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小火慢炖出来的爱情》吾歆寒

6、第五章

　　刚收拾完杨言折腾出来的破事，学校又给我带来了新的事情，全省一年一度的校园剧比赛。
　　在这里很多读者会对这个“校园剧”有很大的疑惑，甚至会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好吧，我先来解释一下这个“校园剧”是个什么鬼。
　　校园剧，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比课本剧高大上了不知多少倍，的确，课本剧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下面坐着黑压压的一片观众，而校园剧，看着演员的只有那么一百多点人，甚至是几十个人，专业人员拍摄，后期加特效(Duang)，重中之重是有银子拿。
　　我特地用了一整个周末的时间，在学校档案室里看了学校自比赛建立以来学校的全部剧本，基本上都是按照校规来的，不是师生情就是同学友情的。等到剧本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看着封面上的六个加粗的一号字：
　　《我的女汉闺蜜》
　　WTF？光看着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言情剧，韩泉你是不是玛丽苏的韩剧看多了，这种狗血剧你也能想的出来，你是写小说出身的吧！我一目十行，草草地看完了厚达四五十页的剧本，这内容，更绝，除了少儿不宜的床戏以外，什么吻戏、抱戏壁咚戏等等等等，各种虐狗应有尽有，但是我还是要问那个一直想问、而且也是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问题：“为什么选我当男主？”
　　前来送剧本的宣传部部长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你是学校学生会主席，人脉广，长得帅（我就是喜欢听实话），会打架，剧本里有几场打戏，可能会用到你的那些技巧什么的，还用不着吊威亚了，是吧。”
　　“......”原来学校找我就是为了省一笔威亚费啊。
　　“而且你这个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方便找群演。”他接着说。还找群演，一天一百就有一大堆无业游民来当群演。
　　把剧本交给我，宣传部部长带我来到了位于教工楼的一间会议室，里面站着韩校长以及四个女生，我看清了那四个人的面孔后，我是真心觉得这回比赛老韩是下了血本，四大校花，随便选，啊哈哈哈。
　　“相对于这个剧本来说的话，韩校长你觉得这四个人合适吗，净身高集体过一米七，你可以考虑把人设再改一下了。”其实我看完那几十页厚的剧本以后，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女主的人选了，我初中四年的闺蜜－－陈遥，我死党陈泰然的妹妹，身高......呃，现在还不太方便透露，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陈遥，就是那个高一几部学生会的宣传部副部长？”韩泉在脑袋里搜刮了全部有关“陈遥”的信息
　　“嗯。”我点了点头。
　　“我之前给学生会开会的时候见过她一面，论颜陈遥是比不上这四大校花，以她的的身高，算得上是个萌妹，正好符合这部剧的女主设定。”对于韩泉的评价，我不语，默认表示同意。韩泉叫我马上把陈遥带过来，毕竟距离作品交稿的时间也没几天了，于是我和宣传部部长匆匆从教工楼赶向了陈遥所在的17班。
　　突然，宣传部部长一个急刹，把我扔在了前面，“咋了？出什么事了？”只见他从兜里翻出整个级部的课程表，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里找到了17班这节在上什么课，定睛一看：“完了，17班这节课上数学。”
　　“数学咋了？她们老师很严吗？”我问他。
　　“严还好说，重点是她们老师不给任何人面子，你可能不知道，你一个学姐，现在刚刚毕业，当时被他当着校、副校长还有许多外校领导的面，狠狠的大了几十巴掌呢。”
　　“按照常理来说，”我们又开始向17班走，“这种老师不是应该直接卷铺盖走人吗？怎么还在学校里待着呢？”我问他。“没办法，人家在省教育厅有关系呗，有关系咱能动他？”他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谈话间我们来到了17班的门口，前后门紧闭，难道他们班去录公开课了？没有啊，陈遥没跟我说过她们班要去录公开课啊？我走到她们班窗户口，看了看里面，对啊，她们班老师学生都在啊。我再次走到前门，抡起拳头对着紧闭的前门就是一阵砸，我看谁耗得过谁。
　　我这砸门声连对面的几个班都听见了，过了两分钟，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从里面打开了门，我开门见山:“我找陈遥。”对于这种刺毛的人来说，客套话什么都一边待着去吧。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那人凶神恶煞的回问我。
　　“知道。”我淡淡的回了他两个字。
　　“知道你还来！哪来的会哪去！”他吼完，重重地关上了防盗门。
　　很可以啊，这次遇上个硬茬子。宣传部部长靠着墙，笑道：“我说过了，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我“哼”的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的老本行是什么吗？”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我白了他一眼：“本人专治各种不爽、不服、臭得瑟、瞎显摆，保证药到病除，无效退款。”
　　“6666666！“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皮本本扔给他。
　　“持枪证？”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自顾自的从腋下的枪套中掏出一把短小的□□，打开保险，把枪口顶在门锁上，“砰！”
　　借着反向作用力，门自己向外开，我拉开还在自己动的门，看了看那个站在讲台上训人的中年大叔：“我破例再重复一遍我说过的话，我找陈遥！”
　　”找她干吗？她家死人了！“
　　“有事。”
　　“不是死人了能有屁事，想找她除非你踩着我的脸过去。”他在挑衅我的忍耐度。
　　“好啊。”我挑了挑眉，从腰后掏出一把前置装弹的麻醉枪，连瞄都不带瞄的，乱开了一枪，不偏不倚，打到了他脖子上。这种麻醉剂很有意思，在对人体无害的情况下，不管打哪，只要麻醉剂进入血液，麻醉效果会在一秒内传遍全身，而且被麻醉者还有自己到的意识。
　　于是乎，我收枪踩着他的脸走了过去，还顺便像碾虫子一样左右转了转脚，再迈出另一步。我走到陈遥面前，拉着她的手，很霸气的把她带出了教室，身后是越来越远的惊呼声。我一路牵着她直到会议室才松手，等她看清楚了会议室里站着的韩泉以后，先是跟韩泉问了个“校长好”然后转过身来问我:“你把我带到这来干吗？”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跟她身后的韩泉说到:“韩校长，你能不能让着四位先回去，我觉得她们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了。”
　　“好，”她转头对那四位校花说，“你们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变动我会再叫人通知你们。”等到四位校离开了会议室以后，我关好门，把陈遥推到韩泉面前，“韩校长，这就是我对这部剧挑选的女主角，你要是觉得不行就换人。”
　　“很好啊，谁说不行了，在看到她以后，我都怀疑我之前找四大校花的时候是不是石乐志。”你们知道有一个爱自黑的校长或者是老师是什么感觉吗，一句话就能自黑到让你无话可说。
　　“对了，韩校长，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当不当讲。”我又想起一件事来。
　　“你说，只要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基本上都能同意。”
　　“那啥，能不能让参与拍摄的人员，尤其是演员，不穿校服拍摄，这校服，肥的都能在里面藏□□了。”说着，我扯了扯陈遥那肥到不得了的上衣袖子。韩泉想也不想，马上就给了个肯定的回复:“行，不过你得去跟他们说。”
　　“妥了。”我拉着陈遥与韩泉道了别，就从礼堂溜了出来。上课铃早就响过了。校园里也没几个人反正最后一节课整个级部都上自习，我便拉着她坐在大树下面的长椅上……聊天。
　　“嘿，成为了新的校园剧的女一号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我坐在一旁戳她。
　　“哼，还不是你把我这个无知少女给拉下水的。”她小嘴一撅，转过脸去装作不再理我的样子。我白了她一眼，少吧好心当狼心狗肺，张的这么好看的小脸不出点名可就白长了。”我伸手揉了揉那张别过去的小脸。
　　“吆，难得夸人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啊。”
　　“少来这讽刺我。”
　　聊着聊着，吃饭的点到了，我们两个人紧赶慢赶的溜达到了食堂。看着她盘子里的饭，我咽了咽口水，我面前的这个小家伙看着不大吧，胃完全可以把自助餐餐厅给吃赔本了，两个汉堡一个武大郎烧饼一碗米线还有一杯粥，这种量我都未必能塞的下去，再看看我盘子里的炒菜陪米饭，算了，不说了。
　　五一劳动节还真的是劳动节，他们放假在家虐菜solo小学生，我和陈遥等人被韩泉留在学校里拍校园剧，学校请开的拍摄人员是实力坑演员，同一个镜头，第一遍没装内存卡，第二遍没装电池，第三遍什么都装了，就是忘了按快门键……
　　尼玛，摄影小哥你肯定是实习生吧，别解释，你肯定是，不然我会把你忘死(shi)里打的。
　　拍摄还算顺利，就在一段感情很重的地方，当做导演的宣传部主任对的感情戏实在是忍无可忍，从椅子上跳起来，破口大骂:“陈遥，你他妈的是智障吗？别的小龙套一遍就过的镜头你十遍二十遍的还过不了？你他妈的是吃屎长大的吧！”整个片场不止陈遥，就连前来送盒饭的外卖小哥也被吓到了，瞬间，整个剧组鸦雀无声，摄像小哥差点把摄像机给扔地上。我把陈遥从她杵在那的地方拽过来，斜眼给宣传部主任一个足以杀人的眼神，丢给他一个字:“滚！”
　　在宣传部主任滚了以后，我走过去安慰陈遥:“好啦好啦，哭什么啊，”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陈遥的花脸擦干净，“别哭了，你认为自己就是剧本中的人物，现实剧本合二为一，更好的去感受这个人物。”我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这件小事就这样过去了。
　　五月的小风中夹杂着微微热意在身边流过，随着假期的结束，《我的女汉闺蜜》的拍摄也进入了收尾阶段，我从助理手中结果剧本。这，这，这，这是个啥？
　　法克啊！
　　吻戏！韩泉你出来啊，你信不信我打屎你啊！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扔下早已背过的剧本，瞥了一眼一旁还在边补妆边背剧本的陈遥，问她:“台词都背过了没？”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待会是想让我真亲你呢？还是错位呢？”我挑了挑眉，语气中满是调侃。
　　给陈遥补妆的小哥听了以后手一哆嗦，差点把口红给画成眼影。陈遥慢慢伸过腿来，还不等看清情况的我求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到了我小腿面的薄弱出，我倒吸口凉气:“疼！”她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乐呵呵的继续背她的台词。
　　片场。
　　导演打板喊“Action”以后，我们两个瞬间入戏，带着感情走起，一直拍到吻戏那一段的时候，导演在看了十几遍剧本以后，不得不喊了个“停”。喵喵喵？说好了的一遍过的呢？这时，导演走过来，很不好意思的问到:“子涵，这一段，实在不好意思的话，我就去找校长聊聊，看能不能把这段给删了。”
　　陈遥的一句“好啊”还没出口，我就一只大手给她把嘴堵上了，笑的拒绝了导演:“没事没事，接着拍，大不了我们用错位拍。”
　　导演三思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全剧组开始活动，导演打板开始：“《我的女汉闺蜜》大结局第二次拍摄，action！”摄影机启动，人员就位，我们两个也入戏。
　　拍摄的现场稳如看电视剧一样，连续拍摄半个小时以上都不带卡的。拍到吻戏阶段，我在摄像机拍不到的时候对陈遥试了个眼色，她微点头表示明白，按照剧本上的指示，我们下一步应该是陈遥踮起脚来吻我，然而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把女主角的女汉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双脚离地环住我的腰，我抬手托住她那两根细的跟麻杆没什么区别的腿，她顺势借着胳膊挡着摄像机的视线，吻到了我的脸上，实现了完美无瑕的错位拍摄。我们这临时改变剧本的举动吓到了导演，导演兄前前后后看了三遍韩泉给他的剧本，还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剧本以后，都没有什么正确的地方。
　　最后，我们用一张以学校为背景、陈遥揉我脸的黑照作为全剧的结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