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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打扰也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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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回到酒店,顾笛的心情也很好。
顾笛趴在床上,用电脑记录着今天电影故事里的节奏和剧情,暗暗琢磨着她可以学习的方向。
顾笛正认真回忆着电影的剧情呢,电话响了起来。
顾笛瞥到屏幕上“妈妈”的字样,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喂,妈。”
“我是方姨。”电话里传来顾笛家楼下的方姨的声音,显得略微慌张,“小笛,跟你说个事。”
方姨叹气道:“今天我跟你妈在公园遛弯,结果过桥的时候摔了一跤。”
顾笛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严重吗?”
“不严重,就两节楼梯。”方姨短笑了声,“脚扭了,我带她在医院冷敷呢。”
顾笛皱起了眉毛。
方姨“啊”了一声:“你妈要跟你说话。”
一阵窸窣声后,岳淑云接起了电话:“我都跟你方姨说了不要打扰你,她不听。我没事。”说罢就想挂电话。
“等会,严重不严重呀。”顾笛心急地叫了声。
岳淑云毫不在乎的声音:“哎呀,没事,年纪大了平衡感不好。”
“放心,医生说了没事,就是这几天行动不便。咱家电梯房,不怕。”岳淑云安抚了句,“那我挂了啊。”
顾笛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半天电话才被方姨接了过去,小声说道:“小笛呀,你妈说你工作忙,不打扰你,但是这几天我家里人也都回来了,确实没空照顾她,你看……”
“我知道,今天太感谢您了,给您添麻烦了。”顾笛道了个谢,“我这就请假回去。”
顾笛挂了电话,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去敲开了郑导的房门。
郑导带着个眼镜,手里还拿着剧本,听到顾笛讲完事情经过,为难地抓起了后脑:“这个,最近安排的都是安枫和化茶的戏份了。”
郑导咽了咽口水,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近人情,但是春节以后安枫就去别的剧组了,你要是最近不在,这段戏……”
顾笛抿着嘴理解地点着头:“是,我理解。”
顾笛转了下眼睛:“要是我这两天赶好稿子就回去,可以吗?”
郑导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同意了。
回到房间,顾笛还是放心不下,想了想给许白秋打了个电话。
岳淑云就住在北京郊外的新区里,跟邻里住得习惯了,顾笛劝过很多次都没能让她搬到市区里来。不过让许白秋去帮忙看一眼照顾两天,似乎还是可以的。
许白秋轻“啊”了一声:“我已经回老家了,今天下午刚走的。”
许白秋自己先要哭了的声音:“怎么说得好像我故意不想帮忙一样。”
“没关系,我找别人吧。”顾笛虚弱地笑了声,挂了电话。
顾笛正对着手机通讯录琢磨着再找谁呢,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笛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生怕是妈妈那边又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看到屏幕上“高锐意”的名字松了口气。
高锐意的声音温润好听:“小笛,是我。我想找你说点事。”
顾笛“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按了免提,还在忧心忡忡地继续翻着同事和朋友的名字,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你说。”
高锐意顿了半秒,敏锐地开口:“你出什么事了吗?”
顾笛本意是不想跟高锐意说的,毕竟她和高锐意是最近才熟识起来了。可是高锐意的声音轻柔,带着奇特的说服力。
顾笛别扭地简单讲了下情况。
高锐意听完声音温柔地安抚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呢。”
高锐意不给顾笛反驳的机会,立刻说道:“我这去看下阿姨,确保她没危险了再说。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谢谢。”听到高锐意让人心安的语气,顾笛提起的心终于慢慢放下了,“你找我什么事?”
高锐意莫名停顿了下,才又道:“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笛不懂高锐意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下:“计划是一周以后。”
“这么晚呀……”高锐意若有所思地应着,“我们公司早就放假了呢。”
顾笛意识到高锐意可能在算她会麻烦他到什么时候,赶紧说道:“哦,我现在肯定尽快回去,不会拖那么久。”
高锐意笑了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锐意的声音轻柔,自带安抚人的效果:“你妈妈那边我刚已经找到人帮她转到附近最好的医院,毕竟老人了,要先确认一下,还是要看看有没有骨折。你妈妈去的那个社区医院太小了,我不放心。”
顾笛怔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个:“谢谢。”
高锐意还是那样温和的口气:“我也找好护工了,可以随时照顾着。我等下就过去看看。”
顾笛窘迫地偷偷吐了下舌头,高锐意想得比她周到多了。
“谢谢。”顾笛除了这句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高锐意轻笑了两声,在电话里显得充满磁性,“帮你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顾笛刚坐到片场,就收到了高锐意的视频邀请。
顾笛莫名地接受了,看到高锐意正在医院里跟岳淑云坐在病床上。
“呀,妈。”顾笛叫了一声。
屏幕里的高锐意浅浅一笑,给顾笛看了眼医院病房的场景,温和地说道:“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就让阿姨在医院住了一天,有护士和医生在都方便。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准备回家呢。”
“谢谢。”顾笛看着屏幕里笑容满面的岳淑云很无奈。
岳淑云虽然脸色不好,但是人看着很精神。只是笑容全是给高锐意的,满眼的喜欢,丝毫不在意试图跟她说话的顾笛。
顾笛跟高锐意又说了几句挂了视频,深深叹了口气,低头捏着眉心,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没睡好?”安枫略显担心的声音传到耳边。
顾笛放下手摇了摇头:“没,家里出了点事。”
安枫听了担心地皱起眉毛:“严重吗?需要帮忙吗?”
顾笛浅笑了下:“不用,我妈崴脚了,就是我得赶回去照顾就行。”
安枫惊讶地扬起眉毛:“那你要提前走?”
“嗯。本来想今天就走的,但是你这几天的戏还没修完,你节后又走了不能等。”顾笛转头又看向了刚打开的电脑,手上熟练地打开文档,“修完再走。”
安枫抿了抿嘴,低头坐在顾笛身边没说话,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下午的时候顾笛正跟安枫讨论着剧本,没想到高锐意又发了个视频邀请。
顾笛猜着是高锐意把岳淑云安顿到了家里,跟安枫道了个歉点了同意。
可是高锐意并不在家。
视频的背景杂乱无章,看着倒像是大马路。
“你在哪?”顾笛盯着高锐意身后的餐厅看着觉得眼熟。
屏幕里的高锐意抿嘴笑了笑,转过镜头,顾笛看到了她所在的片场大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高锐意看到顾笛的表情笑了两声:“我现在去片场找你。”
高锐意挂掉视频没几分钟,就风度翩翩地出现在片场里,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跟视频里一样一脸儒雅温润地带着笑容。
“你怎么来了?”顾笛起身迎上高锐意,惊讶地看着他。
旁边原本坐着的安枫也露出了同样吃惊的表情,站了起来,紧贴在顾笛身边直勾勾地看着高锐意。
高锐意又充满敌意地看了下看着他们的安枫,才又露出浅浅的笑意,望着顾笛:“我是来看你的。”
顾笛抿了抿嘴:“那我妈那边……”
“放心。”高锐意有磁性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效应,“她没什么问题。”
顾笛担心地捏了捏手机,垂下眼睛。
高锐意笑着解释:“我找的护工跟我们家很熟,之前我妈生病的时候就是她照顾着。而且是他们公司口碑最好的。”
顾笛慢慢点了下头。
“我看阿姨的状态蛮好的。”高锐意轻咳了两声,笑容间透着点无奈,“而且阿姨嘱咐我,让我来看你,叫你不要乱担心她。”
“我没有乱担心。”顾笛带着点对妈妈撒娇的意味埋怨了一句。
高锐意轻咳一声让顾笛抬头看着他。
“我们到旁边说,好吗?”高锐意拉了下顾笛的衣袖,被安枫冷冰冰地抬手拦住了。
顾笛立刻把安枫按回到座位上,横跨了一小步远离了安枫些:“你说。”
高锐意吞了吞口水藏住对安枫的不满,声音没有了刚刚的柔和,反而紧绷绷的:“而且我也确实没什么事,很想来看看你。”
不知道为什么顾笛有点不敢看高锐意的眼睛。
高锐意轻拍了下顾笛的胳膊,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说实话,你遇到麻烦我刚好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毕竟上次我离开后你一直没怎么联系我,我也……”高锐意又咽了下口水,“不知道你的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继续。”
顾笛怔住了,呆看着高锐意不知道怎么反应。
高锐意的脚不安地蹭了蹭地板,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昨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当然,你也不用有压力。”
“我大学的前女友前几天回来找我了……”高锐意抬眼看了眼顾笛的眼睛又慌张的放下。
顾笛说不出她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能怔怔地看着高锐意。
“但是我没接受。”高锐意立刻补了一句,清清嗓子,猛然抬头直视着顾笛的眼睛。
“如果你愿意的话……”高锐意的眼神带着点冷漠地投向一直坐在他们身边支着耳朵偷听的安枫,“我希望你也可以拒绝安枫,和我继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