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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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佐良娜优秀的令人发指。”
宇智波樱不满地看着他：“请你对我女儿放尊重一点。”卡卡西一副受惊的小鹿样抱住自己：“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和佐良娜不是九成像，是一模一样。”一样可怕。卡卡西回复了正常形态：“不过我可并没有不尊重她，令人发指，是这样。”“她一向尊师重长。”“小樱，你必须承认，她身上有种不容其他人接近的气质，”卡卡西压低声音：“并且是后天形成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卡卡西看着她：“你应该清楚通常情况下孤僻的小孩是什么样，像佐助，但是佐良娜显然不孤独。我在她身上看不到对朋友的需求。”宇智波樱皱着眉远离他一步：“卡卡西，你看起来像个神棍。”后者似乎承认了这一点：“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们继续。人的确存在倾向独自行动的特例，但是他们仍然对同伴有需求，在行为学上很容易就能分析出来，这种需求的前提。”
她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按捺住立刻起身离去的冲动。“佐良娜有其他交际的人，”他探究地看着她：“你知道是谁吗？”
宇智波樱目光滞钝：“我没听说有和她走很近的人……也不可能。”“听起来很有把握？”“除了去学校，她一直呆在家里，我把时间算的很全面。”卡卡西的目光顿时变得怪异：“哦，是吗，那可就值得深究了。”“也许是你弄错了。”“当然有可能。”卡卡西从来不和她争辩，他带着轻柔的微笑，他知道她已经相信了。
宇智波樱按了按太阳穴，神情非常疲惫，她站起来，对着坐在对面沙发的卡卡西说：“麻烦您了。”“佐良娜知道你来学校进行家长座谈吗。”“知道。”
“小樱，一直以来我都很抱歉……”她做手势制止他继续：“在办公室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手提包砸到他的头上以杀人灭口。
“如果遇到麻烦，随时可以联系我。”他撕了一张便条，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她：“别再删了。”宇智波樱没有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过卡卡西没有任何压力。“到此为止。我有丈夫，不劳您费心。”
关上门的时候，她听见里头那个男人说：“你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佐良娜也不能相比。”
是吗。
宇智波樱无动于衷地笑了笑，他教过的最出众的学生叫春野樱。
*
警察署的办公室，佐助坐在一张设计朴拙的沙发上，小臂的绷带已经拆了一半，伤口还在渗血，旁边一个女警，在他的抽屉里翻着止血用的药粉。女警的侧面对着佐助，身段可以说是完美，她把药粉撒在佐助的伤口上，手指把药粉往里拨了拨：“队长完全可以去医院正规治疗。”“少啰嗦……”她似笑非笑，拍了拍手臂没受伤的地方，起身站好，敬礼：“遵命——佐助大人。”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让他立马联想起古代日本那些寻欢作乐大于建功立业的，酒囊饭袋。但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医院里熟人太多，就算碰不上樱，遇到查房的纲手或者静音或者其他医生，只要有一个认出他，那就完了。佐助皱着眉把重新裹好的手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着茶几上的手机抬下巴：“给樱发条短信，我晚上值班，不回去了。”
女警驾轻就熟地输入密码，点开联系人，在family栏找到了“樱”。
她注意到，佐助已经开门去休息室了，指尖顿了顿，对着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嘟”了三声，里面传出一个女人温和倦怠的声音：“——佐助，怎么了。今天又不回家？”“夫人您真聪慧过人。”女警笑起来：“队长要务在身，晚上还要值班，不能回去陪您了。”“这样啊……您是加藤奈里小姐对吗？”“是的，承蒙夫人您记得。”“麻烦加藤小姐，多关照佐助，他不很会照顾自己的身体。”“请放心，我会的。”宇智波樱沉默了一下。“需要我把电话转给队长吗？”她果然拒绝：“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再见。”加藤奈里把手机放回原处，露出个怜悯的眼神。这不幸的好命女人。
天将将暗下来的时候，佐助从醒了过来，喝了杯水直接去办公室。手机显示六点半。“醒了？睡了挺长时间，饿不饿。”“有点。”加藤奈里摊手：“点心吃完了没来得及买。出去填饱肚子如何？”佐助看了她一眼：“阿青说他昨天买了不少梳打饼。”“我吃光了，”她如实相告：“加班整理档案，总要提供点宵夜吧。”顺便给垃圾桶附近的野猫提供了宵夜。佐助没回应。她说起：“最近的是小岩料理，草莓大福做的不错。”佐助说：“我不吃甜。”“还有意式番茄烩面。”一向清楚佐助难以忍受聒噪的人的奈里，今天却出乎意料地纠缠不休。
警局差不多在C市最繁华的地段，这个时间餐饮店刚好人满为患，加藤奈里如愿以偿地换成了稍远的西餐厅。“你考虑过谈恋爱吗，佐助君。”出了警局，奈里十分自然地就换了称呼，她当然对佐助有企图，她不指望把宇智波樱从妻位上拉下来，她想当佐助的情人就不错。没有枷锁和负担，还有个优秀的男人充当漫长而乏味的生活之调味剂，这段恋情会愉快很多。
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是雾一样淡淡的蓝色，警察出身的人很清楚原理，这为了降低犯罪率。佐助漫无目的地，跟着她在人群里走着：“我不打算搞婚外恋。”“是吗，您和夫人的关系似乎大不如前了呢。”“与你无关。”“当然有关系——”她转身倒退着走，手臂交叉在身后，佐助因为个少年时期极其熟悉的动作晃了晃神。
“——我可是一直在等着机会见缝插针呢。”
佐助停了脚步，三秒之后继续走：“放弃吧。”
换成奈里跟着他：“说的是呢。如果佐助君出了轨，我就不喜欢了啊。”她跟着越走越快的佐助：“说起来，我总是喜欢上有夫之妇呢。”
*
带土把水果刀的刃压在手腕上，比划着，考虑在哪个角度下手比较利索，正准备割下去，窗玻璃突然爆裂，卡卡西抓住他持刀的手，借力反扭在背后：“宇智波带土！”
带土愣了半天，回神之后哭笑不得：“你开支票吧，我要换玻璃了。”“你这个……”卡卡西气的发抖，一下把他推倒在地：“你就这样报答我的？”“你听我说。”“闭嘴。”“……”“哑巴了？怎么不解释了？”
带土爬起来推了他一把：“你有完没完。”
对面那男人的眼圈红了又红：“没完！”刀子被他硬生生掰折，扔到离带土最远的墙角。
“我只是需要释放一下。”“你觉得这话很有说服力吗？”“……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无理取闹。”“如果再有下次，无理取闹的时候多着呢。”带土倚在墙上，呻.吟了一声，点了根烟：“如果那小姑娘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该怎么想？”见卡卡西仍在气头上，从口袋摸给了他一盒烟。卡卡西盯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才接过来，放在嘴唇上，借着带土的火光点着。两个人都倚着墙，相对无言。抽了好久的烟，带土又说：“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卡卡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爱怎么想怎么想，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也对，你又不爱她。”带土露出个讥讽的笑，走到对面，推开窗户，海风一下子灌进来，扑面而来，咸腥的海水气味，长长的桌布和窗帘被吹的飘起来，看过去清新极了，心旷神怡。一栋不错的海景房，卡卡西亲手给他挑的。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房子垫付的钱，以后我也会还给你。我又找到工作了。”带土滋滋啦啦地煎着四片火腿，两个盘子里分别放着面包片和生菜，一罐千岛酱“日本人也喜欢咸咸的食物”他想做三明治吃。卡卡西看着他把煎好的火腿用吸油纸擦干净，对半切开，切口对着面包片边缘：“看到没有，这才是正确的摆法。”卡卡西说：“我不饿。”带土就自己解决了两个三明治，外加一罐啤酒。
他的竹马眼皮突突直跳：“大早上喝酒？”“纯净水还没送来，你昨天买的牛奶其实是过期的。”他说：“超市也不能全信啊。”“喝自来水。”“不习惯。”卡卡西咬牙切齿地道：“你就该饿死。”“……那种死法也太憋屈了。”
带土似乎看开了很多，一边旋着旧货市场捡回来的破烂收音机放意大利歌剧，一边游刃有余地跟卡卡西调侃。
卡卡西沉默了良久，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你变了。”
“哎哟你搭讪的手段真老土。”带土把收音机关小：“年轻时就跟个老头子似的，整天吊着死鱼眼老气横秋。那时候叫成熟，现在是真的糟老头子了。”
卡卡盯着他：“我不知道琳的死对你影响这么大。”带土呲牙一笑：“现在你知道了。”
“我很抱歉。”“你抱歉什么？”他仍然笑着，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一样：“又不是死在你手里，对吧。”
卡卡西摸着自己的脖子，点头：“她不会责怪我们的。”他伸出手，迟疑的，碰到带土的眼睛：“尤其是你。”
“我的工作地点在你那所学校对面，”带土握了握卡卡西的肩膀：“有空去参观，我先走了……钥匙就在花瓶旁边，靠近玄关的那个，你自便。”临走探进头说：“别忘了锁门。”
门锁“咔”一响，就再没了声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