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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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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莱嘴巴里嚼着那煎的外黄里嫩热腾腾的肉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们最后到底怎样了,明显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欲要在往下问,包厢里又一次安静了起来。大家都往门那边的方向看,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嘴里还叼着跟烟,神情凌厉,鼻梁挺拔,漆黑的短发,脚步生风。颇有些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倦色藏在其中。
钱宝莱嘴巴里嚼着那煎的外黄里嫩热腾腾的肉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们最后到底怎样了,明显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欲要在往下问,包厢里又一次安静了起来。大家都往门那边的方向看,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嘴里还叼着跟烟,神情凌厉,鼻梁挺拔,漆黑的短发,脚步生风。颇有些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倦色藏在其中。
“祁韵?”不知是谁先出的声,打破了屋内的一席寂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先打声招呼,大家好去给你接风洗尘啊?”
那个男人把香烟随手丢在垃圾桶中,声音低沉凌冽:“前几天,有点事要处理,就赶了回来。”
接着,祁韵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随意挑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钱宝莱低低垂着头,嘴巴里还在嚼着刚刚夹过来的肉片。此刻有些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中了,她的心也跟着不上不下的乱了节拍的跳了起来。
刚才觉得还不错的肉片也有些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十二天了!
又见面了!
她现在遁走还来得及吗?
现在钱宝莱在餐桌前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安稳自己,还好人多,座位距离又远,那个人应该也不会直接来找她算账。许是做贼心虚,钱宝莱在夹菜的时候故作漫不经心的用眼尾偷瞄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对方像是察觉了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眼神,祁韵抬眸憋向她 ,视线直接,眼神淡然。包厢里的灯光昏暗,印着那张刚毅的面庞忽暗忽明。
让钱宝莱心里更发虚。
隔着圆圆的餐桌,四目相对。
周围嘈杂的吵闹寒暄中,一颗心在‘砰砰砰’的跳动。
男人的眉梢一挑,抬着手慢慢品起杯中的茶。
钱宝莱刚刚夹上来的菜,又掉回了餐盘中。
也就一秒,她慌忙的垂下眼睑,怯怯的把还在拿着筷子的手缩了回去。
期间有人看到这一幕,便打趣道:“祁韵,你那万年不变的老脸,怎么就不能笑一笑。笑一笑多好?瞧把我们家发财给吓得。菜都不敢吃了!”
说着说着就回忆起了往事,说话如滔滔江水:“宝妹,你小时候怕他也就罢了,怎么这都长这么大,还怕他就说不过去了。你这啊。就是典型的从小时候留下来的心理阴影,这后遗症得改啊。以后等找男朋友了那还了得,岂不是被对方给欺负的死死的?”
祁韵听着忽的笑了,他往后面稍稍靠了靠,眯着眼,盯着那个不敢抬头的小姑娘。整个人显得懒散又禁欲,喉咙间露出两声轻笑。
这两声轻笑落在钱宝莱的耳朵里却显得异常刺耳。
她把那脑袋垂的更低了。
这两声轻笑落在钱宝莱的耳朵里却显得异常刺耳。
坐在身侧的韩易一听也跟着笑了,调侃道:“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文文静静的,脾气可倔着呢。心眼小的跟芝麻那般大,你要是把她惹火了,她立马炸毛。”
包厢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大会。
而钱宝莱缩着小小的脑袋直到聚会结束也没有敢在把眼睛四处乱瞄。
中间不知是谁又把话题放到了她身上,提起:“发财,大学毕业了吧?”
钱宝莱声音弱弱:“还没。今年毕业。”
那人又问:“找好工作了吗啊?”
“没有。”
“慢慢来,不着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别不好意思!”
“嗯。”
一场聚会,他们这群军区大院的儿时伙伴,期间出国的出国,进部队的进部队。时至今日才算真正的聚齐在一起。
以至于这场聚会持续到晚上9点左右才寥寥散场。
寒冬的夜晚潮湿,气温更冷一些。钱宝莱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寒风嗖嗖的往脖子里钻。她将羽绒服的拉链拉至最高,才勉强暖和起来。
相音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寿星,因为高兴,喝的有些尽兴,整张脸潮红微醉的傻笑不停。她被韩易搀着,似不省人事,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住。
韩易抱歉的盯着前面的钱宝莱。
钱宝莱微微一笑,表示非常理解,毕竟现在相音姐喝了不少酒,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韩易也没法交代。
她笑了笑,红齿白唇,在灯光下尤其晃眼:“我自己回去真的没关系的,相音姐喝醉了你好好照顾她呀!”
看着对面目光露出担忧,她继续说:“哎呀,真的没事。我会打车回去的。车费找你报销总行了吧?”
韩易确实是挺担心她自己回去的,毕竟学校在郊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是他非要把她给叫出来的,现在却没法把她送回去。他低头看看相音姐。得!等下回家更是没法跟她爸妈交代了。
等钱宝莱目送他们离开。身后传来她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序的步伐让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在她身侧伫立俯视着,用着一如既往的语气:“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钱宝莱脑袋顿时嗡嗡起来,打闹一片空白,怔怔的站在那里。她仰头望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些:“嗨,祁韵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我打个车很方便的。”
祁韵抿着唇盯着那个脑袋,至始至终,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表演,看智障的表情。
钱宝莱被话吐出口,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被那有威慑力的眼神盯得一张脸慢慢红了起来。
祁韵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那毛茸茸的头顶,笑了!他笑时眉眼维扬,深邃的眼眸印着光。声音很淡;“怎么?怂了?”
钱宝莱别开视线看着远处:打算装傻:“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祁韵看着这个装傻充愣的小丫头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本来不想戳穿她的,现在就忍不住想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好心的提醒道:“上个礼拜周一晚上你干嘛去了?”
钱宝莱一听,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闪躲:“就、就在宿舍打游戏啊。”
寒风瑟瑟的晚上,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男人黑衣黑裤身材高大魁梧,女人粉色羽绒服,过膝长靴。头顶只到那男人肩膀的位置。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僵持着。
祁韵看着她那纤细白暂的脖子,身体在瑟瑟发抖的缩着脑袋,还是不忍心,将手里的围巾递给她围上。
钱宝莱有些惊讶,她没看到祁韵来得时候带着围巾啊。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将那厚厚的围巾套在脖子上。
灰色的围巾遮住了她那张可怜的小脸。露出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像只可怜的小狗。
祁韵轻咳两声,来缓解此时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