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后一个我》念念似空

9、第 9 章

　　“这是我欠老天爷的债，仅仅用我自己的人生来换取这个特权，是远远不够的。”外表稚嫩的小女孩一脸沉稳地说着完全不符合其年龄的话，眼神如深潭的水一般死寂，像是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你……”若烨惊讶地捂住了嘴，她看到，小女孩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化作透明，有无数晶莹的光点从她的身体里缓缓飘起来。
　　“回去吧，好好地活着，做个快乐的人。”小女孩难得地笑了，而那笑容转瞬即逝，顷刻间便随身体变作虚无，只有耳畔还萦绕着她稚嫩的声音——
　　“你是不同的那个，保持最初的心，你的人生会很好……”

　　若烨身体一颤，猛地惊醒过来，将身侧的医生吓了一跳。
　　窗外夕阳将云层渲染成绚烂的橘红色，投在病房雪白的四壁上，竟也把冰冷的墙壁染得暖洋洋的。
　　“樊小姐……”医生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语般说道，“太奇怪了，刚刚明明问了那么多问题，你什么都没回应，跟真睡着了一样。”
　　“……”若烨木木地盯着被子，没回答。
　　“樊小姐？”医生试探着叫了叫她，“您刚才，有梦到什么吗？”
　　“……没有。”若烨轻轻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梦到。”
　　“啊，这样。”
　　“嗯。”
　　若烨心不在焉地应道，心底暗下决定。
　　她和小女孩的秘密要一直保守下去，直到自己也死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