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进他怀里》辣茶

21、我可以不要你

　　“阿疏，你很在意那个女孩子。”
　　花园一角，陆秋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叶疏，轻轻开口。
　　她如秋水一般的眼眸垂下，认真地看着叶疏的时候仿佛她的眼底只剩下他这一个人。

　　叶疏轻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
　　是的，陆秋总是这个样子，所以谁见了都以为自己在她心中就是全部。
　　“我在不在意谁，关你什么事？”叶疏淡淡瞥她一眼，一字一句开口：“大嫂？”

　　陆秋的脸骤然变得惨白，脚下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
　　原本还冷静温婉的声音瞬间变得哽咽起来：“你还是……还是介意我和阿远的事儿。”

　　看着眼前这女人泪盈于睫的模样，叶疏心中却全然没有了以前心痛不已的感觉，反而觉得烦躁不已：“得了吧，你都和叶远结婚了，还在我这儿装什么烈女？还真当我是那个十多岁任你玩弄感情的小屁孩？”
　　陆秋眼睛一眨，泪水顿时滚落下来。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那次是意外……我也是受害者啊！”
　　叶疏却全然没有了冷静的姿态，眼睛泛红，一把捏住了陆秋的下巴：“嗯？你他妈受害者？老子当初看你家破产房子被拍卖，好心接你来这儿住，你给叶远下药主动爬他床，你真当老子是傻逼不知道？”
　　陆秋的脸变得更白，抬高了声音连忙反驳：“不！我没有！是阿远他喝多了才……”

　　“你可他妈闭嘴吧！”
　　叶疏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手慢慢下移落在陆秋的脖子上：“叶远比我能干，又是叶家大少，当然比我这个无所事事的渣渣来得好是吧？所以老子活该当绿王八对不对？”
　　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几乎快把陆秋给掐死。
　　女人声音沙哑着求救：“放过我……不是这样的阿疏，我喜欢的是你……”
　　叶疏嗤笑出声：“你骗过了所有人，你还想骗我？你怎么不在叶远面前说这样的话!”

　　陆秋的手紧紧抓住了叶疏的手腕，无辜又绝望地看着他，泪水仿佛成了珠串一般慢慢滚落。
　　“你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这么狠？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你难道忘了我们……我们的曾经了吗？”

　　“你他妈别把自己和小橙子相提并论！”
　　叶疏怒骂出声，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陆秋脸上。
　　他松开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带着危险的目光缓缓打量着拼命喘气的陆秋：“你给我滚远点，要还来我这儿犯骚，别怪我告诉叶远。”

　　“告诉我什么？”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一个面容柔和清隽的男子缓缓走过来。
　　看到狼狈的陆秋，他微微皱眉，不悦地看着叶疏：“怎么回事？阿疏欺负你了？”
　　陆秋不说话，只含着泪委屈地看一眼叶远，轻轻摇了摇头。
　　叶远叹口气，上前一步看着面色难看的叶疏，温声询问：“怎么三四年没见了，你倒凶起你嫂子了？是不是她劝你什么你不听了？”

　　叶疏用不屑又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陆秋，沉默良久，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叶远也很无奈。
　　当年叶疏的同学陆秋家中突遇变故，所以暂时在他们家借住。谁知道自己有天晚上喝多了不小心进了陆秋的房间……还弄大了肚子。
　　家中长辈催促，叶远便只能和陆秋奉子成婚，虽然后来孩子不小心掉了，不过陆秋温柔善解人意，叶远倒是慢慢真心喜欢上了她。

　　唯一让人觉得尴尬的是，陆秋当时似乎和叶疏是男女朋友。
　　这也直接让叶疏和叶远的关系变得极差，叶远为了避免尴尬，带着陆秋出了国，本以为现在回来会好一些，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叶疏心中还是介意当年的事。

　　叶远惯来是个好脾气，他上前温和地同叶疏说话：“阿疏，这么多年不见，等会儿我们哥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叶疏最见不得叶远这幅老好人模样，他冷淡又生硬地拒绝道：“不用了，我等会儿有事先走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是主角怎么可以走了呢？”叶远微微皱眉，眼中有些不认同。
　　叶疏笑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能隐约感觉到他心情的差劲：“我生日还不能自己做主了？你们庆祝，我滚远点成不？反正我也不招人喜欢。”

　　他不再多言一句，转身就走。
　　回了大厅四下搜寻一番，最后在某个小角落抓到了正在小口吃着果盘的陈澄。
　　“跟我走不？”
　　陈澄愣了愣，点点头。
　　叶疏这才露出今天第一个灿烂又真心实意的笑，“好橙子，咱们私奔吧！”

　　两人小跑着从主宅沿着花园离开，阳台边上站了个白裙子的女人，她的眼底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亲和，只剩下了深深的怨毒。
　　“阿疏，你是我的。”
　　“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

　　陈澄明显感觉到了叶疏的心情不好，联想到之前邓希提过叶疏和他哥哥关系不太好，寻思着该是兄弟两个人吵了架，所以叶疏不愿意在那儿待了。
　　其实她这个旁人也都看得出来，说是给叶疏庆生，但是叶家别墅里面的气氛却怪怪的，更像是S市政界借着这个名头在搞些私下会议什么的。来的人全是新闻里常见的那些面孔，而且除了年轻这一辈，其他人都是一声不吭就朝着楼上走，也没人过来看看叶疏这个寿星。
　　其实除了他们刚那一堆人，根本没多少人是真心实意地祝福他吧……

　　叶疏抿着唇不说话，安静开车。
　　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陈澄在车上，平日里总是超速的叶二少在鲜有人迹的沿河小路上也开得缓慢。
　　车里没了叶疏平日里的叽叽喳喳，陈澄总觉得不习惯，于是找了话题：“我给你的礼物你看了没有？你喜不喜欢？”
　　叶疏偏过头看她一眼，然后靠边停了车。
　　他小心地从后座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露出被包裹在衣服里的礼物盒。
　　他细长的眼眸眯了眯，露出笑意：“我拆了？”
　　“嗯，快拆开看看。”

　　包装纸被一层层剥开，最后露出里面礼物的真容。
　　那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画本，素白的封皮，上面用小学生似的工整字体认真写了行字——
　　“叶疏23岁生日快乐！要天天开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署名是和包装纸上类似的一个橙子。

　　叶疏翻开一看，里面满满的画的都是卡通小人。
　　嚣张又放肆的表情，细长和狐狸似的眼睛，一看就是他。
　　每一张都是叶疏，每一张叶疏都不一样。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叶疏慢慢摩挲着封皮上那行字，长长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陈澄，此刻眼中再没有方才的那些阴霾，清明干净得好似头顶的晴空。
　　“小橙子，明年生日，你还会给我礼物吗？”
　　陈澄嘿嘿一笑：“给啊，只要你不嫌弃我准备的礼物简陋，年年都有。”

　　叶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她弯弯的眼，忽然伸手捧住她的头，微微倾身——
　　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若鸿羽的吻。

　　“小橙子，求你，别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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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简老狗不在的第一天，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