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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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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傍晚的风席卷过瀞灵廷的地面,落日余晖笼罩了金色屋顶。永远安静的八番队里,从来就只有队长京乐春水是个大闲人。
一壶酒,两碟菜。房顶一坐,独赏夕阳。在这里也有百年,百年前初来乍到时,心智尚且幼稚。恰同学少年亦有成长,历经磨练,蹉跎过后,美景如画统统揽在怀。小抿一口酒,浅浅品尝。人生如酒,岁月陶醉了芳香。
仍记得那时初见,拥有一头白发飞扬的少年,一脸的纯真无公害。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谦逊、有礼。纵使旁若无人,也能安心度日。京乐一直都不太明白那个叫做浮竹十四郎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平时的他,总以老好人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眼前,私下里,却又有着他人看不穿的单纯。
就拿自己和他朦胧的感情来讲,身为百年同窗,两人相敬如宾,哥们义气的没少谈。他有事,京乐定会不露声色,以命相陪。凡事只是他一句话而已,就让一个人如此的心甘情愿,向来善于深思熟虑的京乐,偶尔也会因此困扰,面对浮竹十四郎的时候,他总是有点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跟在他左右,情不自禁的站在他身后。
例如前日,有件事情让京乐十分不爽。那就是和三番队新队长一起喝酒的时候,那个冒失的小子居然因为很小的感动而把浮竹抱了在怀中,继而压倒在地。当时,京乐就在浮竹身边,端着酒的他,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的“喂喂”的喊着。幸亏那个拥抱的时间不算很长,浮竹也将人推了开,念在天贝队长有点醉意的份上,京乐没有多说话。反正,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包间里再无外人,也没有人会看的到。
可是、、、、看到了又能怎样呢?京乐喝口酒,两个男人搂搂抱抱会产生什么疑问?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这样说的话,又或者是自己太敏感了吧?不管怎么说,一想到那个镜头,心里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身为朋友也好,同窗也罢,百年来,自己都不曾和浮竹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当然,偶尔的对垒或者嬉闹不算。现在的介意,仿佛是别人抢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般,心急火燎。这是京乐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像个沉入海底的秘密,颓然被翻出,才会导致从那天起,一遇见浮竹就有点不自觉的心慌意乱。
抬头,红霞刺眼,马上又到了开饭时间。也该回去了,不然七绪又该拿那本厚重的本子来爆头了。
站起,京乐随意的伸个懒腰,余光之内,看见两个丽影经过。
“呦——”拉长了强调,男人又摆出一贯作风,“这不是卯之花队长吗?还有勇音副队长。”
房屋下的人抬头,平淡一笑:“京乐队长,总是如此的有闲情逸致。”
“呵呵,花姑娘可不像是在夸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跳下来,京乐问,“要去哪呢这是?”
“啊,去流魂街。”
今天是月底,每到月底的黄昏时辰,卯之花都会带着勇音去流魂街义诊。流魂街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在流魂街总会听到人们提及卯之花时的千恩万谢。
“那我就不打扰了。本来还想请大美人去队上共进晚餐呢。”
“吃完京乐队长的晚餐,我就该晃着回去了。”卯之花微笑告辞,勇音跟在后面寸步不离。京乐笑笑,喝口酒,独自往回走去。
流魂街,百年无变。似是一种习惯,卯之花已经改不掉了。或许,身为一个医者就注定需要慈悲心。犹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机缘巧合的,撞见了一个因看不起病而死去的年轻人,他上面有个老母亲,独自操办了儿子的葬礼,她只看见老人哭的昏天暗地,几度昏厥。年轻的男子不过是发烧,没有及时救治导致了肺炎,从而死去。那一刻,让卯之花头一次感到了做死神的无力,也是从那时起,她养成了每月底来流魂街义诊的习惯。
“勇音,还是老规矩。”搭好篷布台,卯之花坐了下去,“老幼优先。”
“是,队长。”勇音将东西放好,招呼着来求医问药的人。一个接一个,对待每个病人,卯之花都有足够的耐心。号脉,询问病情,然后开方。
“下一个。”
“卯之花队长。”坐在对面的是个女人,长相颇为好看,低着头,很局促。
卯之花打量一番之后吩咐道:“勇音,让后面的人保持一下距离。”
勇音领命而去,卯之花看着来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女人抿抿嘴,半晌终于开口:“卯之花队长,我早就听说了您是位悬壶济世的好大夫,所以,这件事,小女子恳请您能帮忙。”
“这、、、只要我能做到的,当然不会推辞。”
“我、、、我成亲已经多年,却、、、一直苦于没有子嗣、、、所以、、、”
“子嗣、、、、”卯之花哑然,她从医以来,还是头一次碰上有人求子。回想尸魂界里,结婚的死神里,貌似也没有怀孕的。这个问题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莫非、、、、灵体根本不能受孕?
“卯之花队长、、、”女人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一片期待。
有点为难的,卯之花笑笑:“这还真是难倒我了。我暂时也没有医治不孕的办法。”
“是、、、是这样吗、、、”对面的人很失望,感觉快哭了。
“呃、、、”卯之花安慰道,“不过、、、我回去会把这件事情当成研究的课题,希望能够早点找出解决的办法。一个月之后我还会来这里。”
“那时,就可以了吗?”女人非常激动,眼里又充满了希望。
“这个、、、我尽力吧。”不想打击她,卯之花温柔的说。
“谢谢你,卯之花队长,您真是个好人。”女人雀跃着离开了,走前还非要留下自己做的年糕请她品尝。卯之花拗不过,只好留下。
时针游走,天色渐暗。收拾好行装,卯之花回头,夜幕下的流魂街更显孤寂。所有的孩童,似乎都是夭折而来,然后在这里长大。长大的他们可以各自成家,却无法孕育下一代。下一代,就算孕育出来也是灵体,出生等同于死亡。
“队长,您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勇音,陪我去趟现世。”卯之花回神。“勇音,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队长请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会结婚,希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勇音的脸红了,待字闺中的女人被问及此事,总归是有些别扭的。她们的队长就是这样,平时像个大姐姐,偶尔也很三八的说。
“抱歉啊,勇音。”
“不、、、没关系的。”勇音挠挠头,“不要说我嫁人,就是现在没有嫁人,我也是很喜欢小孩子的,所以嫁人的话,当然会希望有个自己的小孩了。队长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嗯。”果然,这是人之天性。“那我们走吧。”
勇音不知道为何自己的队长要去现世。而去到现世的浦原商店时,她更加的无法理解了。
“啊呀呀,这不是我们的卯之花队长吗?久违了。”起初,浦原在看见她的时候也非常惊讶,印象里,他们并无交情。
浦原商店,果然像花太郎说的那样,新奇百怪的东西应有尽有。没记错的话,浦原在技术开发局的时候就是个非常优秀的发明家。他推动了瀞灵廷的发展,至少比同辈人杰出。
“不要客气。”卯之花向来温柔,“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
“没关系没关系。”浦原招待着,“请喝茶。”
“谢谢。”卯之花彬彬有礼,轻抿一口茶,她笑笑。“可以单独谈谈吗?”
心领神会,浦原将人支开。勇音虽对队长的做法感到好奇,却也不会多嘴,轻轻合上门,她退了出去,屋里,再无外人。
2、
“什么?治疗不孕的药物?”当卯之花说明来意之后,浦原一口茶喷了出去,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水喷到了地上。
待浦原缓过气,才有点吃惊的看着卯之花:“难倒您、、、要结婚了?”
“当然不是了。”卯之花优雅如初,“是为了帮助流魂街的人、、、、、、
“是这样。”听完卯之花的陈述,浦原摇摆着手里的扇子,左思右想,然后很神秘的凑脸过去,“我这里到是有样东西,只不过、、、”
“怎样?”
“只不过,由于材料的缺乏,这药只有一颗了。”浦原有点为难,“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是为十三队的海燕准备的。”
“海燕?”
“啊,是的。”浦原喝口茶,“当然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是他的老婆都大人找到我的,她是想给海燕一个惊喜的,可惜、、、”
后面的话不需要说明白,两人都再也清楚不过了。
“也就是说,这颗药丸根本没有用过了?”
“对对,卯之花队长如果想用来开发一下,我可以赠送给你。”浦原说完,就打开密室一阵倒腾,然后拿着一个小方盒子出了来,“给,就是这个。”
很普通的红色药丸,让人看不出来和现世里的感冒药有什么区别。卯之花眨眨眼,有点不相信。
“这个可不是直接吃到嘴里就行的吆。”浦原解释道,“别看它不起眼,却绝对有效。”
“不是只有一颗吗?没试验过怎么会有效呢?”
“我是做过试验的。”浦原笑的贼兮兮的,“在瀞灵廷的时候,拿白鼠的灵体做过试验。不然怎么会答应给都大人的呢。只是,制作药丸需要一种独特的材料,那就是只有生长在虚界的彼岸花。”
“是这样。”卯之花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我那里有点存货。”
“那太好了。”合上扇子,浦原笑道,“我帮你写下秘方就可,将花熬制七七四十九天与三叶草等其他辅助草药的汁液混合,方可提炼而成。”
“如何服用?”
“和于水中,溶解而服。此药溶解后,成深褐色,味甘苦,辛辣。喝下之后,便会在灵体内另成一层保护膜,不需要通过子宫孕育婴孩。换句话说,用了这药,能不能产子,取决于男性而非女性。这药等同于卵子,与精子结合后方可起到作用。”
“也就是说、、、不论男女,只要服用此药,皆可怀孕?”闻所未闻,天下奇闻。
浦原点点头:“不过,想必没有哪个大男人会代孕的吧?现世里到是有不少同性恋,可惜这药物对人体没有作用,只对灵体有效。”或许哪天真的该开发一下同性产子的技术,那些GAY们会对他感激不尽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卯之花也觉得有点多虑了。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一旦服用,药性会存留在体内,直到交合完成,与精子合体。不遇精体,便时刻保持等待状态。换句话说,吃了这药就百分百会怀孕了。除非、、、是男人自身的毛病,嘿嘿、、、”
“这到没有关系。”卯之花将盒子收起,她决定将此药回去溶解,拿来做试验。带着浦原给的秘方,她欠身告辞,“那么,谢谢了。”
“不谢不谢、、、”浦原咧着嘴,“有空随时来玩哦。”
回去的路上,心情大好。这就是医生的本性了吧,想到可以满足病人的需求,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而生。
月华笼罩,鸟鸣回荡。
瀞灵廷的酒饫异常热闹。包间里,正在大声讨论战术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上任不久的三番队队长。今天的座次中没有出现京乐的身影,反倒是只有浮竹。看着对面的人侃侃而谈,一脸兴奋,浮竹只能偶尔回应。
“浮竹队长,总队长能够采纳我的建议,多亏了你帮我说话。”天贝慷慨激昂,举起酒碟晃到浮竹眼前,“来,我敬您。”
“呃、、、天贝君,你不会喝酒还是少喝点吧。”
“浮竹队长、、、”天贝的脸唰的红透,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浮竹队长真是个温柔的人,体恤下属,关心后辈,对我又有提携之恩、、、、”
“天贝君、、、”打断他浮竹有点惭愧,他只是不想过会一个人送个醉鬼回去,那天还好有京乐在,今天、、、、想到这,他也觉得奇怪,怎么今天天贝只请了自己。
“浮竹队长!”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人又像上次一样扑了过来,直接将他摁倒在地,“我实在是太喜欢浮竹队长了。”
“天、、、天贝君、、、、”说不心惊是假的,面对天贝的拥抱,浮竹只能用他醉了来解释,赶紧将人推到一边,他费力起身,“我看你喝多了,还是回去吧。”
“我没有醉。”脸颊红扑扑的,天贝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看着浮竹,“我没醉、、、浮竹队长的温柔,实在太招人喜欢了、、、”说着又扑了过去,浮竹警觉退避,人趴到了地上。
浮竹见状,深觉此地不宜久留。将门拉开,便要离开。正在这时,外边响起一个声音:“欢迎光临。”
“啊,还有包间吗?”熟悉的音色让浮竹忍不住回头,在看见来人时,如同看到了救星般微笑起来,“京乐君。”
京乐抬眼也看见了浮竹:“吆,你怎么在。”说着,就乐呵呵的走了过去,还没等看清楚时怎么回事,眼前的浮竹突然不见了,接着就见一人影扑到了自己怀中,“浮竹队长,温柔的浮竹队长、、、、”
浮竹刚才的躲闪纯属条件反射,完全没有故意将人推给京乐的意思。站稳,看见京乐怀里的天贝,他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京乐旁边,是一脸迷茫的剑八。
“喂喂、、、、”拍打着天贝的脸,京乐看着一边偷笑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浮竹耸耸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他醉了。”
“我很喜欢你浮竹队长、、、”天贝的呢喃如同闪电划过京乐的脑际,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不可思议,眼神却骗不了人,看看浮竹,只见他一脸无辜。
“他、、、”京乐叹口气,将人推给剑八,“抱歉,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和浮竹商量,拜托更木队长送他回去吧。”
剑八手环胸前,斜眼看向天贝:“真是麻烦。”接着,就将人拖了出去。
“谢谢了,京乐君。”拍拍手,浮竹微笑的看着他,“没有你在,真是不行的啊。”
京乐微微一愣,笑了笑:“有喝酒的事情也不约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以为天贝君会叫上你一起的。”浮竹无谓的说,“他不是也单独约过你吗?”
“嗯?”京乐迷茫,这话乍一听另有一番味道。
“啊,没什么。”浮竹岔开了话题,“不好意思,喝药的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清音和仙太郎要来抓人了。”
“貌似每次他们都是去跟我要人才对。”
“呵呵,没有办法,他们怕你带坏我啊,谁让我们的京乐队长那么没有安全感呢。”浮竹笑笑,“我要先走了。”
“浮竹、、、、”迈出门槛,浮竹听见京乐叫住了他,“呃、、、以后、、、喝酒的时候可不要忘记叫我啊,不然、、、我会觉得你没把我当朋友看的哦、、、”
“只要七绪不会恼我就好,我尽量记住吧。”
“没良心的家伙、、、”略带吃味的,京乐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只有忙碌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桌子上,一壶清酒为伴,寂寥略显。窗外,丝丝清风,掀起片片黄叶。本是要跟剑八来个一醉方休的,却被天贝搅和成了喝闷酒了。酒过三巡,脑海里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刚刚天贝的醉话,喜欢浮竹、、、、这个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
3、
“勇音,把彼岸花磨成粉末装,花太郎,把三叶草拿过来。”
今天的四番队似乎特别热闹。所有人都进进出出的,一会去储物库,一会进熬药间,药罐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勇音忙活的满头大汗。
“四两清露、、、”卯之花念念有词,将一碗白水放在眼前,照着药方上说的,将那颗红色药丸放入了碗中。
“兹啦~~”一声,固体颗粒瞬间溶解成了刺鼻的药汤,卯之花盯着看了很久,然后拿起纸张,“还需要加热啊、、、、加热完之后才能服用。勇音、、、”
“是,队长。”勇音闻声而至,“请队长吩咐。”
举起碗,卯之花说:“把这个加热一会,然后提取成分,我要精确的报告。”
“是。”
接过汤碗,勇音去了熬药间。炉灶上,还有一个砂锅,正咕咕的往外冒着气泡,里面的汤药就要漫出来了。
“糟糕,浮竹队长的药。”拿着碗跑过去,勇音放下,伸过手去‘啊’的一声给烫了回来,赶紧找块布垫着,才将快要炖干的药端了下来。将药倒入碗中,见火未熄,随手将另一只碗里的药倒进了一个干净的砂锅里,放在了炉灶上。待一切弄好,才发觉自己的手居然被烫起了一个大包。
“被队长看到一定会怪我不小心的。”当然,卯之花不会说别的,只会责备她把自己弄伤。
看看火,不是很旺,去敷点药应该不会有问题,勇音火速出了熬药间,跑进药房拿出了红花油,轻轻的涂抹了一会。
“勇音副队长。”
“啊?”回头,是花太郎,他正抱着一堆药水进来,“你忙完了?”
“没有啊,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
“我帮你看看吧。”放下东西,花太郎走过去,“呀,都起包了、、、”
“不碍事的。”勇音笑笑,“你去忙吧。”
“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有,对了,不要告诉队长哦。”免得她担心。
花太郎点点头:“啊,糟了,我忘记拿三叶草给队长了。”
“那你快去吧。”勇音催促着,“我也该去把药换下来了。”
“那个、、、副队长的手受伤了,还是我去换药,你把三叶草给队长吧。”
“没关系的。”
“给。”花太郎很懂事的将三叶草放在了勇音手中,“端药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说着,他就跑开了,勇音感激的笑了出来。
熬药间,热气腾腾,药味浓浓。花太郎走到炉灶前,仔细的把砂锅端下,味道真的很刺鼻,呛的他直咳嗽,这刺激的猛劲不亚于浮竹平时喝的药。
“有人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花太郎回头,是十三队的清音,还有仙太郎。这两个人,如同说相声的,有他们在,十三番队的人永远都不会感到寂寞。
“来拿药吗?”花太郎将药倒好,放在了另一碗旁边,把砂锅放进了净水池。
“对啊对啊,药准备好了吗?”清音拿出保温壶,“请装进来吧,麻烦您了。”
“应该装在我的壶里。”仙太郎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个更大的,放在了花太郎眼前。
“用我的!”清音咬牙切齿,“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我说用我的就是用我的!”
“天啊,又来了!”花太郎被他们搞晕了,瞥眼,咦,怎么有两个碗,都冒着热气,哪个才是浮竹队长的药呢?另外两人大有想拔刀相向之意,根本无视了他的存在。
“走开!”争执不下,清音一把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花太郎,看也不看就拿起药汤,倒进了保温壶。然后炫耀着将壶举起,“怎么样,今天又是我赢了。”
“你卑鄙,使诈,还没有猜拳呢、、、”
每天来拿药的两个人都是这样,勇音早已看惯了,可花太郎还是有点不习惯。
“等一下啊、、、清音三席、、、”想确认一下他们有没有拿错,却已经来不急了,清音瞬步一展,可能已经回到了十三番队,仙太郎紧跟其后,根本听不见花太郎的呼喊。“这可怎么办、、、、”
看着剩下的那碗药,花太郎愁眉苦脸。无奈,他只得赶紧把药端去卯之花的办公室,让队长亲自鉴定了。
“哐啷!”陶瓷破碎的声音回荡于办公室上空。卯之花在鉴定完药物之后,手一下子就没捧住药碗,掉到了地上。花太郎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那碗药呢?”卯之花面色大变,这到不是因为花太郎犯了错误,而是,她怕万一别人误服了那药,给人家造成困扰。
“被、、、被清音三席拿去给浮竹队长了、、、”磕磕巴巴的,花太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啊、、、”卯之花汗颜,“勇音,快跟我去十三队。”
没等花太郎明白怎么回事,队长和副队长就消失于眼前。勇音本是想将三叶草交给卯之花后就回熬药间提炼药物的成分的。没想到,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成这样了。
当她们火速赶到雨乾堂的时候,浮竹的桌子上,只剩下了一只空碗,里面还有几滴药渣。
“卯之花队长?”大半夜的突然有两个女人闯入卧室,身着亵衣的浮竹着实吓了一跳,起身坐起,将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浮竹队长、、、、”看着那只碗,卯之花张大了嘴巴,“你、、、你还好吧、、、”
浮竹莫名其妙,摸摸脸,又摸摸头:“很、、、很好啊、、、、”
“你、、、、把药喝了?”
“是、、是啊、、、”浮竹眉头微皱,怎么感觉卯之花怪怪的,“有什么不对吗?”
卯之花欲哭无泪,尴尬笑笑,慌忙摆手:“没、、、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卯之花队长、、、、”奇怪、、、来去像阵风一样,被窝里的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队长,那到底是什么药啊、、、”回去的路上,勇音小心翼翼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不禁感到愧疚起来,说到底自己也有责任。“浮竹队长误服了,没有关系吗?”
“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卯之花也不知道,但是按常理来讲理是没关系的。除非、、、、这根本不可能的,摆摆手,打消莫名其妙的想法,她长舒口气,“虽然药性永远不会失去作用,还好浮竹队长是个男人,所以不会有问题的。”
“什、、、、什么意思?”
“啊、、、告诉你也无妨了、、、”边走边讲,卯之花将今天的所作所为全部说了出来,勇音听后也感到后怕,心里也有了和卯之花同样的想法,幸亏浮竹是男人。这件事情,卯之花再三嘱咐不能和别人讲,在药物正式研究出来之前,她不想让太多人抱有希望,也不想给浮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虽说这种困扰根本就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