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男人》其远兮

9、第八章

　　吃过晚饭两人带着女儿散步。走到跳广场舞的地方，女儿随着音乐跟在广场舞大妈身边跳舞。
　　“你明天要不要加班。”
　　“不加班。”朴慧的案子已经结了，如果没有重大案件，他们可以休息几天。
　　“太久没逛街了，好想去逛街，彤彤出生后都没时间逛街。”
　　有了女儿后根本没有时间逛街试衣服，她身上的这些衣服都是网上买的，网上买衣服哪有逛街有意思。
　　“我明天陪你去。”
　　她以前很喜欢逛街，每个星期都要逛一次，只要他周末没做兼职，都会陪她一起去。
　　“好，你明天去我那吃早饭，给你做好吃的。”

　　商业街里面，玉瑾买了很多女装和童装。衣服都是李纯拎着，她牵着女儿走在前面，李纯跟在后面。
　　后来还去了男装区让李纯试衣服。他想说不用给他买，又怕是自作多情。他没有开口问过她这些年的情况，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你自己看吧！我带彤彤去沙发那边等你。”
　　“给你买也要你喜欢才行。”不喜欢的买了他也不会穿。
　　“我有衣服，不需要买。”他不想在这种关系还不明朗的时候花她的钱，让他自己掏钱买，他又没钱。
　　他从没这么窘迫过，以前也没钱，但还能顾生活。不像现在，进过医院把自己弄成了负资产。
　　“我想给我孩子的父亲买衣服，行不行。”他衣柜都是空的，夏天的短袖T恤都只有两件。
　　没忍心拒绝的结果就是，最后给他也买了很多衣服，从商业街出来双手都没空着。
　　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两大一小走在一起，俨然是一家人模样。

　　从玉瑾那儿回来后一直在琢磨赚钱的事。不仅他需要钱过生活，女儿的抚养费他也应该给玉瑾。像玉瑾现在的消费水平，把每个月工资全给她都不一定够女儿的生活。
　　她今天只是给女儿买衣服就花了好几千，每件衣服都是几百。她以前从没在他面前这么花过钱，这次是原形毕露了。本来就是富足人家的孩子，从前那么节约应该是顾及着他。
　　他是警察，违法犯罪的事不能做，他是公务员，兼职也不能做。赚钱成了他现在的头号难题。
　　晚上离开的时候玉瑾还要把她小汽车的钥匙给他。他没拿，不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就算真在一起了，他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当凤凰男。

　　国庆假期第三天，他受到了玉瑾和女儿的联合讨伐，玉瑾竟然逼他笑。她还没逼过他，这次却说一定要让他笑。
　　玉瑾教他怎么扯动嘴角，女儿在旁边搞怪逗他笑，他都扯动嘴角了，玉瑾说那不是笑。
　　“为什么就不爱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大学时的他阳光爱笑，毕业后的他会痞痞的坏笑。现在的他完全不会笑。
　　“可能是习惯了，我现在的工作需要严谨，不能笑，慢慢就忘了怎么笑。”真是这个原因吗？他也说不清楚，卧底回来后就不爱笑了。
　　“那是工作的时候，现在是在家里，对着女儿你也笑不出来吗？”他是喜欢女儿的，虽然面部表情变化不大，但看女儿时眼里透露出来的柔光骗不了人。
　　当年的事她一直没有问，他都没有打开心扉接受她。
　　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牺牲了，可见那时他确实有危险，不然也不会给她发那样一封邮件。
　　“我已经在努力了，下午就会笑了。”

　　说下午会他还真会了。女儿午睡后他拿着镜子练习扯动嘴角，一次不行他两次，次数多了就自然的微笑出来了。
　　“真棒。”玉瑾激动的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他。
　　李纯不自然的后退了半步，耳廓也红了。

　　休假这几天他都是跟玉瑾母女一起过的。女儿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之前她在文昌市有上幼儿园，被拐后玉瑾没有再让她去幼儿园，前几天更是搬来了甘兰市。
　　“你对甘兰市熟，帮彤彤找家好点的幼儿园，幼儿园门口一定要有监控。”
　　女儿就是在幼儿园门口被拐的，她当时在路边给女儿买棉花糖，平时女儿都会乖乖的站在她身边等她，那天等她拿到棉花糖转身的时候女儿已经不见了。
　　她马上报警并且去幼儿园要求看校门口的监控，幼儿园门卫告诉她那个监控只是摆设，是假的。
　　民警查了几个主要路口的监控，没有发现李彤。直到甘兰市打来电话，他们才知道李彤被人贩子拐走了。
　　“我们这边的监控设施要完善一些，每个路口都设有监控，而且这边治安好，很少有拐卖儿童的案子。”
　　文昌市是县级市，甘兰市是地级市，城市级别高一些不只是市区面积大，各方面的设施也要完善一些。再说有他在，怎么会允许女儿被拐的事再次发生。
　　“有你在的地方治安都好，女儿上幼儿园的事交给你了，等她上幼儿园了我也该做点事儿了，再不工作要和社会脱节了。”
　　得知怀孕后她就开始转让家里的两家店子。李纯让她离开周市，她怀了他的孩子，更应该小心。
　　玉石店哪能说转就转，后来还是店里的两位叔叔说帮她看店。她给了两位叔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们帮她看店，她可以安心的离开周市。
　　她大学时学的会计电算化，回周市前她在桑市从事的也是会计工作，因为父母的突然离世才回周市接手了两家玉石店。只要有账在，她就不怕两位叔叔搞名堂。

　　在给女儿跑幼儿园的时候李纯发现了一个赚钱的方法。他看上是彩票站的刮刮乐，最高可中150万。
　　他有透视眼，刮刮乐在他面前就是没穿衣服的姑娘，中没中奖那是一看一个准。
　　就算找到了赚钱的方法他也没有忘记办正事，假期结束前要办妥女儿上幼儿园的事。
　　他们公安系统某领导的老婆开办了一家幼儿园，园内的安全设施是甘兰市数一数二的，至于是不是夸大其词他也不清楚，这是欧队和他说的。
　　幼儿园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离他们刑警支队近，离家也不远，方便接送。
　　“这家幼儿园真的很不错，我们系统里的小孩都在那上，让你女儿进去错不了。听说你带女儿到警队上班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如果你今年结婚，我可以给你一个特例。”
　　这小子也是口不对心，之前还说的那么坚决不能害了人家姑娘，才几天时间就把女儿带回队里了。
　　他拿到幼儿园园长的号码挂了欧队的电话。女儿在哪上幼儿园他还需要回家和玉瑾商量。

　　假期结束上班，2组闹开了锅。孙婵把李纯带女儿来组里的事告诉了方磊。
　　“我早就说这事有可疑，你还不相信我的猜测，这下打脸了吧！”就他这观察能力怎么在刑警这个岗位上干这么多年。
　　“组长都没承认你瞎嚷嚷什么，白做这么多年警察了，凡事都要讲证据。”就算真是组长的女儿，他们也不应该瞎八卦，组长都没结婚就有女儿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方磊一惊一乍的，想弄的天下皆知吗？
　　“我跟你说，绝对是头的女儿，你没看到头看着小姑娘眼睛里带着温柔的光。”是不是温柔他也不敢肯定，但绝对不一样。
　　“你还说。”一旁的肖画成听不下去了，拿起手边的资料夹扔了过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方磊，遇上肖画成就恹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李纯也在这时候进来了。
　　在他们讨论女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门外了，肖画成最先发现了他，这才阻止了方磊的继续八卦。
　　他的家事他没打算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可能也是做过卧底的原因，他更愿意把家人藏在身后不让他人知道。可惜玉瑾不懂他的心意。
　　上班第一天中午，玉瑾来警队给他送饭。
　　“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饭，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工作。”
　　“中午没事我会回家吃，你别再过来了。”
　　“好，我做好饭等你。”
　　她不来警队走一圈怎么让别人知道李纯是有主的人了。欧队可是说过有不少好女孩子向他表白过。他愿意回家吃饭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
　　“你不是说要工作吗？”要工作还有时间天天给他做饭。这些天他一日三餐都是在玉瑾那儿吃，他的家只成了睡觉的地方。
　　“还没想好做什么，现在还有时间给你做饭，等工作了，你想吃我也没时间做咯。”
　　“其实你不用特意为我做饭的。”原本是他亏欠了她们母女，现在却是她一再的迁就他。
　　“不算特意，我也要吃饭。好了我走了，记着把饭盒带回来。”

　　玉瑾来警队的效果有了，李纯有家室的消息在警队传开了。先是带女儿上班，后又有女人送饭。喜欢推理的年轻干警通过种种迹象得出结论，李纯结婚了。有好事之人去查了李纯的资料，显示未婚。
　　可谓是众说纷纭疑云密布，当事人就是不肯出来说句话。
　　在李纯每天接送女儿上幼儿园后，谜底就此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