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一年生S衍生文》猴子豆豆

14、第十四章 父亲的提议

　　包间内
　　Kongphop和Arthit静静的坐在父亲的对面，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面对这个情况时，两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忐忑万分。
　　Arthit悄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商界大佬。面前的长者即使是坐着也绷紧了身子，腰板挺直。他想起了Kongphop曾告诉过他，父亲即使退役也一直秉持参军时养成的习惯，严格约束自我。长期的上位者身份让Kongphop父亲即使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就已经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压的Arthit有些喘不上气。
　　Kongphop悄悄握住Arthit放在腿上的手，无声的为彼此加油打气。
　　Kongphop父亲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一个是只见一面就很有好感的年轻人，现在他们正以情侣的身份坐在他面前，让他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们。
　　当兵时，他真刀真枪的打过仗，执行任务也经历过千钧一发的情况。后来退役接手公司，都说商场如战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也能做的滴水不漏。偏偏今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若这两人真的有能挑的出来的错，他还有理由反对。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了解和试炼，不能说完美无缺，就他们两人的年纪来说，各种表现已经很让他满意了，他相信，这两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Arthit工作有冲劲，专业技术过硬，Kongphop心思缜密，逻辑严谨。抛开性别不说，两个人在一起倒也称得上相得益彰。可是，就这么接受两人，他也实在做不到。
　　“先吃饭吧。”父亲终于开口说话。两人下了班就过来，不管气不气，也不能让孩子们饿着肚子。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和谐。
　　“Kongphop，工作还习惯吗？”父亲想起看到的照片，忍不住问道。
　　“嗯，一开始有些生疏，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Kongphop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父亲会反对他现在的工作，毕竟这和他原本规划的人生轨迹大相径庭。
　　“嗯，”父亲点点头，“别小看这份工作，销售不是简单的卖东西，需要有高情商和亲和力才能和客户顺利交流。业界那些被人称赞的销售代表，无论是交流技巧还是应酬手腕，都有高于常人的地方，你应该好好学一学，这对你以后的帮助很大。”
　　“是，我会用心学的。” Kongphop应允，他现在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父亲就这么默许了他的工作。
　　“Arthit工作一直很有冲劲啊，前几天我听说，你们的供应商出了点小状况，是你帮着生产部通宵加班，产品才能及时出库。工作拼命固然重要，也要量力而行，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父亲对这个年轻人的感觉，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他欣赏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品质，但又因为Kongphop的事情让他对Arthit有些排斥。
　　“谢谢您的关系，伯父。”Arthit受宠若惊的说：“我会注意的。”他本来以为今天的见面会如同和Kongphop的母亲、大姐见面那样，没想到这位父亲就只是闲话家常，像长辈关心晚辈那样，气氛甚至有些诡异的和谐，这更让Arthit坐立难安了。
　　席间，三人又聊了些工作中遇到的事，Kongphop父亲以一位过来人的身份给两人提了很多意见。
　　撤下饭菜，摆上茶具，Kongphop爸爸亲自泡茶。他一边动作娴熟的摆弄着大大小小的器皿，一边说道：“我很喜欢喝茶，几年前朋友送了我一套中国的茶具，我还特意学了如何泡茶。慢慢了解，我才发现，中国的茶文化，真的很让人着迷。就说这置茶吧，把握茶量是关键。量多了，茶味太涩，量少，又沏不出茶香。冲泡的水也有说法，矿泉水泡的茶，就是比不上山泉水泡的有味道。同样的手法，不同的人泡，茶味也千变万化，Arthit觉得呢？”
　　Arthit一愣，他知道Kongphop的爸爸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和他闲聊泡茶，他的话究竟有什么意思，这让Arthit陷入沉思。仔细斟酌一番，Arthit突然明白，父亲是在用沏茶做隐喻，委婉的告诉自己，自己和Kongphop的交往已经越界，他影响了Kongphop的人生轨迹，Kongphop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影响而改变一生，这个改变，怕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是，让他就这么放手，他也做不到，不拼劲全力试一试，谁又能说他们做错了。既然Kongphop和他都不后悔这个决定，那别人也不能用这些尚未发生的事去反对他们。
　　想到这，Arthit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长者说：“泡茶虽然因人而异，但是茶还是茶，不过是因为喝茶的人不同而已。即使是同一杯茶，有人品出清香，自然也有人品出回甘，端看喝茶的人是什么心境罢了。有人因为茶的甜香而爱它，自然也有人是因为茶的焦涩而喜欢，难道喜欢甜香的人就能说爱上焦涩的人是错的吗？选择你想选择的，承担你该承担的，仅此而已。”
　　漂亮！Kongphop爸爸在心里暗赞一声，他不由得对眼前的年轻人另眼相看。他刚才特意用茶做比喻，将劝诫的话说的十分隐秘，就是想考验一下，看Arthit能不能理解。Arthit不但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还回答的不卑不亢，甚至隐隐在指责自己，不该过多的干涉他们的人生。这样聪慧的孩子，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了。
　　“Arthit也喜欢喝茶？” Kongphop父亲笑着递给他一杯茶。
　　“不”，Arthit摇头，双手接过茶，放到桌上，然后诚实的回答：“我喜欢喝甜一点的东西，比起茶或者咖啡，我更喜欢粉红冻奶。”
　　“哦？这点，和Kongphop可不太一样，他很喜欢喝咖啡。”父亲闻言，看了Kongphop一眼，将茶杯往他那里推了推。
　　父亲对Arthit越来越喜欢了，眼前的青年明明知道自己喜欢饮茶，却能直白的告诉自己他不爱茶。明明是来征求自己同意的，却不曲意逢迎，品质不俗。他仔细的看着Arthit的双眼，清澈明亮，即使是和自己对视也不会闪躲。
　　浅啜一口茶，父亲决定不再兜圈子了，“Arthit，人生不像饮茶那么简单，不是一句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能解决的。先不说外界舆论压力，单单关于未来继承人这点，你们就没法解决。别说我们长辈守旧，这些问题是很现实的，这么大的家业，未来总不能交到不相干的外人手上啊。”
　　“爸爸，我们以后可以领养，我……”Kongphop急忙开口，想替Arthit挡下问题。
　　“Kongphop，你是我儿子，你有什么想法，我很清楚。”父亲止住Kongphop的话，“今天，我只想和Arthit谈谈，我想了解他对这些事有什么看法。”
　　Kongphop无法，只能默默的坐在一边，他转头看着Arthit，有些担心，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爸爸。以他对爸爸的了解，这个话题不过是刚开始，按照爸爸的谈判套路，最终一定会攻击Arthit自身的薄弱点，让他渐渐否定自我，从内部瓦解。
　　Arthit默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关于子嗣问题，我和Kongphop有过初步的计划，未来如果条件允许，我们会选择领养。”
　　“但那毕竟不是亲生的孩子，基因是否优秀，没人了解。会不会成为合格的继承人，谁都无法保证。”父亲提出质疑。
　　“的确。”Arthit点头：“领养的孩子，的确没法确定基因，但我认为，他会不会优秀，基因只是很小的部分，决定性的因素，还是看我们如何教育他。”
　　Arthit直视着父亲的双眼说：“我认为，一个家族能做到长盛不衰，选择继承人，优先考虑的是他的才能和品行，而不是基因。如果将继承人的选择局限在血缘上，那真的很难保证有长足的发展。您选择Kongphop做继承人，不也是因为他本身的优秀，而不仅仅因为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但是，恰恰是因为他优秀又是我的亲生儿子，才会轻易赢得大家的认同。如果没有这层血缘，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我的接班人？”父亲指出Arthit话里的漏洞。
　　“关于这一点，我也只能说抱歉了。”Arthit露出一丝愧疚，他们两个自从交往，就知道此生彼此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拥有彼此！
　　Arthit语带诚恳的说：“但是，我相信，您既然能将Kongphop培养的这么优秀，那么您一样可以将任何孩子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我和Kongphop虽然没有您这么睿智，但我们会全心全意的爱那个孩子，我们会为他付出所有。”
　　“好，孩子的问题现在谈还有点早，我们暂且搁置。”父亲又抛出一个难题：“眼前的难关，你又如何克服？我们希望Kongphop的另一半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家庭上，都能帮到他。最不济，也不要妨碍他。但是，Arthit，你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他最大的阻碍，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他妈妈不肯接受你们的最主要原因。”
　　父亲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们两个现在觉得没有问题，能抵抗流言蜚语，那是因为你们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非议。你们的圈子不过局限在同事和公司这一亩三分地儿。要知道，这事儿真的被大众熟知的话，如果我不出面阻止，你们很快就会成为娱乐八卦的头版头条，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时你们如何自处？还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过日子吗？”
　　“我觉得，您和伯母之所以担心，是因为现在的我们还不够强大。当我们两个足够强大时，那谁也伤害不到我们了。我们会不断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当世人注视我们时，会忽视我们的性别，只关心我们本身。”从知道了Kongphop的真实家庭背景后，Arthit就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他无法阻止别人说什么，但是他可以引导别人关注什么。
　　“想法很好，你如何保证你们一定能做得到？我看过太多年轻人，刚步入社会时也是一腔热血，意气风发，想要闯出一片天地。”父亲对这个想法不置可否，“然而，在现实面前，这些都经不起推敲。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被现实磨平菱角、浇灭理想，最后变得碌碌无为，得过且过。我要怎么相信，你们能坚持住，你们能做到？”
　　“这我没法证明，”Arthit摇头，平静的回答，“就像您说的，未来的事情，谁也没法保证，这道题目无解。我现在能说的，就是希望您能一直看着我们，我们愿意用实际行动向您证明，我们的坚持。”
　　“实际行动？好，我就给你们一次证明的机会。”父亲听了Arthit的话，突然灵光一现，他放弃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想到了一个提议。他接着Arthit的话说道：“你们也别总说我们做父母的不理解你们，我们来做个协议。我给你们两年的时间，只要你们能做到我说的，我就不再反对你们的事。”
　　“Kongphop，两年之内，你要凭自己的本事成为商界新秀，精英中的精英，向我、家族长辈还有公司董事会的人，证明你的能力。你必须做到让这些人因为你的能力而愿意忽略其他，不但会同意你继承公司，甚至愿意接受Arthit。”父亲审视着Kongphop，缓缓提出条件， “至于Arthit，你也一样要有所进步，至少你要能成为匹配得上Kongphop的人吧。坦白的说，你的家世无法为你加分，那至少你本人要出彩，才能让别人接受啊。如果这两年，你们两个在一起能互相帮助，因为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那到时我就承认你们。”
　　父亲喝了口茶，看了看两人，继续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遵守。在这期间，Kongphop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漏你的家世，不能靠家族关系获利，只能凭自己的本事。还有一点，我要特别声明，这期间，如果你们两个遇到什么问题或者麻烦，都必须自己解决！我可以承诺，我不会阻挠你们任何人的发展，你们尽可以放心大胆的放手去做。同样，如果我知道你们陷入了危机，也不会伸出援手。不但是我，家里任何人，你们都不能求救。”父亲特别加重语气说：“Kongphop，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过Mo，想让她帮忙说服我。这两年，你不但不能找她帮忙，甚至她主动帮你，你也不能接受。如果你们没有做到我说的任何一点，都算破坏了协议。一旦协议被打破，你们就要无条件分手，Kongphop也必须回家，按照原本的规划生活。”
　　“这个协议太不公平了！” Kongphop 反对，他有些生气，“您提了一堆苛刻的条件，却只给我们两年的时间，这根本是强人所难！”
　　“公平？你突然告诉我们你爱上了男人，让我们无条件接受这个事实，这对我和你妈妈就公平了？”父亲生气的说：“Kongphop，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资本和我谈条件！我肯给你们一个机会，那是因为Arthit说的话打动了我，我愿意试着去接受他。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让我们接受，你们也要拿出诚意。”
　　“好，我们接受。”一直沉默的Arthit突然答应。
　　看着P Arthit答应了父亲，Kongphop也只能默认，不再反对。
　　“很好。”父亲赞许的点头笑道：“从明天起，至两年后的今天结束。记住我的话，这期间不管你们遇到什么困难，都必须自己解决。如果有家人帮助，不管是不是你们自愿的，都算犯规。”

　　等父亲离开，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Kongphop有些不高兴的问：“P Arthit怎么能答应爸爸的提议，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两个现在只不过是刚参加工作的新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让商界权贵刮目相看的人？”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同意这个提议，还会有其他的考验等着我们，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更让我害怕。”Arthit皱着眉头，轻轻劝着Kongphop ，“现实一点，Kongphop，如果伯父要用强硬的手段分开我们两个，我们也无能为力。现在，至少伯父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虽然像你说的，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一定不行呢？”
　　Arthit长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柔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才面对Kongphop父亲时，他的精神必须高度集中，现在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疲乏到不行，。
　　Kongphop起身走到Arthit背后，压着Arthit的肩膀，让他靠上自己的胸膛，抬起手轻轻按摩爱人的太阳穴。他附身吻了一下Arthit的额头，轻声说：“P Arthit，我帮你按摩一下吧，你想说什么，闭着眼睛说也一样。”
　　Arthit听话的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靠在身后人的怀里。温柔的手指轻柔的按摩着他的头，力道恰到好处，让Arthit渐渐放松。休憩了片刻，Arthit的头已经不疼了，他轻轻拍了拍Kongphop的小臂，示意他停下来。
　　Kongphop停手，身子微微前倾，将Arthit整个人拥在怀里，下巴抵着Arthit肩窝，握住Arthit的手，放在他胸前，十指相扣。
　　“Kongphop，我们不能因为父母爱我们，就要逼他们无条件的接受这件事，这是在用爱威胁他们，这对他们真的不公平。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了，即使能被允许，也不会幸福。伯父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是我们的幸运，多少人连这种机会都没有呢。其实，换个角度想，伯父也是在帮我们啊。如果我们能做到，到时就真的没有人敢质疑我们两个了。我想，伯父之所以会提这种要求，也是怕我们日后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他是在督促我们进步啊。就算是为了让长辈们安心，我们也要努力。”Arthit慢慢告诉Kongphop他的想法，试着让Kongphop接受这个事实。他微微侧过头，轻轻的啄了一下Kongphop的脸颊，看着那人深情的目光，笑着说：“而且，我相信你能做到。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Kongphop！”
　　Kongphop感到一阵暖流缓缓的注入心房，心脏像擂鼓一样，不受控制的跳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感动。Kongphop不再焦虑，目光坚定的看着爱人，说：“只要P Arthit能陪在我身边，就算是龙潭虎穴，我都敢闯！”

　　两人回到家，Arthit先去洗澡，Kongphop看着墙上的图纸出神，想了一会，他拿出纸笔画了起来。Arthit出来就看到Kongphop低头伏案的样子，他走过去，看清纸上的图案，笑出了声：“又再设计新家？这次你准备装修哪里啊，大设计师？”
　　“婴儿房。”Kongphop抬头，双手抱住Arthit的腰，将人圈在身前。
　　“干嘛设计这个。”Arthit停下擦头的手，脸上一片绯红，将毛巾罩在Kongphop头上，俯身去够桌上的图纸。
　　Kongphop手疾眼快的伸出一只手按住图纸，将头上的毛巾甩掉，另一只手牢牢的禁锢住Arthit的腰身，抬头看着Arthit笑，“P Arthit不是说了嘛，我们将来要领养孩子，当然要准备他们的房间了。你要是赖皮，我就向爸爸告状，说你骗人。”
　　“你……”Arthit低头看着Kongphop一脸认真的模样，有点哭笑不得，谁能想象得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随便你啦。”他佯装说不过Kongphop，掰开环在腰上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坐到床上继续擦头发。
　　Kongphop知道Arthit这是默许了他的行为，高兴地站起身，走到床边，把图纸放在他腿上，伸手接过毛巾，帮Arthit擦头发。
　　Arthit微微低头，透过毛巾的缝隙看腿上的图纸，他抱怨道：“你是准备领养几个孩子啊，画那么多张床？”
　　“其实，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我只要有P Arthit就足够了。” Kongphop 解释，“不过，既然决定要养孩子了，索性就多领养几个吧。P Arthit不是说过，小时候很羡慕别的朋友有兄弟姐妹，你一个人很孤单嘛。”
　　“我们能做好吗？养孩子不是养宠物，我们要对他们的一生负责。”Arthit有些犹豫，他无法想象自己成为父亲的模样。
　　“一定会，我们会给他们全部的爱，” Kongphop坐在Arthit身边，揽住他的肩膀，说：“我一直坚信，在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都不会太差。”

　　Kongphop家客厅
　　父亲向母亲说了今天的决定，母亲听完叹了口气，也只能同意。她也知道，父亲的做法，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知子莫若母，以Kongphop的性格，他们要真的用强硬的手段分开两人，只会将Kongphop越推越远，甚至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
　　尽人事，听天命吧，母亲心想，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阻止，至于结果，就看佛主的意思吧。如果两年后，Kongphop和Arthit没有成功，Kongphop就可以回家了。如果真的做到了，那就说明佛主也在帮他们，她也认了，会接受这个事实。

　　翌日，Mo的办公室
　　Fa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的看着Mo，“爸爸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和他们达成这么离谱的协议？这根本是在纵容Kongphop胡闹。”
　　“我相信爸爸会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考虑。”Mo不满P Fa对爸爸的质疑，“再说，Kongphop也不太可能做到。P Fa也知道，除非有奇迹，不然很难两年之内达到爸爸的要求。”
　　“万一他做到了呢？”Fa反问，“虽然条件苛刻，但是谁也不能保证Kongphop就一定做不到。如果他真的完成了爸爸的要求，我们就承认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我没法接受！”
　　“P Fa，这件事爸爸妈妈已经达成共识，我们不能过多的干预，更不能插手。”Mo提高音量，试着劝解Fa接受，“作为Kongphop的姐姐，我们可以劝他，但是无权阻止他。”。
　　“Mo，你坚持爱情至上，想守着回忆过一辈子，我管不了，但是我不能看着Kongphop也这么荒唐下去。”Fa撑着额头，喃喃自语，“我真的不懂，你们到底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你一直活在过去的感情里，不肯走出来，不肯接受新的生活。Kongphop就更离谱了，居然和一个男人谈恋爱。”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和男人恋爱了？这又不犯法！”听了P Fa的话，Mo的火气也上来了。
　　“这么说，你是赞成他们在一起了？”Fa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
　　“不管我赞成不赞成，P Fa的话都不对，你这是歧视。”Mo不理姐姐震惊的表情，反驳道，“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能这么肤浅。”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我的弟弟不行。”Fa不理Mo说的话，“爸爸和妈妈就是太心软，太宠着Kongphop了，这种事怎么能等？既然知道了，就要立刻斩断才行。”
　　“P Fa想做什么？你不要乱来。”Mo皱眉，不悦的看着姐姐。
　　“放心，Kongphop是我弟弟，我再生气，也不会伤害他的。”Fa起身，离开了公司。
　　车内，Fa从包里拿出一张字条，上面没有写名字，只有一串电话号码。Arthit，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想到这，Fa不再犹豫，拿出手机，按下了上面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