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克上[射雕英雄传]》夜小雪

67、离间

　　梁子翁将偶遇洪七公将欧阳克带走的事告诉了段钰，段钰一猜便猜到洪七公是想用欧阳克来换黄蓉和郭靖。

　　诚然，洪七公武功高强，但对上武功相当，且善用诡计的欧阳锋，却不一定有胜算。洪七公虽然义薄云天，但毕竟是乞丐头子，颇有些不拘小节的劲儿，能达到目的，又不违背做人道义的“不入流”的交易，他倒也愿意去做。

　　欧阳锋虽然十分想得到《九阴真经》，但比起自己的儿子、唯一的传人欧阳克，他肯定会选择后者。毕竟经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曾经提到过想跟欧阳老先生学习白驼山的精深武功，被他断然拒绝，说是白驼山的武功只能有唯一一个传人，而他已经收了自己的侄儿为徒，不可能再收另一个徒弟了。”段钰淡淡道。

　　“那欧阳锋不识抬举。小王爷屈尊降贵，尊他为师，他却拿乔，简直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梁子翁赶紧恭维。

　　段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暗色，“假如欧阳老先生唯一的传人死了，那他就不得不再收一个了，是吧？”

　　梁子翁眉心一跳，心道这个小王爷胆子真大，竟然敢打欧阳锋的宝贝侄子欧阳克的主意。他不敢接茬，只低着头细细想着这件事的利弊。

　　段钰对梁子翁心里的小九九丝毫不在意。梁子翁这厮最是唯利是图，他根本不可能弃给自己利益的大金国小王爷而转去眼高于顶的欧阳锋，所以段钰也不担心他和梁子翁之间的对话会泄露给欧阳锋。

　　“梁公，你说若是欧阳锋和洪七公生死相搏，谁会更胜一筹？”

　　梁子翁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道，“乞丐头子的降龙十八掌天下一绝，但老毒物的□□功也冠绝天下，实在是难以猜测啊。”

　　段钰修长的手指在脸颊上点了点，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起身对在门外等着的侍卫低声道，“去请紫姑过来。”

　　那侍卫答应着去了。

　　梁子翁跟紫姑同为段钰的“心腹”手下，但因为之前紫姑夺了梁子翁想要的大蝮蛇，还拿走了宝物火蟾，梁子翁一直怀恨在心。梁子翁虽然不甘心，很想报复紫姑，但又觉得紫姑鬼里鬼气的一肚子心眼，又颇受小王爷的器重，他轻易不敢招惹。

　　至于紫姑，她自从失了毒人和火蟾，又被温双鲤点破她根本不可能穿越时空的真相后，一直郁郁不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紫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段钰，也没有质问他，所以段钰一直还将紫姑当做自己的手下，希望她能快点将练成化功大法的方法找出来。

　　“你找我什么事？”紫姑仍旧一身深紫色的衣服，脸色黑沉沉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段钰。

　　梁子翁冷哼一声，扭过头，暗骂这老太幺蛾子太多。

　　段钰让紫姑坐下，问她，“我记得你会易容术吧？”

　　紫姑抬起眼，浑浊的眼珠转了转，“阿朱姐姐很擅长，我跟她学了一些，倒也能唬人。怎么？”

　　“那就太好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将梁公易容成欧阳锋。”

　　紫姑上下打量着梁子翁，还算客观地分析道，“脸做出八成相似并不难，难的是身材。这秃子又肥又矮（秃子梁子翁：！！），可比欧阳锋差远了，就算脸一样也唬不住见过欧阳锋的人。”

　　“你说得对。不过欧阳锋的身高比大部分普通人都要高一些，若要找一个武功尚可，身高又差不多的人，一时之间也难以实线。”段钰思忖了一会儿，微微一笑，“无碍，只要避开聪明人，对付笨一点的人，拙劣一点的装扮也能浑水摸鱼。”

　　段钰让紫姑和梁子翁过来，三人如此这般地商量了许久，终于定下了一条充满恶趣味的离间毒计。

　　黄蓉和郭靖一直被欧阳锋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强迫他们将《九阴真经》默写下来给他。郭靖受了重伤，一直在将养，而黄蓉在最初的伤心后慢慢恢复过来，开始努力照顾郭靖。

　　郭靖在黄蓉的授意下，将《九阴真经》删删改改，准备给欧阳锋默写一部《九阴假经》。为了拖延时间，郭靖故意写得很慢，偶尔还犯个病，让黄蓉有话头要挟欧阳锋给些疗伤的药物。

　　在海上漂泊的欧阳锋和欧阳克因为受了赵王爷的照顾，接到大船上好吃好喝地供着，算是欠了赵王爷一个人情，所以才会容忍完颜康（段钰）偶尔来找黄蓉，逼问他身上所中毒/药的解药。

　　段钰就因着这一点便利，准备用一条阴险的毒计让洪七公和欧阳锋彻底闹掰。

　　吃了晚饭的郭靖和黄蓉就在关押他们的小房间里低声说话，商量着逃出去的方法。黄蓉已经找到了可以钻的空子，只等明天早饭送来，她和郭靖就可以尝试着逃走。

　　但黄蓉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夜的延迟，他们二人就遭遇了如此大祸。

　　紧锁着的房门被人粗鲁地打开，接着一名高大男子便钻了进来，一身白衣，刚一进屋就对黄蓉和郭靖一顿臭骂。黄蓉和郭靖面面相觑，心道欧阳锋怎么回事，平时都是一个人来，今天竟然还带了个狗腿子过来专门骂人。

　　二人正疑惑着，欧阳锋的影子在房门外一闪而过，声音的确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压抑的阴狠，“郭靖小子，我克儿被老乞丐抓走，听说腿都打断了。既然老乞丐不仁，那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要从你们二人身上拿点什么才好。”

　　郭靖一听“欧阳锋”要从他们二人身上拿点什么，立即抢着道，“你若想为你侄子报仇，打断我的腿便是，别难为蓉儿。”

　　黄蓉急了，赶紧拉扯郭靖，示意他不要犯傻，“欧阳伯伯你可想好了，我们二人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师父和丐帮，我靖哥哥的师父江南七怪，还有大漠的内蒙古王族兄弟，哦对了！还有周伯通身后的全真教，都不会放过你。而且我师父绝不是那等会为难小辈的人，根本不可能对欧阳克动手，更不可能打断他的腿这么卑鄙。欧阳伯伯不如再好好查查，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到底是谁？有何居心？”

　　在隐蔽处看着这一切的段钰挑了挑眉。

　　这个黄蓉，不仅会扯虎皮拉大旗，将所有跟他们二人搭边儿的人都拉来威胁，让“欧阳锋”不敢随意对他们二人动手，而且她脑筋转得极快，片刻功夫便掐住了欧阳锋为人谨慎的要害。

　　看来一定要将郭靖和这个丫头分开，主攻郭靖这个好骗的傻小子。段钰沉吟片刻，唇边溢出一丝恶趣味的笑。

　　那白衣蛇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上前去拉黄蓉的胳膊。黄蓉下意识的想用逍遥游掌法对付，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

　　“你们在饭里下药了？”

　　“欧阳锋”在门口冷笑，“小丫头太精明了，我总得想点办法。”

　　“欧阳锋，你要将蓉儿带到哪里去？”郭靖猛扑上来，想要拉住被蛇奴硬拖出去的黄蓉，却被一脚踢中额头，他痛得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靖哥哥！”黄蓉对郭靖拼命伸手，但却根本够不到。黄蓉就算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姑娘，而且她和郭靖现在连反击之力都没有，只能任人鱼肉，真是让人绝望。

　　“小丫头，你也别怪我。”大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欧阳锋”冷冷一笑，“既然你不想嫁给我克儿，那就嫁给我的蛇奴吧。”

　　欧阳锋口中的“嫁”绝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正儿八经地嫁人，而是一种略带讽刺的恶意说法。黄蓉眸子一瞪，绝望地刚要喊叫出来，被蛇奴一把捂住了嘴，阴森森地威胁，“小丫头，你有福了，我胯/下那活儿厉害着呢，保证你销魂蚀骨~”

　　见蛇奴拖着黄蓉越走越远，“欧阳锋”这才一撩袍子，推开门一进房间就坐了下来，“郭靖，你小子可想好了，现在马上将经书默写一遍给我，不然那小丫头会被怎么样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我那蛇奴四十几岁还没碰过女人，蓉儿又是那么倾城绝色，神仙见了都要动心啊。”

　　郭靖迷迷糊糊地听到“欧阳锋”的威胁，晃了晃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放了蓉儿，放了蓉儿……”

　　“欧阳锋”一把扯住郭靖的衣领，“只要你好好地默写《九阴真经》，时间越短，黄蓉遭的罪就越少。”

　　郭靖的唇哆嗦了一下，低声喃喃，“我写，我写。”

　　“你也不要想骗我，瞎写乱写，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的。”

　　郭靖抬起头看了一眼“欧阳锋”，又低下头，“你不要为难蓉儿，我这就将经书的后半卷写给你。”

　　“后半卷？”“欧阳锋”拧眉，“我要半卷做什么？前面的通通写给我！”

　　“可是前卷我明明已经写好给了前辈，前辈还口呼‘妙极妙极’，为什么现在还要我写一遍？”

　　假冒欧阳锋的梁子翁顿时语塞。但他脑筋转得飞快，立即道，“我要你写就写！我要对比一下你第一次写的和第二次写的是不是一模一样，若是不同之处太多，那定是你胡写乱写糊弄我！”

　　这个理由非常合理，也跟欧阳锋谨慎小心的性格符合。郭靖点头，赶紧强忍着头痛坐下来，“快拿纸笔过来，我马上写给你，求你千万不要伤害蓉儿。”

　　“只要你写得好，写得对，我一定会将你的蓉儿还给你。”只不过还给你的是什么样的蓉儿这就不知道了。梁子翁充满恶意地想道。

　　再说黄蓉这边。黄蓉被那蛇奴用绳子牢牢地捆在床上，狠狠抽了几个巴掌，将黄蓉打得奄奄一息，昏昏沉沉，这才跳下床将位置让给早已看了很久的段钰。

　　“小王爷，这丫头已经昏了。”

　　“嗯。”段钰点头，声音仍旧压得很低，“将她的眼睛蒙起来。”

　　“是。”那假扮蛇奴的侍卫立即在黄蓉衣服上扯了一条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住了。

　　“好了，你出去吧。”段钰对侍卫摆摆手，那侍卫立即会意，低着头出去了。

　　段钰看了看床上如同死了一般的黄蓉，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衣服领子。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走到床边，伸手去解黄蓉衣服上的扣子。

　　但就在段钰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阿康，你在做什么？”

　　段钰回过头，神色平静得近乎漠然，“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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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今天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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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喰种世界挣扎的十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