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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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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陈果看了看细雨连绵的窗外,不禁感叹,她收拾好床铺,下楼来到客厅。她没想到叶修竟穿戴整齐,坐在桌前翻着聊天记录,啃着面包。叶修看着陈果,微微颔首,说了声早。陈果洗漱完,门铃响了,一开门,便看见了带着墨镜,棒球帽的苏沐橙。
“你们也去扫墓吗?” 陈果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去看一位朋友。” 叶修刚刚啃完面包,正悠哉悠哉地喝了口牛奶,脸色平静。
“去哪里?” 陈果抓起桌上的油条,咬一口,含糊不清道。
“南山公墓。” 叶修放下牛奶杯,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渍。
“我们可以一起,我也是去那里。” 陈果有些惊讶,随即她撕了张便签,给未起床的人留了个信儿,留下些零钱后就和叶修、苏沐橙出门了。
“这是天堂鸟?” 叶修看着从花店出来的苏沐橙,相对于苏沐橙,陈果就买了最普通的花束。两队人在陵地的岔路口分开。陈果和父亲说了些话就离开了,她返回时,发现叶修,苏沐橙并肩站着,这个距离,陈果看见了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苏沐秋。苏沐橙显然看见远处的不停张望的陈果,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当陈果走近时,听见叶修在哼一首歌,陈果听不懂歌词,她想,那应该是一首日文歌。
“どんな時も そうだよ(无论何时是的)()()((((”
“同じ空の下生きてる(我们都还在同一片天空下)”
虽然陈果听不懂,但听出了歌里的忧伤。
“迷った日々にさよなら(迷茫的日子里)
大丈夫私らしくていい(没关系我还能坚持自己)” 沐秋,为什么,要离开呢?
“夢追いかけ すり切れて(为了追梦 早就疲惫)
ふたり見上げてた(两人望着同一片星空)
私らしくいられる場所が(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我)
ここにあると気付いたの(应该驻足的地方)”
叶修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时,那个少年的一瞥一笑,以及那张淡粉色纸上,少年青涩的笔迹。
“阿修,我出去一趟哦。” 苏沐秋鬼鬼祟祟地将一个小信封藏在叶修外套的口袋里,向在游戏上的叶修挥挥手。叶修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接着完成手上的代练任务。苏沐秋温柔地看着叶修,狡黠一笑,随即出门了,如果叶修知道之后发生的,死也不会让他走出这个家的。
傍晚将近,叶修接到了个令他天崩地塌的电话:“是苏沐秋的亲属吗,他出车祸了。” 叶修拉着年幼的苏沐橙,奢侈打了会出租车,赶往对方所说的医院。
“我们尽力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白大褂推着一位被白布覆盖的少年,遗憾摇摇头。叶修搂着泣不成声的苏沐橙,眼眶微红,他掐着自己,白嫩的皮肤上渐渐出现了红痕,不能哭,自己哭了沐橙就没有依靠了。
苏沐橙摇着苏沐秋露在外面冰凉的手嗫嚅喊着:“哥!” 声音撕心裂肺,令人忍不住落泪。
之后,那些白大褂交给叶修一个小盒子,叶修打开,看见一枚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戒指,叶修一摸口袋,摸出一个信封。信纸上青涩的笔迹一笔一画地勾勒着几个字“阿修,我喜欢你。” 叶修看着戒指和信纸,泪水淌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信纸上。
沐秋,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吗,那我就每年都唱给你听。18岁的叶修领着苏沐橙,在墓前轻轻哼唱着苏沐秋喜欢的歌,那时,一个朦胧的想法出现在叶修的心中。
叶修跟苏沐秋说了些话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苏沐橙见司机不懂荣耀,摘下口罩、墨镜,瞥了一眼带着耳机半眯着眼的叶修,回答了陈果心中的疑问:“果果,苏沐秋是我的哥哥。”
陈果有些懊悔,自己的好奇心终究戳到苏沐橙的伤心之处了。苏沐橙早就看开了,她现在不还有叶修吗,叶秋也有将她的户籍转入叶家的想法,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