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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10 ...

  •   时间匆匆流逝,看着日出又日落,夏暖村早已不是当时的废弃,似重生,似春雨绵绵后的生机。
      善并未去追查四魔的秘密,所谓秘密,也只是敷衍那仁天王的魄香罢了。
      “小贝壳,我们该走了。”善朝着还在淌水的阿贝喊道。
      “阿娘,再等等嘛!”阿贝撒着娇,蹲下将小手伸进水中拨划,恋恋不走。
      善看阿贝耍赖的样子,无奈走进水中到他的身边,“你还想挨你阿爹的骂?”善歪着头看阿贝。
      阿贝一听,立马站起身,抓着善的手就往回走:“阿娘快走。”阿爹发火的样子太可怕,太可怕。
      善不经意的笑笑,果然傅韶茫的震慑力强,一次就让这个顽皮的小家伙长了记性,看来她也得树立威严,不过这威严,就算树立,也得让这个小鬼的撒娇弄的一无是处。

      “战勇?”一个士兵惊道。
      “战勇?真的是战勇!”另一个士兵同样惊诧道,随后语气中带着肯定。
      “你怎么回来的?”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怎么回来的?对啊,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一个人,然后一阵黑烟,我怎么到这宫门口了?
      那几人看战勇不说话,还四周不停瞅瞅,以为他痴傻。“这瘟疫,就算命捡回来,这也是呆痴一个啊。”说罢,还惜叹地摇头。
      战勇听到士兵的话语,忙的回神,“快,快带我见大王!我有治好瘟疫的药!”说完,还将手中的药拿给士兵们看。
      咦?这手中,何时又多出了这些东西?是药吗?
      “什么?你有治好瘟疫的药?”战勇的话让恰巧路过的将领听去。将领高声的话又将思考中的战勇拉回。忙道:“是的,马将军。”
      马将军十分惊喜,“走,你快随我进宫!”
      这宫殿,从外表上就气势宏伟,金碧瑰丽,更不必提那宫殿里的装饰。
      “大王,张嘴,吃一个葡萄嘛。”一妖娆婀娜之女,抚在那力王的身上。力王眼神迷离的瞅着女子,肥厚的手掌在女子的身上晃动,似触非触。
      “大王,这就是他们说能治好瘟疫的药。”力王身旁的总管太监将手中盛着药材的托盘抬至力王的眼前。
      那力王怎有闲心管这些,挥手,“去去去,拿医总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而后,眼神继续看着身上的女子。
      “是。”太监弯腰将托盘撤回。准备下旨之际,便听力王又道:“有些本不该活着的人,就别活了。”说完,张嘴吃下女子递上的一颗葡萄,还“不小心”用嘴碰到女子的手指,引来女子的一阵阵娇笑。
      太监听后,忙道:“奴才晓得,奴才晓得。”。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这和战勇原本想的不同啊,他发誓,他没有想围剿那些人,他真的没有。
      然而这个时代,人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一行士兵,从那宫中,相继出发......
      夏暖村里的热闹气氛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因为今晚他们有场篝火晚会,这是大家的快乐时刻。
      “村长,烤架已经搭好了,你来看看。”柳僮欣快地跑来傅韶茫的面前。“我不去看了,你们弄好就行,我相信你们。”傅韶茫朝柳僮笑笑,眼睛却向村外看,那母子俩怎么还不回。一定是那个小家伙又缠着善让他多玩会,欠收拾。
      柳僮看傅韶茫心思不在自己说的事上,也不在意:“村长,在瞅傅夫人吧。刚张大婶洗完衣服回来说看见你儿子和夫人在河边玩呢,估计也快回来了。”说着还向傅韶茫笑笑。
      傅韶茫听后,心里那个气,这个臭小子又去河边,他知不知道上次自己发烧,他和善提心吊胆一晚上,后面让自己说了一顿才向傅韶茫保证说自己再也不去河边玩。
      傅韶茫又不能在人家面前表露自己生气,“是吗?好,我知道了。”傅韶茫也回敬笑意。“那村长,我继续去忙,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弄的怎么样。”柳僮继续补充自己的话。
      “好。”傅韶茫向柳僮点点头,“你们搬东西的时候小心点。”
      柳僮听完向傅韶茫点完头就转身跑开,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跑到举办篝火的空场,笑嘻嘻的对大家说:“村长果然不来,大家快弄,给村长和夫人一个大惊喜!”
      “好!”“好!”村民们参差不齐的应道,干劲十足。
      傅韶茫在屋中写着医书,写了一半就听到那母子俩欢乐的歌声:“空中的彩虹啊,倒映在那小素河,阳光的普照啊,使你绚丽,划一水桨,掀起浪波,涤荡儿时心。绿草悠悠,河底逍遥,愿一切,都时间的善待。”这是村民们自己创作的小曲,闲来无事坐在那素河边上,唱一曲,寄托心中美好的一切,盼那素河的水,将这美好流过每一个人的心,愿这战争,王室的昏庸,早日终结。
      傅韶茫赶忙出门,就看见母子俩牵着手,蹦蹦跳跳。
      阿贝本来看着善一块唱着歌,眼睛瞟到站在门口的傅韶茫,突然停下不再唱。善觉得纳闷,顺着阿贝的眼睛就看见黑着脸的傅韶茫。善也停下歌声,站在原地。
      傅韶茫看母子俩跟木头人一样,“你进来。”傅韶茫朝着阿贝道,淡漠的语气震慑阿贝心。阿贝求助似得看着善,撇下小嘴。
      善看阿贝的样子,弯下腰小声道:“没事,阿娘在呢。”
      “还站那干什么!”傅韶茫的吼声传出小屋。这一吼,把阿贝吓得一激灵。
      不等善,阿贝松开善的手往小屋走去,一步又一步,这路怎么这么短,这么快就要到,要是再长点多好......
      阿爹,阿娘,阿贝多希望那年,那路短点,再短点,这样,我们就永远永远,不会再逃离彼此的眼睛,你们就不会让阿贝一个人......
      阿贝磨磨蹭蹭的进到小屋,后面紧跟着善。
      傅韶茫低头看着眼前快哭的小人,他的手中此刻正拿着一根枝条。
      “傅韶茫,是我同意他玩的,你要打就打我。”善自然看到了傅韶茫手中的枝条,一把将阿贝拉到自己的身后,抬头看着傅韶茫。
      傅韶茫怎么可能打善?“你让开。”傅韶茫对着善道。
      “我不让。”善瞪着他。而后不管傅韶茫,转身对阿贝道:“你先去柳叔叔那,待会我们来找你。”说罢,伸手摸摸阿贝的小脸。
      阿贝有些为难的看着善和傅韶茫,善见阿贝在看傅韶茫,一下挡住他的视线,“快去。”说着,善用下巴向阿贝示意门口,阿贝见后,脸上的悲被喜替代,欢快地朝着门口跑去,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傅韶茫瞅着阿贝消失的地方,看着善:“你太惯着他了。”
      善看傅韶茫的样子,笑笑,“小孩子爱玩是天性,这是不能限制的。”说罢,还顺顺傅韶茫的胸口,“不气不气。”
      傅韶茫盯着善,善看傅韶茫的眼中也充满笑意。
      他们一直是这样,谁也没有向谁道自己的心意,是不是把那份爱珍藏在心底就可以天长地久?
      “篝火晚会快开始了吧?”善看傅韶茫的眼神愈加炽热,忙的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过去?”
      “走!”说罢,善笑嘻嘻地拉着傅韶茫朝小屋外走去。
      夕阳的余晖毫不吝啬的洒向这个世界,终是时间,让它渐渐被黑暗吞没......
      神蔽外的黑云之上,他注视着一切。
      善啊,善啊,你就是太善,神蔽,早已遮盖不了我的双眼,而你,我等了太多年......
      傅韶茫和善的笑声在看到这片满布赤色的环境里,停止了。
      柳僮不知何时窜到他们的眼前,“村长,夫人。”柳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我们大家给你们准备成亲场。”
      傅韶茫和善惊愕看着彼此,成亲?篝火晚会变成亲?
      “村长,夫人,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啊。”孙老者走到傅韶茫和善的面前站定,“我们是听阿贝说道,你们二位两情相悦但还未成亲,于是。”孙老者笑着看大家,“给你们成亲,表达我们的谢意。就是我们都是穷人,大家攒这些赤布钱就攒了很久,所以才弄得这么晚。”说完,老者拍着自己的胸口,“心中有愧啊。”
      傅韶茫看老者如此,忙道:“不不,我们很感谢你们。我才心中有愧!”傅韶茫看着村民期待的眼神,他能想到村民们在这个混乱的社会中,挣钱有多不易,不知怎的,傅韶茫突然想起前阵柳僮和其他几个青年,手上伤痕累累,傅韶茫问他们缘由,他们憨笑,只道是山上砍柴不慎将手划破罢了。
      念及此,傅韶茫看着他们,一个深深的鞠躬。
      善看身旁的傅韶茫,而后也像村民们深鞠一躬。
      村民看傅韶茫和善的鞠躬,连忙道:“受不起受不起,我们受不起,你们快起来。”村民们一拥而上,将鞠躬中的傅韶茫和善扶起。
      傅韶茫看着村民们,泪缓缓打湿眼眶。
      “村长,夫人,我们还给你们准备了喜服,快去穿上。”柳僮说道。“是啊,快去!”又是一片应和之声。
      傅韶茫有些为难的看着善,他不知该怎办。善回望傅韶茫,笑意满布她的眼睛,拉着傅韶茫,“你去穿你的,我去穿我的。”善的话让村民听了去,欢呼阵阵。
      傅韶茫满眼惊喜,她愿意嫁给他,她愿意嫁给他!
      善在妇人们的拥护下,去了小屋换喜服。
      傅韶茫看着善被拥走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镌刻在自己的心中,一笔一划,似一眼千年,似终将无法触及的幻梦......
      善回头,望着傅韶茫,嘴角缓缓扬起,好似要将傅韶茫此刻的模样,停留在心口,永远无法洗尽......
      月彻凉,星霜霜,马蹄之声是这深夜,唯一的悲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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