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彼零

10、第 10 章

　　沈震舟和闻人东篱躲在那玉石后面，被沈君杕发现，为了阻止两个想要出来帮忙的孩子，沈君杕就使了个小法术。闻人东篱不及沈震舟，直接晕了过去，沈震舟却强撑都了沈君杕夫妻身亡。
　　沈震舟在冯景年家里醒来，所听到的消息却是四人中只留下了一个闻人机。
　　闻人家两人欺杀沈震舟父母，却说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闻人机？
　　沈震舟不顾冯景年的阻拦，跑去闻人家讨说法，去得知了一个完全搞混了他的消息。
　　闻人东篱也死了。
　　那天沈震舟和闻人东篱本来是结伴去游玩的，仇恨什么的在他们这一辈概念很淡。在他们要赶过去援助的时候，都被沈君杕阻止了，闻人东篱不及沈震舟，晕了过去。而沈震舟凭着激愤的心绪撑到了最后。
　　约定好的同归于尽，却叫闻人那一对夫妻摆着什么伉俪情深，只想保对方性命的架势，成了一场屠杀。
　　现在却告诉他闻人夫人死了，闻人东篱也死了，本该被闻人家赶尽杀绝的他，却活的好好的。
　　“小鬼”突然传来的呼唤让沈震舟头皮发麻，沈震舟转过身去，看到闻人机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你不去祭奠你的父母，到是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父母的死因你一清二楚，你一天还站着，我就一天没有理由去祭奠他们。”
　　“那我坐下，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呢？”闻人机好像在逗弄小孩，满是得意，哪里见到丧妻丧子的半点悲伤。
　　闻人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骄傲，不再理会沈震舟就要离去。
　　沈震舟趁他转身发难，原本想到的易如反掌的刺杀，却被闻人机随便躲了过去。当然，只有沈震舟一个人知道。
　　前来吊念的客人看到的是闻人机仓皇的躲避和添在脸上的伤口。
　　有个小厮急急赶过来，被闻人机斥退了下去，闻人机的笑半点不减，“沈少爷还是快些回家吧，我忙于亡妻故子的丧事，不便招待，沈君杕夫妇的身后事也该快些处理才是。”
　　一句话便把众人的焦点引到了沈震舟身上，闻人家葬礼如此隆重，沈家却半点没有生息，且不说四个人死因成谜，光是这态度就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沈震舟哑口无言。
　　冯景年紧赶慢赶终于找到了沈震舟，也不顾奇怪的气氛，道了抱歉就把沈震舟拉走了。走到半路，沈震舟挣开冯景年就跑。来到古地，沈震舟逛了好几圈才找到那块他藏身的玉石，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冯景年也不过去，任由他自己发泄。等沈震舟哭完，才开口：“我这次忙拦住你，是因为我发现东篱还没死。”
　　“什…什么啊？”沈震舟不知道自己是已经麻木了还是无力再拼，兴趣缺缺。
　　“沈震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尽我所能帮你了。”冯景年忍不住把沈震舟从地上拽起来，“你只能靠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你忘了咱们三个早做的能测凶吉的补签了？东篱没死，这是闻人机的阴谋，你不能消沉！”
　　沈震舟没应声。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本来还可以不管不顾拼上命，但是现实告诉他，他打不过闻人机，打不过一个传言中的废物。
　　沈家只单独沈君杕一支，祖父才过世，父母就被杀害，所谓沈家，就只剩下了一个沈震舟。别说没有办法，就算是有办法，难道就是费尽心思活下来，忍受无尽的痛苦，去享受片刻雪恨的欢愉？
　　“你！”冯景年那时也是个孩子，根本找不出再多安慰沈震舟的话来，“你跟我回去。”
　　“算了，回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冯景年也恼了，“行，你就这样吧，沈震舟，我是没法了，你要还能用的上我，那就早来找我，你要是一直这个样，也用不着在我这儿强撑面子了，我走，算是遂了你心愿了吧！”
　　冯景年离开了，沈震舟也没有叫住他。
　　穷极无聊。沈震舟是该回去了，回去张罗父母丧事，他能做的，如今能做的，仅此而已。
　　“喂！”
　　沈震舟停下，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只当自己幻听。
　　“等等，先别走，看你左边那块石头，灰色的那块，对对，就是那块儿。”
　　那块灰色的石头便是那天沈震舟藏身的那块玉石。
　　“好哥哥，你帮我帮我吧溅在我身上的血摸了呗，我看这几天都没有雨水。”灰石的声音软软的，“黏在身上可难受了。”
　　那些血，是在沈君杕夫妻身体中产生，滋长，最后迫不得已离开和谐的环境，洒落在灰石上的。
　　沈震舟愤恨情绪重新酝酿。
　　沈震舟不想动，更不想说话，回到灰石身边，直接那自己的袖子去擦。
　　血已干了，很难再擦下来，沈震舟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袖子不够用，那就把外衣脱下来用。
　　沈震舟又一次哭了。
　　“诶？哥哥，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事吧，为什么要哭？”
　　“没事。”沈震舟回答的很生硬。
　　“那个，我听人说，多交朋友的人都会高兴，那，我们也交个朋友好不好，我单名平，字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