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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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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番外银杏又添黄
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这把□□失神了。
七年,整整七年,距离那个光暗交错的夜晚。
他后来试过无数种方法,只要能想到的。
滴血,直到手臂都没有知觉,没用。他像个傻瓜一样威胁,再不变回来就拆了你。可是仍旧没用。
他自己都开始嘲笑自己是个蠢货了。
有用吗?
她再也回不来了。
你不该这样的,Gin。
贝尔摩得擅自进了他的家门,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后皱眉,然后视线又停留在金发男人身前的那把满是伤痕的□□上。
她变回去了。女人的语气很肯定,像是料到了这种结果。
怎么?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Gin仍旧不理她。
贝尔摩得做出了一个不符合她的深沉表情,说,Boss要见你。
……
风吹过,金色的银杏叶子在枝头晃荡,最终又无力地飘落下来,一如曾经,无论多么美好,但毕竟也只是“曾经”而已。
有段话这么说,当精神的折磨超过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时,就会转变为对身体的摧残,于是抽烟,酗酒,吸毒,甚至自残,无所不用其极,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去死。
他不会变的那么疯狂,但是也差不多了。
二零一四年,十月,秋。
这不会是最后一次来,因为答应过你,每年都要来的,Gin从来不食言,不管杀人还是承诺,只是,一直以来约定的人少了一个而已。
这没关系,他记得就好了。
今年也来了呢。就算年过半百却依然穿着如少女一般的老妇人道。
嗯。他淡淡应了,却在心里悄悄补了一句,不是等人,是怀恋。
以前,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有这种情感在的,组织的行动组,向来比明面上的企业组冷酷的多。
他不会去记得死人的名字,因为没必要。但是那个他觉得没必要的,却连名字都没有。
忘记,理所当然的吧?这不奇怪。可是,这个该忘记的,却让他不敢忘记。
真是讽刺。
还在等吗?老妇人又问。
啊,在等。
这样的对话每年都会有一次。
这是我们第七次见面咯。老妇人笑道。
七次?他记得应该是六次。
第一次我在另一个方向,看到了你和你的小娃娃。老妇人道,很可爱的孩子呢。
呵。他不答,只是看着自己没戴手套的大手,因为长年不见光多了份病态的苍白。
一个下午其实很好打发。
不远处隐隐传来孩子的欢笑声,听声音起码有六个。
他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转身和老妇人道了别,往自己停在反方向篮球场外不远处的车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孩,披散着头发,斜刘海上夹着银色的发夹,有银色耳钉的耳朵里塞着耳机听歌,秋天的风吹散了头发,面容有点看不清楚,可他却觉得莫名熟悉。
然后,女孩冲他招了招手,他恍然间忽然伸出手,却只留下指尖的一缕发香。
女孩走向了刚才孩子在的方向,抱了抱其中一个瓜子脸大眼睛的小女孩。
擦肩而过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角,触及脸上一片冰凉。
他头也不回,离开。
身后似乎被风带来来一句:“林浅姐姐,你怎么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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