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赤道的雪

17、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吹打着巡捕房这幢老建筑呼呼作响，龙詟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把双脚担在桌子上，轻啜着咖啡，但是仍然无法阻挡来袭的困意，两个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了。就在此时，楼底的值夜班的接线员，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充血的眼睛里展现出无止的惶恐：“龙头儿，出事了，中条熊五郎过世了！”
　　“什么？”哪怕是平日里成熟稳重的龙詟听到此话也有一些震惊，双脚不自然地从桌子上跌落下来，手中的水杯也砸在地上，黑乎乎的咖啡溅了一片，有一些很快被木地板吸了进去。
　　龙詟站起身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咱们的人呢？”
　　“已经上路了。听说爱德华总探长也在路上。”接线员从没见过龙詟现在这种与往日大相径庭的样子，竟然吓得后退了一步。
　　“备车，我也去。”龙詟抓起大衣披在了身上，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出门，临行前对着接线员命令道：“你开车，我有事要问你。”
　　“是！”接线员的回答虽然干脆，其实已经有了一些颤抖。
　　午夜的租界，街边的华灯还在绽放着光彩，只是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几只迷路的野猫野狗无家可归地在街上游荡。“是谁打的电话报警的？”龙詟坐在车上，努力挺直自己的身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汽车后视镜中，看着开车的接线员的眼睛，想要判断出他有没有说谎隐瞒。
　　“是中条尤乃子夫人，报警说自己的丈夫在自己卧房里猝死了。”接线员擦了擦额头的汗。
　　“还说了些什么没有给医院打电话吗？医学院是24小时值班的呀。”龙詟再次询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在电话里说自己的丈夫在房间中猝死了，希望快点派警方来。”一般像家中有人猝死而不是正常死亡的话，找警察也是很正常的。接线员感觉到龙詟有了一些审问自己的意味，多少还是有一些不爽。
　　龙詟也不再言语，静默的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逐渐漆黑的夜景。
　　因为是午夜，来的只有值班的巡警以及医学院值班的医生，所以还不是特别拥挤，只是谁也无法保证白天的时候还能有这样难得的清净。龙詟走下了车，此时，接线员突然开口：“龙头儿，其实有件事我也是刚刚想起来，那就是，那位夫人的语气，怎么说能，感觉不太对，不像是那种老公猝死的语气，倒像是早就料到这种事的那种冷漠平静的口气。”
　　龙詟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一下，随后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声：“你和我一起去现场，听一听那位中条夫人的声音，再告诉我你的想法。”
　　“是！”接线员第一次深如案发现场，竟有一丝紧张，一丝兴奋。
　　龙詟走入案发现场，值班巡警照例向他问着礼，龙詟用手拉起了围起来的警戒线，带着接线员来到了案发现场--熊五郎的卧室。
　　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正穿着着西服革履，踏着锃亮的皮鞋站在桌旁，一只手里拄着手杖，定睛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中条熊五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总探长。”龙詟平静地走上前去，问了句话。
　　爱德华抬起敏锐的双眼“小子，来了？先看看现场，和法医聊聊吧，等会儿出来和我聊聊，我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是！”龙詟难得地对人唯命是从，把目光转向了现场。中条熊五郎的尸体跪坐着，半张脸已经砸在了摊在桌子上的墨水中，黑色的墨水嵌进他沟沟壑壑的皱纹中，有些已经凝结成块了。白纸被墨水渲染开来，隐约透露出一些上面原有的字迹，堪堪看出似乎是开篇想要写下一个繁体的龙字，只是后面画风突变，开始潦草狂乱地写下报应二字。
　　龙詟与法医以及一些过问过中条家族事件的巡警一些情况，正准备亲自去问问中条家族的人，却被中条家的管家婉言拒绝了，称其正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悲痛的心情，龙詟只得向接线员使了个眼色，指引他把目光转向中条尤乃子，让他去注意中条由乃子的情况。
　　只是，尽管没有和中条家族的人直接接触，就已经有很多疑点蒙上了龙詟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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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的写着自己想写的东西，有一些可能稍有出位的描写也是为了推动剧情需要，不会改变作品风味转向低俗的，作者还在大学读书，闲暇时间较少，更新慢，感谢还在坚持看的那两位读者。还望支持与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