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愿》ego0

51、孽扣

　　Chapter 03 致命魔术

　　邪恶第一人称

　　在大多数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生活总是出其不意，深陷于生活漩涡中心的我们无法置身其外，所以，当一件以过去既有知识无法解释的怪事出现时，恐惧、惊恐、逃避是十分正常的事，因而在这时站出来勇敢探索未知的人能够被称之为英雄式的人物。现在，我亲爱的读者，如果你有勇气去揭露这深藏于恐怖背后之真相，正如您正在阅读这篇由连环杀人狂所书写的文章一般，请继续保持着一份探寻真相的勇气找寻下去，而不要被我的文章笨拙地模仿洛丽塔式的语言所迷惑，而坚信这种可怖的手法是可以被允许的，从而成为尔等放纵任性的理由。

　　如果你真相信我说写下的话，那么你就输了，我就赢了，你要知道，相信一个杀人犯，尤其是连环杀人狂的话并不是那么好，就像你不能相信□□幼女的恋童癖的话一样，你该不会傻到相信40岁的老男人和12岁的女孩之间有真正的爱情。（如果你只是为了找一个犯罪的理由而看的，倒是很适合，你会看见我是如何构建这个悲剧的全部过程，这很简单。）

　　从那以后，我的怪病因为小心的输血而奇迹地康复了，这是让那些医生们也解释不了的事情，而我在开始时也坚信这是某种超越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让我叫它什么才好——亲情？还是善良？

　　总而言之，我活下来了。

　　但接下来一系列现实问题将生活推向另一种万劫不复的深渊，接踵而至的高额账单、贷款利息渐渐搬空家里的一切，随后我们被迫搬离了所居住空荡荡的房子，而来到一间狭小的方寸之家——从门廊处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不过一二十平方米的客厅，而在那里，所有人的生活全挤塞在那里了，毫无间隙，于是乎客厅几乎成为了整个矛盾的导火索。当空气中夹杂着嘶嘶的火药声时候，小心会警觉地挡在我的身前、双手温柔地覆上我的耳朵，阻断眼前可见的震耳欲聋的震动，但我的视线只要稍一上抬，仍能够越过他疲惫而微微下垂的肩膀，看见他身后的面目狰狞的不熟悉的人，看见张开的失去血色的唇中黑洞洞的深渊，静止的空气几乎将我窒息，出于恐惧，我会紧紧拥抱住面前的人，似乎那样就能得救。

　　在那段时间里，小心和我会共用一个衣柜，里面全是过去的，小心的衣服，而我们则站在同一张有点破烂的镜子前比划衣服的样式和新奇的搭配；小心和我会分食同一瓶好不容易四处收集来的一分一角凑到钱从便利店里购买的升腾着气泡的可乐，一人一口分掉今天的快乐；单天小心会去上学，双天则由我来扮演小心去上学，晚上则在小小的书桌前在同一个课本上写下大致相同的字迹，然后相视一笑。

　　睡觉前，小心仍会跪在床前，握着我的手，进行一天最后的祷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那似乎已经成为刻在血液里的仪式了。

　　多年后，当我提笔写下这些追忆，仍不得感慨当时的惘然无知，我拥有他一半的生活，一半的记忆，一半的人生，可是我有多么贪心呀，我甚至想拥有他的全部。

　　这种挣扎，那种感觉，像在大海上溺水，他向我游来，而我只会依靠活着的本能，将他一同抓下水中，紧紧相拥，沉入冰冷的海底，沉入母亲的羊水。

　　我一直期待在另一个可能的未来，我将送给他春的樱，夏的荷，秋的菊，冬的梅；送给他一段初春积雪融化后最先抽出的嫩芽，一只夏夜清凉山涧间的萤火虫，一捧喜马拉雅山脉朝圣的雪，一片由太阳磁暴而产生的绚烂的极光，送给他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的事物。

　　而现在，我只能悲哀地整夜都躺在我爱人身旁，

　　我的爱，我的生命，我的另一半

　　在大海边他的石墓里

　　在海边他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