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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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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长空私下求情,也或是长镜自知理亏,对玄易和慕杞的责罚并不严厉,只是罚他们清扫藏书阁一个月。
慕杞倒是心服口服,可玄易一直愤愤不平,一向无事的,怎的那日就招惹上麻烦了。
对啊,怎么就那日有麻烦呢?想到这里,玄易看向清扫的慕杞。红影要她性命,最简单实用的败邪阵她也不会,这些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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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段时日,庶离便将寻年阁打理的井井有条,统领之下,寻不得一丝错处。庶离深知这寻年阁深藏典籍,每每入夜都翻阅温习,且颇有收获。回到族中,众人对他比以往更轻视一些,连侍者也不愿恭敬行礼,他倒也不在乎,他所求之事急不在这一时。
母亲的生活一如往昔,不曾出门,日日过得枯燥无趣,庶离回来,便是她鼎开心的事情了,她的所求不过是儿子能够安然度日,其他的她也不在意,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其实母亲也不愿意让他去做什么劳什子阁主,他本就因着自己的缘由受轻视,如今再不得父亲待见,日子更是难过。
“宝儿,听说你的寻年阁并不听你管束,要不然你便去辞了吧。”她不愿意喊他庶离,庶子,离别,她又如何不知,这名字是侮辱。
“母亲,我很好,别担心。”
他不想过早展露锋芒,便让阁中之人面上装作懒散不敬之状,等他再稳住脚跟,他便能让母亲不再受到禁锢,不必再看人脸色,也能离着慕杞更近一步。青仑大弟子,魔界圣主之子,听起来身份贵重相配,但他知道自己离着她还有很远。
庶离趴在明涵腿上,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和母亲相处的时光,他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母亲能够自由出入三界的方法,他不想母亲永远在这魔界之中受此屈辱。母亲已过命定之年,若是擅自离开魔界,必会魂飞魄散,他又该如何尽孝。
母子二人还未用饭,庶离便被折星请了过去。他这个圣后,面上总是装作对他和敬有礼,却又隐隐纵着下属对他不敬欺辱,既知是她搞鬼,却又寻不到错处。
“回来了?”
“是。”
“见过圣主了吗?”
“不曾。”
“毕竟是你父亲,你也该常去请安,毕竟你是我们族中唯一的正统血脉。”
“多谢圣后提醒。”
“回吧。”
庶离刚走,虎餮便从椅后爬了出来。
折星立起身子,指尖轻轻拢起长发,“果然气味甚佳。”
族中在庶离回来之际,早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庶离带回了一种奇药,香味悠然,可护人容颜。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甚佳,折星唤庶离过来,一则是尽她圣后的职责,二则是探寻这奇药。虎餮鼻子甚是灵敏,又熟知山河湖川,闻到味道,便能知晓这药出自何处。
“应该是生自长龙湖,属下这就替您寻来。”
“听说长龙湖有阵法守护,你小心些。”
“别说是阵法,就算是豁出我的命去,得圣后一刻欢愉,我也是愿意的。”
虎餮溜须拍马的能力一向很强,明知是奉承,也哄的折星欢喜。
只是虎餮除了闻到那个奇药之外,还嗅到了另外一种味道,只不过是闻了几下,他便觉得浑身舒畅,便知这是提升灵力法术的神器,他也是借着去给折星寻药的缘由,私下去找这神器。虎餮不仅鼻子灵敏,跟踪之术也胜过旁人万分,他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得神器,增进法术,不想再靠着卖乖谄媚去求得灵力,屈居人下了。
一路上,虎餮隐身藏形,庶离也不曾发现,进了寻年阁,也无一人知晓,看到寻年虽然阁焕然一新,但属下散漫无事,对庶离又生出些许轻蔑,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庶离打理寻年阁,又回了魔界一趟,属实劳累,将侍者都遣了下去,便开始歇息。探识到庶离呼吸渐稳,虎餮又等了许久,才动手搜寻,十分谨慎。
神器就摆在殿前的桌上,被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装着,任谁都不会想到这其貌不扬的盒子里装着增进灵力的好东西,这庶离倒是会遮掩。
就算神器在前,虎餮也不莽撞,确定周边没有结界,才去偷拿,只是刚碰到盒子,手脚却突然被禁锢起来。
他如此谨慎,还是着了道,他挣脱之际,庶离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虎餮大惊,他的跟踪之术,三界之中少有人能发现,庶离,他,他竟能识别出来。
庶离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看他挣扎,也不动手。
虎餮知晓他在顾虑折星,不敢将他怎样,也嚣张起来,“你若伤了我,圣后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放过你的母亲。”
“你是替圣后寻药,被长龙湖的阵法所杀,又关我什么事呢?”
“你,你......你都知道?”虎餮意识到什么,不惊失色,却又安慰自己,“我若是死了,圣后必会追查,她自然会知晓我没去过长龙湖。”
“哈哈,我竟被你这个蠢笨的畜生欺辱了这么久。”庶离也不多说缘由,只是静静坐着看他虚张声势的自救。
虎餮看他的这幅样子,心中更是打鼓,这,这,这还是那个任他欺负的少年吗?
“阁主。”有人在门外禀报。
“进来。”虎餮认得那人,他偷溜进来时,这人正在阶上睡觉,他还暗嘲那人睡姿丑陋无状,这难道都是假象吗?
“虎餮已在长龙湖被阵法所杀。”
那人禀报完,便自行退了下去。这时虎餮才明白,什么神器,什么奇药,不过都是幌子?他虽在寻年阁,自会有另一只“虎餮”去长龙湖,他本就私立追踪他,旁人又怎会知晓他在此处呢?
“庶离,我,我帮你,我帮你对付折星,好不好,好不好?”虎餮慌张至极,他深知自己对庶离有多过分。
庶离对他的乞求嗤之以鼻,若是他不肯受辱,庶离倒能高看他几分,如今,全是鄙夷。
“你欺辱我,又遣人暗中给母亲难堪,我会饶了你吗?”
“可这都是折星授意的啊。”
“不急,一个个来。”他们以为自己只是为了一个名号才来到阁中,他不过是装作这个缘由,来此习术历练,他若是喜欢名号,早就哄的他那个父亲给他了,只是,他不屑。
虎餮死状惨烈,受了许多折磨,看着死在自己脚下的虎餮,庶离却是心中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