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过初夏的糖果》绿水欲雨

5、第 5 章

　　回学校的路上下了场小雨，地面上湿漉漉的。路远山放下车窗，看着路舟衡背着书包走进学校，忽然想到了路舟衡刚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的路舟衡小小的个子，才达到他大腿的高度，被这小小的书包抬头看他……
　　路远山再抬头的时候路舟衡已经不见了，路远山吸了口烟，掉头回公司。
　　路舟衡想了半天还是去了老戚的办公室，扯了半天才拐弯抹角的慢吞吞开口：“老师，您家是不是住在深秋公园附近啊？”
　　老戚抬头看他：“干嘛，要给我送礼啊？”
　　路舟衡笑了两声：“都成都成，也好跟您多交流一下嘛。”
　　等老戚对桌的老师起身接了杯水出去后，老戚才开口：“是多跟我交流啊还是多跟我儿子交流啊？你们这些小年轻，以为我不知道啊？”
　　戚容那小子可是回家就说了遇见好几次他班里一个小孩了。这么一想，说的可不就是路舟衡吗。
　　上课铃刚好想起，路舟衡面红耳赤的丢下句“先去上课”就跑了。往楼上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老戚说的“交流”不是他说的“交流”。路舟衡慢吞吞往回走着，丝毫不着急，心里想的不是这节课上什么，而是在想戚容到底住在哪里。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偷窥狂。
　　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老戚从后门进来，在班里溜达了一圈后往路舟衡的位置一站，盯着他涂涂画画，后桌想提醒前面两个一个别睡了一个别画了，脚刚伸出去就看见老戚回头瞅了他一眼，只好装傻笑笑，乖乖的低头做题。
　　老戚停了两分钟也没见路舟衡抬头看他一眼，睡觉的谭笑笑睡的一脸开心。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写着戚容地址的小纸条往桌子上一扔溜达着走了。
　　路舟衡抬头只看见老戚背着手踱出了教室。而那张小纸条，正在桌子上，风从窗子开的小口飘进来一吹，一颤一颤的。
　　和小纸条互瞪了半天，路舟衡确定，那是个地址。
　　不在深秋公园附近。
　　好像是在G大附近……
　　G大附近！
　　G大！
　　戚容的学校！
　　路舟衡几乎没蹦起来，他努力不让自己太兴奋，捣了捣正在睡觉的谭笑笑，低声说，：“老戚来了。”
　　谭笑笑立刻挺直腰板，努力瞪大还没缓过来的眼睛，笔也胡乱抓在手里，一副很好学的样子。
　　当然，如果脸上没有红彤彤的印子的话就更像了。
　　路舟衡努力压抑住上扬的唇角，手里紧紧握着小纸条。
　　谭笑笑四处乱瞄，低声问他：“人呢？看见我睡觉了吗？”
　　路舟衡没理他，心思早就飘到戚容那里去了。
　　被忽略的谭笑笑抓心挠肺，又不敢抬头看监控，生怕老戚正在盯着监控，把他抓个正着。
　　他写张字条，递给后桌，稳稳老戚在哪，有没有看见他睡觉。
　　小字条刚离手就被喊了名字：“谭笑笑你给我出来，睡觉还传小字条，拿着课本站窗户这。”
　　路舟衡低下头闷笑，正要庆幸老戚也给他传了字条肯定不会叫他，老戚又把他叫了出去：“路舟衡，上课涂鸦也就算了，谭笑笑不是你的好基友吗，他出来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一点兄弟义气都没有，出来陪着谭笑笑。”
　　全班人被老戚口中的“好基友”逗乐了，一脸揶揄的看被叫出去的两个人。
　　老戚怒吼：“笑什么笑，都给我老实上自习！班委再不看着点把你们一起揪出去。”
　　鸦雀无声，屈服于老戚的淫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