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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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马沃罗看向新生的方向，从所剩不多的人群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孩，模样并不可爱，黑色的头发紧紧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有些死板，不过马沃罗知道那是为了方便做魔药。睫毛半垂着，黑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阴郁。她迈着不太自信的步子走上放高脚凳的台，邓布利多将分院帽轻柔地放在她头上。
“斯莱特林！”
分院仪式之后，是老校长照例无聊的讲话。一切结束，马沃罗趁着夜色溜进了斯莱特林的人群，他找到阿布拉克萨斯，拉住他的手。“我跟你说几句话。”
阿布拉克萨斯望了一眼斯莱特林那回地窖的拥拥挤挤的人群，跟他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什么事？”
他有点儿紧张，甚至在想马沃罗是不是发现上次那圣诞礼物的事情了。还没等他的思维发散到更远的地方，马沃罗低声说：“关照一下那个叫艾琳·普林斯的。”
“怎么，你看上她了？”阿布拉克萨斯气呼呼地说。“我关照谁是斯莱特林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点。”
“她是普林斯家的继承人。”
“那家族又没什么钱。”阿布拉克萨斯有点儿冷酷地说道。“他家投身研究，不懂经营，非常自命清高，普林斯族长得罪过不少人。说实话，这个魔药世家能在竞争激烈的纯血家族中活下去，没有破产，全凭他们手里的技术和本事。”
“你以为这世上最值钱的是什么？”马沃罗低声道，说话间的热气扑到阿布拉克萨斯的耳边。
“人才。”
阿布拉克萨斯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把巫师袍的兜帽拉上去一点，遮住自己发红的耳朵。
“我告诉你了，这是我们斯莱特林内部的事。”
说完这句话，他急匆匆地跑掉了，跟上斯莱特林队伍的末尾，钻进了地窖。
第二天清晨的早餐桌上，马沃罗发现阿布拉克萨斯身边跟了一只艾琳·普林斯。他护着这只新的小蛇到了斯莱特林长桌，让她在自己和斯莱特林的另一个掌权者奥莱恩·布莱克身边坐下。斯莱特林们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们。
斯莱特林内部事务？
还真是教科书式的傲娇。
……
第二天下午，马沃罗照常去图书馆找资料。他拿了一本《炼金原理》，正准备坐到被同学们戏称为“马沃罗角”的位置上，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瘦瘦小小，缩着脖子，刺眼的阳光从窗外投进来，照在她有些油腻的黑头发上。
正是艾琳·普林斯。
马沃罗走到她面前，屈起食指轻敲一下桌面。艾琳正沉浸在一部大部头的魔药著作上，似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根本没抬头。
“打扰了，普林斯小姐。”马沃罗随手放了一个静音咒以防严格的图书管理员，在周围的一片寂静中，他用平常的声音说道。“但这是我惯用的位置。”
艾琳总算听见了动静，她迷迷糊糊地从书里抬起头来，眼睛逐渐聚焦。
“哦，抱歉……”她语无伦次地说，声音又小又懦弱。
马沃罗不由得皱了皱眉，普林斯那种倔脾气似乎在这个继承人身上毫无体现，斯莱特林的骄傲也没有丝毫痕迹。他在她身边坐下，扬起一个被所有人称道的迷人微笑，手上的书已经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姿态落在桌上。
“介意我坐这里吗？”
这几乎称不上一个疑问。没人能抵挡马沃罗故作姿态的魅力，除非艾琳·普林斯又瞎又聋还不会说话。
当然，她不瞎。于是她在阳光中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答道。“当然……当然可以。”
马沃罗早在看到艾琳的时候，就放弃了看书的想法。他装模作样地在她身边翻开书页，目光却在她身上流转，瞥见她身旁放的另外一本书，那封面十分眼熟。
“《高级魔药制作》？”他用拿捏得刚好的惊讶语气赞美道：“这可是NEWTs级别的教材，普林斯的魔药天分名不虚传，而你是个十分优秀的继承人。”
艾琳从书中抬起头来，她发现自己连最爱的魔药书都看不下去了。马沃罗坐得离她并不近，他将绅士的礼仪发挥得淋漓尽致，留出的那点儿距离令人感到舒适。他那黑玉似的漂亮头发被午后的光线染成温暖的褐色，背对着阳光，依旧带着稚气却已经依稀看得英俊轮廓的脸庞一半被照亮，出奇地动人。
这个男孩儿不仅对她笑，还真诚地夸她。
艾琳觉得不真实，她在这种美好前自卑，她甚至想逃离。她的人生全埋在魔药里，普林斯一家都不怎么有人缘，沉默和孤立已经成了习惯，这不是她熟悉的交往方式。
她刚想站起来，马沃罗的一句话又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也对魔药很感兴趣，我想你知道去年发表的质量不守恒法则，我也是参与者之一。”马沃罗微笑着说。“我有这个荣幸和你探讨一番吗？”
然后他看到这女孩脸上的懦弱、自卑与羞怯都消失了，她眼中似乎燃起了一把火焰，明亮自信又光彩照人。
“当然。”
无论世人说他们清高，不管脾气多么不令人喜爱，至少在魔药领域中——普林斯是这片领土上唯一的国王。
他们交谈了挺久，直到午后三点的太阳西斜，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潜于远山。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出现，打断了他们愉快的谈话。
“普林斯，斯莱特林内部讲究团结、等级和服从，作为一年级新生，最好不要擅自脱离群体。”
阿布拉克萨斯从他们背后绕到跟前，笔直地站着。他灿烂的浅金色发丝在夕阳下像是着了火，蓝灰色的眼像一块冷冷的冰。
艾琳看见阿布拉克萨斯，立刻从位置上弹起来，一言不发地抱起那堆大部头的书，跑到书架旁，正踮起脚准备把它们放回去，一只手按住了她，马沃罗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帮助你是我的荣幸，艾琳。”
令她吃惊的是，阿布拉克萨斯竟然也横冲直撞地走过来，气势汹汹地抢过那本书啪地按进原位。他瞪了马沃罗一眼。“首先，这是斯莱特林高年级应尽的义务，用不着你这个拉文克劳管；第二，斯莱特林讲求个人实力，她实在放不上去旁边有凳子；第三，我们是巫师，魔法不是用来吃的。”
艾琳急匆匆地远离了这场争执，聪明如她可不会认为她是什么小说中的女主角，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两人有什么过节，或者阿布拉克萨斯正在阻止马沃罗的关系渗透进斯莱特林。
“你别想诱惑斯莱特林的人。”阿布拉克萨斯压低声音警告。“我知道你已经在其他三个学院建立了不小的威信，但我告诉你，斯莱特林的掌权者是我。在我的看管下，你休想用你那一套接近斯莱特林的任何人。”
“可是——”马沃罗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落在听者的心尖。他伸出一只手，那姿势几乎将阿布拉克萨斯环在怀里。
“在接近你这件事上，我似乎做得很成功。”
阿布拉克萨斯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图书馆里响得不可思议。他差点儿想叫出声的时候，那只手立刻又收回去，手指还紧扣着一本书，《古老的魔药材料及其历史》。马沃罗拿着它，微笑着朝阿布拉克萨斯晃了晃。
“谢谢你靠在这本书上，我找它很久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浅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男孩儿惊愕地站在原地。
……
这学期的魔药课在周二下午。马沃罗用完午餐，回宿舍收拾书本和笔记本的时候，一只猫头鹰落到窗台上。马沃罗认出它来，那是他昨天晚上给父母带信的那只。
他从它爪子上的小袋子里摸出一封信，它被庄重地包裹得很好，甚至系上了黑色带银边的丝带。他从休息室的盒子里摸出一块饼干喂给那猫头鹰，它亲昵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展翅飞走了。
马沃罗打开那封信，这时魔药课快开始了，阿尔法德开始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催他。
信上只有一句话。
今日正午，英法向德正式宣战。本土暂时没有威胁，勿念。
他合上那信件，将它夹在日记本里，急匆匆地和阿尔法德一起下楼了。他们来到魔药教室时，斯拉格霍恩已经在里面了，脚跨过教室门槛的那一刻，钟声响起。
“哦，马沃罗，阿尔弗。”斯拉格霍恩笑容满面地说道。“看来你们没迟到，嗯？我甚至想为你们精准的踩点加分呢！”
“哦，教授，太过偏心可不好。”阿尔法德笑道。教室里响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有斯拉格霍恩这样的教授，魔药课总是非常轻松。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0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