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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记忆裂痕(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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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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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程七变得越来越粘他,巴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膏药,牢牢地粘在许墨身上。
有时候许墨看着这个女孩也会在想,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本应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个体,怎么会有一个人,可以如此依赖另一个人呢。
甚至会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不在了,那她该怎么办……
吃饭要喂,走路要抱,睡觉要哄,动不动还要举高高……
她如此生活不能自理地……
此时正在她的卧室里,明天马上就是高一开学的第一天,许墨正在指导程七的预习课业。
她有自己的椅子不好好坐,非得要坐在他怀里,两手环在他脖子上,一派撒娇的模样,许墨也很无奈,只能让她抱着。
坐也不好好坐,非得动来动去……
见他出神,她扯了扯他的脸,喊了他一声。
“黑土子!你想什么哪!”
许墨:“……”
他回过神来,看了看面前的数学试卷,问:“都做好了?”
“嗯。”
“要是没有九十分是要有惩罚的哦。”他故作严肃道。
“什么惩罚呀?”
“你说呢?”
女孩想了一下,笑起来,“罚你把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许墨:“……那是惩罚我。”
“哦。”程七冷漠脸。
许墨拿着红笔给她批改试卷,她抱着他一点都不安分,一下子玩他的头发,一下子摸他的眉毛,一下子捏他的脸。
当她细腻的指尖触过他嘴唇的时候,他颤了一下。
她看见他眼底闪过某些压抑着的,具有侵略性的情感……
然而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在作死,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求知欲,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嘴唇,诚挚地说:“好想亲亲它。”
许墨:“……”
她的眼神太单纯,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见了小猫小狗般的好奇,想要去探究,去摸索,去抱抱,去亲亲,而不是成年人世界里那种渴望着和你唇齿交缠,充满了欲.望的代表。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把她的头掰回书桌的方向:
“改完了,八十五分。”
程七瞬间像漏气的皮球,委屈巴巴地说:“人家已经尽力了啦……上次才五十九分,这次已经有进步了。”
许墨:“可是这些题上次已经跟你讲过了。”
程七(更加委屈):“可是真的很难……背不下来。”
“……”许墨无奈,“小七,数学不是靠背的,是靠理解的。”
“我不听我不听,就是很难。讨厌数学!”程七耍起赖来。
“不要每次都想用撒娇蒙混过关。”他叹气。
“不管不管!”程七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脖子里,身体扭呀扭的在撒娇,此招屡试不爽。
然而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抱着撒娇的那个人,早已不是十二三岁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他比她足足大了四岁,他的声音从少年时期的清澈,蜕变成现在沉润的声线,身体上第二性的特征开始觉醒,原本平滑的咽喉部位出现了性感的喉结,身材也从原本少年时期的单薄,变成了现在修长有力躯体,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这是从少年成长为一个男人的转变。
而她也在成长,从一个小小的糯米团子,长成一个曲线娇柔的少女。
她抱着他,少女特有的柔软无意间抚过他坚实的胸膛,她没注意到的是,他猛地变得低沉粗哑的呼吸。
“别动。”他声音低哑地说,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意味。
“唔……?”
她见许墨肢体僵硬地坐在那,一声不吭,她凑近他的脸观察他:
“黑土子?”
他好像……脸红了?
许墨:“……”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身前的女孩抱起,走向旁边的床。
他将她放下,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地按在床上。
“……黑土子?”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眸光依然清澈见底。
橘色的灯光顺着他的发顶倾泻而下,那张平日里清峻疏离的脸此刻似是有了一些不同。她看见了他眼里翻滚咆哮着某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危险的情绪,忍耐而又克制。
此时女孩正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浓密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玉瓷般的颈脖下是纤细诱人的锁骨,真丝的睡裙勾勒出少女娇羞而玲珑的线条,乳白色的长腿从恰过膝盖的裙摆下方延伸而出,他蓦然想起了那天月色下,栀子花的芬芳溢满鼻息,金色的麦浪在远处翻滚,一阵妖风袭来,被掀至腰间的长裙,少女纤白的大腿一览无遗……
他的大手握上她纤细的手腕,牢牢地把它压在她的耳侧,她近乎毫无防备也无法抵抗地看着他欺身朝自己靠近,直到他们的双唇拃远之隔的地方,他才停下。
温热的呼吸在两人的鼻间交缠。
他深深地望着她,双眸如同月色下的大海,宁静深远,却又潜藏着无人预知的危险。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想挪动自己的手腕,可根本动弹不得。
于是所有的害怕都化作一丝怯怯地呼唤。
“黑土子……”
她的声音绵软地落入他的耳朵,似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撒娇,如同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叫我的名字。”他沉声说,声色微哑。
“许墨……”她的声音温顺而羞怯。
听见女孩柔声换他名字的一瞬,他的身体在压制的微颤——
可她才十五岁。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你任何的想法,都如同是对她的亵渎。
许墨在心里暗暗地唾骂自己。
于是女孩看见,那双即将与自己触上的嘴唇,唇峰一偏,落在了自己的颈脖上。
她感觉到他闷闷起伏的胸膛,沉粗的呼吸,铺洒在自己耳边炙热的温度——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极轻地,嘬了她一口。
他移开唇,看见她白皙如玉的颈边留下了一抹红润的印记,女孩的眼睛依然是清亮的,好奇而又带着一丝娇羞。
他浅浅地勾了勾唇,低声在她耳边说:“这是考试不合格的惩罚。”
她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是不谙世事的懵懂,她压根不知道,刚刚他心里一闪而过的是何等危险而野性的念头。
“下次再不好好考试,就把你吃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