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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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切原兴冲冲地跑过来，拽着幸村的手，脸上的笑容比往日得都要灿烂，“我们赢了！立海大三连霸绝无死角！”最后努力压下声音，严肃地喊出立海的口号。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显得愈发可爱。
幸村只是轻笑，揉了揉切原的头发，“嗯，我们赢了。”
画面一转。
“恭喜，越前君。”
“下次再来打一场快乐的网球吧。”
“抱歉，大家。”
“部长……”切原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幸村失笑，柔了声音：“下次，赤也一定要带领立海大重新夺回桂冠好吗？”
“是！部长……”切原有些哽咽地回答道。眸子湿漉漉的，有些委屈地看着幸村。
幸村惊醒过来，撑起身子，转过头看向窗外。细小的雨珠滴落在玻璃上，汇成一条细小的珠链。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或许过于微弱，但总会有人感知得到。
缓缓起身，走至窗台前，看着因为天色灰蒙而略显暗淡的绿叶，在这一片灰色中的亮色也沁了淡灰的色调。风也染上了愁绪似的，拂过的地方总有雨滴砸落。从高处看下去，一片空荡，偶尔还有被风携带的落叶，但顷刻就被雨点打落。
“幸村君。请加油！”
“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幸村君一定还可以继续打网球的。”
“精市，别担心。”
“精市。”
“幸村，不要放弃。”
“相信自己。幸村。”
“部长，加油！”
各种各样的加油声交错在耳旁，幸村笑容里添了几分苦涩。这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如同国中那时一样顺利。毕竟…
毕竟，如今的病情应该是愈发恶化了。
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脑中的想法。回身走向病床，步履间有些不稳，但他的脊梁依旧挺直，笑容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坐在病床的边缘，看着窗外淅沥的小雨突兀地浮现出高一那年，国三的赤也作为部长和越前龙马对战的情景。
赤也奋力追逐着那颗黄色的小球，却如同青年选拔赛那样，出了意外。崴了脚，跌倒在地。地上些许沙尘粘上了他白皙的脸上，唇角溢出了血丝，顺着脖颈滑落下来，浸染了土黄色队服的衣领，格外刺眼。更遑论暴露在外的手腕和小腿有着几处明显的淤青。
对面的越前龙马也是差不多的境地，不过他没有吐血也没有崴了脚。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形摇摇晃晃。嘴唇蠕动了下，大约是想说，“立海大毫无死角。”
才不是，他明明是想说。
“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
想站起来让他停下来，但是不行。这是赤也自身的选择，也是作为立海部长唯一的选择。
唇角的弧度依旧一成不变，神色依旧淡然自若。
“什么啊，立海的人都不制止一下吗？他们部长都吐血了哎。”
“那个神之子都没阻止，谁还敢啊。”
“立海的人真是冷血。”
纷杂的人群中突兀出现一句，“那是我们部长的选择，我们尊重他的意愿。”
接着是，“我们立海的部长和上任部长自然心中有数，还用不着你们关心。”
接连的嘲讽让恶意的功击少了许多。
比赛被赤也拖进了抢七，但是无论是崴了的脚还是他本身的体况，都不容乐观。看到他那充满倔强的眸子，幸村突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在赤也看过来的时候，温柔地笑了笑，眸里满是鼓励。
赤也的话，一定可以。
“Game won by seigaku Echizen Ryoma.7-6”
赤也最终还是输了。在漫天的欢呼声和青学正选的欢笑声中，赤也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幸村。脸上的笑容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眸里似乎有些什么反射着细碎的光芒。漂亮的绿眸在阳光下折射出透亮的色彩，眼角旁的伤口正沁出血丝，顺着脸颊滑落，润湿了细小的绒毛。他走得很慢，但是没有人会觉得不耐烦。
“部长！对不起，我失约了……”他鞠了一躬，随后一直没有抬起头。
幸村摇了摇头，“赤也做得很棒。”看着他抬起头，又补了一句，“赤也是一个很优秀的部长了。”
在一片嘈杂的欢呼，欢笑声中，幸村低声说道，赤也眼里泛起了泪水，没有人会注意到，除却些许一直关注着的立海大的学生。
也有不少人因此哭了出来，却又连忙抹掉。
“赤也，做得不错。不过还得更加努力。”不知何时来到的一众人，首先开口的是真田。他难得柔和了些棱角，抚慰着赤也。
“赤也这次有了很大的进步，继续保持的话，会有2%的可能性打赢精市。”柳的安慰虽说无法安慰大部分人，倒是挺能安慰赤也。
“真的吗？”一脸惊喜的赤也。
柳温笑着点头。
“赤也，坐下，我给你喷些止痛剂。”赤也乖巧地坐下了，柳也随之蹲下处理他的外伤。
“小赤也这次虽说是挺狼狈，不过干得不错。”仁王罕见地夸赞了赤也一番。虽然还有个虽说。
“既然赤也你做得这么棒，你前辈我就请你吃个蛋糕吧。”丸井适时接上，笑容灿烂带着调侃意味。
桑原在旁边跟着来了一句，“切原真的很棒。”
柳生优雅地推了推眼镜，嘴角弧度上扬，“切原君这次是做得挺棒，但是，”稍作停顿，“英语方面似乎还有些差强人意。”
仁王嘴角的笑意里立马掺了些幸灾乐祸，从唇角溢出意味不明的口头禅。“puri～”
处理着赤也伤口的柳顿了顿，开口道：“赤也，这次期末考你似乎英语还是没及格。”为了不打击赤也，柳委婉地换了个词，没及格。
幸村也一瞬笑得异常灿烂，“赤也，虽然你补考过了，但是那只是一时的运气。”幸村顿了下，“所以，暑假的时候，柳生会给你补习。”
仁王似笑非笑看着柳生，柳生则一脸淡定，显然早已商量好。
“赤也，我想你不会想尝试灭五感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