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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番外篇十三 A字黑暗公寓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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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镰刀————被盗?”
夏仙女的酒吧,众人齐聚。
夏仙女本在擦拭一个酒杯,翻看那些死者名单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之后,众人变了眼色。
就连站在一旁,把资料带来的悟净,也轻轻动了一下眼睫。
“今天也去过杂货铺询问凶缸的近况,的确是……夜夜哭泣。”冬将军喝了一杯缓解紧张感的酒。
“地府走失了死神的镰刀,这的确是大事件。连魔王也在为这次事件的积分而苦恼。”一个白色的影子幻影移行到来,敲击着吧台的桌面:“请给我一杯甜味酒。”
“好的,请稍等,菩提大人。”
在八戒的呼声中,菩提老大坐在吧台前,皱着眉头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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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把资料丢在桌上。
“怎么样,悟空,这次的事件,魔王也搞不定,你要来解决吗?”菩提问道。
“和天界,旧账未清。”他扬起有些顽劣的眼眸,淡淡看着菩提:“这些人对我而言,并无什么关系。”
“但影响人间气运的话,前几天陈善美不是病了吗。”菩提一语道中:“死神的镰刀在地狱属于一级戒备魔道具,那样东西在人界现身,是无差别屠/杀,被死亡的镰刀打下烙印的六道众生,无一能够幸免。那把刀吸取鲜血到一个程度,若引起凶缸炸裂,你们就准备好从人界打包回天界过日子吧。”
他抬头,看着菩提,知道对方所言并非虚假。
死去的人类,的确是从他们的身体和魂魄上发现了,那把镰刀的标记。也因此,警方认为是某个变态杀人魔。这把刀的力量几乎是无差别攻击的。
“死神的镰刀可以设定对方的死亡时间,是地狱里,来自于红眼恶魔的物品。”菩提饮酒,不舒服的说道:“他是————”
“地狱的三大恶魔之一。”悟空淡淡说道:“残酷,神经质,黑暗,危险。据说那家伙的嗜好好像很特别……”
大家有些讶然的看着他。
“为了拿回陈善美的魂魄,在最下层的地狱,和他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他无心迎战,说他并不属于地狱的管辖,他的全身都是铁刺的锁链,锁着他危险的能力————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那样的家伙交手。虽然并不确定偷走这物品的是不是原主人,但想来想去,也只有原主人有能力支配这么危险的魔道具不是吗?”
击败黑龙的孙悟空,也有不想交手的对手?这是在称赞对方太强,还是在说对方太危险?
他摊手,起身:“我就要成家了——所以,对不起了,菩提。”
他拿出口袋里的卡放在酒桌上:“今天的酒钱,我付了。”
大家面面相觑,菩提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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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明媚。
她本在书店营业,却收到一位客人的订单,下午时分,她准备把那十几本书送到有些远的客人家里。
她登上了城市运通的大巴,这是一个周末,在跨海大桥,堵车了。
有些郁闷的抬表,平日里畅通无阻的大桥今日却不知为什么堵塞,后来才发现是因为桥中间有一个油罐车坏了。挡住了人来人往的路。
她将脸贴在玻璃窗前,看到旁边,是幼儿园的小朋友的春季郊游的大班车,一家人出行的小轿车,春日的阳光拂动眼睫,她乘坐的公交车上,几个年轻的高中生在弹吉他,一旁的一对情侣,漂亮的女孩偎依着青年,眼里一股子幸福。
手机响了起来,第一个电话是他的,她说,她在给客人送书,一会就回家,挂上电话,心里有些甜蜜。
堵车实在太久,司机得到前方指示,希望下车的客人可以早早下车。她有些犹豫,想起若是下车,需要重新走回桥头的公交站,但此时客人的电话却已经打来了。
她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有一张精致的纸笺飘在她的脚下。
那纸张颜色很特殊,黑色之中微微闪光,有花纹,她一边和客人解释堵车,一边将纸笺拿起来,奇怪的看了一眼。
封面上,仿佛有一些字微微浮现。
“………………陈………………善………………”
还未看清楚,这张纸却被身旁的女孩抓过去了。
“姐姐,捡到别人的东西要归还的。”那对情侣的女孩对善美说道。
善美点点头,挂断电话,“我刚刚看到,这上面的名字好像是……”
“有吗?”那女孩扬起手上的纸笺,那上面缓缓浮现的一组名字是…………她自己的???
她只是看到善美捡起信笺,觉得很好看,随便说的而已……但……为什么…………
她愕然的看着善美,但善美抬了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她只好急匆匆的下车,临行时,司机仿佛在和谁打电话,大约是家人,大约是他的女儿,他说,一会下班晚饭过后陪她一起去赏花。大约是那样幸福的神色,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却有些意外的看到,对方手腕上的……
那个和敏英的魂魄一模一样的,印记。
抱着书匆匆走了几十步,手里的书坠到地上,她跪地去捡,却……被头上明晃晃的阳光微微晃了眼睛,她抬头眯着眼睛,看到太阳的光,有些……奇怪………………
就好像…………
折射出某种…………
她觉得此刻,刚才的那种感觉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无缘由的心跳加剧和不适,她抱起书,却返回原路,走向刚才的那辆公车————
“砰——————————————!!!!!!!!”
倏然,从桥面中间窜起,猛然的火舌,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几乎是一瞬间响起了惨叫,然后………………
她未来得及反应,也就是那几秒,有人从公车混乱的逃出,她仿佛是被那场景炸懵了,刚才的平静突然被打破,她站着的地方,桥身猛然晃动,她手上的书掉了,她眼睛里,是人们惊恐的视线,有人撞到她,她爬起来,扶住身边的栏杆,但紧接着,断裂和爆炸,伴随着人们恐惧的惨叫,蔓延——————
刚才的,幼儿车…………孩子们在火海哭泣,但那死神的脚步是那样快,油罐车引发了一连窜的爆炸,几乎是顷刻,桥面一片火海。钢架,断裂,她,视线里一片红色…………公交车,仿佛顷刻被吞没,她惶然的,抓住桥的栏杆,有人越过她,但那桥面的沥青已经滚烫的断裂,那人随即发出惨叫,从断裂的桥身跌下去,她看着那些书融入了混乱的火场,这简直是,人间地狱!!!
倏然进入视线的,是浑浊的黑气,空气中阳光仿佛被什么遮挡一般,那些黑色的气,从四面八方扑来一般,那些死去的人的魂魄,夹杂在惊恐的逃亡者身边,仿佛生死的交替再无区别……
她旁边,有位从车里跑出来的全身是血的母亲,抱着幼小的婴儿,母亲的脚仿佛被什么重伤,裙子全是血迹,她央求的眼睛看着善美,善美从她手中接过那孩子,却惊愕的看到母亲的手里,也有那印记……
镰刀一般,时隐时现。
桥身晃荡着,割裂开,她抱着孩子,和那位泪水涟涟的母亲再度分离,她那手握住的栏杆也是一片滚烫,她不由得松开手,在那最最危机的一刻,呼唤了那个名字————
“孙————悟空————————”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但,她再也扶不稳栏杆,那片栏杆已经被桥面扭曲得变形,她从那栏杆凌空跌下———————
她想张口,那失重的重力却让她吐不出一个字来……
扑向大海……手中的孩子,仿佛失重一般跌落,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怵然的伸出手………………
一道蓝光在半空中万分及时的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那道光还在下滑,就仿佛是离水面很近的瞬间,将那孩子卷起————
他来了!
带着她返回不远的桥头,他一手抱着那不断哭泣的婴孩,另一只手紧紧护着她的身体,她在他怀中,颤抖的看着那融入火海的大桥。
浓浓的黑烟,遮挡了太阳的光线,他微微伸手,桥面一个无人注意的断裂的缺口,正在愈合。但,一个人看到了,却把正在通过的另一个人推在地上,然后,那人一个重心不稳,跌下桥去,更多求生的人看到那缺口,蜂拥挤过来,最后,那个缺口,再次断裂。
他摇了摇头。
他紧紧凝眉,本来试图修复桥身,但,那座桥从油罐车爆炸的中心蔓延开的火和接二连三的爆炸,已经把桥身粉碎得差不多了。他伸出手来,一道力量滑出,桥面的钢筋未曾损毁的重新扭动着加固,但从那桥上那些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之中,弹出了两团黑气,扑向他和她站立的方向,他收回力量,架起防御壁,只看到那黑气化为一道黑色的镰刀,又急又快的斩向他——————
他黑眸瞬然变红,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抱着她瞬间转移,那黑气击中的桥头,发生了巨大爆炸声。
他们在新的位置站定,只见到,那边的桥身,已经完全承受不了这破坏,纷纷垮塌…………
人们的哭泣,惨叫,络绎不绝…………
她知道,妖怪们并不允许更多干涉人类的命运,这是他和夏仙女,经常对她耳提面命的。也就是,规则那样的东西。
她怔怔的看着那场景,那不是科幻,也不是电影,这地狱一般混乱的景象,生与死交错的世界,是…………现实。
他抱着惶恐的她,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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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头到脚的湿冷。
夏仙女的酒,都未曾让她温暖。
悟净哄着那个孩子,她仿佛未曾从这事件里回过神来。
他担忧的看着她,她一身的衣服,好像已经又脏又狼狈,他也知道她没有受伤,但…………
她目睹了,那些人的死亡…………
他微微俯身,半蹲下来,静静的目光,和她对视着,握住了那只发抖的手。
她并没有哭,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很害怕。
电视新闻完全炸了。
反复播放着大桥垮塌的那一幕,从今天傍晚事件直到现在,人界产生了动荡。
每逢这个苍月,人界发生的惨事,简直是笔墨无法形容。
夏仙女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到最小。
“我……我没事的。”
这是…………不想让他担心的……意思吗?
相处越久,越喜欢她……相处越久,越觉得她…………她的性情,惹人怜爱。
他伸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
“需要我把……这段记忆消除吗?”他问。
她摇头。
“你没受伤吗?”她反而问他:“孙悟空,你受伤了吗?我看见了……看见有什么东西攻击你了…………像镰刀那样的东西。”
夏仙女微微一凝。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我没有。”
傻瓜陈善美。
前几日,他和她说过,生命的生和死。
生命的循环是自然和残酷的,死亡不因为生命的美好就不会到来。 也不会因为拥有未完成的心愿就停止脚步……所以妖怪们虽然生活在人界,却很遵守规则,妖怪和人类无法相恋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生命的数值,一开始就不等量。
“我……我看到了,那个刻印。”她在他臂间,“那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杀了他们…………那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人…………我,在车上仿佛捡到了那封……邀请函…………但,有一个孩子拿走了它……如果那时候,我没有递给她————”
他微微一怔。
随即,想到了什么。
神色沉暗起来。
那个刻印,是和邀请函一道发出。若有刻印,三日死。
他伸手将她抱紧,阻止了她那些混乱的话语。
如果那真的是,来自黑暗的邀请,他该如何自处??
只是……没可能,在那里的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刻印,每个人都收到了不明邀请函,既然如此,那些人,为什么也死了??那很明显不是意外……
这些意外产生的死魂会打破地府的规则,几乎可以想象冥界现在一团乱糟的模样了。那时和那东西……瞬间交手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如果,有人制造了这样的惨剧,你希望我去阻止对方吗?”他淡淡的问道:“你知道……我是很强的。”
这个问题,其实……是残酷的。
她顿了顿,猛然抬头。
他的眸眼,没有半分平日的玩味。
“……………………不。”她微微张唇,仿佛,那一刻,做了最困难,也最直白的选择:“不!——我不希望你去……”
仿佛那样的话,那样自私的自己,被缄默着隐藏的黑暗的东西,一瞬间看见……
但,那又怎样??
她不想他…………
流泪,流血,受伤……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哪里,她也十分清楚,那时候,他为她选择了什么,放弃了什么,最后……又改变了什么……她再也不会信誓旦旦的认为,他很强,就不会受伤,再也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经历的一切,都足以说明,这世界无时不刻有欢乐,但看不到的地方,也有黑暗的深渊,生和死的反复,的确让她恐惧,害怕,但,他若是犯险,若是不安,流泪和流血,她会更加痛苦……
她拧着眉看他。
这答案,多少让他觉得很意外…………
却觉得,她……诚实了很多。
他有些叹息,目光沉沉的柔软散逸开来。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明白了。”
“不,你并不明白。”她抱住了他的手臂,“我不希望你去,那……是我的私心。但,如果你选择做你想做的…………即使你……流血和流泪,我都会和你承担——————”
他怔怔的看着她,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学我耍什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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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仙女看着摇篮里睡得很香的婴孩。
那是个漂亮的女婴。
但是,她的父母在今天这场苍月的灾难之中,仿佛都已经过世。
善美搭着齐天大圣的外套在沙发上睡着了,酒吧也因为特殊原因提前打烊。
他坐在吧台旁,有些奇异的看着那个摇篮里的孩子,那是……她和他共同救回来的一个……很小的生命。
那么脆弱,此刻又那么宁静。
“从以前,我觉得陈善美小姐,有些不可思议,但今天,我才发现……她其实……和齐天大圣很多地方有些像。”
夏仙女淡淡说道,给孙悟空倒了一些酒。
“像??我和她??”他十分讶然。
“陈善美小姐,坚持的事情一定会坚持到底,就连告白,也说得惊心动魄。”夏仙女温温和和的笑了。
他抬玻璃杯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流血和流泪,一并承担的意思,就是,无怨无悔的陪伴齐天大圣生和死。”夏仙女双手合十,抿唇,“她不愿你,困于危险,但她也不干涉你的选择。很久以前,她跑来问我,妖怪有没有和人类相恋幸福的结果,那时候,仿佛就决定了她要走的路。”
他微微愕然,听到夏仙女说这些话,不自觉地握紧玻璃杯,但,耳根却有些红了…………
“大哥,这孩子…………”悟净有些犹豫的问道:“公司旗下倒是有一些福利院。”
“暂时寄养在水帘洞吧。”他说,“如果有亲友相认,看那些人性情如何,若是好便带走,若是不好……过了苍月再决定。”
夏仙女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他。
他变了。
和那个人在一起,他的原本布满棱角的心,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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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发生了一件大事。
凌晨五点半,八戒淋着大雨一趟冲进齐天大圣家的小木屋,还未等那个半夜被吵醒的人发作,便抱着齐天大圣的大腿号啕大哭。
“悟空哥,你一定要救我!!”
八戒哭惨了,完全没有半点路西法代理总裁的威严,然后拿出了一封黑色的信笺,悟空皱眉,看着对方伸出手,手腕上赫然出现了,黑色镰刀的死亡印记。
那瞬间睡意全无。
“你做了什么?”他神色瞬间阴翳,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妖怪被打下这种刻印,“若真的不想变成猪肉,便仔仔细细的给我回想一下这几天的每一个细节。”
他至少以为,收到邀请函的是他这种坏蛋,若是挑衅,或者别的什么,但,八戒,他想不明白。这只猪虽然反复无常,有时候有点贪心胆小,立场不坚定,有时候总是不清不楚的女人关系,但,他们做兄弟也有几百年。
那张黑色的信笺写着猪八戒的大名,展开,是一行字迹。
“猪八戒先生,很荣幸邀请您到A字黑暗公馆,三日内,我将兑现承诺。”
“悟空哥!!”猪八戒可怜兮兮的说:“我担保,我发誓,这几天我真的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做,为了躲避苍月,外出巡演用的是替身,我连家里的大门都很少出,本想睡过苍月再说啊…………”
太冤枉了。
“不知道躲到天界能不能逃过地府的力量……不过这并不是个好办法。你到菩提那等我,看看那老家伙有什么办法没有。”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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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睡得迷迷糊糊,却看到他一身外出的装扮坐在她的床前。
若是平日里,她很快就醒,但是或许她也受到苍月的力量影响,这一日也是睡得昏昏糊糊。
“怎么了…………?”
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沉沉睡意看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陈善美,你醒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现在吗?”
“嗯,现在。”他轻轻点点头。
她因为他的这句话,有些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然后,尝试着神智回归。
他握住她的手,在不明不晰的灯光下,道:“虽然想骗骗你,但,说过要彼此坦诚,陈善美,那只猪精出事了。我觉得…………”他顿了顿:“事情有点棘手,他自己恐怕搞不定。”
她一下就醒了。
“他收到了……邀请函。”他顿了顿,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事情本身对妖怪有什么影响,不过,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一度并不想牵连这件事,但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太可能。那家伙,在跨海大桥,也攻击了我和你。记得吗?”
她点点头。
他,从来不是逃避的人,她也不是。
“PK大人,也不会轻易死去,对吗?”她犹豫着,却还是缓缓说出:“即使他收到了邀请函…………”
“我不能保证。”他诚实以答:“天界,人界的力量,和冥界的力量,有所差别,我们的属性,更善于运用一些自然力,但冥界很多关押在黑暗里的家伙,会使用一些更为危险的力量。而对于很多东西,天界并不是……都有办法。”
她仿佛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这几天,我需要调查此事。”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眸:“我一定会,尽量不让自己置身为危险——可以吗?”
“我,能做什么呢?”
她问他。
他吻了一下她的脸,将那只手握得更紧。
“帮我照顾好陈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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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急报刚刚发来,的确不止是死神的镰刀被盗,走脱了红眼恶魔,A字黑暗公寓的确在这个月开放了。”
菩提面色严肃:“天界已经派人去找公寓的位置。”
悟空看了他一眼,对一些问题上,天界事实上没什么所谓的办事效率。相比地狱死神的勤勉,天界都是一些整日偷懒的家伙。
“那是什么地方?”八戒不明所以。
“那是……红眼恶魔的居所。”菩提说道:“也是,他的藏馆。据说一人一生内只能进入一次,此地存在在红眼恶魔建造的空间之中,按照他的规则————如果猜得无错,收到邀请的人,会前往此地,然后在这里丢掉性命…………悟空,你打算要回归天界帮忙了吗?”
“没有呢。”他招了招手:“师傅这是哪里来的错觉?”
“悟空哥…………"
八戒又有点想哭了。
“我只是在问你,如果没有收到邀请,进入A字公寓的方法,而已。”
他淡淡的说道。
菩提一下变了脸色,就连八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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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那个竖着小短发的男人淡淡出声,顺便将冰淇淋递给一个放学的小学生。
八戒再次瞪大眼睛。
“我是不是听错了……”
“既然那里这么危险,多一个人帮忙总好过一个人应付。”冬将军一如既往。
“现在的问题是这玩意,何时,何地,将我们带往。”他玩弄着八戒那张邀请函,“这东西,全身都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当我醒来,这东西就在我的脸上了……”
pk看着自己的杯子化掉的冰淇淋,凝视了几秒,倏然跳起来:“如果说做了什么………………我想起来……那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上了一个楼梯,因为,我听到那个声音在呼唤我……楼梯上点着奇怪的蜡烛,那房间四处都是郁金香,房间正中间有一个……棺材,我走上去,打开了棺材的盖子,一下就醒来了…………”
“那你听到的那声音究竟是什么?”
“好像是………………富子。”
八戒怔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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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叫做,爱不离身。”
”好恶心的名字。”另一人马上表示抗议。
杂货铺孙子在店外的角落收起卡,把一颗黑色的线递给三人。
“因为你们事先要得很急,搞到手花了点时间。”悄悄看了一眼店铺里柜台前的白衣少年:“如果被奶奶知道我出手这种危险的东西,非被揍/死不可。”
“怎么使用?”冬将军颔首。
“这玩意是冥界的违禁物品,特殊时期才放宽管制,我拖熟人拿到的,绝对是正品。”青年道:“把线绕成一圈,拴在你们三人手上,一个人去哪里,另外两个会如影随形,无论任何地方,不过时效尚未鉴别,也有听说过使用这种东西跟随着宿主再也回不来的案例。”
“哎哟……听着就不舒服。”他皱了皱眉。
“真要这样吗…………”pk十分犹豫。
又害怕,又感动……
“悟空哥,冬将军…………”
冬将军却并无太多犹豫,他接过线,拴在自己手上,“pk大人,请伸出手来。”
八戒十分犹豫,伸出手,看着那线,出现在自己手上之后,仿佛化为无形的契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这不是假货吧?”某个人又开始嘴贱。
“货真价实。”青年有些不爽。
“上次我家陈善美来,你不是宰了她一笔?”他反问。
“齐天大圣,请伸出手。”冬将军提醒道。
“知道了。”
“不过这东西,真的能…………”
空气中,倏然出现了一股旋转的厉风。
黑色的空间气旋,拖住八戒。
“马上就能知道货真货假。”杂货铺孙子危险的凝眸。
当下,齐天大圣孙悟空迅速的抓住那颗黑色线,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冬将军和八戒却很快的消失在那个黑色的越来越小的气旋里。
该死!!
只见到某人拿出拍子,一道蓝色的电光,那本应该闭合的入口,又被打了一个洞,某人从那洞里毫不犹豫的一跃而入——————
黑色的洞口转瞬即逝的封闭,气急败坏赶来的某人根本没来得及打个照面。
“大叔???”杂货铺孙子有些吃惊。
“他们人呢??”魔王问。
“如你所见,他们去了——传闻中红眼恶魔的——A字黑暗公寓。”
青年摊手。
红眼恶魔………………魔王听到这个字眼,神色怔了半晌。
“孙悟空这个疯子!!!”
魔王最终被这句话噎到,仰天翻了一个白眼。
5
森林里一片寂静。
几人从黑暗的传送门落下,环顾四周,一片寂静。
花雕的铁门,荆棘之路,引向灯火通明的公馆。
三人手上的契约之线显出了实体,断裂,化为灰烬。
“没想到这玩意是一次性的。”
孙悟空环顾四周,伸手用力量推开大门,火焰点亮了通往公馆的道路。
皱眉:“这是什么味道?”
“鲜花……腐烂的鲜花。”pk鼻子很灵。
但来到这里,总感觉非常压抑。这里不属于世上的正常空间。这是————宅院的主人的力量建造的。
“这家伙最近收了不少无主之魂,这里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孙悟空走在前面,“各自小心些。”
那些散发着奇特味道的植物,靠近三人,冬将军的力量就将那些植物冻成了冰晶。
——————————-
A字公寓,建造在一片荆棘园中。如同人界的别墅一般,修建得有些哥特式,目测大约有三层,玻璃窗折射出灯光,馆内却十分安静。
大门口有一个牌子,指示着:“欢迎来到红眼之家。”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此地一人一生可以进入的次数是一次。若返回,需以其他形式返回,若留下,便永远留下。”
“公寓为了款待各种客人,总共设置了四层楼,第四层是禁忌之屋,踏足不被允许。其余房间,大家可自行游玩观赏。”
“为余兴,公寓设置了各种机关游戏,希望诸位玩得开心,不必担心输赢,支付代价即可。通关四层楼之后,可以挑战庄家,胜者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这便是,进屋规则。
齐天大圣抬眸,伸出手,张开手中的熊熊火焰,那火焰如同凶兽,扑向房屋,但仿佛触到什么壁瘴,下一刻弹了回来。
pk有些心惊了。
那是…………三味真火!!
连三味真火都无法打破的规则的结界……
“这规则是在强调有去无回吗?”冬将军神色深谙的说道。
“通关四层楼,这是要play game的意思了。”悟空收回火焰:“但又说第四层是禁忌之屋,不允许踏足,怕是有点麻烦。”
“这么说来。那些人类恐怕都是……
被强行的规则换走了灵魂,那些人失去了记忆是因为或许收到了邀请函,来到了这个地方,被杀死。
以其他形式的出馆,暗喻了死亡。
一部分人死后仍然在场馆徘徊,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pk眸色暗淡。
“喂,你好歹曾也是天界的天蓬元帅,打起精神。”悟空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你在这里完蛋,我可不会继续去找富子。”
八戒微凛。
瞬然,坚定了目光。
——————————————-
“选择之门”
昏暗的烛光下,玄关分三个方向立着三台机器,屏幕上写着字。
“客人,写下你的心愿,之后,小A会根据你的心愿,随即附上几个选择的代价,第一关通关。”
“通关时间,一小时,如果不进行选择,则算自动弃权,失去资格。”
“进个门而已,何必搞这么麻烦。”
但事实上,那个位置没有任何一个门,只有一个机器而已。
只能照着对方的游戏玩。
对方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三个人来。
悟空有些意味深长的抱拳,盯着那屏幕。
“进入此馆,你的心愿请输入。”
一排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他看着身旁那两人,仿佛也是同时思考。
“杀掉庄家,顺利通关。”他输入一排字体。
“对不起,系统收到异常信息,请重新输入。”他的那台机器强行的把他那牌字格式化了。冒了几下红光,机器叫了几声。
pk和冬将军有些奇特的看了他一眼。
他咬牙切齿,这不就和老虎机作弊原理一样了么。
“好吧,我就守这一回规矩。”他目光危险,看着屏幕上的场馆许愿,紧接着在屏幕上写了一段话。
————猪八戒的生命。
“接下来进入计算时间,请稍等,系统为你衡量————根据你的许愿,随即选择你可以支付的代价。”
屏幕弹跳出几个选项。
“A 你的生命
B 你的爱人和朋友的生命
C 你的力量”
他站在那里,按了几下按钮,没有d选项跳出来。
这是不是有点卑鄙了?
要不要赌一把??对方,好像也是个有趣的赌徒。
他抿唇,嘲讽的笑了一下。
这一开始就不是公平恒等的选择。
选择C。
他的身影在选择之后,再度被一个黑球包围,离开了玄关。
————————————-
“所以,你们是不打算给我说选了什么?”
pk有些郁闷的看着那两人。冬将军的沉默是一如既往,但为什么齐天大圣也难得的沉默了……
“你们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pk惨兮兮的看着他:“悟空哥,你不会真的把我卖了吧!?”
“哦。好像是那么回事。”他煞有介事的回答:“不过,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三人被黑球卷来的一层大厅,好像和想象中并不一样。
从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的这里,就好像一个人类和灵魂的菜市场。他们就好像看不到彼此一般,灵魂周游在茫然若失里,人类三两聚集,然后,不过一段时间,就有人消失,有新的人到来。
悟空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上的手表,三人才发现,自己各自的时间都停止了。
“悟空哥,你有没有发现,每当有人消失,这里的烛光,好像就要亮一些?”
“嗯。”
他有些漫不经心的答,仿佛从刚才到这里开始,自己身体的力量就在缓缓的流逝……
是因为,那个选择吗??
“来到这里以后,这个印记变深了。”pk卷起袖子,看着那个黑色的镰刀标记。
“只要通过四层之后挑战庄家就可以解除。”冬将军安慰的说道。
“但是正常game的boss战我一次也没赢过啊-_-b”pk哭丧着脸。
“技术真烂。”某人反讽着,开始探查这个一层的,犹如博物馆一般的哥特式城堡场馆。那些新奇陈列的雕塑,物品,画件,仿佛都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还是赶紧找找通往二层的阶梯吧。”
“你们…………也是收到邀请函的人类吗??”
三人身后,一个中年男人,颤声问道。
————————————-
四人才能成行。
中年男人手上,也有一个刻痕,他叫梁东旭。
是榕树高中国二的一位班主任数学老师。前几天,刚刚再婚,收到了,邀请函。
他想起了不久前学校年级有一个女学生的死,来到这个公馆,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这里,没有钟表,没有时间,桌上虽然有食物,但那些吃过食物的人,仿佛都发疯了一般。他隐忍着找到了二层的阶梯,但那个房间必须是四人成团,他眼睁睁的看着人川流不息,恳请他们组团,但是来了一些年轻人,根本不愿意和他这个中年大叔组队,那些人都去了哪里,他并不知道,他们回家了吗?他也不知道。
直到……天无绝人之路。
这三人,看起来,很奇怪,仿佛之前就认识,他们,有一个是大明星,经常上电视,有一个,自己说自己是冰淇淋店长,另一个……看起来像个面目不善的凶恶的混混。不过梁东旭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一层场馆的尽头,有一道山羊角的铁门,四人将不同的手指放在门前电脑大屏幕上,那门开了。
“请通往信任之门。”
“请选择,ABC三个馆,分别通往不同的游戏场地。”
—————— “选择A。”
那门内,是一个如同独木桥一般的通道,两旁是……如同岩浆一般的地狱烈火。独木桥的对面,是一个很小的平台。平台有三个方向,通往三个道路。
梁东旭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请听小A的解说,一 只要取得两胜就能离开这个房间,但相对的,三败全员就会失去资格,二另一种获胜可能,将其中一人抛到通道下,则另外三人可全部通关,三最后通关的二人中有一人随机有一人会跌入火海。通关时间,2小时内。”
信任之门的来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重重封锁关闭。
———————————
是信任,还是背叛??
独木桥的对面,平台上,四个人相互推攘,展开了搏杀。
那四人相互内斗,仿佛别开生面的黑暗大会,其中一人,终于掉下那熊熊的火焰和岩浆之中,烈火的灼热让他惨叫,但随即声音被湮灭。
那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房间响起了通关的鼓励声。
梁东旭看了这三人一眼,那个混混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大叔,我劝你不要做危险的打算。老老实实凑个数,”
梁东旭心惊胆战。
“我……我根本没想那些事,我只想离开这里。”
“是吗?”对方仿佛有些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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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参战。
梁东旭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过就是一个……高校老师。
活着,苟且偷生,是他来到这里最大的信念。
论体力,他打不过那个混混,但是高个子看起来,性格比较温吞好说话,明星pk应该也不在话下,只要避过这里最危险的那个人就好。
他当即选择第一个应战。
无论如何,他不能留在后面走。
他独自度过那个烈焰包围的独木桥,来到平台,另一个通路,有一个包裹着A字头/套的人走出来了。
拿着,镰刀。
那头套丢在地上,对方根本不是人类,青面獠牙,全身包裹着黑暗。
梁东旭立马看傻了,吓得惊慌大叫。
跪地,大喊一声,“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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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什么好计较的,这才是人类的正常反应。
“这家伙是个坑货。”pk抓了抓脑袋,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悟空哥,那,是死神的镰刀吗?”
“这合理吗?”悟空抱臂,在通道坐下来,贴着墙休息:“一般重要道具不都是通关boss手里吗?”
“那顶多就是个一般的武器。”冬将军说道。
八戒仿佛有很多信心,脱下外套走到平台去参战了。
“那好像也不是个一般的武器呢。”悟空微微瞥了一下冬将军,说道。
“但他以前曾是天蓬元帅不是吗?”冬将军沉声,“如果有要保护的东西,让生锈的身体活动一下也很好不是吗?倒是……齐天大圣你,没问题吗?以游戏的一般设置,最后出现的,不都是最强的?”
“我看上去有什么问题吗?”他反问。
看着八戒抽出自己的武器,钉耙————
平台上,电光闪闪。
那镰刀,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二人战在一起。
“在第一道门,齐天大圣您——交换了什么代价呢?”冬将军问。
“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沉沉的笑着答:“忽略那个凑数的家伙不计,你和八戒,至少要战赢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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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果真胜了。
也没有那么轻松,全身挂彩,险险的将对方击败。
他并没有杀了那对手,只是,让对方再无还手之地。
只是在他越过凭他通道的瞬间,那在平台之上的对手,被一道黑暗的闪电击中,黑色的火焰焚烧着失败者,将那人引入了平台下的岩浆之中。
黑暗的气息笼罩着擂台,冬将军出战。
但,他第二战的对手,却是极为难缠。是被红眼恶魔召唤的,地狱蛇君。这一战,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整个平台布满地狱的黑蛇,冬将军在那些翻滚的黑蛇之中寻找着反击————
直到,他同八戒一般,重击了对手。
对手躺倒在平台之上,冬将军捂着手臂的伤,松了一口气,走向八戒所在的通道,但,顷刻之间,那本重伤的蛇君却突然跳起来,以最不可能的攻击击向了——————冬将军的心脏。
形式急剧的逆转。
原来,那地狱蛇君之前的实力,进行了留存的伪装。
冬将军遭受了攻击,在对手的讥笑下,连连避退,就是无论如何被攻击,都绝不认输。
平台上处处流下暗红色的血迹,在这炎热的地方作战,本就削弱了他的能力。
“停手,他根本无力再战了!”那边的八戒怒吼,若不是因为被规则所限——————
的确,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规则束缚场所。
悟空紧紧抿唇,一言不发。他目光凝滞,严峻,但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直至,对手,将奄奄一息的冬将军,扣着脖子,举到地狱池边:“你的能力是冰,那么,姑且看看,丢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如何?”
“卑鄙的家伙!!!”pk暴跳如雷,旁边的梁东旭早就被这群妖怪给吓懵了。
但,蛇君,下一刻却感觉到,自那边的平台上散发的,可怕的杀意。
“喂,下一局开始了?”那人,已经缓缓踏上了独木桥,“我的对手,是你??”
那人的目光,有一抹残戾的鲜红。
分明是在被受制的空间,分明…………被约束了力量,为什么还会有这么露骨的……杀意???
蛇君的眸子转了转。
他将冬将军的身体抛到了那边的通道上。
“和齐天大圣交手,是我的荣幸。”他说道。
但,他方通道上却有了另一个身影:“我来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呢。”
那道身影倏然很快的坠入平台,伸手,台下的岩浆开始怒吼,那人,浑身都是尸体的臭味,就仿佛,本身就来自于那么一个腐朽的地方。
pk却认识这家伙。
相传在古战场,有人依靠吃同伴尸体为生,那人死后,下了阿鼻地狱,成为最大的尸鬼……空气的出现,变得十分凝滞,热力的风仿佛席卷着万般的蛆虫。
pk包扎着冬将军的伤,流血的地方虽然是心脏,但,对方攻击的时候冬将军似乎闪避了一点点位置…………
只是当下…………
“上次齐天大圣大闹地府,只是匆匆打了照面,却没想到,今天也是不请自来。早知如此,便应该直接给大人寄张邀请函,或者,寄给,那位小姐也好。”尸鬼哧哧的笑了,梁东旭捂着嘴,在通道大口的呕吐起来。
孙悟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手。
半晌。
“你竟然不是npc?”他问。
尸鬼愣了一下,爆笑起来,尖牙利齿:“齐天大圣说笑了。”
“既然不是npc,便可以说真话,猪八戒为什么会收到邀请函?”他问。
“当然是因为,某一天红眼外出,塔里关着的沉睡小鸟,飘了一根求救的羽毛。”尸鬼笑得口水都滴在地上,起了一道一道的熔岩。“说来也巧,这跟羽毛刚好和猪八戒有关,红眼先生不高兴了,就随手发了一张邀请函。”
小鸟…………………………?
他倏然想到了什么,pk,也仿佛瞬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难怪,上天入地都找不到富子的魂身——————
“歪打正着,刚刚好。”齐天大圣孙悟空说道。
“你说什么?”尸鬼笑道:“莫非你认为,来了这里还能出得去么?齐天大圣恐怕,还没体验过,地狱真正的恐怖滋味……”
几乎是瞬间,尸鬼向那个人,猛呼啸着扑过去——————
“悟空哥!!!”
八戒眸光惊惧。
那位置太近!!!
但,站在那里的人,却比尸鬼更快,一瞬间在平台消失了身影,下一刻,如同地狱最可怖的杀神,恶鬼修罗一般,用不可见的速度抡起手中的拍子,只听到巨大的轰鸣,那平台陡然垮了一半,蛇君跳到另一半平台上,听到了………………
尸鬼可怖的惨叫声。
然后——————是第二道毫无犹豫的电光,那是————几秒之间,完成的瞬间绝杀!!
尸鬼的身体暴裂出黑色的血,头/颅坠落平台上,在场的人纷纷吓呆了。
“你………………赢了………………”
尸鬼,不可置信的,头/颅还在讲话。
“胜败?”他睥睨着地面,冷冷说道:“我以为这是强者对弱者的——绝对虐/杀呢。”
“……齐…………天……大圣……饶命………………”
“我拒绝。”
他微微伸出手,弹了一下,那个头/颅,就转着转着,从平台掉下了下面的岩浆池里。
末了,他看着那个蛇君。
“还要再来一场吗?”
“…………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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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从未觉得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力量,是这么可怕。
那些传闻,都已经过了几百年……
却都真的成为过去。
他平日里,时而冷淡,时而顽劣,在对待那个一生最爱的人面前,时而幼稚,但他仍然是……很强。
他有时暴躁易怒,但那些仿佛都不是最真实的他自己。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妖怪们都说他的心变柔软了。
但,方才那一击必杀,难道只是错觉???
对方,可不是什么小角色,那是在天界,都闻风丧胆的,尸鬼。
就这样,被他给…………像拍苍蝇一样,拍死了???
“悟空哥,你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家伙交手吗?”PK呐呐的问。
他正在查看冬将军的伤,微微皱眉:“大概不是。你以为地狱的九十九劫遇到的都是什么家伙?”
如果长久战斗,他未必有胜算。
“败者死于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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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场馆十分安静。
前方都是黑暗的迷烟。
梁东旭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离开这几个瘟神,紫色的蜡烛挂满了天花板。
八戒扶着冬将军,观察着这里黑沉沉的空气。
冬将军恢复了意识,但看起来情况不是很乐观。
蛇君的武器,有剧毒。
虽说冬将军的能力暂缓的冻住了血液,但在这场馆却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仿佛只有我们到达二层。”pk说道。
这里除了那个梁东旭,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
楼梯之间升起淡淡的迷雾,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悟空哥,富子…………真的被关在这个公馆里吗?”pk问。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沉思:“亦或许是另一个圈套,无论如何,都只能先按照规则进行。”
走一步,看一步。
迷雾,很快将三人的身影包围,淹没。
6
陈善美在水帘洞快要急出心病了。
她一度觉得自己答应他守约那个两天前的早晨,那个信誓旦旦的自己就是一场错觉。
沙悟净大人的确不会骗她,但很多事也不会说得太详细,于是她又跑去问夏仙女,结果发现夏仙女也在失神状态,原因是因为冬将军也一并去了那个该死的公寓,她翻遍家里的抽屉,在角落终于找到一张信用卡,拿着卡就冲进杂货铺,结果杂货铺那个懒懒散散的青年说,之前高价卖东西给她那家伙被一个大叔抓去喝什么香菇粥……她真的要晕倒了……没有驾照的她打了全城的出租车翻着手机地图去找最好的粥店,傍晚找到那家伙时,简直要激动的跪在地上。
这已经是pk收到邀请函的第三天,但那三个人完全不见踪迹。
她拿出信用卡,那青年却有些垂头丧气说事情败露了,现在拿不了违禁物品,她说那就买卖情报,那青年见钱眼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并说了,越听她越觉得心惊胆战。
(你们有预感到红孩儿要被揍吗?但是他会乖乖挨揍吗?你们会心疼吗?魔王大人会心疼吗?)
然后她问了一个危险的问题。
“如何能拿到那张邀请函?”
青年立即被吓到。
“别玩我了,姐姐,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开游戏机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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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善美去寻找,那些徘徊在黑暗里的新的鬼魂,甚至,去了当日发生严重事故的大桥。
那里有一个熟悉的年轻的鬼,是那日,公交车上拿到邀请函的姑娘。
但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善美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将她带往那危险之地的鬼魂,却,找到了一个年轻的死神,允河。
当她看到黑暗的角落出现他的时候,她怔了怔。
死神撑着伞,还是缓缓走近了她。
把伞罩在她的头上。
“虽然我会告诫你不要主动呼唤死亡相关的契约,但,依照你的性格…………”
“所以,你能带我去,那个地方吗?”
她急急的追问。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去,不是给对方添麻烦?”他沉静的,问她:“那是危险之地,齐天大圣的希望,是你留在这里。连他都谨慎万分的地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个死神,会带你去?”
“允河,我……并不擅长等待,在经历了……你的事,和他的很多事以后,我便决定,不再等待————我没有任何力量,但,我的血据说还有那么一些用。对世上的很多事,蚂蚁也可以撼动大象,就算陈善美是蚂蚁,无法撼动恶魔的力量,至少,会给我爱的人,赢得一个机会。只是这样而已。”
她,抬头,看着雨水,顺着他的黑色衣袖的肩膀滑下。
“齐天大圣的力量,也是很强的。”他淡淡开口。
“但他也会因为受伤害而流泪,流血,会因为孤独而悲伤,因为他很强,别人都对他寄予责任,期待,他总也以为自己必须要承担,但,他其实…………是那么爱自由的一个人,我想去承担能和他一起承担的一切,和他一起面对那些他不想我面对的危险。而,我绝不会让自己变成他的负担。”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年轻的死神,道:“允河,我想和他在一起————无论是面对恐惧,死亡,疼痛,伤害,我都不怕。”
她是那么坚决,连黑暗都无法撼动半分她的想法。有些傻气,有些呆,却仿佛,还是那个固执的陈善美。
“但是他会怕。”允河淡淡说道,皱了一下眉:“我也………………”
倏然止住了呼吸。
他看了她几秒。
他从颈上摘下一个吊坠,挂在她的脖子上。
“那片地界,太危险。这个吊坠,只能帮助你带一个人回来。”
她眸光惊喜。
他伸出手来,贴近她胸前的吊坠,吊坠开始发光。
“除此之外,陈善美,我还要给你一个,属于死神的祝福之契,若是到达了那绝对不能违规的地界,倘若一切希望都消失,只要你还抱有一丝信念,我的祝福之契就是————这黑暗世界的光,就是你的心。”
“谢谢你————允河。”
街角的光芒越来越大,她戴着他的链子,身影消失在磅礴的雨中。
他收起雨伞,转身,街角站着另一个人。
“你把她送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就不怕她去送死?”那人玩味的笑了一下:“还有,齐天大圣好像算你的情敌??你真是太大方了。”
允河微不可闻的道:“我爱她,就不能成全她所爱?送死————陈善美的名字,早已被齐天大圣从生死簿划掉,送死又从何说起?她的信念,她的血,她的爱,并非全无胜算。”
“你果然是我挑选的得力助手!!”那人满意的笑道:“来吧,我们去做点正事。”
“比如————”
“赶紧去找一下封印那只红眼的东西。”
雨声渐大,二人也瞬间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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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字黑暗公寓,包裹在沉沉的睡眠之中。
她站定在,一模一样的入门处电脑前。
“选择之门”
昏暗的烛光下,玄关立着一台机器,屏幕上写着字。
“客人,写下你的心愿,之后,小A会根据你的心愿,随即附上几个选择的代价,第一关通关。”
“通关时间,一小时,如果不进行选择,则算自动弃权,失去资格。”
善美盯着那屏幕。
“进入此馆,你的心愿请输入。”
一排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消灭红眼恶魔,玩家顺利通关。”她输入一排字体。
“对不起,系统收到异常信息,请重新输入。”那台机器强行的把那排字格式化了。冒了几下红光,机器叫了几声。
果然不能这样操作吗??
那…………
她输入一排字体。
————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生命。
“接下来进入计算时间,请稍等,系统为你衡量————根据你的许愿,随即选择你可以支付的代价。”
屏幕弹跳出几个选项。
“A 你的生命
B 你的爱人和朋友的生命
C 你的鲜血”
她怔怔的看着跳出来的选项。
上一世,她的选择是……A。
然后,他的选择也是……A。
然后…………她死了,他,赢了黑龙,但是,痛苦不堪。
她变成鬼魂,然后,那唯一的,仅有的时光,她也,一同承担了那种……分崩离析的痛苦…………
但,这一世,她的选择,是——————C。
若不是到了最绝望的时刻,一定会为了所爱的人,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舍身是爱,付出是爱,珍惜是爱,但,保存,爱惜自己,也是,对所爱人,最大的爱意。
她选择之后,她的身影,消失在玄关之中,永眠的夜色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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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的场馆,仿佛被损毁了,各种惊慌失措的人类,和鬼魂穿行在馆内,那些可怜的,仿佛在这里被迷失着的人类和鬼魂,在他们看到的幻象里穿行,那些墙壁的雕塑和挂画是如此的古怪和残酷,每一件都是最为血/腥的收藏。馆内很热,她不得不脱下外套,她发现了几个孩子的魂魄,她们说一层的通道由于馆长玩游戏输了的迁怒被损坏,鬼魂们惊慌失措,但是仍然无法离开这里。善美问她们,哪里可以通向二层,那些孩子们就带着她去寻找阶梯,那是任何人都看不见,只有鬼魂们才知道的通往二层的阶梯,阶梯布满了各种荆棘,但是孩子们只站在阶梯下方,就不再上前,说上方是馆长最喜欢的荆棘庭院,那是,由很多魂魄的鲜血养育的植物,或许,这些可怜孩子的身体,也是荆棘的养料。
善美和魂魄们道别,看了一眼那仿佛十分难以攀爬的荆棘路,将外套的领结扯下来,缠在手上,开始了攀爬。
前方,有阵阵腐败的花香,迷雾,仿佛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