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 之 网》星梦云觞

8、Chapter 8 战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五。天玥和手冢之战早已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学生表示就算翘课也要来观战——因此，平光老师特意把比赛定在了周五下午四点，以免出现大量学生缺课的情况。男网部昨日结束了本次正式队员选拔赛，今日的部活为此暂停一天——按照龙崎老师的说法，观战也是一种学习的途径。女网部也同样暂停了部活，但福田是被迫的。因为即便她不同意，部员大面积请假也和暂停差不多，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但福田并不认为天玥能达到平光老师提出的要求，这表现在她搁置了麻生与山口的对决，认为她们很可能不必再次比赛就能直接成为正选。
　　今日的露天网球场格外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甚至连附近的教学楼的走廊里也挤满了人，学校不得不派出人手维持秩序，生怕发生踩踏或坠楼事件。男网部众人在菊丸的热心安排下一早占好了最佳观看位置，啦啦队则在他们身后把围观人群隔开一段距离，所以如果忽略掉耳边的喧闹，还是挺惬意的。
　　“和手冢对战的女生，是不是就是那天让手冢翘掉训练的人啊？”菊丸像只猫一样趴在铁丝网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起来是这样的。”不二一如既往笑眯眯地回道。
　　“哇好厉害，竟然要和手冢对决诶。”菊丸正在感慨，突然被乾眼镜的反光刺痛了眼睛。扭头一看，乾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手里攥紧了本子和笔：“又能收集到不错的数据了呢。”
　　“哎……”生活不易，众人叹气。

　　在男网部众人看热闹的同时，女网部的核心成员也在另一侧围观。麻生小心翼翼地问福田：“部长，你觉得她会赢吗？”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手冢。”福田嗤之以鼻，“别说是2分了，恐怕她一球都拿不下。平光老师看来还是向着我们的。”
　　麻生不敢再说什么，转头看了速水一眼，对方正悠闲地喝着汽水，似乎只是来围观一场普通的练习。麻生小幅度地摇摇头，总觉得心里在打鼓。

　　总的来说，场外是非常热闹的。不少女生自发前来给手冢部长加油（虽说实际上手冢也不需要），来自各国的留学生不论懂不懂网球都想来看看那条带有歧视性质的规则是否能被打破，荒井则找了个角落摆摊让大家押注谁会赢。显然赌注是一边倒的，大量钞票都押在了手冢这一侧，少量押天玥的是留学生和女网部的一年生。荒井正和小伙伴忙着收钱记账，不二的突然出现让荒井不由紧张起来，以为不二要去报告他做这种非法勾当了。没想到不二不仅没说什么，还拿出一张5000元的纸币放在了天玥一侧。
　　不二学长真是……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测啊。荒井目瞪口呆。
　　场内，天玥和手冢已经热身完毕，分别拿起了自己的球拍。手冢先发球，由平光老师亲自担任裁判。手冢一上来就是一个近角抽球，让天玥的心安定不少。这几日天玥在家里几次想和手冢搭话，但都欲言又止。对这场比赛，她并不希望手冢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放水，但总不能告诉他“你尽管下狠手”吧？那不是找死吗？
　　显然手冢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对自己妹妹也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但是对于不明真相的其他人来说，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和平常一样认真的手冢。尤其是那群迷妹，继续不遗余力地尖叫着“手冢部长/学长好帅”，惹得男网部众人不得不捂上耳朵以免耳膜受损。
　　前三局天玥显得有些疲于奔命，满场追着球的落点。福田忍不住含了笑意，心中暗讽“也不过如此”。但第三局结束后两人交换场地擦肩而过时，不知天玥向手冢说了什么，随后场内的气氛突然就变了。
　　手冢还是那个手冢，天玥却似乎一下子从菜鸟变成了高手中的高手。一个零式发球引起一片惊呼，菊丸紧紧贴在铁丝网上眨着眼睛，简直像是要融到铁丝网里。
　　“大石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是零式发球吗？”菊丸大呼小叫。
　　“应该……是的。”大石的额角沁出了冷汗，“她……好像突然变强了。这是怎么回事？”
　　“左手。”不二的声音飘来，大石回头看时，发现他竟然睁开了眼睛。
　　“左手？”河村不解。
　　“她应该是左撇子，但前面一直用右手打球。”不二严肃地看着场内。天玥刚刚又发了一个漂亮的超旋发球，现在场内难分难解。
　　“对啊，她是左撇子。”场外的另一侧，麻生小声嘀咕着，同时密切关注着福田的脸色。
　　“你说什么？”福田的声音似乎沾染了杀气。
　　“我说，她是左撇子。报名的时候，她连握笔都是左手。”
　　“所以，她入部以来一直用右手打球，是让着咱们？”速水的语气终于带了点严肃。
　　福田沉默了。这个留学生，到底想干什么？

　　比赛的记分牌很快来到了5-4。天玥已经将实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体力也渐渐不支。平光在裁判席上已经快把寸头挠秃了，努力琢磨如何向领导申请废除那条规定才不会被骂。场外早已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关注着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荒井则低头看着不二押的5000元，掏出手机计算不二学长会赚多少钱。
　　天玥抬头看了一眼红彤彤的夕阳，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几乎看不清任何事物的轮廓。她鼓励自己再坚持一下，发出一球，却在下一秒昏倒在地。手冢立刻丢下球拍跑过去抱起她，以学医的经验迅速判断出短时间内不宜再战。于是抬头和赶来的平光商量了一下，暂停比赛，由他送天玥去医务室。乾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比赛开始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能和手冢对战如此之长的时间，实属不易。
　　虽然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比赛，但天玥已经达到了平光定下的标准。福田扭头看了麻生一眼，吩咐她安排和山口的对决。速水本欲跟上手冢关心一下天玥的情况，但看了看福田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把手里的汽水瓶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揽着麻生去安排对决事宜了。
　　“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菊丸问大石，眼里的担心一览无余。
　　“菊丸学长，你这学历史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要去的话还是让大石学长去吧，人家才是正经学医的呢。”桃城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嘶~关心人还得是学医的？”海堂的声音随之而至。
　　“那的确是帮不上忙嘛！你是不是存心跟我吵架！”
　　“吵就吵，谁怕谁啊！”
　　两人又陷入了每天都要发生几次的争吵之中，学长们见怪不怪地走远，并且默契地决定不去打扰手冢和小姑娘的“约会”——在晕倒的时候提供照料是很好的加分项嘛，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