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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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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外
第二章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充满着酒精消毒水的味道。空气安静的出去,并没有人来接我,但所有的药已经停了。
被镇定剂折磨的有点难受,虽然我是靠意志活着的人,但也不能不受身体限制。去手术室,拿了把刀和绑带。
放走了身体1/2的血,看着绑带透出血来,觉得格外唯美,抬起手看着血,一点一点的殷红。直到全沦为红色。
笑了。果真,红色是最张扬和干净的颜色呢。
换过新的绑带,收拾好所有东西。一个人去了后花园,坐在长椅上,无比安宁。
好久没有那么清闲了,闭上眼睛,享受风带着凉意打在脸上的感觉。
比起热,我喜欢凉,因为凉会使人清醒,就像痛苦一样。热,则像温水一样让人沦陷、迷失,还会有烦躁。
即使身体轻松了,我也不愿意让大脑放松。开始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直到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她缓缓地坐在我身旁,眼睛望向远方,用若隐若现的声音问我:‘’你觉得世界对你公平吗?”
我顺着她空洞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片被从树缝里所洒下来的阳光所宠幸的草地。
浅浅的笑了,“公平与否岂是我们能决定的。但,怎么过取决于我们。”她虽然眼睛里看着阳光,心里却是阴暗。
看到了别人的不公平。与其说她悲观,不如说她从点看到线。
但她没有看到面,她可以从一个点延伸到线,但她还没有办法延伸到人为可控的面。
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看到面。一个人在痛苦中所领悟到的层次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哪里有所谓的精神病呢。不过是常人不能接受和理解的一种行为罢了。
“早饭吃了吗?”我微笑又礼貌地问。她惊奇的转过头来,眼里充满着些许激动,和不可相信。
我知道对于她来说,这样普通而又平常的问候已经很奢侈了。对于那些深奥了很久又累了很久的人来说。
他们渴望平凡,却无法回去了,就如同人到老年行为会越发像儿童。
我们就像普通邻居一样聊着家常;像平常人家一样;像久违的知己一般;像两个老年人遇见儿时的玩伴一样畅聊。
却不问及什么深奥的问题。精神疾病了很久的人,会累。他们也会想休息一下。像个演员一样临时收场休息一下。
气氛一直很和谐,一直到林医生走过来,我看见她走了过来,但我选择了忽视。直到她看见了林医生,不再说话了。
因为许医生一直看着我,我对上许医生的目光,微微笑了一下。干净、礼貌不附带任何感情。
然后我拉起身旁的女孩儿走了,我们走到了树林里。我们躺在了草地上,我眯着眼睛看阳光透过来。
后来,我大概是睡着了吧,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
那种久违的感觉。“喵~”千禧看到我醒了,跳到我身上过来确定我是否健康。我抱起它,把猫粮放到它碗里。
“辛苦你了。”我转过来看着陈秘书。等着他向我汇报这几天所发生的。
“不辛苦,这几天公司的事一直是王静在管理,把您送进去的。是赵氏集团的赵宇。他好像和范伟有联系。”
我心一震。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震撼。他打算让我一辈子待在那精神病医院,他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呵,曾那样对我母亲,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放下最后一份文件,天已经黑了。落地窗外繁华的都市,还是快速的行走着,那些在黑夜里为自己奋斗而一直不懈努力的人。
而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某场交易正秘密进行着。
走,我拿起衣服,大步走出去,王静跟了上来。
我们换好礼服,戴好面具出现在毒品交易现场的轮船上。
我照例带着货物来见顾客。看着货物的仍是墓主的人,我只负责交易。当我坐在长桌一端的时候,看到来拿货的是她——许谦!
就是之前遇到的许医生。我笑了,她穿着西装,盘起来酒红的头发,一脸严肃的把皮箱放在桌子上面。
“是新钞”我的人上前验过钞,向我点点头。我仰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托着一只高脚杯,
好笑地看着她,看她如此打扮全然无一丁点毒贩的样子。暮主怎么会把货卖给她呢,是她太过聪明还是墓主太过聪明呢?
在我打量着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我,我在她的眼中看出了我的样子。
妖艳而暴露的血色礼服,红色高跟鞋和红色的高脚杯,明显一个放荡的女人。
自嘲的笑了,我走过遥遥无期的长桌,来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深邃的眼睛,故意在语气中出了差错。
我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疑惑,但随即便是确信。我知道,她认出我来了。
我查过她的底,人民警察,可以通过人眼识别出人。哪怕戴了面具。但她不知道我。
现在她仅仅认为我是个毒贩,但过了今天,她会查到关于 “林艾” 的所有资料,然后把资料和毒贩的身份联系起来,还有这张面具。
“林艾”是我的真名,但我并不介意让她知道,毕竟早晚要知道。
王静把她的秘书放开了,我也放开了她。心里不经一纠,她身边的人,功夫怎会这么差
连她都保护不了。不过转念一想,她本身的力量就以强大到无需他人保护了吧。
是我多虑了。验过货,我们在酒桌前等提货的轮船前来。
王静和她的人去拿货了。诺大的房间就剩了我们两个人,但隔墙有耳,我们都保持沉默。
直到我喝完酒。拉起她的手从密室逃了出去,我们乘着救生艇漂到了一个小岛上。
好客的人们,让我们一同在篝火前跳舞。体力不支后,我们靠在石头上,感受海风吹过脸颊带起发丝。
恍惚间,我看到警船向那所游轮驰去看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并听不见民生,我笑了。“今天就行动,怕不是太早了些。"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问:“你是卧底吗?”
噗,原来没有以为我是毒贩啊!
“不是”话音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了扳机扣动的声音。
我慵懒的靠在石头上,懒洋洋的说:“我不为任何人工作,我的目的和你的目的一样,是幕后人,他曾是我的父亲--范伟。当然,早在法律上已经不是了,他当年害了我的母亲,甚至试图把我母亲至之于死。他!是我这辈子一定要惩罚的人!”
我感到青筋暴起,她想过来抓我的手,我摇了摇头,继续说 :“但我找不到他的任何证据和任何线索,因为他本人不接触毒品而且长期把钱洗白。有强大的人脉和无情的手段。最重要的是,我目前没有他的具体位置。我们不一样,你为了国家,我为了自己。”我看向她
她熟练的铐住我的手,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我喝了她下了药的牛奶,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信我。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