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非‘典型’大猫》出云岫心

27、她是我老婆

　　“团长。”金发的派克站在库洛洛身旁，声音中显露出一丝犹豫。
　　“需不需要我再为她加固一遍？”派克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这个叫希罗的女孩始终给她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她怕这个变数会在将来影响到旅团。
　　“玛奇，你怎么看？”库洛洛从容地翻过一页书，没有直接回答派克的问题。
　　“暂时应该并不会带来什么问题。”玛奇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相信你的直觉。派克，不要太过紧张。”库洛洛合上书本看向门外，黑沉的夜色恰到好处地遮掩了隐藏在黑暗里前进的身影，他微笑着说。
　　“这是一个好用的能力不是吗？虽然偷不了有些可惜。”
　　“团长，你会让希罗加入旅团吗？”另一侧的侠客笑眯眯地问道，谁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口是心非。
　　“你觉得她会加入吗，侠客。”库洛洛又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侠客，后者苦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回道。
　　“嘛…我还真看不透这个女人啊。”库洛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侠客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是真心这么想的。
　　“有点意思。”库洛洛用右手指尖捂着嘴思考起来，良久他轻笑两声后继续拿起手边的书翻看起来，好像方才的问题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有没有答案都不重要。
　　流星街11区——
　　我懒洋洋地在黑暗中走着，有了念之后真是方便，就连夜视都不再成为难题。一路穿过8区、9区以及12区后我来到了这里，一个属于议会管辖的区域。这里的房子和环境明显比外围要好得多，没有臭气熏天的垃圾山，也没有奇形怪状用各种废料垃圾堆起来的破房子，整齐干净的街道和沿街的商铺看上去就和外界没有两样，在流星街要获得生存在这里的资格远比想象中要来得残酷的多…就像前世的那里一样。
　　我用脚踢飞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看着它远远飞射出去的弧线，感觉自己活了两世好像都逃脱不了融入黑暗的命运，也许是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要不是有天分，那这该死的类似于暗杀才会有的技巧是从哪里来的…记忆中一片空白，但身体不会说谎，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自身的记忆有残缺。
　　和库洛洛在一起，只要一天不脱离收藏品的身份，一切都将是与虎谋皮，最后估计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比我强…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在原地走来走去，就在这个安静深夜的街口一角，等待任务结束的我居然还碰到了另一起糟心事。
　　“茉莉！”不远处走来一名醉汉，那人手里拿着酒瓶一脸见鬼的表情遥望着我，嘴里喊出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
　　茉莉？我还牡丹呢，想朝天翻个白眼，但想了想确实不太符合我现在这个皮囊的气质于是放弃了。懒得理那几个男人，我沉默地往旁边走去，却在下一刻耳后吹来一丝凉风。
　　“你要干什么？”出口的声音又细又软，和我原来的声线不太相像，我躲开了这个男人从后面的偷袭，用有些不快的瞋怪眼神看向对方，那个男人被我看得一愣，然后满面通红有些结巴着说。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没想到能在9区之外见到你…啊，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这个男人啰啰嗦嗦地和我说了一堆，我把手背在身后装作仔细倾听的样子，随便在9区挑了个女人模样居然还会被人认出来，真是太衰了。
　　那个男人的嘴里喷出一股酒气，他看我兴致不高一脸蔫蔫的样子可能以为我在等什么情人但被人放了鸽子，于是就大着胆子向我靠过来，甚至把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
　　“茉、茉莉…今天晚上，你有空吗？”心里暗暗冷笑一声，既然是9区的人，也不会是你这种登徒子能随便碰的。
　　我咬着嘴唇把脸转过去，抬起那双淡金色的漂亮猫眼上挑着看向对方，在他的瞳孔里我看见了自己那头漂亮的紫色长发缓缓垂落，以及…
　　“茉…啊啊啊！”手指合并用尖刀般锋利的指甲瞬间划破了他脆弱的颈部动脉，我讨厌他带着酒气大吼大叫的声音，于是上前几步捂住他的嘴用力一扭…整个世界恢复了安静。
　　“…我好久没杀人了。”把尸体随意地往路边一抛，到明天早上自然会有人来处理。看着残留在指尖的血迹，我嫌弃地甩了下手然后在深色的裙子上蹭了蹭。明明醒来后没有再杀过人，为什么这种感觉却如此熟悉…熟悉到让我厌恶的程度。
　　抬头看了下天色，计算委托任务的时间应该已经结束，我循着某个议会长老的住所而去，他就是今晚那个倒霉的得罪了旅团的激进派代表的其中一人，按库洛洛的说法这次他请了‘专业人员’来解决这件事，我只要在事后去确认一下这人是否死亡就算完成了任务。
　　“专业人员吗…”声音消散在风中，我一边反复咀嚼着心中泛起的复杂感受，一边用最轻的脚步跳上某栋建筑的三楼。
　　推开窗户纵深跳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躺在地上的议会长老的尸体…以及另一个男子的背影。
　　“！”我没见过他，但不知为何却给我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任务已完成，稍后请把剩余的钱打进我的账户。”他侧头看着我，一个念头飞快扫过我的脑海，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你是揍敌客？”他没有立即点头，而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说。
　　“你不是蜘蛛，库洛洛派你来的？”被他一提醒我才想起，如果这时候我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蜘蛛，而又正好撞破了他杀人现场的话…一滴冷汗流了下来，为自己这个明显的失误感到后怕，只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使对方看不出破绽。
　　“是库洛洛派我来的，但他没说雇佣的是揍敌客。”好在他虽然一口咬定我不是蜘蛛，但似乎对我的身份没有怀疑。
　　“你对揍敌客有意见吗？”那双黑色大猫眼里是一片深沉的黑，我看不透这人在想什么，不过一般人好像不该这样思考问题吧？
　　“…这不关你的事。”我总不能有个该死的揍敌客砍断了我一只手差点害我变成残废，所以我看到他们就会产生生理性厌恶吧。
　　“哦，我也没兴趣知道。”这个面瘫虽然还算有礼貌，但怎么说话那么能气死人呢，我还是没保住自己的‘俊颜’和‘气质’向天翻了个白眼表示了下心里的不忿。
　　蹲下身把手搭在死掉的老男人颈边，在确定后者已经死亡后我站起身看了那个杀手一眼，不再理会他我独自跳下窗户往7区的方向慢慢走去。刚开始走得很慢，在发现这个男人一直尾随在后时我就开始加速，利用光影的间隙使身体完全融入黑暗之中，这招是前世的我从没学过的技巧，别问我什么时候学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我以为已经甩掉对方，逐渐放慢脚步慢悠悠地往前走时，一个拐弯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抬头看去…还是那个行为怪异的面瘫杀手。
　　“你要去见库洛洛的话大可不必跟着我。”面无表情地瞪他，但发现瞪得再大也没他的眼睛大，而且好酸…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我不喜欢那种好像被他人主导一切的感觉，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
　　“你见过一个白色长发、黑眼睛的女孩吗？大概16岁。”他直接略过我的反问把问题直接说出了口。
　　“！”心脏猛得一抽，表面上我依然冷冷地看着他，内心却奇怪得像是打翻了调味瓶，这个人他…认识我？
　　“她是谁？蜘蛛的团员？”嘴边带着一丝笑意抬头看他，我耸了耸肩又补充道。
　　“我是新来的，还没有见过所有团员，所以即使我愿意告诉你也无法回答。”
　　黑发青年低头与我对视了几秒，从那张面瘫的脸上我读不出想要的情绪，过了会儿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我侧头看着他慢慢走到巷口，洁白明亮的月光打在他高挑消瘦的背影上，那头又黑又长的青丝被调皮的微风轻轻抚成了一个柔软的弧度，他说。
　　“那个人叫希罗，是我的老婆。”哐地一块巨石砸在我脑袋上，直到那个青年离开许久我都愣在原地迟迟不能恢复，刚才那个人…他说什么？我是他的…老…婆？！！
　　第一个反应是他在试探我，但我向来对自己这方面有自信，即使再强烈的心理波动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可是他试探我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找我？
　　从狭窄的小巷里抬头望向夜空，浓重的污染及厚实的云层盖住了所有星光，只有一轮圆月还执着地挂在它原本该在的位置，我忍不住捂上心口，明明是个奇怪的陌生男人…为什么这里感觉那么不舒服，好像缺了一块什么似的空落落的。
　　“库洛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记忆中的那些回忆还深刻地留在那里，我记得派克温柔的双手，也记得玛奇冷硬表面下的一丝柔软，甚至还记得库洛洛那疯狂到变态的收藏癖…这些记忆是那么地真实，为何…难道是那次突袭让我摔坏了脑子？
　　前一世的师傅曾经说过，不要完全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可是如果连记忆都变得不再可信，那我这个人的存在…是不是也都只是自身的幻想而已，其实我早就死了…死在上个辈子，死在了我自己的这双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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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大哥这时开窍了吗？=V=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