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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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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从苏府出来的产婆和大夫并未接触其他人。”
萧怀谨听完暗卫的话，心情更加沉重。如果说他们并不是受人指使，说的话是真的，可清远屁股上光溜溜的，真的没有红痣，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另一个暗卫进来了。
萧怀谨回过神，“说。”
“属下暗中观察了几日，湖广王府并无异样，只是期间有一两日府中大门紧闭，甚为奇怪。”
“大门紧闭……”萧怀谨沉思，“难道是……府内有暗道。”
“属下也想过，奈何府外守卫严谨，属下无能为力。”
“嗯，你……”
偏殿内传出苏清远的声音，“阿谨，这腰封太大。”
萧怀谨转头看了一眼，又瞟了瞟暗卫，尽管暗卫习以为常，但还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
“下……”
“属下告退。”暗卫一溜烟不见了。
苏清远扯弄着腰封，听见门嘎吱的声音，头也未抬，“你看着腰……”
“嗯……”萧怀谨从背后圈住。
“嘿诶，你……”苏清远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肩膀的重量。
只听得萧怀谨柔声说：“别动，束歪了就不好了。”
“你靠这么近……嗯，痒。”苏清远偏了偏脑袋，蹭着脖子。
半晌，萧怀谨纤手流转，继而重重拍了一巴掌，“好了。”
“你！”苏清远鼓着腮帮子。
萧怀谨故作怂状，撅起来，“好好好，让你打回去。”
“哼，幼稚。”苏清远吹鼻子瞪眼跨过偏殿门槛。
萧怀谨瞧苏清远的样子，眸中尽是宠溺。
“走不走？”苏清远扒拉着门框。
“好。”
苏清远和萧怀谨便装出宫去定国侯府，这些天怕又要称病停几日的早朝。
城外两个人影，两匹马，并排而行。
“只见当时鞑靼分了两队，前后包抄。顾老将军奋勇血战，以一敌十，眼见着鞑靼头子一铁锤就要砸向顾老将军，值此之际年仅十七的顾少将军，持方天画戟，一挑便将那铁锤挑到地上，把泥土地面砸了个大窟窿。而后，父子俩合力击退了鞑靼。有句话广为流传，‘顾家双将猛似虎，鞑刺两敌爪下兔。’”
日光透过树叶洒在萧怀谨的侧脸上，微眯着眼睛，“此后被咸德帝封了定国将军，世袭罔替。我还是世子时，尤爱听湖广茶楼的说书先生讲顾家军的事迹。尽管还小，有些说辞听不大懂，但耳濡目染，觉得顾家就是我萧家的前盾。”
“上阵父子兵，可惜啊。”萧怀谨深深叹息，“先皇多疑，明赏实则削弱兵权。一味宠信许家，后宫被那女人搅和得不得安宁，边关亦是。临终把这烂摊子丢给我，最后还是得顾家去救，终是我们萧家欠了他们。”
“阿谨之前去过定国侯府，是为了劝他回朝？”
“嗯，劝说了很多次，他不肯。”萧怀谨神色怅然，“我问他是不是还未到时机，他不语。”
“这次再去拜访，说不准就答应了，更何况是先皇的错不是你的错。”
“嗯。”萧怀谨颔首。
“定国侯不住京师内？”苏清远记得上朝时看过定国侯侯府府邸。
“先皇将府邸建在京师，定国侯不愿意住，在城外寻了个僻静的庄子，自己种种菜、养养花。”萧怀谨摸了摸马背，“他和孙子顾翎墨住一起。”
“孙子？”
“嗯，嘉兴十四年，怀着身孕的顾少夫人得知丈夫战死沙场，早产生下顾翎墨，不久后撒手人寰。”
“那倒是可怜。”苏清远想着小鬼的种种行为，恐怕这个顾翎墨和小鬼差不多。
“嗯，等会儿还要绕山路，下马走过去。”
“嗯。”
双排熙熙攘攘的树影拉得极长，树枝错落有致，苏清远和萧怀谨一前一后驾马扬鞭。
离庄子还有段距离，各自牵着马缓步慢行，萧怀谨突然道：“在这儿等会儿。”
“怎么？”苏清远不解，但没片刻，亦有穿着麻布衣裳的人等在旁边。
“是……”萧怀谨话没说完，就看见远处的身影，“来了。”
苏清远寻着望去，见到一个老爷子挑着俩木担子。
“老爷爷，还是要牛轧花生糖，这次呀，要两份。”
“小公子，我记得你。”老爷子边说边拿出牛皮纸给他包好，“几个月前，你也是在这儿等着买我的牛轧花生糖。”
萧怀谨付了碎银，接过两份，又转递给苏清远，“你爱吃甜的，试试这个。”
苏清远眯笑着咬了一口，牛奶和花生的味道很浓，比在现实世界的超市里买的都要好吃。
“虽然不是特别甜，但不能一次吃完了。”
“知道。”苏清远含着牛轧花生糖，那混着唾液的白色奶糖水挂在嘴角。
“你呀。”萧怀谨从袖子拿出帕子，很自然地替苏清远擦拭嘴角，“吃个东西，小娃娃似的。”
苏清远咬牙皱眉，旁边的人都看着，尤其是那卖糖的老爷子笑得可高兴了。
“小公子感情好。”
苏清远，“……”
怎么有种老母亲看儿子，儿婿？
[儿子诶。]
苏清远真想撕烂了系统君那张嘴，跟现实世界的白离一样讨人厌。
想到这儿，苏清远突然感觉到，有些时候系统君和白离的声音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稍久，“顾翎墨也喜欢吃？”
“哪儿是。”萧怀谨紧了紧手里的缰绳，背着手慢慢往前走，“是顾老爱吃。”
苏清远‘哦’了声，想想也对，顾老将军久经沙场，练得一身功夫，肯定身体不错，牙口也好。
快到宅子时，苏清远观望了四周，忍不住住赞叹，“这儿还种了桂花树和橘子树。”
苏清远闭着双眼嗅了嗅，虽已过了八月，但依然飘香丹桂还有这橘子的甜酸闻，闻着心旷神怡。落叶四散于地，踩在上面都能听见细碎的声响。
萧怀谨笑着拉过苏清远，自后背抱住，“你喜欢吃什么？”
“嗯？”
“葡萄？”前些日子御膳房准备的水果，萧怀谨有注意到，苏清远吃的葡萄居多。
苏清远纳闷了，他怎么突然说起葡萄？又低头看着那压在他胸脯的手臂，还有这几天夜里，摘葡萄，他不会说的是……
“去你的，乱，乱说什么。”苏清远红着脸推开萧怀谨，结结巴巴道。
萧怀谨满头雾水，不晓得苏清远脸红什么，不过他红脸准时想到不好的事。
“我说等我把皇位交给阿澈，跟你也寻个这样的庄子。你喜欢吃葡萄，就在院门口搭个葡萄架子。”
苏清远脸更红了，“呃……你，你说这啊，好，好啊。”
“不然呢？”萧怀谨挑起眉端，“清远以为什么？”
“我没有。”苏清远斩钉截铁。
萧怀谨若有所思考虑了良久，“我还爱吃桃子，再种些桃子树，可？”
“你爱吃，种好了。”苏清远转身。
“是吗？”
苏清远晓得萧怀谨这说话的腔调，又开始不正经，连忙快走了两步，可惜哪有萧怀谨手快，一掌拍在了他屁股上。
“不光喜欢桃儿，还要种地瓜，种菊花。有道是‘采菊东篱下，摸桃播地瓜。’”
“李太傅听了，怕是气吐了血。”苏清远想着萧怀谨要是能一起回去现实世界，绝对是那种能气死老师的痞帅学霸。
“我只知道你昨日吐了，吐了我一身，还沾我手……唔。”
还好苏清远捂住了萧怀谨那两百码的嘴，否则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这人怎么没羞没臊的，在外头还要说这些。”
萧怀谨被苏清远训斥了，立马乖顺，捧着他的脸娇哄道：“好好好，不说，咱晚上回床榻说去。”
“你！”苏清远的脸愈发滚烫，却只能干的瞪着他。
不知何时，定国侯顾允出来了，因萧怀谨正面朝着他，所以一眼认出来了，他掩嘴咳嗽了几声，“咳咳。”
苏清远条件反射地低头背手站好。
萧怀谨笑得‘咯、咯’，宛若下蛋的老母鸡。
笑归笑，礼还是要行的，萧怀谨齐手长揖，“顾老。”
顾允瘪嘴，瞟了他们一眼，自顾进了屋内。
院门还开着，是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顾老，这是首辅苏清远，是苏阳之子。”
顾允拨弄着手里的花枝，依旧不语。
苏清远亦行礼，“晚辈见过侯爷。”
顾允这才抬头，摸了把胡子，上下打量着苏清远。
随后苏清远猝不及防胸口便挨了重重一拳，顾允要打第二拳时，萧怀谨拦住了，“顾老……”
“这小身板还没他爹硬朗。”顾允又道：“怎，舍不得我试试？要藏着掖着当小媳妇儿？”
苏清远，“……”
“顾老。”萧怀谨笑着把他扶到旁边的大理石矮墩子上坐下，“看阿谨给你带了牛轧花生糖。”萧怀谨边说边摊开牛皮纸。
“不吃，牙疼。”顾允又抬眸瞟了眼苏清远，“我看你们牙疼！”
苏清远，“……”
“皇上的事，我听过。当真为这傻愣子不要后宫三千佳丽？”
苏清远咽了咽口水，很是迷惑。
傻、愣、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