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HP授权翻译」Of Kings, Of Pawns, and Of Men》Ricardo易一一

1、第 1 章

　　“你的妈妈呢？”

　　Harry默默地坐在秋千上。

　　“你的妈妈人呢，Potter？”围着Dudley的男孩们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Piers Polkiss高分贝的尖笑很刺耳。

　　你的妈妈人呢，Potter？你的妈妈，Potter，在－

　　“她是死了吗？”

　　Harry僵住了，下巴竭力地绷紧了。

　　“她死了吗？”Dudley又一次嘲笑道，“妈咪死－”

　　Harry根本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抽出了魔杖。下一秒，他已经跨过了间隔他们的花园，他的魔杖顶在表哥的喉咙上。Dudley立刻定住了，喉结在魔杖的钝钝的边缘上下滚动着。他的朋友们全安静了，放肆地笑声瞬间消失在废弃的操场上。

　　“他tm拿着在那根棍子干啥？”Harry听到有人低声说。

　　秋千还在他们身后摇晃着。

　　“你，你不能在校外做这些，”Dudley紧张地咕哝着，苍白的皮肤变得更惨白了，他向他的表弟投去恐吓的目光。

　　“我确实不被允许这样做，”Harry同意道，“但你懂的……每个人都有爆发的时候，我觉得我现在就到这种时候了。”

　　他动了下魔杖，准备将他的表哥变成……嗯，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小而没有自保能力的东西，然后他们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冷了。

　　“P-Potter！”Dudley嘶哑地尖叫着，他的朋友们作鸟兽散，把他抛在这面对这个他们本能恐惧的东西。“停下来！住手－把那个东西从我这弄开！”

　　“那不是我弄的，”Harry低声说道，将魔杖立刻从Dudley身上移开。

　　“停下来，Potter！”Dudley抽噎着，努力甩掉那些看不见的手，“太冷了……我没有……我没有感觉了……”

　　Harry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明白了，因为他身上冷冰冰的麻木感无比熟悉。

　　“快点，Dudley，”Harry鼓励他道，把之前所有的过节都忘在了脑后，“我们得跑了，现在！”

　　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他以前从没有这样做过－Dudley听了Harry的话。

　　Dudley开始疾跑，Harry紧跟在他身后。他们转进一个满是涂鸦的漆黑的巷子，等发现那是一个死胡同的时候已经晚了。

　　“P-Potter。”Dudley颤抖着将身体蜷成一团。

　　Harry震惊地看着他的表哥晕了过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消化这神展开的现实。尽管夏天很折磨人，令人麻木的单调乏味－更不用提要面对Dursleys一家－但夏天应该是安全的。

　　第一个摄魂怪出现了。

　　“Expecto Patronum (呼神护卫)!” Harry大喊道，几缕轻烟出现在魔杖顶端。

　　摄魂怪开始吸Dudley的脸。

　　“EXPECTO PATRONUM!” Harry尖叫道，他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几个词，这个咒语，看着摄魂怪步步逼近。

　　他看不见了，因为一道绿光遮住了他的视线。

　　想快乐的事，Harry拼命提醒自己，摄魂怪正在朝他过来。咬紧了牙，他逼自己想Hermione和Ron，但即使他低声念这些可以救命的词，并没有发光的牡鹿从杖尖跳出来。他能听到的只有Lily Potter的尖叫声。

　　摄魂怪靠的更近了，从他身上吸取着更多的能量，Harry的腿已经瘫软了。Hermione. Ron. Sirius. Hogwarts. Hermione. Ron. Sirius. Hogwarts. HermioneRonSiriusHogwarts—

　　“Expecto Patronum,”Harry喘息着，逼自己坚持说出那两个词。

　　终于，牡鹿冲了出来，带着勇气和气势，当它奔向潮湿的小巷里时Harry能感觉到自己魔力的跳动。

　　但Harry只有短暂的一瞬来庆祝自己迟来的胜利。因为下一秒他感到极度的痛苦，后背狠狠地弯下来，身体完全扭曲了。手－他的手－紧抓着头试图减缓痛苦。

　　然后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

　　他的意识渐渐恢复。

　　Harry暗骂了一声，痛苦地□□了几下。他慢慢把自己撑起来，朦胧地环顾四周。数不清的高高的书架环绕着他，这对他确认自己在哪起不到什么作用。

　　Harry抬手揉了下眼睛。然后停住了。因为他的手在脸上的触感－这样一个他做过上千次的简单的，无意识的动作－如今显得意外的陌生。

　　他拿开手，不安地检查着它们。不是他见过那么多年的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而是完全不同的一双手：仍然苍白，但手指变得……更修长了？

　　因为惊恐他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急切地用这双陌生的手摸索着陌生的袍子，然后他找到了一根魔杖－一根魔杖，但不是他的，但他没时间想那么多－变出了一把镜子。

　　然后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深到几乎黑色的头发散落在白皙的额头上，将阴影投在一张有高高的颧骨和锋利的琥珀色眼睛的棱角分明，贵族气派的脸上。Harry发现他脸上的嘴角勾起一道连续的曲线，好像即便在放松状态也在嘲讽谁似的。这张脸他只见过一次，但它给他留下了持久的印象。

　　放下镜子，他没在意自己松垮的袍子，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图书室。茫然地环顾四周，他想试试能不能认出这个地方来－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东西。然而没有。

　　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发生的？这张脸……

　　Tom Riddle的脸。

　　没有犹豫，Harry用那根陌生的魔杖在对面的墙上炸了一个洞。他摇摇晃晃地爬了出去，深色的袍子被碎片轻轻勾住了一点，终于他到了一个非常大且精致的花园里。

　　他在哪？他怎么回女贞路？眼前并没有扫帚，并且他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他试图回忆在Hogwarts里跟别人的对话。他记得George和Fred谈起过一种更简单的旅行方法。一种闭上眼然后想象那个目的地什么的……但，但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知道那应该怎么做！

　　当他再次眨眼的时候，Harry发现自己的膝盖剧烈颤抖着。

　　冷静，他告诉自己。不出所料，这句话根本不起作用。但渐渐的，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觉得自己回到了一个可以思考的相对冷静的状态。至少，是片刻的冷静。Harry知道他只是把自己要崩溃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下。

　　“动脑想想，”Harry低声对自己说，膝盖下泥土里的水汽浸湿了袍子沾到他的皮肤上。Hermione总是喜欢说这句话，她说这样做能帮她分析难题。“上次我离开的时候……上次－”

　　然后，突然的，他想到了。

　　他决定以后多用用这个方法。

　　Harry拉起袍子，走上一条看似通向房子边缘的小路。他眯起眼，透过毛毛雨，皎洁的月光照射的地方好像是主路：一条延伸几里的红铜色，满是泥土的小路。

　　他跑向那个地方，因为跑得急被自己的脚还有袍子绊了几下，然后举起了魔杖。他有一种模糊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现在不适时宜(他再一次将这个归咎于癔病)，但他无比感激自己现在不需要戴眼镜了。这tm让在雨里奔跑简单多了。

　　真的是简单太多了，当他跑上宽阔的泥土路时，一辆窄的不可思议的高耸的蓝巴士正好直直地停在他面前。

　　一道熟悉的光照在他身上，巴士的门打开了。

　　“欢迎搭乘骑士巴士，专门紧急搭载落难女巫或巫师的巴士。”一个带着鼻音的声音说。

　　Stan Shunpike满是痘疤的苍白的脸俯视着他，脸上充满着怀疑。

　　“告诉我，像你这样英俊的年轻人在Malfoy庄园干什么？”

　　＊

　　最后一个摆尾后，Stan Shunpike令他极度怀念的面孔随着骑士巴士一起消失在街尾。咬了咬牙，Harry谨慎地迎接了女贞路凉凉的空气。

　　在犹豫了一会后，他朝路旁第四栋房子走去。

　　“Alohohora,” Harry悄声念道，无比轻松地打开了前门，轻松得几乎诡异。把门在身后关上，他悄悄摸进了房子，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

　　当爬到最后一节台阶时，他迈着慢而轻的步伐接近走廊末尾的房间。然后，他鼓起勇气转动把手，飞快地推开门。

　　有那么一瞬，Harry高兴地开始思考他是房间里唯一的活人的可能性。是，他是在Voldemort的身体里－Tom Riddle的身体－但Voldemort自己的灵魂－或者说大脑，或意识，随便你怎么叫－都被扔到了地狱最底下，让整个巫师世界都过上了没有神秘人的安定生活。这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但是下一秒，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年轻的声音－这是Harry本身的声音－浸透着令人熟悉的冰冷。

　　“所以最后大难不死的男孩终于愿意屈尊过来看看了。”

　　”Lumos (荧光闪烁)，”Harry小声说，一道光立刻照亮了房间。深绿色的眼睛，比以前更充满死意，从乱蓬蓬的黑发下面盯着Harry。熟悉的面孔。那是Harry的脸。

　　然而，还是与Harry的脸有一些不同。确实，五官都是他的，但好像一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原本暖色调色彩缤纷的油画瞬间变成了哥特画风。Harry的脸上好像变得全是冷硬的棱角和线条，除了嘴部——一个轻微，柔和的突出。

　　男人站起身，毫无疑问他就是Tom Marvolo Riddle，黑魔王扫视着他，就像捕猎者在决定吃掉他的猎物是否值得。在一片安静之中，两个人对峙着。

　　“这是你干的吗？”Harry质问道，恐惧和气愤使他失去了耐心。他现在就想知道这是不是Voldemort设计的什么最终决战。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Riddle呢喃着，他的措辞很文雅。

　　“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不再会有军队了。”Harry无礼地说。

　　Riddle绕着他走了几圈，视线紧锁着Harry。

　　“我什么都没做。”Harry拉下脸。“我一醒，就不一样了……就是现在这样了。”

　　在他说完后屋里一片无声，于是Harry不快地继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食死徒知道吗？如果他们不知情，从现在起他们就要追击你了，对吗？”

　　Riddle的脸上只露出了极度的自负。“你真的以为几个仆从就能杀死我吗？”

　　于是，他们又陷入了对峙。

　　“我要杀了你，”Harry突然爆发了。突如其来的情感席卷了他，像告白时一样让他的灵魂颤抖。他意识到，这是他新的作死方法：对目前没有机会击败的人发出不适时宜的死亡威胁。

　　“我要杀了你，”Harry不禁重复了一遍。然后，因为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他像刚才突然爆发一样又突然噤声了。

　　Riddle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然后，他们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Harry从Riddle身边跳开，转头看向门口。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努力放轻呼吸。入侵者靠近的声音在墙壁上传来回声。

　　Harry惊恐地看着门上的锁被打开，旋钮开始慢慢转动。

　　Riddle抽出了他的魔杖－Harry的魔杖，略带愠怒，动作快如闪电。Harry立刻跟着他，把那根不熟悉的魔杖从长袍的褶皱中抽出来，那根魔杖拿起来竟然很舒服。

　　门被打开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在你们把谁的眼睛弄出来之前，放下你们的的魔杖，男孩们。”

　　来自这个神秘人物魔杖顶端的光照亮了房间，露出了Alastor Moody头发灰白，一瘸一拐的身形。

　　“疯眼汉”，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头发艳丽的女巫走了过来。“有他们两个人，但我们的任务不是只接一个吗？”

　　“Harry，这位是谁？”一个身材高大，衣衫褴褛的男人问Riddle。Harry震惊地发现那是Lupin。

　　“哦，他长得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紫罗兰头发的女巫插话道。

　　“Harry——”Lupin刚准备开口。

　　“——Remus，你确定这真的是他吗？”傲罗咆哮着问道。“如果我们带回一个冒充他的食死徒就太好了。”

　　Harry的视线立马盯向疯眼汉，希望能悄悄暗示他他的猜测就是真的。他想大喊出真相，但一些东西，或许是纯粹的直觉，都让他保持沉默。因为Voldemort甚至能单枪匹马击败一些最有名的傲罗，Harry很希望这是荒谬的，但这是事实。并且Harry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为他而死。

　　“你的守护神是什么样的？”Lupin问。

　　Harry看到Riddle的脸变了，锋利的轮廓熟练地变成一个柔软，温和，看起来更符合Harry性格的样子。他现在看起来更像Harry了，只有Harry自己能分辨出不同来。

　　“一只雄鹿，”黑魔王答道，他的表情非常认真。Harry仰了一下，十分震惊。

　　所以跟他自己不同，黑魔王一定不可能昏过去，或者说至少，他一定比Harry更快的进入了角色。

　　“就是他，疯眼汉，”Lupin确认道。

　　“那另一个是谁？”傲罗审问道，那只魔眼股溜溜地转着。

　　“他是那个把我从摄魂怪手里救出来的人，”Riddle平静地撒了谎。

　　“魔法部已经给Dumbledore寄了听证要求，因为发现了未成年使用魔法，”Lupin小声说，“从你的魔杖。”

　　“我把它掉在地上了然后他把它捡起来施了咒语。”Riddle解释道，甚至Harry也不得不承认，他脸上认真的表情让人很难不相信他。

　　“面对摄魂怪需要很大的勇气，”Lupin第一次看向Harry，严肃地说。

　　“并且还需要强大的力量，”Moody怀疑地补充道，“你叫什么，孩子？”

　　“Tom Gaunt，”Riddle替他回答道，不露痕迹地再一次控制了局势。Harry注视着自己手掌上血管在跳动，心落到了谷底。“他跟我说他是在家学习的，因为母亲太穷付不起Hogwarts的学费。但她最近去世了，现在他无家可归了。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跟我呆在一起，我想这是我能为他做的一点事，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总有人被留下独身一人，”Moody嘀咕道，“这是很不幸的事实。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谢谢，”Harry回答，笑容苦涩。

　　“好了，别磨蹭了，”傲罗说，“收拾你们的东西到楼下了，我们没有一整天的时间干这个。”
　　紫色头发的女巫在他冲下楼梯时翻了个白眼，其余的人也是。“我叫Tonks，”她朝他们抛了个媚眼，“我来帮你们收拾行李。”

　　“不用麻烦了，”Riddle冷静地答道，“我的箱子已经收拾好了。”是的。Harry在今年夏天很早的时候就收拾了自己的箱子，因为他比以往更想回到Hogwarts，尤其是在Ron和Hermione一个夏天几乎没有联系他的情况下。

　　“哦，”女巫眨了眨眼。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然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她不满意地撇了下嘴角。

　　“有什么问题吗？”Riddle问，他的语气一直礼貌到完美。Tonks因为他的注意似乎变得更热情了。

　　“我只是不认为紫色适合我，”她非常担心地回答。她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几秒钟后，紫色变成了泡泡糖粉色。她又检查了一下。“好多了，你觉得呢？”

　　“我认为他们在等我们了，”Riddle平缓地回答，“我们该下去了。”

　　“说的对，”傲罗笑着说，“走吧。”她带着他们走下楼梯，然后一起离开了房子，在前院的草坪上与其他人会和。

　　“听说你喜欢飞行，Potter，”疯眼汉跟Riddle说，“我们会飞去我们的目的地。”

　　灰头发的傲罗递给他们一人一把扫帚，然后让他们就位。他把魔杖举到头顶，放出两个信号。

　　在短暂的停顿后，他放出了第三个信号。然后他们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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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授权翻译AO3上原作者madstoryteller999的Of Kings, Of Pawns, and Of 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