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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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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远和萧怀谨提前到了云南曲靖，去了约定好的客栈。
客栈内，姜毅道：“我跟闻凌扮做玉器生意人，还真有人找上门，但那人没说有多少玉。”
一旁的闻凌补了句，“那人很谨慎，瞧他模样会些武功。”
“有其他特征没？”
“没。”
敲门声‘咚、咚’传来，闻凌和姜毅满是惊讶。
“闻公子。”
听门外的称呼，应该是来跟他谈生意的人。
萧怀谨拉苏清远走到屏风后，闻凌把茶杯放好，以免露出破绽。
姜毅开门，那人戴着挂纱斗笠，看不清他的样貌。
“阁下是……”之前来找他们谈玉器生意的并不是这个人。
“闻公子，前几日来跟你谈玉器生意的是我家管家。碰巧今天从外地回来，想与你再细说。”
问到有多少玉时，之前来的那人，确实说了东家在外地才归，自己不过是下人。
“既是这样，请进。”闻凌起身虚迎，还客客气气地给他倒了杯茶。男子刚坐下，闻凌看了眼姜毅，“小姜，屋内不透气，你且把窗子打开。”
“是。”姜毅和闻凌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猜到闻凌的意图。
云南虽与贵州相邻，气候差不了多少，但云南靠近草原，多草少树，即便在夏季也会吹来风。
风不大，斗笠上挂着的纱轻薄，易吹起。况且这男子坐的地方正对着屏风。
屏风后的两人听到闻凌的话视线也悄悄往外挪，男子甚是警觉，风才吹起他斗笠上的挂纱，他抬手按住。
“失敬，鄙人在外地染了疾，脸上长了疙瘩，实在是……”
“无妨。”闻凌将茶盏推到男子面前，男子竟不喝。闻凌顿了顿，问道：“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小月肖，单字落。”
方才风扬起挂纱，虽然他手快，但还是看见了他眉尾的疤痕，加之他说话的声音，苏清远和萧怀谨断定他是萧鹬的侍卫落九。
“肖公子。”闻凌呷了口茶，悠然道：“不知肖公子有多少玉？”
“这……有十五箱。”落九从袖子里拿出一放锦帕包的玉块，“玉质都是上乘，闻公子看看。”
这块玉比上次那管家带来的大一些，闻凌拿着玉翻看了几遍。
姜毅亦是没移开眼，这玉的玉质和张王氏的玉很相似。
“果然是好玉。”闻凌原是做玉器生意周棠的书童，耳濡目染，大致分得出玉的玉质好次。“肖公子手头的玉都是这等玉质？”
“做生意讲究诚信，不敢欺瞒。”落九接过玉，又小心翼翼包好。
闻凌问他，“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一斤三千一百两？”
“闻公子爽快。”落九没想讲价，“只是公子也看到，我身患重疾，需要银两医治，明日上午得离开曲靖。公子若能通融，全出银票，可一斤再让一千两。”
“可以是可以。”闻凌说：“不知这十五箱玉在哪里交货？”
“城外。”落九想了想，“子时曲靖城外。”
“这大半夜……”
“闻公子放心，玉质绝对有保证。”落九怕他反悔，“明日得离开曲靖，时辰上请公子多担待。”
“行。”
落九走后，苏清远和萧怀谨从屏风后出来。
“要我说，直接把他绑了，幕后的人肯定露出马脚。”姜毅的方法也可行。
“不。”萧怀谨眼蕴精光，“幕后要一并揪出来。”
苏清远第一次看萧怀谨露出毫不掩饰的精明，他仿若深渊不可测，可又勾起了苏清远的好奇。
也对，当皇上的，总要有点儿手段，不然就成了任人操控拿捏的傀儡皇帝。
萧怀谨随后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闻凌和姜毅目前并不知道萧怀谨的真实身份，只晓得是个大官，但他们都是识趣的人。况且私采玉矿，那些被抓进去的人都会有危险，不能轻举妄动。
傍晚，萧怀谨怕朱公公担忧，同他打过招呼。
“你还说不让我以身犯险。”苏清远始终阴沉着脸。
“好了。”萧怀谨把玉佩交给他，“如果这次可以连根拔起，最好不过了。”
苏清远摩挲着带着余温的玉佩，“我记下了，明日萧鹬出面，我便即刻赶去湖广。”
萧怀谨颔首，“嗯。”
“你先去歇息。”萧怀谨揉了揉苏清远的头发，“我换身衣裳。”
“好。”
萧怀谨朝窗外打了响指，两个暗卫全出来了。
厉声道：“若朕进了曲靖县衙大牢，你们两个务必跟紧苏清远，护送他去湖广。”
“属下领命。”暗卫们毫不迟疑。
局势再诡谲，得虎子必入虎穴。
子时，曲靖城外一片寂静，隔着厚重的城门只听得见隐隐约约的打更声。
两侧的树影婆娑，而暗夜里映在路面上的枝叶恍如无形的黑爪獠牙，凶煞般张狂着要吃人。
萧怀谨早早在城外的角落里等着落九来。
等了两刻钟左右，落九带着两个打扮小厮的人推着三个绑着箱子的木板推车。
“就放这儿，等着。”落九小声吩咐。
木板推车停在了路径侧旁。
落九徘徊不定，城门过了亥时会关，按理说他应该提前到，怎么现在还没见着人影。
“大……少爷，他不会不来了吧。”
“等等再说。”落九也无计可施。
萧怀谨确定落九不敢带更多人来，突然窜出来，大吼大叫，“抓贼啊，抓贼啊。”
落九等人戒备地举目四望，萧怀谨用那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把绑箱子的绳子割断，还把木箱推到于地上，发出了哐当一响。
三人谁都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萧怀谨四处乱窜，惹得他们也自乱阵脚。
为了躲避查验，落九他们带的都是软剑，盘在腰间，用腰封遮挡，没到必要的时候不出剑，以免暴露了身份，牵扯到云南王府。
意识到有人找茬，落九忍无可忍亮出了剑。
“偷东西还杀人啦！”
落九挥剑要刺，萧怀谨侧腾一跃，轻巧躲过，撑着木箱盖，跳到对边，还顺带着把木箱子发力一拽，箱子撞上了落九的胸口，落九往旁边稍挪了身子，箱子里的玉石尽数掉在地上。
亥时虽然会关城门，但城门口有官兵值夜守城。
萧怀谨此举正是要把守夜的官兵引来。
守夜的官兵听到动静，提着灯笼慌忙赶过来，“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少爷，怎么办？”
落九看过来的官兵就一人，想着索性一刀杀了，哪知话音未落，巡逻的官兵也围过来了。
剑也没来得及收，为首的官兵呵斥道：“都停手！”
萧怀谨跑道官兵身后，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官爷，你们要为草民讨回公道啊。”
“你！”落九瞪了萧怀谨一眼，抬起了握剑的手。
“官爷，他们以多欺少，偷东西还要杀人。”
官兵一时辨不出谁说的真假，但落九三人确实手里有剑。
“东西带上，过来。等明早穆大人亲自审问。”官兵又叫来几个人把地上的玉石捡到箱子里。
官兵口中的穆大人，正是曲靖城的知县，穆展才。
落九与穆展才打过交道，他年年受了云南王府的银子，想来这事自知该怎么办。
城门口的屋子里，落九环胸抱着剑，闭目养神。
萧怀谨也坐在椅子上等天亮，然落九身旁立着的人皱着眉头反复打量着萧怀谨。
他是那天晚上客栈下迷药的杀手！
萧怀谨刻意坐在暗处，躲避烛火的亮光。
官兵打着哈欠，大眼瞪小眼。
一向太平的曲靖很少出事，平时连巡逻的都没有，也不知为何从今早起，上头下了命令，每日城内安排官兵巡逻。
谁知，才第一夜巡逻就出了这等事，真倒霉！
另一边留在客栈的苏清远哪里睡得着，他手心攥着萧怀谨给他的龙纹玉佩。玉佩的明黄穗子晃打着他的手背，苏清远的心跳得愈来愈快。
不行，我现在得去。
苏清远才下床穿好靴子，窗外的暗卫听到动静立刻进来。
暗卫拦在苏清远面前，拱手道：“苏大人。”
苏清远，“……”
“皇上吩咐了，若明日曲靖知县真把他关进牢了，您才能动身去湖广。”
萧怀谨的计划是，如果曲靖知县未被萧鹬收买，亮明身份，跟他一起查结私采玉矿的案子，不必大动干戈找萧硕明。
“等明日就来不及了！”苏清远急得跺脚。
“皇命不可违，苏大人莫要属下为难。”
苏清远蜷紧了玉佩，在暗卫面前踱步，他自是打不过武功高强的暗卫。还有一个多时辰天亮，再等等好了。萧怀谨想一并肃清，总不能破坏了他的计划。
无奈之中，苏清远又唤了系统君，仍旧没有回应。
这一个多时辰对于苏清远来说很漫长，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明明是他的小天使写的衍生文，他却不清楚事情的走向。苏清远不觉懊恼，早知道不断更了，不断更，小天使就不会自己写衍生文，可是没有衍生文，魔幻的穿书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苏清远又纠结又害怕，只盼着早一点天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