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一年生S衍生文》猴子豆豆

7、第七章 来自母亲的请求

　　Kongphop安静地坐在母亲对面，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向母亲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Kong，有长辈在的场合，你一声不说就突然跑出去，这样很不尊重长辈，非常的失礼。”母亲面沉如水，缓缓的说道。
　　“对不起，妈妈。” Kongphop低头合十向母亲道歉，“我会向Mong阿姨道歉的。”
　　“嗯，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听了Kongphop诚恳的道歉，母亲的面色略有缓和，“你为什么突然跑出去？这么冒失，一点也不像你。”
　　“就……有事一定要立刻和P Arthit说。” Kongphop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辞。
　　“刚才那位先生，就是你经常提起的Arthit学长？”母亲问。
　　“是。”Kongphop点点头。
　　“你们约好在这里见面？”母亲有些疑惑，“你不是说今天没有事情吗？”
　　“不是”，Kongphop解释道：“P Arthit是约了客户见面，碰巧也在这家咖啡厅。”
　　“既然不是约好的，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立刻追出去说？”母亲盯着Kongphop，眉头紧锁。
　　“对不起。”Kongphop低下头，不再说话。
　　看着Kongphop不肯说这么做的理由，母亲心底一沉。Kongphop从小就很自律，几乎从未让他们夫妻操心过，无论是品行还是学业，都可以称得上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这让他们夫妻很是欣慰，同时也对他寄予了更多的希望。Kongphop刚才反常的行为，让她惊讶，她又仔细地想了想这两年多，Kongphop一点点的变化，虽然细微，但是凭着母亲的直觉，她确定这一定和那位Arthit学长有关。
　　突然，一个可怕的猜测冒了出来，母亲的手一抖，呼吸急促了两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地问：“Kong，你觉得Na怎么样？”
　　Kongphop抬起头，语带诚恳，“妈妈，我才刚开始实习，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现在只想专心工作。”
　　“Na的家族和我们家世代交好，你们两个也算是门当户对。”母亲不理Kongphop，自顾自地说：“而且Na人漂亮，性格也好，在国外学的是企业管理，今后也能帮到你，你们可以先试着彼此了解一下。”
　　“我不会喜欢Na的”，Kongphop直接拒绝，“对我来说，她只是妹妹，仅此而已。”
　　“是吗。”母亲不为所动，“你以前说过，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有共同语言，希望能像朋友一样相处。虽然女孩子很少有学工程的，不过打听一下，总归是能找到的。”
　　Kongphop想开口，却被母亲制止。她语气严厉：“Kong，不要再说你只想专心工作的话，这不能成为你不找女朋友的理由。”她站起身，低头看着儿子，“既然早晚都要结婚，还是早点比较好。有了家室，人也会更稳重，对你以后接手公司也比较好。”
　　“我有喜欢的人了。”见母亲态度坚决，Kongphop忍不住脱口而出，“所以，妈妈，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请您不要再做了。”
　　母亲停住脚步，缓缓地走回来坐下，她沉着脸问：“有喜欢的人？哪家的姑娘？”
　　“是P Arthit。” Kongphop决定不再和母亲兜圈子。他知道母亲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而且他也不想再有这种被骗出来相亲的事情发生。虽然Arthit说相信他，不会误会，但是这种事解释的多了，也会影响两人的感情，他要规避所有潜在的危险，Arthit说会学着给他安全感，他同样也要让学长安心。
　　“胡闹！”妈妈怒斥，“Kongphop，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怎么可以喜欢Arthit先生，你们两个都是男人啊。”
　　“对不起，妈妈。” Kongphop眼神坚定的看着妈妈，“我是认真的，我喜欢P Arthit。”
　　妈妈颤抖着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缓缓流过食道，冰凉的感觉让她找到一丝冷静，她压下心里的怒气，平复了情绪，问道：“他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Kongphop点头，屏住呼吸，忐忑的看着妈妈。
　　“你们，你们不会……”妈妈抬起手捂住胸口，惊恐的看着儿子，颤抖着声音，轻声问：“你们，在一起了？”
　　“是，我们交往很久了。” Kongphop回答。
　　妈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抽离了她的身体。她虚弱的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却无法阻止眼泪的滑落。良久，妈妈才睁开眼睛看着Kongphop，喃喃自语：“Kong，为什么？你怎么会喜欢上男人呢？你以前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看着妈妈流泪，Kongphop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他噙着眼泪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滴落。“对不起，妈妈”，除了不停地道歉，Kongphop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不敢看妈妈，只能低下头，“您很好，是我的原因。”
　　“Kong，你试着和女孩子相处看看好吗？你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身边的朋友又都是男生，也许是因为这样，你才以为自己喜欢男生。你试着和异性接触一下，可能就改变想法了。”妈妈抓住Kongphop的手恳求。
　　“妈妈，我不是钙，我不喜欢男生。” Kongphop明白妈妈的用意，出声解释。
　　妈妈闻言眼睛一亮，然而Kongphop下面的话却又将她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
　　“我只是喜欢P Arthit。” Kongphop反手握住妈妈颤抖的双手，恳求着妈妈，“我知道，我让您伤心了。但是，妈妈，请您先不要否定我们，试着先了解P Arthit，您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了，他……”
　　“够了，”妈妈挣脱了Kongphop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再听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家里人，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Kongphop，别忘记你的身份，你将来是要继承公司的，不能这么任性。我给你时间整理感情，尽快结束，对你、对他都好。”妈妈说完，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Kongphop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他虽然早就预想到了母亲的反应，但是真的面对这个场面，还是让他疼的难以呼吸。他一直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是父母的骄傲，而这次，他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母亲的眼泪一颗颗地砸在Kongphop的心上，让他心如刀割，可是他还是忍着愧疚，去恳求母亲的理解。因为他知道，放弃P Arthit，他做不到！

　　天一点点的暗了下来，Kongphop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坐了多久。他原本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向父母坦白这一切，这比他计划的时间早了太多。但是，他不后悔，他的爱坦坦荡荡，并不需要遮掩。思及此，Kongphop起身，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抱着Arthit，那个能带给他温暖、信心和勇气的人！

　　Kongphop一进入Arthit的公寓，就紧紧地抱住了他。Arthit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他察觉到了Kongphop的异常，温柔地轻拍恋人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好一会，Kongphop才放开Arthit。
　　“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到Kongphop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Arthit拉着他坐下，才开口问道：“你有好好和伯母道歉吧？”
　　“嗯。”Kongphop看着Arthit，犹豫了一下，紧张地坦白，“P Arthit，我告诉妈妈我们的关系了。”
　　“什么？”Arthit心里一沉，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告诉伯母了？你怎么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说了，你都说了什么，伯母还好吗？”
　　“你先不要生气。” Kongphop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将经过告诉了Arthit。只不过，有关母亲的反应他并没有说太多，只说她很惊讶，暂时难以接受。
　　“Kongphop，你太冲动了。”听完Kongphop的话，Arthit稍稍放心，还好Kongphop没有说太激进的话。
　　“如果我不说清楚，妈妈就会一直给我介绍女朋友，类似今天的事情还会不停的发生。” Kongphop认真的看着Arthit，“我知道P Arthit相信我，但是我不愿意，这样太委屈你了。既然P Arthit暂时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就不要说。学长不需要因为我的坦白而给自己压力。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只要能和P Arthit在一起，无论多久，我都有信心等下去的。”
　　“你……，还真是个傻瓜。”Arthit轻轻地嘟囔。明明家族显赫，容貌帅气，头脑聪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偏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卑微到了尘埃。是真的太爱了吧，Arthit想。
　　“下次记得要先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一起面对、一起解决。”Arthit牵起Kongphop的手，用力的握紧。
　　“P Arthit，你不生我的气？” Kongphop的嘴角微微翘起。
　　Arthit没有说话，他俏皮的耸耸肩，摇了摇头。
　　Kongphop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春日的阳光般耀眼。他有点不可置信，本以为Arthit会责怪自己的，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恋人会暴跳如雷的准备。
　　然而，这个人却站在阳光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淡淡的微笑，说着最普通、却也最动人的话，只这一句，就成功的安抚了自己躁动了一天的心。
　　Kongphop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头脑里闪过一个词：眉目如画。他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拥住Arthit，不同与刚才的拥抱，这次的他带着满腔的爱意和感激。
　　Kongphop回忆这几年发生的点点滴滴，无论是拉玛八世大桥上的初吻，还是学校天台上的手链，他的学长永远会在他最迷茫、最忐忑的时候，给他安慰、给他勇气、给他信心、给他倚靠！
　　“P Arthit，我一定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才能拥有这么美好的你！” Kongphop在Arthit耳边呢喃。
　　“是吗，”Arthit轻笑，开着玩笑，“那你可要抓紧我，不要弄丢了。”
　　“不会，绝对不会。” Kongphop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Kongphop和Arthit这几日过得很平静，上班、下班、约会，仿佛那日向母亲的坦白只是一场臆想。可是，两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玄，他们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该如何承受这场飓风，他们都很忐忑。

　　“P Arthit，你们能赶回来吗，还是从工厂直接下班？”Kongphop给Arthit发了一条信息。Arthit和Earth一起去了工厂，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了，两人还没有回来，Kongphop怕打扰Arthit工作，只能发信息。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Arthit这次倒是回复的很快。
　　“那，P Arthit想好晚上吃什么了没？” Kongphop翘起嘴角，飞快的打字。
　　“没有啊”，Arthit发了一个烦恼的表情，“到时候再说吧。”
　　“好。”Kongphop无声的笑了。看着那个表情包，他能想象到，此时的P Arthit一定是皱着眉、微微的噘着嘴，一脸纠结的小表情。

　　过来一会，Earth一个人回来了，Kongphop疑惑的问：“P Earth，P Arthit呢？”
　　“Arthit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说临时要见一个人，不回公司，直接下班了。”Earth奇怪的问：“他没告诉你吗？”
　　“P Arthit不久之前才给我发消息，说和P一起回公司。” Kongphop听了Earth话，心里隐隐不安，他焦急的问：“P Earth知道P Arthit和谁见面，约在哪里见面吗？”
　　“听声音应该是位女士”Earth回答，“Arthit是在路口那家咖啡店门前下的车，应该就是约在那里了。”
　　“谢谢您，P Earth。” Kongphop抓起书包，冲出了办公室。
　　“被发现了啊。”Tod低语。
　　“你知道什么吗？”Earth问。
　　“不知道，不过大概能猜到。”Tod轻笑，“一起吃晚饭吧，也许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的猜测对不对。”
　　“我不是长舌妇。”Earth讽刺道。
　　“我也不是。”Tod笑容不改，“不过，如果能和P Earth一起吃晚饭，我不介意是。”
　　“我介意。”Earth不再理会Tod，收拾好东西离开。

　　咖啡厅
　　Kongphop的母亲面容平静，轻啜了一口咖啡，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男孩。上次在咖啡厅，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本人。如果说，她的儿子给人的感觉是帅气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男孩，应该用漂亮来形容。面容清秀，皮肤白净，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行礼问好也做的不卑不亢。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也一定会像Kongphop的父亲那样，喜欢上这个孩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忍责难，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任由两个人继续下去。
　　Arthit紧张的坐着，简单的自我介绍后，Kongphop的母亲就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尴尬的沉默，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汗，Arthit悄悄的在裤子上擦了擦。
　　“Arthit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约您见面吧？” Kongphop妈妈柔声开口。
　　“知道。”Arthit恭敬的点头回答，“伯母您直接叫我Arthit就好。”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Kongphop妈妈斟酌了一会，温和的开口：“我知道，如果我让你离开Kongphop，你是不会答应的。我了解我的孩子，他既然和你交往了，那就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你，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伯母能看出来，你也是一个稳重的孩子。所以，就算我现在让你们分手，你们两人也是绝对不会听的。”
　　“对不起，伯母，我们让您伤心了。”Arthit双手合十行礼，低头道歉。
　　Kongphop妈妈伸出手，虚扶了一下Arthit的手，然后问他：“Arthit，你有没有想过，伯母为什么反对你们在一起？”
　　Arthit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Kongphop妈妈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和Kongphop一定认为，我们不接受这种事情，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当然，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就不可能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也是我反对的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也知道，Kongphop未来是要接手家族生意的，他会频繁的出席一些商业聚会，这是积累人脉的手段，是每个领导者必须面对的场面。但是有些场合，是要携伴参加的，到那时，Arthit要以什么身份出席呢，爱人吗？”
　　Kongphop妈妈缓缓摇摇头，她的面色如常，并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这让Arthit心里好受了一些。
　　喝了口咖啡滋润喉咙，Kongphop妈妈继续劝说：“我承认，现在社会对这件事宽容了很多，人们的接受程度也提高了。但这种程度是不够的，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们。Kongphop目前接触的环境就只是学校，他还没法想到可能面对的困难，Arthit你已经步入社会了，你应该了解，普罗大众对此的看法。现在你们两个人还处在＇有情饮水饱＇的阶段，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再过几年呢？你们两个还年轻，可能体会不到，伯母是过来人，时间是无情的，它最终会把两个人的激情磨灭，让感情变得平淡。到时候，你们两个又靠什么去抗衡外界带来的压力？有多少人，一开始爱的轰轰烈烈，最后还是抵不住时间的残酷，选择分手。Arthit，听伯母的一句劝，与其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分手，对彼此都好。”
　　Arthit低头思索了一会，抬起头坚定的看着Kongphop妈妈说：“伯母，谢谢您愿意心平气和地告诉我这些。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我的确没有考虑过。但是，我也想请问您，您说谁都抵不过时间的考验，也就是说，即使是男女朋友，也有可能会因为感情变淡而分手，那这就不能成为您反对我们在一起的理由。感情的确可能会因为长久的相处而变得平淡，但是爱情会转化为亲情，我认为这才是爱的最终目标，平淡才是生活的真谛。当我们的感情趋于平淡时，维系我们的不再是简单的爱情，还有责任，对彼此的责任。那时，我们之间的牵绊只会更深，我们的关系会牢不可破。到那时，唯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离，我有信心，可以做到这点！”
　　Kongphop妈妈震惊的看着Arthit，她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男孩会说出这样一番发人深思的话，她佯装低头喝咖啡，不敢看他的眼睛。“那Kongphop呢，你能确定他也会像你这样吗？当他步入社会，接触到更多的人，眼界变得开阔，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笃定，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和你在一起吗？” Kongphop妈妈问道。
　　“会！不论过去多久，不论我变成什么样，我都只要P Arthit一个人！” Kongphop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人俱是一惊。
　　“Kongphop，你怎么会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Arthit惊讶的问。
　　Kongphop没有理会Arthit，他看着妈妈，满眼失望，“妈妈，您背着我单独见P Arthit，让他和我分手！我真的没想到，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完，他不再看妈妈，伸手将Arthit拉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Kongphop妈妈神色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她也知道，今天这件事做的不妥。可是她没有办法，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坐视不理。既然劝不了儿子，她只能试着劝劝另一个孩子。但是显然，她还是失败了。Arthit的感情不比儿子少，而且为人更为稳重，想的更为长远。
　　“这两人，怕是真的没法拆散了。” Kongphop妈妈喃喃自语。

　　Kongphop抓着Arthit的手出了咖啡厅，在一处安静的路边站定。他生气的问：“P Arthit，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一个人来见妈妈？如果不是P Earth，我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你不是说了，以后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吗，怎么可以食言！”
　　Arthit哑然，他实在没有办法违抗一位长辈的要求。更何况，她还是Kongphop的母亲。他底气不足的开口：“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下不为例。你也别生气了，反正最后你不是也来了嘛。而且，伯母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只是说担心我们的未来。”
　　Kongphop不语，其实，两人的谈话他大体都听到了。没有立刻出现，也是因为听了妈妈的顾虑，他有片刻的闪神，他没有想到，短短几天，妈妈就会想这么多。而更让他惊讶的，是Arthit的回答，既让他感动，又让他羞愧。感动于Arthit的情深，羞愧于自己的无知。他懊恼自己的肤浅，总想着要快点长大，能承担一切，照顾Arthit。事实上，Arthit却比他要想的远、想的深，默默的为两人的未来努力。Kongphop生自己的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Arthit知道，Kongphop并没有生自己的气，看来要先想办法缓和一下气氛，之后才能慢慢安抚恋人的情绪。
　　Arthit看了眼路边的饮品店，有了主意。他跟在Kongphop身后，边走边自言自语：“哎，我刚才紧张的都要晕过去了，心脏一直噗通、噗通地跳，现在要是有杯粉红冻奶就好了。”
　　Kongphop闻言脚步一顿，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回走，进了饮品店。
　　Arthit等在门外，他看着Kongphop的背影低头偷笑，他家的小狼狗啊，真的是要顺毛摸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