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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小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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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经年,晏韫桓一直记得那个惊艳了自己年华的女子,记得她在记忆中如光如梦的身影。只是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忍不住想回到过去,去留住这个藏在心底刻下不灭痕迹的人。
他总觉得那个时候如果自己再多注意一点,没有因为忙于边关军饷的事忽略了她,她此时就还能在他身边安静抚琴,偶尔目光相接时对自己露出浅浅动人的笑。
惊鸿一名,如昙花一现。却也在时间长河里,留下了她惊艳的一笔,令世人追忆赞叹。
晏韫桓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只是最初的时候心里还留有一分柔软。可惜这分柔软,又在遇见那个人时尽数给了她。此后,不论他如何心狠手辣,心机深沉,也始终忘不掉那个人。每每想起她想起他们的相遇相伴,他的目光里总会流露一缕温柔。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与她身形有半分相似的她,而且她也会弹琴。只是可惜她的琴声,丝毫无法让他动容。
“世间只有一个你,你太过出色,所以无论是谁不论如何都无法像你。”
晏韫桓喝完杯中酒,让抚琴的女子退下。
“今日就到这里,下去再多练习。”
“是!”
当庭院只剩他一人时,他看着满园春色却扬起苦涩的笑:“惊鸿惊鸿,我还未告诉你我的心意,为何你就不能再等等我?苦留我一人,余生都活在遗憾和思念之中。早知今日,最初不如不见,现在亦可不念。”
他再饮下一杯酒,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柔和:“不,我还是想遇见你,遇见让我倾心的你。惊艳如你,怎可不见?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听着手下心腹传来的消息,晏韫恪把信件烧掉。
“终是朕有愧于他,随他去吧。反正无论如何,他总归是朕的胞弟。朕也知道他不会篡位,既如此,让他活得随心一点又何妨?告诉诸葛瑾年,不要动安王,让他的人自己注意分寸。”
“是!”
暗影划过,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晏韫恪一人。
他取出怀中通透好看的石头,轻轻摩挲。石头很圆润棱角都已磨平,证明它的主人很喜欢爱惜,时常把它放在手中把玩。
“变幻风云几卷乱世起惊澜
血仍殷何人心念烈火清平愿
慧剑借别红颜 无意续余年
帝阙巍豪气仍在冰心誓破长夜天
昔年朱弓壁上空悬
征途望断铁甲犹寒
明眸在心青山难掩
江山如画是我心言
关山横槊 谁可补天
碧血长枪昨日少年
孤影归途 不见烽烟
一笔千秋 后人心间
风起云散。”
轻灵动听的歌声从石头中传出,似是让晏韫恪回到过去,看见那个想见的人。心不由平静宁和下来。
“小桓你不要怪皇兄,这梦太美朕不想醒来只愿独自沉醉。”
晏韫恪握着手中的留音石,神情恍惚中好像看见了那个刻在心底的人透过光走来,比光还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