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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烈日炎炎2 ...

  •   赤舌,常出现在晴朗的天气,喜欢帮助弱小,盗取水田里的水,相传是因为去上游求水不成反被打死的人幻化出的妖怪,总是耷拉着一条长长的舌头。
      夏目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种妖怪,不过听说它常出现在河川附近他觉得可以沿着河岸找找。
      “我们大白天的找什么啊,做坏事怎么可能挑白天出来”
      猫是很不受热的好吗?斑它只想静静地躺在电风扇底下吃冰,而不是现在踩在高温下有些烫肉垫儿的河边找什么赤舌,那本来就是名取那个人类的事情。斑实在是被烫的受不了了,直接蹦到夏目的头上呆着,虽然头发也很烫,可是至少不用自己走啦。
      “是你说他们会出现在艳阳高照的天气呀”
      夏目也很无奈,猫咪天生就这样吗?朝令夕改,不对他们是夕令朝改。明明它昨天自己说的要一起来,结果现在又嫌弃天气炎热不乐意走了。
      河堤上确实炎热,仅仅走了一会儿,夏目就觉得自己汗流浃背,他找了一处石头的阴影坐下
      “到底在哪里呢?”
      夏目欣赏着涓涓的流水,烦恼都会和水流一样流走了。随着水的流动,河边会有细细凉凉地风,拂过人的脸颊,身体,十分的舒服。夏目觉得突然有些困,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他提醒自己就休息一小会儿,休息一小会儿,然后就睡着了。
      “夏目,夏目”
      夏目被柊推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染的河水微微泛起金色,好像流动的黄金,连草地都一起染了颜色,比之前因为炎热,蔫头蔫脑的样子好看了不少。
      “柊,你怎么在这里”
      夏目挪挪身体,想把睡的打呼还冒鼻涕泡的猫咪老师藏在身后,柊如果在这里的话,那么名取先生应该也在周围。
      “你们找到赤舌了吗?”
      “赤舌?你说偷水的妖怪?”
      柊觉得夏目真的很厉害,他总是能很快的找到问题的结症所在,相信只要是主人愿意把委托原原本本的告诉夏目,夏目可以很快的解决问题。
      “啊,已经有眉目了,主人决定今天就结束掉这个事情”
      柊向夏目伸出手,把他的右手拽住,拿出毛笔来准备画个符。夏目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夏目有些担心,这个妖怪有那么厉害吗?
      “因为我们没办法确定它会不会攻击人,所以以防万一”
      柊当然知道他的担心,夏目是一个温柔的人,他既不希望人类有事,也不希望妖怪有事,所以他不会主动去攻击妖怪,也不会放弃封印每一个伤害人类的妖怪。温柔不意味着软弱,夏目的强大支撑起他的温柔,而他用温柔的态度去保护身边每一个同伴。
      “主人那里还有瓜姬它们,不用担心。”
      他们正说着,对面的河岸窜过一个红色的身影,柊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追了出去,妖怪的身影消失的很快,夏目的脚力也根本追不上
      “老师……”
      斑的美梦早在妖怪一出现就已经醒了,它嗅嗅空气中妖怪留下的气味可以确定这个妖怪就是他们要找的赤舌,果断的变成了原来的形态
      “没错就是它,夏目快上来,我们去追”
      赤舌绝对不是擅长攻击的妖怪,但是绝对擅长逃跑,这大概是它可以偷到水还能不被发现的原因。
      柊和瓜姬他们当然追不上它,它实在是太熟悉这里,两个转弯就把柊和瓜姬绕晕在了水田里。
      “哇,这个家伙真的好烦啊,可是这个家伙的舌头是怎么做到跑起来都是下垂的呀”
      “老师……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只是感叹它的舌头不是往后飘的嘛,这样我就可以咬它舌头抓它啦”
      夏目脑海里想象那样一个画面,突然有一点点反胃。算了不想了。他赶紧挥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专注于抓赤舌。
      “哈哈,小子,看你能跑到哪里!”
      斑用大爪子把赤舌压住,可怜的赤舌完全没办法挣脱出来,挣扎也是徒劳。
      “就是这个家伙?”
      夏目绕着被柊绑起来抓在手里的家伙,说实话它的长相真的是一言难尽,先不说它耷拉着很长很长的,就说它蚯蚓一样粗而扭曲的眉毛,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和蚌壳一样扇形的脑袋,真的是夏目见过的妖怪中长的最丑的,没有之一。
      “没错就是它。”
      “那你们要……名取先生”
      夏目这时才注意到一直没说话的名取到底在做什么,他看到地上的法阵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分明是想出掉它!
      “夏目,我的动作很快的”
      名取风轻云淡的对夏目微笑,好像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像折花或者泡茶一样简单,完全不在意在一边扭动的妖怪的死活。
      不,名取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夏目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刺伤妖怪的那一幕,名取先生他从来都是厌恶妖怪的,尤其是危害人类的妖怪。
      “不行!不能这样就杀了它!”
      夏目冲到阵法前面,抓住柊抓着赤舌的那只手,斑也趁机跳到另一边,挡在赤舌和阵法中间。
      “夏目……我的工作就是出掉它。”
      名取对夏目这种天真的保护妖怪的做法真的是很无奈,赤舌并不是一个特别坏的妖怪,它也并没有伤害别人,可是,人类就是这样,对未知的恐惧根本就不会因为它只是偷水就相信它不会伤害人类。
      所以只有除掉,才能让人类安心。
      “但,但它并不坏,它……”
      夏目想说它对人类根本无害,可是它影响人类生存的事情确实发生在眼前,他的辩护就成了徒劳无功。
      名取上前抓着夏目的手腕用力,他直视着夏目的眼睛,里面平静的让夏目有些胆怯,他们好像仅仅是决定一个蚂蚁的生死一样,而不是一个跟人身高差不多的妖怪……
      “夏目,我知道你喜欢妖怪,可首先,你要知道,你是个人类。你的同类,也是人类……”
      名取感觉到夏目开始动摇了,他手里抓着的手腕挣扎地幅度小了很多
      “好了夏目,它做了坏事,所以要承担责任,这是规则。”
      “夏目别跟他废话!”
      斑张开它那满是利齿的嘴准备明抢,赤舌的产生本来就是横死于人类自己只手的人类所幻化的,但是它成为妖怪的那一刻就不再受人类社会规则的约束,所以为什么要用人类的那一套来决定它的生死。这就是斑最讨厌人类的地方,自私自利,自以为站在了万物的顶端,妄想主宰一切的嘴脸最让它生厌。
      变故就发生在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一刻,赤舌身上的绳子突然全部断开,同时它开始挣扎着要从柊的手里挣脱出来。
      “别让他逃了!”
      名取一脸紧张的冲过去,可是已经晚了,一个人类少年突然撞向柊,柊眼见着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倾斜,却什么也做不了,好像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了它,电光石火间赤舌就从柊的手里飞了出去,窜进一边的河水中不见了。
      “抱歉,抱歉啊,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少年一脸愧疚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表情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一个式神,而是直接摔倒在地上。
      “我刚才在那里练自行车,突然就摔下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人们顺着少年的手指方向向上看,确实有一辆摔倒的自行车,车轱辘还在那里旋转着没停下来。夏目这时也终于认出了这个少年,那日救塔子阿姨的向日弥尔。正好和他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
      “夏目,你也在啊……”
      他好像是被自己的同龄人发现了自己在做一件幼稚的事情一样,有些尴尬羞涩地扒拉自己头发,只是看了夏目一眼,视线就始终保持在夏目的眼睛一下位置。他好像急切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又丢下一句话,然后重新爬上河堤,歪歪斜斜地骑着自己的单车就走了,中间还差点儿摔倒两回,好像他真的是来练单车的
      “夏目,快下雨了,早点儿回去啊,我先告辞了”
      哪里会有雨?这么闷热……
      当夏目抬头看天的时候发现天上不在是前段时间的晴空万里,而是大片大片的乌云层层叠叠的压在一起,而且他发现蝉鸣声确实不再明显了……难道真有雨?
      “看来我的工作要结束了……”
      夏目没发现名取也在看天色,不过听他怎么说看来确定是要下雨了,只要下雨,名取先生就不用再抓赤舌了。
      “名取先生……”
      名取制止了夏目又要道歉的行为。他一直都没有觉得夏目有什么错,或者说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看法有什么错。他只是想作为前辈给夏目一些帮助罢了,所以现在他欣慰大过生气。所以他还是可以用和煦的方式和夏目说话
      “我还是那句话,夏目,如果你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记得来找我”
      说完,也不等夏目的回答就离开了。夏目也一定不知道,名取转身后依旧笑容满面,可惜,笑不达眼底……
      “柊,你感觉到了吗?”
      “是,他有强大的能力……”
      “那……还真有意思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烈日炎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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