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型魔神柱[FGO]》彦缡

26、家养第二十五天

　　Beast Ⅴ，是执掌着守护之理的“兽”，同为“人类恶”的形态之一，是与提亚马特在根源上同等的存在。

　　不是很早就说过了吗？

　　伊格纳兹，他是从本不应诞生之地诞生出来的奇迹。

　　七十二柱魔神是“命运”中注定的将要诞生的东西，而在它们之外诞生的“伊格纳兹”这样的意外，却是突破了“命运”的桎梏而诞生之物。

　　所以，他便也就拥有了打破命运的能力——鉴于他本人的出现，便已经是命运无法预料到的意外，被赋予了这样的能力，似乎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抱歉啊，我来此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你的。”

　　伊格纳兹一边说着，一边就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布满了红色眼瞳的触手从他的身体里面蔓延出来。

　　“啊，那是……”

　　乌鲁克皇宫距离被提亚马特占据和污染了的大海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所以玛修和藤丸立香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一根突兀出现于此的魔神柱，其实就是日常在迦勒底里面与他们嬉笑的伊格纳兹。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发现……那一根魔神柱，似乎是在帮助他们、是在阻拦住提亚马特前进的步伐的啊？

　　是的，那些从伊格纳兹的身体里面伸展出来的触手取代了之前那些不断的被提亚马特和起源之海吞噬掉的战线，形成了全新的海岸线，将黑泥汇聚而成的“海”牢牢的阻拦在了外面。

　　原本因为可以吞噬同化一切的属性而无往不利的起源之海被迫停止在这里。就算那是能够把一切扭转的恶意，但是面对着与之是相同存在的、同样的“人类恶”，却也是束手无策了。

　　所谓的“人类恶”，都像是生命体上的一块腐肉，又或者是不断肆虐并且最终足以致命的癌细胞。

　　或许面对着其他的“细胞”，他们有着卓绝的战斗力：但是，他们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本身”造成伤害呢？

　　同为“身体上的病疮”，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就是罗马尼最终同意了伊格纳兹前来的原因——能够对付人类恶的，只有人类恶。

　　以矛攻矛，以盾挡盾，不外乎如是。

　　“我大概是还没睡醒吧……”

　　藤丸立香揉着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根魔神柱是在……帮我们挡住提亚马特？”

　　“是的，您没有看错，前辈！因为我也看见了！”

　　站在她身后随时保持着警戒的玛修表示，这并不是幻觉。

　　多么令人不可思议啊，明明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是要与他们生死拼搏的敌人，如今却是在帮助她们抵抗不可战胜的强敌。

　　远处的海岸线，提亚马特大母神已经来到了岸边，与伊格纳兹正面对决。两个同样体型的庞然大物已经撞在了一起。

　　他们之间的战斗已经不仅仅人类，又或者是英灵之间能够达到的程度了，说那是旷世之争大概也不为过。大地在震动和寸寸皲裂，海水被翻搅，天空都几乎要被尽数的遮蔽。

　　这是任何的神话史诗都不一定能够记录下来的场景，提亚马特身体下方那巨大的魔兽部分伸开了带爪的四肢和遍布着利齿的口，伊格纳兹的身边有更多的触手困住了她的躯体，同时魔力汇聚炸响在周边。

　　“那根魔神柱……在……哭？”

　　藤丸立香看了许久，突然惊讶的问。

　　啊，是的。

　　无论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这一根魔神柱，他的心智远没有他度过的漫长时间之后所应该有的样子成熟。向来都被保护的好好的、磕着绊着都不一定有的小家伙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疼痛，会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那些血红色的眼瞳里面流了出来，很快就在他的身下集成了大片的水洼。

　　但是。

　　即便是已经哭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依旧是没有退后哪怕一厘米。被护在身后的乌鲁克领土安然一如往昔，就像是提亚马特从来都没有过兵临城下。

　　这便是持有着守护之理的“兽”。

　　他想要守护的东西，定然会处于这世间最坚不可摧的屏障之中。

　　“魔神柱……也会哭吗？”

　　当然会啊。

　　就算是魔神柱，却也同样是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生命啊。

　　迦勒底里面，一直站在电脑前面监控着特异点里面发生的一切的罗曼医生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修剪得宜的指甲都几乎要掐进了肉里。

　　那个孩子……还没有这样哭过。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同意了伊格纳兹前去特异点的决定。

　　“……玛修。我们过去。”

　　藤丸立香看着外面半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前辈？”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

　　吉尔伽美什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

　　“就算那是你们的敌人，你也要选择去帮助它吗？”

　　“或许是敌人，但是至少眼下我看到的是它在帮助我们。”

　　藤丸立香轻轻地道。

　　“就算只是因为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不管。”

　　吉尔伽美什望着她的眼神之中，欣赏之色更浓。

　　这是一种气魄和胸襟。一笑泯恩仇，要说出来很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是没有多少人。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英灵愿意效忠于藤丸立香，愿意把自己的力量借给她，愿意成为她的左臂右膀、陪伴她在这一条明知很可能没有终局的、遍布荆棘的道路上砥砺前行的原因吧。

　　甚至，就连伊格纳兹这不通人情事故、眼底只能看到所罗门的魔神柱，不是也自愿的前来着第七特异点帮助她吗？

　　看在这份罕有的心思的份上……吉尔伽美什倒也不介意稍稍的指点一二。

　　“既然那一根柱子拥有着抗衡提亚马特的实力，那么就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来，将提亚马特引来这早就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战场，有那一根魔神柱来牵制她，足够时间将提亚马特拉入冥界！”

　　“我这就去办！”

　　藤丸立香应了一声，转过头去请求伊士塔尔。

　　“伊士塔尔小姐，请问您能不能带我飞过去？”

　　藤丸立香请求道。

　　毕竟这里只有伊士塔尔拥有御空的能力，而要从地面上去接近那两个正在交战的庞然大物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看在是你的份上，我才会同意的哦！”

　　伊士塔尔别过脸去，双手环胸哼了一声，但是还是同意了藤丸立香的请求。

　　不能退后……

　　他答应过王，会帮助立香，会守护好这个特异点的……

　　从魔神柱那些血红色的狰狞眼瞳里面，闪过了狠虐的光。

　　“情報室、開廷。過去を暴き、未来を墜とす。『焼却式 フラウロス』”

　　“観測所、起動。清浄であれ。其の痕跡を消す。『焼却式 フォルネウス』”

　　“管制塔、点灯。全てを知るが故、全てを嘆くのだ。『焼却式 バルバトス』”

　　“兵装舎、補充。共に愛しながら憎み合うのか。奪い給え。『焼却式 ハルファス』”

　　“覗覚星、開眼。数多の残像、全ての痕跡を私は捉える。『焼却式 アモン』”

　　“溶鉱炉、解放。一滴の真理に至れ。『焼却式 ナベリウス』”

　　“生命院、証明。生きとし生けるもの、皆平等に燃えるべし。『焼却式 サブナック』”

　　“廃棄孔、崩落。不要なもの、全てを捨てよう！ 『焼却式 アンドロマリウス』！”

　　他是无归院的伊格纳兹。

　　他共享着、全部魔神的能力。

　　“我……答应过王的。”

　　站在这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攻击正中央的魔神柱低声细语，大概只有站在他面前的。同为“兽”的提亚马特听清了他说的话。

　　“因为是王的命令，所以……”

　　“颠覆一切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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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这样……能过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