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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胸がドキド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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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实在让人难为情。
但是我,
我妻实乃梨,
确实是第一次向喜欢的男孩子告白!
趁着校园中还一片宁静的大清早,我把认真书写的、喷上了清新的柑橘味香水的、粉红信封包裹着的情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储物柜里。
然后,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放学后,
下午4点半。
我慌张地在原地打转,心跳快得停不下来。
如果说这就是小鹿乱撞的感觉的话,那我应该快要被过度繁殖的它们撞死了才对。
好在,它们还顾念着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情分,有记得手下留情。
这么安慰着自己时,我听到布料摩擦花草的声音。
说实话,我真的十分惊讶于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如此细微的声音。
但下一秒,我便顾不上这些了。
因为我已然意识到:这个时间点,会如此精准而恰巧地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他!
这样的笃定倒并非是由于“我在送出情书前,就已经知道他也喜欢我”这种只会在我一个人的梦里出现的甜蜜理由,而是从入学以来、从我注意到他开始、从我迷恋上他的时候,他就一直是一个专注、认真、恪守原则、不断努力进取追求目标的人。
——有点糟糕,大概是我此刻心情慌乱,完全无法有条理地与你们解释清楚这诸多理由,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完全是在以一种迷妹的心态赞美着他了。但或许…至少我是如此期盼着,阅读着这些文字的可爱的你们,能够体贴地从我此刻表现出来的羞涩心情中,窥出他的好来。
“你就是……我妻同学吗?”
和我想象中一样低沉好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然而,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却满是“从哪个角度转身会显得更美一些呢?”之类的混乱念头。
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去夸奖描述他的声音,只清晰地感受到我紧贴在腿边的手,散发出隔着一层短裙布料也降不下来的热度。
“是、是的!”
稍微有点糟糕。
虽然平时常被人说萝莉音听起来很可爱,但此刻我无疑没有利用好这一点——我只觉得我应答的声音比平时更高、呼吸更短促一些,紧张的意味太过明显,大概会给他留下奇怪的印象。
我低着头转过身去。
羞耻的粉红色必然爬得满脸都是。
难以言说的心情让我没有勇气抬起头去,心里又开始自暴自弃地暗暗后悔早上贸贸然地送出那封情书。
等待时的自信与勇敢渐渐离我而去。
站在他的面前,
哪怕只是看着他校服的领带、露出的一小截白色衬衫、灰色的外套与再往下……
抱歉!
反正哪怕只是看着这些,我就变得笨口拙舌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为什么叫了我的名字之后就不说话了呢?
说起来这种情况是不是都应该由送出情书的那方先开口啊?
诶!!
那、那不就说的是我吗!?
——等事后平静下来时,我也许,不,是一定!会因为我此刻的这些幼稚问题而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但现在,我还没有如此冷静得足以自我吐槽的定力来反省与回顾这些。
大概是因为我沉默了太久,我们之间的气氛又很凝固,他比仍在纠结着“第一句到底要说些什么好”的我更早开口。
“那个,你喊我来这里,是因为……?”
他应该是抬手摸了摸那头显眼且根根直立的红发,灰色校服因为他的动作被拉扯出深浅不一的褶皱来,下摆也被提起,露出一小截被他塞进深色校裤中的白色衬衫来。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加热成功。
原本就丧失了思考能力的脑袋这下更是报废得彻底,以至于连鼻子中传来的热度都延迟了许多秒后才被我感知到。
深红色的血溅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差一点点就要落到我昨晚才精心擦洗干净的深棕色小皮鞋的鞋面上。
……
这是?
我的大脑还晕晕乎乎,没有办法把“热度”与“血液”这两个概念很好地联系在一起。
而他果然很可靠。
“我、我妻同学!你还好吗!!?”
抱歉,
辜负了你们的期待,
这大概是最糟糕不过的初告白了。
在我任由鼻子里淌着鲜血,抬头看到他就连眼角的那一道伤疤都显得格外帅气的样子时,不禁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