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老僵尸的小特种兵》木青时

9、第 9 章

　　“谁知道呢。”常毓觉得自己有病，还病的不轻。他一边骂自己有病一边把自己关在厨房里。
　　谁家的客人一大早四点多起来给主人做饭的？有人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一定是疯了！又回头看了一眼关紧的厨房门，似乎是想透过门看到隔了一个客厅的卧室的人，叹了口气，他继续，可惜，一早上条件给他做鱼吃……
　　五点半，少年睁开眼，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坐了起来，有些迷糊，推开卧室的门去了浴室，人走了……
　　洗漱完走出去，却看到厨房的门开了，那人把最后一盘荷包蛋放在桌子上，开始解围裙，“醒啦？吃饭吧。”
　　少年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少年坐了下来，男人递给他一杯牛奶，他接着说道，“香姨呢？”
　　“我让她走了。”
　　“要叫你爸爸妈妈吗？”
　　段清野梗了一下，对于从他嘴里冒出爸爸妈妈这两个词有些不敢苟同，不过还是说道，“他们的作息可能因为我妈妈怀孕有所改变吧。”男人也不用吃饭，他便没有让。
　　很快，段建国也起床了，田欣还在睡。
　　吃完饭，和段建国打过招呼，就和常毓一起走了。
　　“我想去见见路南和卫门。”
　　“我以为你更想先见张玄卿。”
　　“我见他干嘛。”
　　“你是不知道，他这几天因为你闹了多少次，非说是我害了你，拒绝和我们沟通。”
　　“雷晓也没有办法吗？”
　　“他觉得你去谈效果会更好。”
　　“他为什么要闹？”
　　“在乎你呗。”
　　少年把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不解，“在狼窝里面他可是很嫌弃我的样子来着。”
　　“估计是被你后面的逆袭惊呆了，视你为神。”
　　“你也可以展示一下你自己，他可能会更爱你。”
　　“我觉得他可能认为你和他是一路人，段清野这个名字他应该也有所耳闻，猜到了你是谁？”
　　“他不会在乎我是谁吧？话说，你现在这种状态，有什么加成吗？”
　　“我就知道你会问我，没什么加成，就是不会受伤。”
　　“不会受伤还不算什么加成吗？”
　　“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不好。”
　　“这不是你的梦想来着吗，没有痛觉也不会累。”
　　“有利也有弊。”
　　“你想变成正常人吗？”
　　“他们在研究了。”
　　“我觉得他们并不希望你变成正常人，你就是一把利器，握在手里很有安全感的那种，指哪儿打哪儿，分外好用。”
　　“可是现在，我希望我能变成正常人。”
　　“为什么？”
　　“因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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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毓揉了揉眉心，想要叹气，不过忍住了，“快到了。”
　　“嗯。”
　　“先去见路南他们，然后我再去看看张玄卿吧。”
　　“昨天晚上咱们消失之后他们乱了一会儿，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意思是张玄卿想要逃跑？”
　　“嗯，不过没成功。”
　　“怎么可能成功，小屁孩儿。”
　　“被你叫小屁孩儿不知道他什么心态。”
　　“谁在乎。”
　　二人进了大院，正巧看到一群兵在一对一训练，段清野停下了脚步，常毓看着他，笑道，“你要试试去吗？”
　　“打他们？”少年有些为难，“会打死的。”
　　“真的？”
　　“教我的人可没告诉过我怎么和人对战，只告诉我怎么杀人。”
　　常毓挑眉，“那你可以和我试试。”
　　少年闻言摸了摸自己身上，男人笑，“你在干吗，取刀吗？话说，要不要给你一把枪塞身体里。”
　　“不用，那样身上会有味道，会被人察觉到的。我在想今天我穿的是不是最沉的沙衣，早上还是有些迷糊。”
　　“三个月没穿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发挥？”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常毓看着少年挑起一边的眉毛挑衅他，不禁觉得好笑，上前走了两步揽住他的肩，“在这里的都是我国顶尖的特种兵，不过能够自由行动的只有我们。”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
　　“是，你只在乎下一次任务是什么，目标是谁，然后考虑怎么杀死就行了。我算是知道咱们第一次任务你有多么忍辱负重了。”常毓对着那边的兵招了招手，“有没有人要和这小兄弟试试啊？”
　　“你不是说你来么？”
　　“他们不敢跟你打的，我就是客气客气，都知道能加入我麾下的能打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显然，常毓低估了这群特种兵们，如果是苏凛这样五大三粗看上去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身怀绝技的，那肯定是要意思意思了，不过这货竟然带过来一个还没一米七的小屁孩儿来挑衅，是不是就有点儿过分了？
　　“谁来应战？”连长高喝一声。
　　一名小个子的男人立即出列。
　　常毓一梗，“不符合常理啊。”
　　段清野斜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走过去，站在那人面前，“段清野。”
　　小个子男人利落的回答道，“赵放。”
　　少年的力道不够，这是他的弱点，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不想和一个天天超高训练的特种兵硬碰硬。赵放眼前一花，少年的身影转瞬出现在他面前，一指点在他的喉间。这一手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常毓，他没有见过段清野杀人，也没有见过他打架，甚至正式的速度都没有见识过，原来这么快，快到难以想象。少年后撤一步，“得罪了。”然后微微颔首，有些苦恼，“不然还是你来？”
　　常毓无奈一笑，走上前。
　　赵放也不恼，毕竟他清楚常毓的人必然都是有些能耐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罢了，于是他笑道，“神仙打架了啊，开眼咯。”
　　段清野再次冲他颔首。
　　“我来啦。”常毓一拳挥过去。
　　少年脚下一错，腰肢像是断了一样弯了下去，躲过这一击，左手从手臂中取出刀，和他对上。男人的速度也很快，这一点是少年知道的，当初常乔曾经效仿过他的方式给常毓锻炼过，可惜的是，速度这一点，有极大的基因作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只是他身上有沙衣，倒是速度是差不多的。
　　他变出刀的时候，特种兵们惊呼一声，而男人却倒退了两步，“用刀过分了啊，我的衣服可禁不起你削。”
　　“可是我也禁不起你的一拳啊。”少年笑着，再次冲了过来，男人迎上去。
　　少年蛇一样缠到男人身上，刀划在男人身上竟然激起了一阵火花，少年踹了一脚他的胯，弹了出去，把刀收回体内，“不打了，我打不过。”
　　的确打不过，男人的皮肤像是铁一样，怕是枪子都留不下一个白痕，更不要提他薄纸一样的钢刀了。不过几招下来，他的心情痛快了不少。
　　特种兵们鼓掌。
　　段清野走到连长面前，“我从明日起可否和你们一起训练？”
　　连长没想到这少年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抬头询问的看了一眼常毓，男人点头，连长问道，“为什么？”
　　“我力道不够。”
　　男人笑，“这位小兄弟怕是不知道，你们队长的力气我们这群人都受不起，你不要想着揍疼他了。”
　　少年摇摇头，“我是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儿，所以想着跟您训练一下，提高力量而已，对于打疼一个千年老僵尸，我是不抱希望的。”
　　连长并不知道常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当他是身怀异能，也没有对于千年老僵尸有什么想法，点头道，“可以，每天六点集合。”
　　段清野微微颔首，“定当准时。”
　　常毓走上前再次揽住少年的肩膀，“走吧，干正事去。”说着，对连长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少年走了。
　　张玄卿一早就看到他们回来了，一直透过窗户看着，直到他们上楼，才迎了上去，“你怎么样？”
　　少年抬着头看着他，一脸莫名，“你怎么还没回家？”
　　他看了一眼常毓，似乎是瞪了一眼，“他没告诉你我在等你吗？”
　　段清野这才想到这件事，有些尴尬，“说了，我忘记了……”
　　张玄卿有些受伤，不过还是抓住他的两个肩膀左右看了看，“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常毓没告诉你，我和他们是一个队的吗？这次任务是我负责当卧底，他们外面接应，一网打尽狼窝。”
　　“你们现在把这个狼窝端了，很快就会有下一个狼窝，没有找到根源，你们这样做也是徒劳。”
　　常毓听到这话皱起眉，“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他梗住脖子，不去看他，“我就是知道。”
　　段清野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父亲和别人说话，我在门外偷听到的。”
　　“咱们进去说？”少年提议，气氛有些诡异。
　　三人进了张玄卿的屋，雷晓苏凛他们也很快走了进来，一众人都没讲话，各自坐了下来。
　　张玄卿皱眉，看着段清野。
　　少年不是很习惯处理这些事情，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本来就只有杀人和训练，还有就是被常毓伺候……重新活过来更是对外面几乎零接触。
　　雷晓在他脑中说道，“告诉他，他父亲涉嫌重大罪行，需要我们一起了解。”
　　段清野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张玄卿，你父亲涉嫌参与狼窝事件，我们需要掌握足够的证据，希望你能够配合。”他顿时觉得看一看电视也没什么坏处。
　　常毓忍住没有笑出声，在他脑中说道，“厉害，有进步！话说，你为什么对他格外的好？”
　　少年有些不解，“我只是觉得，可能我杀人会对他造成心理阴影吧。”
　　张玄卿叹了口气，“有一次我放学回家早，进门后发现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摄像头全部都打开了，我直觉可能出了什么事。我曾经淘气弄坏了一个摄像头，是一个盲点，我就翻窗进去溜到了我父亲的书房门外，听到了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还有我的母亲，也提到了拍卖场，听到有人问我父亲，二十年前从拍卖场买的女孩儿怎么样，然后我父亲说，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就产后抑郁症死了。他们说，今年的拍卖会会出现在中国，到时候会邀请他，还问他有没有什么看上的孩子，可以想办法弄过去。我父亲说，你们不是只找孤儿么什么的，我听到这里就不敢在听了，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就做了一回傻事。”
　　雷晓微微皱眉，“你就没想过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段清野顿时觉得雷晓真的是想太多……
　　“不是有惊无险嘛。”张玄卿辩驳。
　　常毓懒懒的赖在沙发上，“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说实话，你失踪的这几个月，张家既没有报警，也没有找私人侦探寻你。”
　　他嗤笑一声，“张宗德本身也不是很在乎我的死活，我那后妈更巴不得我死，我自动消失，我后妈不定多开心。”
　　“大家族的恩怨情仇啊。”欧阳云烟感慨，“幸好我们家小野子家里就一个孩子。”
　　段清野听后微微一笑，“很快就不是了，我该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这么开心吗，会有人跟你争家产的哟。”
　　“他如果要的话，我都给他就好了。”
　　“这么好的哥哥从哪里去找啊。”女人叹气。
　　张玄卿看着他，“你果然是段家独子，你父母亲如果知道你加入了这么一个组织，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不要把你们家的破事儿往他身上套。”常毓有些不快。
　　“那你要不要加入？”段少爷看着张玄卿发出邀请。
　　“我？”张玄卿有些不敢相信。
　　段少爷看着他，皱着眉措辞，“自古以来，全世界对能力者都不是太友好，如果让你张家知道你有异能，怕更是排斥你了，你不如不去争那什么家产，你看雷晓不也过得挺好的嘛。更何况你有胆有谋，小小年纪就敢这样做事，是个人才。”
　　雷晓一愣，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屁孩儿竟然会点出他的身份来，不过雷家没有张家那么乱就是了。
　　欧阳云烟叹了口气，“B市果然都非富即贵啊。”
　　“欧阳云烟你是吐槽器吧你。”雷晓不爽了。
　　段清野站起身，“到底怎么决定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的队伍能够壮大一些的，你也看到了，就这么几个人，外勤人员也不多，我现在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多看看电视真的还不错……说完，就出了门，他决定，去找路南和卫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担忧，不过这个担忧格外荒谬就是了……
　　他们两个没有关在一起，段清野还是想去找更容易对付的卫门，他转过头问跟着自己出来的男人，“卫门在哪儿？”
　　“需不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他们俩个人的故事？”
　　“……我会问出来我想要的。”
　　常毓挑眉，表示很期待。
　　十分钟以后，地上一个四肢扭曲的人不知是哭还是笑，开口，“我真没想到那个像兔子一样的孩子竟然是这么个狠角色，咳咳，你问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组织里面的人都有这个纹身，纹到哪里都行，他们的人救我和路南出来以后，就把拍卖场交给我们了，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卫门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舒服些，挣扎了一下叹了口气，“你看我像是为了组织不顾自己性命的人吗？”
　　雷晓表情有些怪异，看着段清野，“他说的是真的。”
　　少年皱眉，转身走了。
　　常毓和雷晓对视了一眼。
　　十分钟前，段清野推开卫门的房间，就看到那人懒懒的束着头发，端着咖啡，看到他来还打了招呼，“你好啊小家伙。”这人是真的一点儿身为阶下囚的认知。
　　少年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和路南身上有唇印纹身？”
　　卫门点头，“怎么了？”
　　“你们的主……你们的老大是谁？”
　　男人微微眯眼，“你刚想说主人？小家伙，你哪个年代的人啊，再说，你这审讯手段不行啊。”
　　段清野唇边溢出一抹笑，常毓心中大叫不好，少年的手已经伸出去了，卫门惨叫，雷晓闻声赶忙跑了过来。
　　他卸了卫门的四肢，然后蹲了下来，“说。不然我会一个个的捏断你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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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毓追了出去，“你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唇印？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还是你知道什么？”
　　段清野皱着眉，“最开始我看到那个唇印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他们两个的标记什么的，就和你我一样，可是后来我妈妈在我脸上留了一个，我就突然想到，他们身上的唇印似曾相识。”
　　“你知道那个唇印是谁的？”
　　少年直直的看着他，说道，“那是我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