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时》沅水之夏

64、第六十四章

　　方雅吃饭时不爱说话，何渐渐上次和方雅一起吃饭时就发现了，上菜前，何渐渐故意不多谈程和源的事，吃饭时，两人极其安静的吃饭，何渐渐觉得自己挺享受这个时刻，每次和程韵吃饭时，程韵总会不时问问工作或其他的事情，倒是不能很好品味嘴里的美食。
　　何渐渐看着方雅慢慢夹菜，慢慢送进嘴里，小嘴也是慢慢地再咀嚼，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不迫，心想这真符合她的名字，两人之间的空间似乎因为这谧静的时光变得胶着，何渐渐夹一口菜放在嘴里嚼着时就看着对面的方雅，一口菜嚼了许久也没有下咽。方雅看着盘中的菜似乎都她一人吃的，就将盘子往何渐渐那边推了推，心想这瘦身材都是“吃”出来的。
　　何渐渐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连忙多吃了几口，还不忘点评几句，方雅则是微微点头，方雅饮食一贯清淡，也不太爱到外面吃饭，吃了一些便觉得有些饱了，看着何渐渐吃得很少，便说，“好吃，就多吃些。不过你们牙医，这么坐着，可能消耗也不大吧？”
　　何渐渐笑了笑，指了指头，“这里消耗挺大，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脑袋很小啊？”
　　方雅还真的仔细看了看何渐渐的头身比例，“我觉得正常啊。”
　　何渐渐喜欢极了方雅这认真的模样，“小时候，听人说脑袋大的人聪明，我就和班上的同学比，发现那些脑袋大的成绩反而都不如我，我去问我妈，我妈说多吃鱼聪明，我信了，小时候狂吃鱼，后来发现普通人的智商都差不多。”
　　方雅想着怀糖果的时候，后期要检测脑围，太大不易生产，当时也查了这一方面的资料，那时每次产检程和源都会陪着，两人一起商量着孩子的名字，将来如何培养小孩，等小孩大了，他们老了，然后搬到一处山青水秀之处。然而这一切都是曾今了。方雅的脸色慢慢有点暗了。
　　何渐渐一直都在观察方雅，一见方雅听了刚才自己的话好像不是特别高兴，没太想明白，也就不再说什么，也安静地吃着。
　　方雅本是有点饱了，但是见何渐渐还在吃着，又不好意思停下筷子，只好慢慢夹一筷子菜，慢慢嚼着，不看何渐渐，思绪又转到了糖果刚出生那阵，初为人母的她每天都是手忙脚乱，虽有赵荣华的帮忙，但总觉得忙的团团转，一会要喂奶，一会要换尿布，赵荣华就在旁边说，你们还不是都这么长大的？一晃糖果都要上小学了，方雅想着程和源那事心太软还真不行，于是抬头看着何渐渐，“私了和打官司哪种胜算更大些？”
　　何渐渐咽下嘴里的菜，“不好说。官司需要各种证据，私了的话，你如果有他的一些私人不可外传的把柄，他可能还会认软。”
　　方雅点点头，“上次你说他的太太不知道他是二婚？”
　　何渐渐“嗯”了一声，“我刚拿到他的结婚证，时间在你们离婚前。”
　　方雅猛地站起，“什么？”
　　何渐渐很是吃惊地看着方雅如此激动，忙示意方雅坐下，“这事你先知道就好，先别千万告诉你哥。”
　　方雅身子晃了晃，程和源怎么能这么做，方雅拿了包就要出包厢，何渐渐赶紧拦下，“这么晚你要去哪？我的意思，你可以请个律师，让律师和他沟通，连同买房的事，你如果没有认识的律师，我可以帮你找。”
　　方雅闭了闭眼，让自己定了定神，看着何渐渐，认真说着，“谢谢。”
　　何渐渐看着这双明亮眸子，似乎还泛着星点，哭了？何渐渐连忙别过头，装着没看见，“我也吃好了，这单算我的，我下楼买单。别忘了那花。”
　　方雅刚要说什么，何渐渐已经拿着包匆匆下楼，方雅只好将花捧在怀里，心里难受极了，想着何渐渐的话，这事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不能找赵荣华或者其他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