十字图案。
他把光标往下移了移，发现娜塔莎这份档案上没有照片，只有一些文字记载。档案是俄语，制作留档方应该还是前苏联。
只是一个图案而已。
托尼对自己说，也许维蒂希只是碰巧看见过这个图案，觉得很酷，就拿它做了纹身样子。
可是他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他心底有一道声音说——可是，维蒂希明明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可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娜塔莎也很年轻。
——可是她是个善良的人，不然就不会在雪夜救起他，也不会心软的带着妮娜。
他就这样任由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自己脑子里此起彼伏，又像被风肆虐倒伏的秸秆一样一波一波压下去。
她本来就不简单。
有哪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没有目的地的四处流浪，连手机都不带？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伤口从何而来，遇见追杀不慌不忙，甚至敢把对方的直升机抢过来？
托尼低下头，把手指缓缓的插进头发里，再握成拳头。
半响。
他还是抬起头来，关掉电脑屏幕上的档案，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入侵到神盾局的内部系统之中，调取了宾斯维斯克大厦爆炸时的监控录像。
被截取记录在档的录像只有三分钟左右，一开始，封闭式电梯上行，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走出来的女人尽管戴着帽子，外衣领竖起几乎挡去了大半容貌，可是托尼还是看见了她左眼下那颗细小疤痕，像是一点泪痣。
熟悉的人会一眼认出来那是谁。
维蒂希。
他向后一仰，半躺在椅子上，抬手捂住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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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维蒂希会巴基坐在杜姆老板的变色龙酒吧里吃全世界最简单的午餐——只有一份咸牛肉罐头三明治。
他们俩最近几乎快把这当成家了，没有喝醉的杜姆本来对他们非常不欢迎，但是在某次，□□要多收保护费时巴基随意两招遍将那几个小混混打倒在地，求爷爷告奶奶的哀嚎，并承诺再不来酒吧收保护费之后，杜姆老板句默许了他们俩白天待在酒吧里。
巴基有点愁的道：“这么下去也不行，等到查完了这些事，我就回布鲁克林……”
“先干一年保安攒点准备金，然后租个店面，卖李子。”维蒂希咽下最后一口吐司，“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巴基：“……”
他强硬的转移话题：“不知道我父母的老房子还在不在。”
“你该去找史蒂夫，”维蒂希道，“他至今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那你呢？”巴基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找到了那些变种人，你会去哪？”
“和夏洛克回伦敦吧，”维蒂希叹了口气，“说起来他怎么还不来，找不到事做我有点无聊……”
下午的时候，巴基被杜姆叫去帮忙卸货，维蒂希一个人在街边走了一会，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前方，稀稀落落来往的人流中，站着一个戴宽檐帽的金发女人。
维蒂希转身就走。
女人快步上前来，叫她：“维蒂希——索菲娅！”
维蒂希顿住脚步，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她拉住维蒂希的袖子，拽着她一直往前走，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再往远处的河滩上，这里荒凉僻静，一个人也没有。
“你来干什么，瑞雯？”维蒂希压低了声音，冷冷问道。
“我也想问你，你在纽约干什么！”瑞雯走到了她面前，金发和雪白的皮肤像是水彩褪色般褪下去，然后迅速被一层带着细小鳞片的蓝色所淹没，连眼睛也变成了猫瞳似的琥珀黄色。
“是觉得神盾局的特工不够警觉发现不了你，还是觉得你多厉害，不必将他们放在眼里？”
“不用你管。”
“‘孤岛’被攻陷的事情——”
“我知道了，”维蒂希抬头去远方缓缓波动的河，就是不愿意去看瑞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最初我以为‘孤岛’的事情和你有关，”瑞雯低声道，“可是埃里克说他没有见过你。”
“是‘命运女’，对吗？”维蒂希答非所问，“她的预知能力。”
没等瑞雯说话她就继续自顾自道：“这么快，你们就又被召集在一起了？”
“你忘了，‘你们’曾经应该是‘我们’才对。”
“我不会回去了。”维蒂希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她绿色的眼睛，在暮春午后的微天光里，在河畔水汽微霭里折射出琉璃一般的冷光，只是冷光，没有神采，没有情绪，没有生命。
“你……”
那句“你为什么变了”的质问在瑞雯口中来回滚动了多次，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她问的是：“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又为什么要一个人去策划那次爆炸事故——”
“别问了，”维蒂希低声道，“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
瑞雯上前一步，抬了抬双手似乎是想拥抱她，但是最终却只是嘲讽一笑，又变回了金发的样子，转身离开。
连一句“再见”也没有。
河边的干枯的柳条刚刚抽出新芽，被风吹的叶尖一颤一颤点在水面上，惊不起一丝漂移的河草。
维蒂希猛然想起，多少年前她离家时，恍惚也是这样一个春天。幽深峡谷里飘着未融化的冰块，像是一泓刚流淌出瓶口的，剔透的酒，在阳光下细细微微的闪。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她再也回不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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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维蒂希散散漫漫的走回变色龙酒吧，正想着夜里要去什么地方继续探查。她把已经去过的地方在脑子里划掉，然后把剩下的列出来，一一排序。
结果她刚走进酒吧，就立刻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点怪。
一般这个时候人们的夜生活还没开始，酒吧里人不会太多，但好歹也有那么几个。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安静的出奇。
维蒂希走过去，刚想招呼巴基问问怎么回事，原本坐在吧椅上的黑人小伙斯科特忽然跳下来，指着维蒂希大声道:“她！你能知道她刚才去过哪吗？”
维蒂希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沙发靠背上方，某个一头卷毛的后脑勺。
他微微偏过头，眼眸被酒吧宝蓝碧绿的环光灯映照折射成了一种深沉的灰蓝，像是眺望时，和天际交接成一线的海。
目光像是海里偶尔涌起的浪。
他只淡淡的看了维蒂希一眼，然后就语速飞快的道:“她今年二十六岁，生日是四月七日。喜欢看老电影，做的汤很难喝，没有固定居所，经常熬夜。在你看来她很神秘，刚才要我以她为推理对象，是因为你喜欢她，想借此机会多挖掘她的各种信息——”
“我不是！”斯科特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连忙对维蒂希解释，“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维蒂希笑着摇了摇头。
斯科特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在玩一个游戏，他能看着别人就推测他的各种信息，所以——他刚才说的对不对啊？”
维蒂希煞有介事道:“都对。”
斯科特瞪大了眼睛:“生日也对吗？做汤不好喝也对？”
维蒂希点头:“对。”
斯科特惊叹:“哇！”
维蒂希哈哈大笑:“因为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
斯科特:“……哦。”
“你刚才去了河边？”夏洛克忽然问。
“有人找我——”维蒂希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象征性的抱了他一下，“好久不见。”
一旁的华生医生心想，虽然一般人会觉得夏洛克是个怪胎，但是总也还是有理解他的朋友存在于世的。
维蒂希松开了他，接着道:“从伦敦到纽约的飞机航程最多八个小时，可你却迟到了将近三天，是找不到去希思罗机场的路吗？”
“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几年不见而已，你是患上了智力障碍症吗？”
维蒂希呵然冷笑:“那也比你这个反社会好，迟早有一天会被送进实验室解剖。”
夏洛克反唇相讥:“那也比你这个分不清三角瓶和容量瓶的小可怜好，如果你去实验室，实验室恐怕都不情愿。”
华生:“……”
对不起，打扰了。
什么互相理解的老朋友，不存在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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