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双》江**萧

9、考试！

　　（真央灵术院入学考试当日）
　　在真央灵术院不远便是流魂街一区，宁静祥和，秩安极好，而流魂街一区最具标志性的风景就是枫河樱雪，贯穿于整个一区东西流向的小河，北岸是终年飞舞的绚烂樱花，南岸则是火烧满天的红枫。
　　双站在那枫林之中，望着四周的美景移不开眼，她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丹枫，便感觉到不熟悉的灵压，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双下意识的瞬步跳上一棵枫树，隐入密密的枫叶之间。
　　“奇怪，明明有看到人的啊，怎么不见了？难道看到枫树精了囧？”奔过来的黑发女孩，在双刚才站过的位置转了个圈，四下张望，焦急的跺了几下脚，“啊，怎么办，再有半小时考试就要开始了，怎么会迷路呢！随便是人还是妖精，只要能给我指了路就好了，拜托帮个忙吧！当然如果是妖精，一定要是有善心，吃素的，还有，我比较喜欢美美樱花精。”
　　双眨眨眼，瞬步到那女孩身旁站定，非常认真的发问，“什么是妖精吗？”是不是跟她一样不应该出现的存在，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怪物？
　　“啊！”黑发女孩被身边突然出现的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好在双眼明手快的拽住她。
　　“呃，谢，谢谢。”女孩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拜托不要出现的这么突然，很吓人的．．．哎？！”女孩仿佛忽然想起什么，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发间夹杂着几片枫叶的双吞了吞口水，银色眸中带着戒备之色，退开几步，“你，你是什么？”不是吧．．．难道胡乱说说也会中，真的碰到枫树精？啊，不要啊，她还没进真央，还没当上死神，还没遇到那个把她从虚嘴里救出来，给她葬魂的死神啊。
　　然，对方的问题却让双微微一愣，“我是．．．”她低下头看着落在地上的枫叶，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她想了一下，最终回答，“考生，要参加真央入学考试的考生。”
　　“哎？！真的？”黑发女孩激动的抓住双的衣袖，“太好了，太好了，我也是，我叫单羽若昼，住在流魂街二区。呐呐，你认得路吧？我在这转了好久，快急死了！啊，对了对了，你叫什么？住哪里？”
　　双低头，看着自己被对方拉住的手，“是。认得。卯之花双。不能说。”
　　“啊？什么意思？”名为若昼的开朗女生愣住，完全没弄懂双的意思。
　　“你问题的答案。”
　　“我问题．．．的答案？”
　　“对。”双点头，淡淡的开口解释，“你问我真的是考生吗，答案是‘是’。认不认路，我认得。我的名字，卯之花双。住哪里，不方便，不能说。”如果说住在四番队，可能反而会带来麻烦，虽然她不懂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但勇音副队是这么提醒的。
　　“噢，噢，懂了。”若昼眨眨银眸，终于消化了双的话，“呵，双真是有趣的人～”一向特别自来熟的若昼握着双的手，笑容比对岸盛放的樱花还要灿烂明媚，“啊，我叫你双可以吧，你也叫我若昼好不好，我们做朋友吧，一会要一块通过考试，以后在真央也要一起努力～”
　　“朋友？”双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哎，不，不可以吗？”若昼委屈的撇撇嘴，身后疑似有灰白色的布景开始逐渐扩大。
　　“可以．．．”只是，我还不太会和人做朋友。双并没把后半句说话出来，只是微微欠身，“那么，以后，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啊，要来不及了！”若昼猛得反应过来，拽起双就要走。
　　“等一下。”双反手用力，拖住对方，抬手指向若昼的反方向，“去真央，是这边。”

　　（真央灵术院）
　　“哎～真的好多人呐。不知道到底会考什么，好紧张啊。”
　　双扫了眼周围的队伍，随口答了一句，“测试灵压，还会问一些问题。”勇音副队之前有跟她说过当年副队自己考试的情况。
　　“这样啊．．．那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排队？啊，那里人最少！”若昼拉起双就要往大厅东南角上排队人数最少的队伍走。
　　“换号牌。”双拉住她，向大厅中央走去，“先用推荐信换取考试的牌号，然后再找对应的考场。”勇音副队有说，牌号是根据推荐信的等级发放的，若昼所指的排队人数最少的通道，对应的是1800以上的号码，通向10号考场，似乎多是贵族和推荐人特殊的考生才可以去的地方。
　　“我是1047号，应该去6号考场，双呢？”
　　“1899，10考场。”
　　“哎．．．好可惜，还以为可以一起考．．．”消沉的表情只在若昼脸上停留了三秒，随即她马上又恢复了活力，“算了，反正只要都考上就行了，呐，双一会要加油啊，考完我们在这里见吧？”
　　“哦，好。”双才点头答应，那厢若昼已经蹦蹦跳跳的跑向6号考场前的队伍最后排好了。

　　（10考场）
　　“1899号，到你了，进来吧。”考场的门打开，一个拿着一叠资料的女人朝外喊了一声。
　　“是。”双跟着进门，屋子里一字排开一共有七位考官。叫她进来的女子指指屋子中央的机器，示意她自己站过去，同时照着手里的资料念了一遍，“1899号考生，卯之花双，由四番队卯之花队长和六番队的朽木队长联名推荐。”
　　“请多指教。”双在屋子中间那机器旁边站定，朝着对面的几位考官深深鞠躬。她一直以为那是烈大人写的推荐信，原来银岭大人也．．．
　　几名考官彼此交换了下眼色，最后坐在中间位置看起来最年长的一位考官轻咳了一声，“恩，开始吧，把手放上去，释放你的灵压。”
　　“是。”双扫了眼面前的仪器，类似的灵压测试仪她在技术开发局见过很多，面前这个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被浦原大人说是已经淘汰了的款式，真奇怪，为什么真央要用古老的机器，难道真央很穷吗？虽然很想发问，不过这次双还是忍住了，因为离开四番队的时候，烈大人和勇音副队有特意嘱咐她，今天不可以问考官为什么。
　　双上前一步，伸起一只手按上仪器中央的半透明球体，缓缓释放自己的灵压，烈大人有教过她，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需要释放全力的；浦原大人也说过任何时候都实力全开，就等于是自断后路，那么她没必要释放太多灵压吧。
　　那半透明的球体随着双灵压的注入，开始浮现黑红色的光华，很快那半透明的球体变为墨色，几道色红光自黑雾之中倾泻流转，那样的颜色，虽美，却透着几分妖异。
　　注意到几位考官已经低头奋笔急书，双淡漠的开口询问，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请问，可以了吗？”
　　坐在最中间的老考官轻轻的一眯眼，并未开口，反是最左侧的一位年轻考官点头，“好，可以了。下面请你回答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考真央？”
　　“因为，从真央毕业才能成为死神，我，想要，成为一名死神。”双微微低头，看着地面，避免跟坐在最中间的那位年长考官对视。
　　“那么，为什么要成为死神呢？”
　　为了和瀞灵廷里面的人一样，为了不再被大家当做怪物，“为了追随烈大人．．．”双忽然觉得额角刺痛，下意识的又补了一句，“和蓝染大人。”她忽然忆起勇音副队的提醒，又跟了一句，“还有，保卫，瀞灵廷。”
　　．．．
　　待到几个问题结束，坐在中间的老考官终于再次发话，“好了，考试结果，三日之内会通知你是否录取，下去吧。”
　　“是。”双再次欠身鞠躬，走出考场。

　　双走出考场，站在大厅里刚才跟若昼分手的地方静静的等着，她抬头，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天花板上的文饰。若昼应该会很顺利吧，那个灵压，她感觉得到，若昼身上的灵压不弱的，比这个大厅里很多人散发出来的灵压都要强，不过若昼似乎是无意识的在释放灵压，好像还不太会控制，那样会很累吧？
　　．．．
　　在双约莫等了一个半小时以后，丹羽若昼才抱着一堆东西出现，“哎，双，你怎么．．．啊，对不起，等很久了吧？我饿死了，所以先去买了点吃的，抱歉啦。”若昼在双身边坐下，把抱着的食物一一放下，“呐，我跟你说，真央的小卖部棒极了，什么都有耶，太幸福了～啊，这个红豆大福给你，很好吃的，还有这个樱饼，对了对了，这个三色栗子糕也超好吃，还有还有．．．”
　　双看看自己怀里被越塞越多的食物，再看看身旁一直滔滔不绝介绍的人，抬头，望着天花板，眨眨眼，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问若昼，到底跟真央的小卖部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若昼咬了一大口红豆大福，眯着眼感叹，“啊～真幸福，紧张了半天，能吃到这么美味的点心最幸福～呐，双怎么不吃，真的很好吃的，隆重推荐！”
　　双在若昼殷切的注视下，看了看手里的众多点心，最后撕开了樱饼的包装，试探性的咬了一口。糯糯的口感，淡淡的樱花清香在口中扩散，确实很好吃，并不比朽木家专业厨师做得差。
　　“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
　　“恩。”双点点头，“很好吃。”
　　“嘻，你喜欢就好了，我还怕贵族吃不惯这种便宜的东西呢。啊，对不起啦，刚才我去排队的时候才知道，10号考场是贵族专用呢，没想到双是贵族呢。”若昼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有点尴尬，还带着点难得的腼腆，“擅自要你答应和我做朋友，还一直叫你的名字，好像很失礼，实在抱歉。其实刚才我还以为你一定先走了呢，没想到你真会等我啦。”
　　“我不是贵族。”
　　“哎？真的吗？”
　　“真的。因为推荐人比较特别，所以才会进10考场。”
　　“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双要是贵族，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呢，我可不知道怎么跟贵族相处，双和我一样是普通人真好～”
　　普通人．．．双微微一愣，反复咀嚼着若昼随口说出的话。
　　注意到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若昼侧头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双摇摇头，“考试怎么样？”
　　“不知道，说是三天内给结果，哈，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啦。双呢？”
　　“一样。”
　　“嘻～安啦，我们一定都能考上的，而且要是能分在一个班就最好了～”
　　也许是受到若昼情绪的感染，双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嘴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