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愿》ego0

24、Chapter 24 残党

　　五彩缤纷代替明亮的白，掩映人们喝得烂醉放纵的嘴脸，嘈杂的人声盖过羞耻的淫词艳语，半明半暗的世界向大腿内侧延伸，处处充斥肮脏的腐败气息。
　　服务员倒上满满一杯冰水，杯曲面折射下歪曲的画面在水中轻微摇晃，浮动的冰块渐渐沉入杯底。
　　红发男子瞄一眼酒吧柜台的钟表，指针早已走过约定时间的大半。
　　他不是不信守约定的人，到现在还没赶来，他那里极大可能出现了意外。
　　“甜心，小心搞不好又迷路了，我们快出去找他吧，一个路痴晚上在外面乱逛很危险。”红发男子起身欲走，冷不防一只冰凉的手拍在肩上，他定在原地，浑身打了个寒颤。
　　“放心，我已经给小心打电话得知他有事处理会耽误一会儿，过来小心自己会开导航找路。”绿发女子打开桌上的饭盒，里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散发恐怖的意念，“开心，来尝我新做的便当。”
　　额头冷汗直冒，唤作开心的红发男子彻底放弃逃跑的打算，喝口水先压压惊，毅然舀上一小勺，在甜心热切期盼的注视下递到嘴边。
　　内心默默祈祷小心至少在自己吃下它之前出现，不然自己休想活过今晚。
　　“抱歉，我来晚了。”额前的几缕发丝黏着些许落雪，衣上留有被雪水浸湿的痕迹，一看就是从外面刚进来的人。
　　“小心，赶路很费体力的，试试我的新菜式补充体力。”
　　见甜心转移注意力，开心忙停止手上的动作，拍拍胸脯舒口气，好险，今晚差点丧命。
　　“谢谢。”小心淡定推开面前的饭盒，空出地方摆放手提箱，“我们，先来谈谈正事。”
　　“杀手猫找到的，”小心打开手提箱拿出一沓资料分别递给开心和甜心，“他复印了两份，一份交由穆雪带给球长，这些是另一份。”
　　“这是曾经电视机校长他们窃取了一部分灰心司令部的机密资料，”甜心粗略地翻翻手中的资料——灰心军队强化计划，灰心星星球同盟计划.....
　　“球长他们怕是有更多麻烦要解决了。”
　　指尖突然在其中一页停留，甜心轻声念出标题：“13号实验。”
　　即日起正式开启13号实验，实验前一个月增加试验者的劳动量，一日三餐主要食物为粥。若试验者其期间出现特殊情况，则按情况处理。
　　寥寥几句，只字不提13号实验是什么，看得甜心云里雾里。
　　“小心，你知道13号实验是什么吗？”
　　小心摇头，他也不知道。
　　“哦，这样啊。”甜心低头继续阅读文字，希望从文字上推断13号实验是什么。
　　“好多字，头好晕。”开心终于坚持不住趴在桌上打哈欠，他以往一碰到课本便犯困，更别提看这种纲领性文件。
　　“小心，你找我们来不会只是叫我们看资料吧？”
　　“还有找人。”小心说话间将照片放在桌子中央。
　　照片中，聚光灯灯光交汇在身着黑色装束的她身上，粉红色马尾辫高高扎起，平静的黑色眼眸倒映一两点光亮，淡雅的素妆足以衬托她的美丽与高雅。
　　“音乐姐姐！”两人异口同声道。
　　“没错，听说她被监禁在酒吧旁的赌场。”小心往桌面一抹，摊开52张扑克牌，
　　“来一盘21点？”

　　Chapter 25 二十一点

　　手提包交给保安，再摸口袋里是否有金属物件，手一下滑到底部——里面空空如也。
　　“身上有携带金属物件吗？”保安把手提包装进篮子，准备放上安检机的传送带。
　　“没有。”
　　待篮子随传送带慢悠悠地进入安检机，保安转身，“接下来请出示身份证，核对身份后从安全门进入赌场。”
　　接过身份证，保安一边确认身份信息一边比对身份证上的照片与本人模样。
　　身后人头攒动，她不得不向前挪动几步，眼神有意无意瞟向安全门后的赌场，那里的人更多。
　　严格的保安工作，庞大的人流量，成为调查行动的难题。

　　总算顺利完成入场程序，甜心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参观赌场，黑色假发随意披散脑后掩饰自己原有的发色，脸部动作扯动面具跟随工作人员的介绍做出适当的表情，汗水早已浸湿她的衣襟。
　　如果可以，甜心十分愿意脱去这一身闷热的装束。
　　赌场与工厂不同，司令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命令晚上工厂内仅有少数人驻守，避免安排人数过多引起他人怀疑，也正因如此杀手猫趁虚而入的机会。而赌场二十四小时全天开业，从门口处拥挤的人群，灯火辉明的场景可见一斑。
　　夜晚的赌场不亚于白天的热闹，
　　杀手猫不便于在人多的地方侦查，况且近段时间发烧怪监视小心，需要杀手猫留在家假扮小心。
　　甜心认真倾听工作人员大致描述赌场的构造，无非是在哪里兑换筹码，在相应的区域玩不同的赌博游戏。
　　押大押小的秘密，轮盘大赢家，□□，决胜二十一点，一共四种赌场游戏。
　　放眼望去，每张赌桌前的赌客屏息凝神，时刻注意赌桌上的形势变化，荷官下一秒的动作注定在场赌客或输或赢的命运。天花板的摄像头全方位监察赌场，防止有人在赌场作弊。
　　加上赌场禁止拍照，此次调查行动的难度增大。
　　如何在严密监控下探清赌场结构？甜心在酒吧提出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不仅伪装身份，面貌，还需伪装行动。”小心当时发下30张扑克牌，她大脑快速运转计算点数。
　　其中有13张大牌，12张中立牌，5张小牌。

　　换好筹码，甜心在二十一点的赌场区域晃悠，四处张望。
　　其他同伴脚尖连续点地三下作为暗号，代表所在赌桌点数大，赢的概率较大。
　　甜心装作随意地坐在一张赌桌前，身旁的陌生人突然咳嗽几声。
　　收到另一种信息——当前赌桌的点数为15点。
　　押下筹码，扑克牌依次发下：
　　8，10，J，7，1，9，6，A，3，5，K，1
　　计算下来总共16点，不错的运势。
　　“我运气还不错。”甜心饶有侥幸地笑笑，在牌局最后她拿到一张A和一张10，组成21点。
　　——Black J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