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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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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确实有些没住人的宫殿，长卿殿便在其中。
“本殿下没听过什么陵公子，只是正巧想喝碗鸡汤，不知公公口里的陵公子是否愿意把这盅让给本殿下。”
“这……皇上嘱咐……”小太监显得难为情。
萧怀澈冷言说：“皇兄那边，本殿下去说。”
苏清远知道小鬼察言观色到他脸上不悦，替他出头。没见过那陵公子的庐山真面目，也听过最近宫里的传言。
“小鬼。”苏清远把萧怀澈拉到一边，“莫惹事。”
萧怀澈偏不听，非得把那煲好的鸡汤扣下，小太监最后空手而归。
“胆小就罢了，不会真笨到以为是皇兄安排的吧。”
苏清远垂首不言。
宫里早传闻皇上去太后宫里，正巧碰上了陵阳给太后弹琴，听他琴弹得好才安排他进了司乐局。
那日苏清远也看到是太后身边的德公公带进宫的，退一万步讲，都安排人到司乐局了，还不是看上他弹琴弹得好。
“事情扯到太后老人家，必定有假。”萧怀澈如现今在苏清远面前也不藏着掖着。前朝、后宫的事，有皇兄在，只怕知道得比他还清楚。
“嗯。”苏清远释然了不少，“我去了冰窖看看，鲜奶应该冰好了。”
冰窖比现实世界冰箱还冰，苏清远裹了蛋液，下锅小火炸至金黄。
做好了炸鲜奶，苏清远分了好几分，还给了些御厨们。
“皇上那份你带去。”
“我给李辞修送些，皇兄那份……”萧怀澈想让苏清远亲自送去。
“我还得给团子熬点米汤，你替我送去好了。”
“团子？”
“哦，我在路上捡的小野猫。”
萧怀澈最近抽搐，“皇兄让你养猫？”
苏清远眉尾微颤，“嗯？不能吗？”
“从我记事起，皇兄就不喜欢猫。”萧怀澈不敢相信，皇兄还是从前那个皇兄。何止是包容，完全是放纵。
“他……”苏清远摸了摸鼻尖，“为何不喜欢？”
“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皇兄的。”萧怀澈拿好食盒，“凉了不好吃，我先送去。”
“好。”
两盏茶的功夫，长兴殿。
萧怀澈打开食盒，“苏大人说皇兄爱吃，给皇兄做的。”
萧怀谨猜到是萧怀澈说了什么，但并没揭穿，“他真这么说的？”
“嗯。”萧怀澈眼睛都不眨一下，“听闻司乐局新进了琴师？”
“这啊，太后说他琴弹得好，想寿宴上听他弹曲儿。”萧怀谨夹了块炸鲜奶。
萧怀澈嘀咕道:“原来如此。”
“嗯？”
“方和苏大人在御膳房，正巧那陵公子身边的小太监来拿鸡汤。趾高气昂的，说是皇兄安排的，还住进了长卿殿。宫中也有他和皇兄的传言……”萧怀澈欲言又止。
“怕全是太后插手，朕并不知情。”
“皇兄吃着，阿澈给辞修送点儿。”萧怀澈信他皇兄。
“去吧。”
“你说，皇兄会不会跟他解释？”萧怀澈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腮帮子，小小年纪思虑甚多。
同坐在旁边的李辞修塞得满嘴油，“殿下前不久还说苏大人觊觎你皇兄的皇位。”
“那……我也就说说。”
“苏大人那是觊觎你皇兄的人。”李辞修噘嘴，看着面前的小殿下总算开了窍，露出老母亲般的笑容。
“啧！”萧怀澈一章拍在李辞修的脑袋上，“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又无旁人，再说，殿下还撮合他俩呢。”
萧怀澈瞪了李辞修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淡蓝色锦帕扔到他怀里，“擦擦你那油兮兮的嘴。”
“嘿嘿。”李辞修笑着拿起锦帕擦嘴。两人虽未称兄道弟，但毕竟从启蒙开始，一同念书，私下关系甚好。
“我哪是撮合。”萧怀澈嘴硬，“太后大寿，整了个会弹琴的公子进宫，还不知她有什么计划。现今宫中的传言，唉。苏大人笨是笨了点儿，做的吃的尚可，至少皇兄喜欢。那陵公子，还不知道是什么面目呢。”
“往常太后只敢私下往皇上身边安眼线，现在这般明目张胆了？”
萧怀澈惴惴不安，“不行，我得会会劳什子陵阳，别让皇兄着了道。”
李辞修拉着萧怀澈坐下，“殿下省省，皇上聪明看得出来。”
萧怀澈始终不放心。
夜晚，酉时，长兴殿。
萧怀谨开口，“过来用晚膳。”
苏清远怔愣，“我吃……”又看见桌上摆满的膳食，长吸了口气，“好。”
两个人坐在小桌上又沉默了。
“陵阳的事，我并不知情。”萧怀谨望着碗里的米饭，扒弄了两筷子。
“嗯。”
“是太后安排祝寿的。”萧怀谨听萧怀澈说了小太监目中无人，立刻让褚公公把那小太监换了。
“好。”
萧怀谨，“……”
入夜，偏殿的小门并未关严实，苏清远也没睡着，盯着门上的晃动的黑影看了良久。
终于，萧怀谨退门而入。径直走到苏清远床边，摸索抓住了苏清远的手腕，“还跟我置气？”
苏清远紧闭着双眼，想装睡逃避。
“眼睛都动了，别装睡。”
苏清远脱口道：“没有……”
萧怀谨噗嗤笑出了声，蹬了鞋，跨坐上床，“没有？还能说话。”
苏清远脸憋红，缓慢吐了三个字，“说梦话。”
“是吗？”萧怀谨凑近了，“我来尝尝这梦话甜不甜。”
嘴唇刚触碰上，苏清远忍俊不禁推开萧怀谨。
“不气了？”萧怀谨捏住苏清远屡次想把他踢下床的脚，“清远……”
“你真不喜欢猫？”
萧怀谨怔了几息，“嗯，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害……嗯，怕。”
“啊？”苏清远瞪大了眼，没料到萧怀谨居然说他怕猫。
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也不是什么大事。”萧怀谨眼珠子转悠着。
这还不是大事？
“褚公公知道。”萧怀谨想了想还是把小时候的事告诉苏清远，免得他一直多心猜测，“当上太子不久，我也曾捡到过一只小猫，偷偷养在殿里。不知为何被先皇瞧见了，他说太子养猫，玩物丧志。让我把猫杀死，我不肯。我答应他，把猫丢了。无奈之下，把猫窝挪到废弃的宫殿里，偶尔会趁着半夜留些吃的带给它。半月后……”
那天，萧怀谨一如既往将准备的食物和水装好。夜色阴沉，萧怀谨一路躲避了巡逻的侍卫，想把吃的送过去。
唤了好几声，小猫都没出来。萧怀谨不能多待，只好想回去。
正要躺床榻上睡觉，一掀开被絮，就看见那只猫。身上被剥了皮，血被洗净，甚至脊椎那处的骨头都暴|露出来。
“是先皇杀的？”
“不知道。”萧怀谨也不清楚，夜里高热不退，持续三天才好。
“那我不养宫里了。”
“无妨，你欢喜便好。”萧怀谨挑开苏清远的衣襟，啄|吮着脖颈。
“嗯……”
萧怀谨解开衣带，“清远。”手臂挪到旁边，忽然碰到毛茸茸的东西。
“喵喵……”
“啊！”萧怀谨吓得缩回了手。
苏清远不好意思地把团子捞到枕边，“没事，没事。”
“你这几天都把它放床榻上睡？”萧怀谨强忍着怒意。
“团子还小，睡地上冷。”
团子，还给它取名字！
萧怀谨默不作声。
“还，还是睡睡地上吧。”苏清远悄悄把团子放到地上，想着明天给团子做个窝。
萧怀谨勾了条小绒毯扔到团子的身上。
被砸到脑袋的团子，用爪子撇开绒毯，“喵……”
苏清远不觉笑了，萧怀谨这人奇奇怪怪但可可爱爱。
“笑什么？”萧怀谨单手解了苏清远的衣带，湿软的吻席卷而来。
苏清远瘫软抱着萧怀谨的腰，趴在他的肩头，羞涩道：“还要玫瑰味的。”
“好。”萧怀谨厮磨着苏清远的耳垂。
一室春光乍泄，红烛摇晃。
次日的早朝，萧怀谨的和颜悦色，大臣悬着的心松懈了不少。
“这事，苏爱卿，怎么看？”
“微臣以为……”
再看看内阁首辅苏大人，脸色亦是比前几天好的多。
散了朝，许铎走到贺昔身边，“如今皇上凡事过问首辅苏大人，倒冷落了贺大人。原本就是次辅，这下，次辅都不如了。”
贺昔笑着回应，“都是替皇上办事，替朝廷办事，何须计较这些。你说是吧，许大人？”
“哼，贺大人好气量。”许铎朝他的背影白了一眼，就不信贺昔心中不怨恨。自己的爹爹贺仕南原是先皇的左丞相，好容易等到右丞相胡致远犯事，熬出了头，文臣剩下他一家独大。哪成想，先皇又废丞相，设内阁，只给了贺仕南次辅当。左丞相到次辅，哪出不是被压着，贺昔会甘心？
许铎知道贺昔是皇上这边的人，却没料到他软硬不吃，无论怎么挑拨、激怒，好似无事的人一样。
任凭他贺昔嘴再硬，到时候许太后扶持小皇子，垂帘听政，他不照样要跪降。
想起许太后，这次陵阳送去了，也他不晓得能不能分得皇上的宠幸。不能光靠陵阳，还是得多找些小奴儿。
许铎心生一计，快步出宫回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