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录》没脾气

7、无题

　　我坐在车上，通往公墓的车上，气氛很沉静，没有人讲话。我看向窗外，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点阳光，像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在距离公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车停了下来，车太多了开不进去了。我下了车，跟在父母的身后朝公墓走去。距离公墓很远的地方就太多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听说很多地方都禁烟花爆竹了，想到这个我的心静了下来，过几年大概就没有这么吵闹了吧。但是没有鞭炮的年算年吗？一路的疑问带到了墓碑前，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树，被火焚烧过再无生机的树。无论多少年过去还是一模一样，毫无变化，毫无新意。没带眼镜，几米之外感觉雾蒙蒙的，给这黑漆漆的树带来了一丝异样的美感。想是身处修罗地狱，无数破残的墓碑无人修理，身边的人像是行尸走肉毫无生气。我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感，想要逃离这压抑的气氛。突然，我醒了。我的母亲推了我一下，让我上香。机械的拜完祖以后插香的瞬间却有愣住了，香灰掉在手上才吃痛地将手中的香插入砖孔中。鞭炮点着了，我飞快地躲到一棵树下，带着帽子。帽子外面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帽子里面是阻隔大部分声音的极乐天堂。不知是谁家烧的纸钱，黑灰一点点地飘了起来，有一点黑灰飘到我的眼前。我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接住了它，落在我的手上，轻轻地没有任何重量。轻轻一捏就碎了，黑色的粉末沾了我一手，掏出餐巾纸擦干净，看了一圈没看到垃圾桶的存在，悄悄地把餐巾纸扔进下水道，应该没有人看见，嘻嘻。
　　走出公墓门口的一瞬间，突然一抹阳光撒在我脸上，我忍不住闭上了眼。在公墓里的压抑一扫而空，嘴角忍不住抬了起来。坐上车的时候，太阳在我们前面，我们追着太阳行驶。想起了那一个下午令人难忘的太阳，橙红色的太阳随着我的脚步一点一点地沉入云海，像是被黑暗吞噬。卡在枝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这一生没见过的美景。我到现在都不能忘记那一天的美景，那令人愉悦的美景，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美景，那只属于我的美景，那只用眼睛定格瞬间的美景。如现在一般，道路两边的树依旧光秃秃的，依旧没有长出新鲜的枝芽，却给人一种孤寂的美感。

作者有话说

　　我。没人气。我都怀疑是不是每天都是同三个人在看啊。卫来？棺材？心脏？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