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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乱点鸳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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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大会不了了之,紫胤走时,只是对秦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秦姑娘日后若遇到甚难处,可来我天墉城。”秦乐有点懵,怕是这个世界只有紫胤一人知道她姓秦?她缕了缕思绪,只觉后背一凉,这中间是发生了何事。
仙人的思维她跟不上。
而那柄铸了一年的剑,叶英也没让它见着光。
叶英大抵说,这剑还差点火候,若是拿出来怕是会贻笑大方。实则不然,长歌门门主曾出价三万两黄金,唐家堡堡主又开价五万两黄金,可到底叶英是个不缺钱的,他怎会看上这区区几万两黄金。
过了几日平淡无奇的日子,料峭春寒已然过去,桃花开了满树,洋洋洒洒的柳絮飘空中,如同的漫天的雪花飞舞,这藏剑山庄本就落座于西湖边上,自是一片桃红柳绿之境。可秦乐偏生就对这柳絮花粉过敏,白皙的脸蛋上,赫然出现了点点红疹子,就连脖子上和手臂上也渐显红疹。
楚歌着实吓了个半死,半扯半扛的将君衍送到了秦乐跟前。
秦乐本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瘫在了榻上,脸上想抓却不得,只得干瞪着眼,看着雕花的床顶,心里头想着,如果将着床板子拆了,睡得会更踏实。
一瞧见君衍来了,立马吓得裹住了被子,这货又想喂他苦瓜水了!
“小师叔,你可瞧瞧到底是怎的回事?”楚歌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秦乐,可秦乐怎的敢出来,且不说他要怎的迫害他了,如何自个儿的模样却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指不定如何嘲笑她了!
“出去,我只是过敏了,给我随便配点抗过敏药不就好,为什么要叫这个傻狍子来?”蒙在被子里的秦乐口齿不清的喊道。
何为傻狍子?楚歌不知秦乐说些什么,可君衍显然听出来了,这秦乐是暗着骂他,这姑娘怎这般粗鲁。
这时,屋外进来一人,楚歌刚想开口唤人,叶英却被一把扯开了秦乐蒙在头上的被子。
“滚!”一声咆哮。
秦乐懵了!脸红那个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加之一脸的红疹子,像极得了甚不治之症。
叶英也随之一愣,瞧向君衍:“怎的了这是?远处就听得大喊大叫。她这脸是得了甚病了。”
“我没事!”秦乐将头一瞥,将她如今丑得一绝的脸捂了起来,说话的声量的也小了点。
女为悦己者,大概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一般,秦乐这般的女汉子也不例外。
君衍笑道:“叶庄主,她大概得了花、柳。”
“花—你—妹—柳。”秦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低吼,这眼神怕是要将君衍碎尸万段。不管叶英在否,跳下床想去跟君衍理论,指着脸上的红疹:“你知道花柳吗?”亏你还是万花谷出来的,知不知道花柳是流脓的恶疮,那些个流连花街柳巷的才会得那种病,我这只是过敏?你懂不懂什么是过敏,就是花粉进入呼吸道所引起的不适!”
君衍显然听不懂她最后一句是甚意思,多次接触只是觉得这姑娘甚是可爱,便忍不住打趣:“叶庄主,楚兄弟你瞧,这小姑娘不得了,她还知道花柳?”话锋一转,继续道:“你这大概得了花、柳絮都不碰得的怪毛病,我万花谷一个师妹就是这般,每每百花齐放之际便是浑身起疹子,若是严重的,还连日高烧不退。”
秦乐怨毒的眼神比刚才更为可怕,于是她准备去磨刀去了,
“君先生,小师叔还未嫁人,不好这般说的。”总归楚歌是个忠厚老实的,只有他帮着说话,虽说他刚刚偷笑了。
显然叶英是个笑点极高的,他问:“可有良方治愈?”
君衍如实回答:“这病没法子治,每至春日里蒙个面,避着点花粉柳絮。这会开点清火去邪的药不出几日总会好些。”
“这点子病都治不了,婧衣的病也没个起色,甚神医,鬼扯。”秦乐也知晓她这病断根治疗那是不可能的,如此便也想讨点口舌上的便宜,总之这人,不太讨喜!
“若衣!”叶英呵斥道:“给君先生道歉!”
秦乐心不甘情不愿的想要道歉时,君衍却出了屋子,只留得一句话:“这点小事而已,我断不会放在心上,稍后熬了药过来取便好。”
叶英交代了几句也便走了,待走后,秦乐总有些闷闷不乐,这地方她是一日也待不得了,到底是什么原因,秦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连着好日下着下小雨,将养了几日秦乐脸上的红疹子好了大半,她晓得如今这季节她可马虎不得,所以终日带着一面纱,好几日都待在屋子里不曾出门。
这点叶孟秋甚是高兴,终于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模样了。秦乐只觉得叶孟秋是个脑子不大好使的,让她扛着重剑习武的时候,怎的就不说没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连日来的观察,秦乐也感觉到了,这叶孟秋十有八九是叶若衣的亲爹啊。当她意识到,她跟是叶英的亲兄妹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在树上,抱着那个失灵的系统盒子嚎啕大哭了好一阵子。
这很不巧被总是落井下石的君衍瞧见了,可却是甚是奇怪的问她是哪儿摔疼了,秦乐甚是奇怪,为什么他不嘲笑他了!
这秦乐大概是个被虐的。
这亲妹子也是挺好的,这叶英对叶婧衣千万个好。
一日,叶孟秋将秦乐唤了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秦乐屁颠屁颠过去了。
不巧的是,君衍也在。叶英和叶晖两人在坐在椅子上,甚是悠闲的喝茶。
秦乐随意打了个招呼,对着叶孟秋问道:“师父唤徒儿过来所为何事?”
一般叶孟秋不会找秦乐,因为大事处理不了,小事不用她处理。
叶孟秋瞧着秦乐,笑得甚为奇怪,秦乐觉得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叶孟秋道:“君先生,老夫看你年少有成,这般年纪医术了得也实属难得,不若我将我小弟子许配给你。”
去你娘的,这叶若衣才十五岁,有这般着急的送出家门的吗?到底是私生女,不待见她了,想要一脚踹开了。
只是秦乐没有意识过来,这年代,十五便可出嫁了!怕是在熬过几年,她就是老姑娘了。
秦乐本想大声反抗,据理力争,誓死不嫁那甚君衍的,她偷偷瞧了眼叶英。
叶英没有瞧她,倒是叶晖一副慈祥和蔼的笑容。
总之,秦乐很想揍叶孟秋,好好的老庄主退休颐养天年不成?偏就喜欢做媒婆,乱点鸳鸯谱。
君衍没有说话,瞧了瞧秦乐。秦乐猛摇头,示意他不要接受叶孟秋的“好意”。
“那若衣姑娘怎的想?藏剑山庄锦衣玉食,我万花谷甚都没有,终日花草作伴。”君衍笑道。
这君衍是几个意思?
叶孟秋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不疾不徐道:“这点倒是不用在意,若衣出嫁后,你们二人便在藏剑山庄继续住下便可,小女婧衣身子不大好,怕是日后要麻烦君先生。”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没问秦乐甚意见。
“师父,你怎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秦乐终是忍不住,怒吼道。
叶孟秋也没料想秦乐会是这反应,平日里听说这两人经常斗嘴,俨然一对欢喜冤家,细细打听了君衍无父无母,尚未婚配,这才有意问问君衍的意思。
如今想来,倒是他想错了?只是他这面子拂不得,微微怒道:“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我叶家也是名门,今日我是你师父,便是你父,所谓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做主。”
言下之意便是,你的婚姻大事,我叶孟秋说了算。
秦乐气急,愤愤道:“你收我为徒的时候,我才多少岁数,你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如今却说你是我师父便是我父这话,要将我打发嫁人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再说了我没有父亲,你也做不得主!”
叶孟秋气得直捂胸口,心下悲痛,听此也颇有些道理,她无父,他确也不是她父啊。
“若衣!”叶英语气平稳,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瞧向叶孟秋道:“父亲,若衣不愿意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