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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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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奚渊给了他二人一笔钱,将他们赶下山去,自己乐个清净。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眼前所见皆被覆盖上一层白雪。奚渊看着寂静的院落,生了意趣,在雪地里折腾了半日,堆了个雪人。
双手即便冻得通红,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喝了口热酒暖了暖身子。那雪人立在树下,看着着实有趣,他索性又磨了墨照着画了幅画。
他看看自己的画,又看了看冥之临走前送的画,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竟不知他何时偷偷画了这幅画!那幅画奚渊十分喜欢,当时便装了裱,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画的是玉女峰的断崖,一白衣男子手持玉笛,迎风而立,衣角飞扬,似是随时要乘风离去一般。那幅画画的细致,衣襟花纹自不用说,石头的纹路清晰可见,连手上那支玉笛的花纹都被细心的描绘了出来,和他手里的玉笛花纹一致。
奚渊再看了眼自己作的不甚精致的画,自嘲的笑了笑,扔进炭炉中,看着它迅速化作灰烬。
几日的大雪下的迅猛,好容易才放晴,他思来想去实在无事可做,干脆揣着些干粮,背着竹篓四处采药,倒也落得个惬意。
于是,当冥之千里迢迢赶来时,见到的便是一个无人的玄霁轩。他也不急,找了些吃食就着些美酒,在亭子里坐了半天。
看着桂花树下的雪人,冥之竟也一时兴起,做了个更大的立在旁边。两个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倒也有趣,后来他干脆接下披风,给他们披上,两个雪人看着更是亲密,教他笑弯了双眼。
雪夜比平日清冷,但也亮堂许多,他点了蜡烛,站在廊下笼着衣袖,平日的威严形象不见分毫。
听见院中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抬头看去,果然竹林里一抹白色身影自雪中抽离,朝他走来。
“渊儿!”他急忙迎上去,牵住奚渊冰凉的手。
奚渊的指尖几不可查的轻轻~颤动,眼中映着暖黄的烛光,温暖的让人沉迷。他笑笑,将怀里的那只灰黑的野兔露出给冥之看,说道:“我在雪地里捡到的,当时被猎狗追着,一头撞在树桩上,晕死过去了。”
冥之揪着它的耳朵将它提起来打量,笑道:“莫不是个呆傻的笨兔子?”
奚渊道:“吓坏了而已。”
冥之就这样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放到奚渊临时准备的窝中,摸了摸那兔子粉粉湿湿的鼻子,笑的欢快。
奚渊备好了晚饭,两人随意吃了些,聊着近来几日发生的趣事。奚渊撑着下巴,听得入神。
“渊儿今日喝得少了些。”冥之将酒壶倒立着,看着里面半日才滴下一滴,似是兴致未高。
奚渊道:“现下喝酒只是为了暖暖身子,喝那么多做什么。”
他按下冥之刚刚抬起的手,夺了酒壶,放置一旁。
冥之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端了奚渊面前最后的那杯饮下,感慨道:“渊儿莫不是欺我,怎你酒杯中的酒竟比我杯中的好喝些?”
奚渊红着不知是醉得还是冻着的脸,揶揄道:“冥教主若是酒瘾未过,奚渊便再为你烫一壶。”
冥之伸手抓~住奚渊抽离开的手,那手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烤着炉子的缘故,异常暖和。冥之抓~住了便不舍放开,任奚渊如何挣脱,他都紧紧抓着,最后凑到嘴边轻啄一下,耍赖道:“冥之醉了,不因为酒,只归罪与渊儿,现下,渊儿该扶我去睡了吧!”
“亭子清凉,抬眼可见美景如画,披着月色为裳,卧与冰雪之中,岂不正是醒酒的好地方?”奚渊看着他,语气异常诚恳。
冥之道:“夜深寒重,若是病了,岂不得渊儿你劳心伤神?冥之又怎舍得?”
未等奚渊再语,他便牵着奚渊回了南厢房。
奚渊看着在他房间左右观赏的冥之道:“东厢房还空着,你还是去那儿睡吧!我房中只一张床,可没有多余的床给你了。”
冥之看着自己临行前送的画,忍不住拍了拍手,似乎是没听见奚渊的话一般,说道:“这画如何?”
奚渊道:“冥大教主的画,自然值得一藏。”
冥之道:“画中之人如何?”
奚渊道:“无双。”
冥之大笑道:“好一个无双!渊儿可知,那无双之人将我心神勾去,却不归还,所以冥之今夜特来讨回。”
奚渊皱眉道:“如何讨回。”
冥之道:“渊儿说该如何讨回?”
奚渊道:“讨不回便不讨了。”
冥之朝他走近,怕他后退,又干脆伸手揽住他的腰。冥之将他搂紧,距离渐渐缩小,冥之的下巴抵着奚渊的额头,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
奚渊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想推开冥之,却被冥之搂得更紧,耳边传来惊雷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炸开。
冥之说:“渊儿,我想吻你。”
不等奚渊的回应,他便低下头,含~住了奚渊的双~唇。奚渊睁大眼睛看着突然放大的脸,和嘴巴传来温暖的异样触感,他终于闭上眼睛,回抱住冥之。
这种感觉太美好,太不真实。
于是,这个温柔含蓄的吻渐渐变得疯狂。冥之感受到奚渊回应的吻,拙劣还有些生硬。冥之在他唇上咬噬,奚渊吃痛地张嘴,还未有所动作,冥之的舌头便乘机而入。
那舌头攻占着他口腔里的一切。舔~舐~着他的上下颚,再从他的牙床扫过,攻占着每个角落,最后,勾住他的舌头,紧紧地纠缠。
烛光轻轻跳动,发出“啪”的一声。一道银丝从嘴边滑落,被烛火染上红光。
冥之的手从奚渊的颈脖落下,滑至衣襟中,忘情之时,却被奚渊一把推开。
奚渊努力平复着呼吸,摇头道:“不,不要,冥之。”
冥之看着他,眼中夹杂着痛苦之色,安慰道:“没事的,渊儿。”
奚渊道:“不,不是......”
冥之的手穿~插在他的发间,然后轻啄了下奚渊的唇,眼中一片柔光:“渊儿,冥之不是肤浅之人,我不在乎,渊儿也不必介怀。可好?”
看着不再挣脱的奚渊,冥之再次吻上他的眼睫,动作轻柔。奚渊的心和眼睛一样,扑闪着眨了一下,再也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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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只灰黑的兔子在房间四处跳着,对一切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