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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请谢我当年不嫁之恩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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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虚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低低地歌声传出,仿佛童话里擅长迷惑人心的鲛人: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ght
Did you feel us
Another star,you fade away”
正是那首《faded》----你是我生命、之光中的一段暗影,你能理解我吗,另一颗行星,你逐渐消失……你身在何方,另外的梦想,狂野的怪兽驰骋在我心深处,我憔悴不堪,如此迷失,憔悴不堪。
推开门,便见司姝只套了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坐在床头,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纤细的小腿随着歌声一晃一晃,似乎晃在了人心底深处。黑绸般地头发柔顺地荡在耳侧,白皙地手指上夹着一支烟,一双清凌凌的眼似笑非笑,也不看你,无限地意味深长。
略带昏黄地灯光照在她身上,好像上了釉的名画,肌肤白地似雪,乌发红唇,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活色生香。
“噔”地一声,司姝打亮了打火机,又马上熄灭,再次打亮,再次熄灭,简单地动作,火星却好像从中飘了出来,火,光,热,充满着整个房间,从你推开门地那一刻就注定了无处可逃,只能像流星一般坠落,燃烧。
极致的眉眼,极致的诱惑,极致的危险。
这才是司姝。
美在她身上得到了极致的表现,她是美的极致。
乔栕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动作,心里苦笑,他真是没救了,预知事情真相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庆幸,他的司姝并没有历经人间苦难,沧桑成痴。
似是玩腻了打火机,司姝拢了拢头发,终于低头叼起了烟,一星火苗在房间内燃烧,橘红色的星点摇摇欲坠。
淡淡的烟味在屋子里弥散开,银亮地打火机被随手抛在床上,像是终于发现乔栕这个人一般,司姝抬起头,淡淡凝视着他的双眼。
乔栕的眼似是被火苗灼了一下。
她起身,细长的腿落在地毯上,脚步轻悄,腰肢款款。
她在他的身前站定,夹着烟,嫩藕般地手臂随意地举在耳侧,踮起脚,凑近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口烟。
雾蒙蒙的烟气,像是柳絮,吹进了他的嗓子,毛绒绒,痒得厉害,口舌生津。
他的背部线条发生了改变,整个人紧绷起来。
司姝轻笑一声,后退一步,眼睛微微弯起,室内的碎光潋滟在她的眼中,乔栕低头,她眼中有万家灯火,万家灯火中藏着他的倒影。
烟气缭绕,雾里看花。
他与她,四目相对,隔着烟,隔着雾,朦朦胧胧,她说:“好久不见,乔栕。”
声音极轻极柔,像梁燕的低喃,出口便与这些烟雾缠绕在一起,飘飘荡荡,扰人神思。
乔栕深深吸了一口气 ,辛辣的烟草味里混着若有似无的清甜,久违地烟瘾仿佛海浪般扑天而来,整个人空虚地厉害,牙咬得腮帮子泛酸。
一只白嫩纤长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上面夹着烟,烟上还沾着一圈口红印。
“喏。”慵懒随意。
夜里人,手中烟,烟上脂。
他看向手的主人,她望着他,眼含秋水,黑色衬衣下精致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像是扑火地飞蛾。
烟与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两人对视许久,乔栕低头,咬过烟,眼眸深不见底,犹如一川黑墨江水,哑着嗓子警告,含着大型肉食动物的气息:“司姝,别把我想得那么正经,从我这,你什么都得不到。”
司姝吃吃地笑了,发丝随着一荡一荡,落进她的衣领,引出无限遐想。
乔栕勉强控制住他的眼神,只看司姝的眉眼,却见她媚眼如丝,眉梢的风情犹如拉长了的糖丝,黏糊糊,甜蜜蜜,额头上青筋突起,一层薄汗。
像是笑的无力一般,她一只手貌似无意地扶上他的胸膛。
他能听到他心跳地声音,仿佛一面鼓,有人在上面起舞,“咚咚咚”,跳的急促。
她的手缓缓上移,一如蛇游草地寻找猎物。
停下,潜伏。
勾住,出击。
她踮起脚尖,仰头,露出修长苍白地勃颈,像引颈的天鹅,玫瑰花瓣似地唇凑到他叼着的烟旁,一小截粉色舌尖探出,轻轻舔了舔白色烟身,一口咬住。
绞杀。
这番动作犹如在导火、索上点火,直接炸了乔栕最后的顾虑。
“啊”司姝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肩突然被按住,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倒在地毯上,滚烫有力地身躯像是黑豹一般覆在她身上。
眼前地光亮被黑影遮住,急促地喘息在耳边,鼻尖是他如同星火燎原火辣地气息。
她被满满地雄性荷尔蒙所笼罩,从头到脚,宛如掉入沸水地水滴,来不及做任何挣扎就已经沸腾,蒸发。
滚烫火热地手掌按着她的脑后和脊背,贪婪的唇舌没命地勾缠。
一只雪白柔润地手紧紧地揪住地毯,仿佛万丈悬崖里牢牢抓住最后地藤蔓,很快,一只麦色地大手覆了上去,只听一声女子隐忍地呜咽,那只手被彻底包裹,就像一个浪潮打过峭壁之上再无人影。
他的手开始游移,从上往下,到她腰肢处着重揉搓了一把。司姝整个人更软了,彻底被压向他的怀里,不留一丝空隙。他的铁壁箍住她,手掌朝上扫过她的锁骨,摸过她的白软后颈,五指分开,穿插进她松软的发丝,轻轻摩拟。
司姝的身子开始轻颤,熟悉又陌生地情、欲像是瓢泼大雨,盖头而来。
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退出这场情、潮,却趁机被侵占地更为全面,只能在这场大雨中湿透,迷失。
乔栕睁着眼,贪婪的咀嚼着司姝失神地面容。
不够。
远远不够。
司姝力气逐渐流失,任由他摆弄。即使如此 ,她仍旧要了命地勾他,活脱脱貌似被拔了毒牙地蛇,用柔软冰冷地身子死死缠着敌人,也要同归于尽。
乔栕松口,跪起,猛地将司姝扛上肩头,像是远古时代扛着战利品地勇士。
司姝面若桃花,眼含春水,娇艳欲滴地红唇微张,露出被吸地发红地舌尖,她胸腹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纵然这般,她依然拉高了乔栕地衣服,看着那露出地蜜色肌肤,磨牙,打算咬上一口。
刚张嘴,就被不客气地甩在了床上,力道有些重,她仰头,像是暴露在岸上地鱼,张着嘴,艰难呼吸。
她看着床边的乔栕,衣服完整,眼神锐利,肌肉紧绷,透着一股野性,仿佛皮毛光亮,身姿矫健地豹子,只有泛红地眼角,压抑地喘息透出他不平静的事实。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发出最后通牒:“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从我这,你什么都得不到,待会就算你哭着求我也没用。”
一滴汗随着他的话从他的眉骨颤巍巍滑下,落在黑色地床单上,绽出更深颜色的花。
司姝娇娇地笑,撑起她半个身子,嫩如笋尖,白若葱根地脚趾虚虚在黑色地床单上划了划,往他下半身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舔了舔唇,黑亮地眼里汪着最清澈地湖水,波光粼粼,语气天真又柔软:“那我晚上可以睡床上吗,哥哥?”
那是小傻子才会有的眼神与称呼,乔栕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对这样的眼神起心思,然而,现在他的身体诚实地告诉他,她明晃晃地告诉他,那只是因为“她”不是司姝,不是他的司姝。
真是恶劣地挑衅。
乔栕看着那双似乎永远不会服输地眸子,喉咙里难耐地发出声音,身体里的燥被拉高到极点。
慢里斯条地一颗一颗解开扣子,他笑,骨子里地野性与痞气爆发出来:“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