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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 ...

  •   伊莱莎·班内特很快就成了人尽皆知的焦点人物。

      她进场不到五分钟,男士们就为她沉鱼落雁的美貌所倾倒,女士们则视她为心慕手追的对象。有关她的家世背景则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大家纷纷传说她的母亲就是大名鼎鼎的班内特太太,不仅如此,她的父母离婚后还留给了姐妹二人十分庞大的家产。据知情人士宣称,那笔钱足够她们两人花一辈子了。

      她讨厌他们在她面前窃窃私语,不知廉耻地去评价别人的生活。她拒绝了男士们提议跳舞的邀请,独自坐在吧台边喝酒。长久以来,人们都带着钦佩倾慕的眼光看着她,直到她的态度令人厌烦。

      “为什么不去跳舞呢,伊莱莎?”艾拉路过吧台时恰好问她。她是简妮的朋友,和她们同上一所高中,但是接触不深。她也是这次派对的筹划者。

      “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伊莱莎晃了晃酒杯,平静地回答道:“这儿的舞曲就同这杯马提尼一样糟糕。”

      “总算找到你了,伊莱莎。”简妮很合时宜地赶来救场。她拉着伊莱莎的胳膊,迫使她站起来。“快来,我决不允许我漂亮迷人的妹妹在一旁孤单地喝着闷酒。”

      “你喝醉了,简妮。”

      “不,我没有,而且你非跳不可。”

      伊莱莎被简妮推到舞池边。正当简妮要求她身边的男士向伊莱莎邀舞时,两位客人出现了。他们很快就吸引了在场女士们的注意。

      “克里斯·派恩*和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一位女士说。

      “他是我所见过的男士里最好看的一位。”另一位也附和道。

      伊莱莎朝着那位达西先生望了一会儿,直到与他的目光相遇,才把视线移开。

      “不超过十五分钟,你就能在罗德尔大街*上遇到一位。”她冷冷地说。

      简妮没有答话。她总算见到了梦寐以求的邻居先生。她朝着宾利走去,热情洋溢地邀请他跳舞。在得到宾利先生的应允后,简妮朝着伊莱莎的方向挥手。

      她的目光又和达西先生相遇。她早该猜到,简妮一定会邀请达西来当她的舞伴。她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可是她没想到,达西先生居然马上避开了。

      她走到三个人面前,礼貌性地敷衍道:“伊莱莎·班内特。”

      简妮微笑着点头致意,目光却全都集中在宾利身上。

      “查理·宾利,很高兴见到你,班内特小姐。”他的脸上透露出尴尬的笑意。简妮的眼神使他感到措手不及。他显然也不太擅长女人这门学问——尤其是漂亮女人。

      “威廉·达西。”尽管他的热情没有写在脸上,眼睛却目不转晴地盯着她看。伊莱莎也盯着他,想看穿他的把戏。达西却巧妙地避开了,借口找宾利搭话。

      他是害羞了么?伊莱莎在心里嘲讽道。这不奇怪,你不能指望一个盛产石油的地方又同时盛产美女。

      简妮偷笑了一下,便拉着宾利先生一同跳舞去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伊莱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并不想找话题搭讪。事实上,她正在找借口离开。

      “可以邀你共舞吗,班内特小姐。”他把右手伸到伊莱莎面前,毕恭毕敬地像个绅士。

      一个冒牌货。至少伊莱莎是这样想的,良好的教养与礼仪也无法改变一个人低贱的出身。她讨厌与他们为伍,自然也不会虚情假意地接受他们的邀请。但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客气地生疏她的名字。

      “英伦腔很不错。”她轻巧地应答道,“可是我不想跳舞。”

      在达西先生还没反映过来前,她就离开了。忽然,她似乎又想起什么,转过身莞尔一笑道:“幸会,达西。”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融化达西冰冷了二十余年的内心,那一定是伊莱莎小姐的笑容。

      他目送着伊莱莎的背影,直到她离开很久后,才默默地说:“也是我的荣幸。”

      假设这一切都只停留在这之前,威廉一定会深深爱上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姐。他或许曾对她抱有过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不幸的是,后面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主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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