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扬风云》ANLIS

5、第四章~风

　　自从中毒事件过后，扬便成为了进出皇宫的常客，在云有心搅和下，开始或多或少接触与经济相关的政事。毕竟有谁能比一个大商人更了解娜东的确实经济情况呢？并且因为扬与凤的关系，还不用担心欺上瞒下的情况发生。所以作为云这么精明的人，自然不会放着扬这种人才不用。所谓不用白不用嘛！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凤、云和扬在御花园商讨政事，王宫侍卫前来禀报有某位大臣求见，于是凤先行离开。而云和扬也因为商讨得差不多了，所以唤侍女上茶和点心，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正聊得开心，云眼尖的看到一个身影经过不远处的回廊，急步过去招呼道：“王傅！请留步！”
　　正穿过回廊准备去藏书殿的王傅风听到云的叫唤，停下脚步望过来，看到云微微一笑，有礼的点头问候：“云王，身体复原了吗？”
　　云感激的点了点头，说：“多亏了王傅的药救了云一命，云正想这几天去拜访王傅。”
　　风笑了笑，温和的开口：“云王何必多礼，这是下官应尽的本分，见到你没事就好。”语间象想到什么，眼中染上淡淡的忧愁。“还请云王保重身体，你可是凤帝的支柱啊。”
　　“王傅……”云叹了口气，正色的说：“不论王的态度如何，您始终是我的老师，我也会尽量劝劝王的。”
　　风眼中的忧郁更加深重，苦笑着告退：“云王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请云王不要为下官而和凤帝冲突。下官……先告退了。”
　　看着风离开，一直站在一边的扬好奇的问：“他是你和凤的老师？好年轻的人。最多比我们大个5岁吧？”王宫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年轻的不象话的王傅，长得斯文俊秀，浑身上下有种温和引人不由自主想亲近的气质，感觉好象看到一个如神般圣洁却不会高不可攀的圣人。
　　“老师13岁就通过殿试，是我国最年轻的状元。他的品德和才识深受先王器重，所以被先王指派来教导诸位王子。”云以敬佩的语气解释。
　　“他和凤不和吗？”扬问出心底的疑惑，刚刚的对话和之前凤的态度明显说着两人的不和。正确来说应该是凤单方面的排斥。
　　云无奈的解释说：“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从一开始王就十分的排斥老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能认为是他们不投缘吧！”
　　显然，这个问题是无解的，除了当事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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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历5年
　　近来整个娜东国十分的热闹，因为凤帝的生辰在即，为表庆祝全国各地皆有活动，官府受命给每一个前来为凤帝庆祝的百姓派发食物和小量金钱。各地商人更涌入国都献上礼物，不少交好的国家也派使者送上礼物。
　　然而人多也容易造成意外，不少刺客希望趁此机会达成各自的目的。在凤帝的寿宴上，云和扬看着脸色大变的凤提早离席，心里不由一紧。
　　“凤！！”在远离宾客视线的地方追上凤，扬惊恐的抱住脸色铁青昏昏欲倒的凤。
　　“不要声张！”即使中毒了，凤仍冷静的下命令。“封锁消息，暗地捉拿犯人。”
　　“我明白。凤，坚持住，御医快来的了！”加快脚步走进凤殿，凤同时向左右催促快请御医。

　　“扬！王怎么了？”云在处理好宴席的后续事情后，也出现在凤殿。看着脸色转黑的凤和不断运功为凤逼毒的扬，云只能转为抓起御医追问。
　　在御医期期艾艾的说明下，云脸色刷的白了……
　　“凤帝的毒毒性十分的强，并且十分罕见，臣等都是只闻其名而未真正见过。现在全靠凤帝和扬公子一身深厚的内力在抵抗，下官……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混帐！皇宫要你们何用？！一次两次都说没办法……对了！请王傅！快请王傅！”一扫往日斯文形象，云又气又急的破口大骂，却猛得想起王傅风对毒的认识。
　　很快，风就来到凤殿，二话不说的查看起陷入昏迷的凤。被扶去休息的扬和站在一旁的云焦急的看着这剩下的一点希望。
　　“王傅，怎么样了？”在风检查完后，云和扬异口同声的问道。
　　风脸色微沉的望了他们一眼，转身写下几行字交给云，云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凤殿。再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回到凤跟前一声不吭的开始下针。明白情况十分危机，扬也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再打扰。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凤身上的毒暂时被压下，扬也因为真气消耗过多而被抽空出来的风让人送去休息。剩下的只是等待药的到来。、
　　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把熬了几个时辰的药送上来，一旁的御医好奇的问：“王傅，这是解凤帝身上的毒的药吗？”现在他们都把一切希望寄放在风身上，要是凤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们注定要陪葬了……
　　风摇了摇头，说：“这只是暂时压抑凤帝身上的毒，真正的解药云王已经去取，只希望来得及。”
　　正说着，内室传来惊慌的叫声：“来人啊！凤帝吐血了！！”
　　叫声刚下，风和御医们都急忙进入内室,却看到一直陷入昏迷的凤眼睛微睁。风走上前正想查看情况，却被凤无力的挥开。“出去……我……我不要你…治……呃……”原本饱含怒意的拒绝说出口却是有气无力，外带从口中又呕出一口血。
　　风沉着脸望着凤，而凤也努力瞪大眼瞪着风，只见风转身拿起一根银针，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与凤反抗无效下刺入睡穴……看到那双不甘的凤眼逐渐眯上，风开始细细检查，松了口气说：“吐出的是污血，这是好现象，幸好凤帝内力深厚……把药拿过来喂凤帝喝下。”
　　和侍女交换了位置，风走到一旁和御医小声商量病情。不一会儿，一个侍女面带难色的走过来请示道：“大人，凤帝牙关紧咬，药无法喂进去……”
　　风头大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凤，这家伙每次生病了都是这般难缠，合作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王傅，你看要不找人用嘴喂进去？”一个御医提议。
　　“这是唯一的办法，但谁喂？”云出去找解药，扬刚服下安神药一时半刻醒不来，谁敢用这种方法喂药？即使是救人也没人敢轻易尝试。
　　“药给我，你们……先下去吧！”无奈的叹了口气，风认命的吩咐，总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吧？看着一个个象逃难似的离开内殿，风望着凤好一会儿，含了一口药覆上凤的唇小心的喂药。凤……如记忆般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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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云带回难寻的解药，凤身上的毒终于解去，只需慢慢调养就能完全康复。在一片欢腾中，云注意到悄悄离开的风，与扬互换了一个眼色，也跟着离开。
　　风走回自己的宫殿，靠在柱子上望着夜空轻叹了口气。
　　“王傅因什么事而心烦了？”
　　被吓了一跳的风转过头才发现云和扬的到来，微惊之下慌忙收拾好情绪笑道：“云王，扬公子，怎么不陪着凤帝却来这里？”
　　“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王傅。”云开口说。“关于王的。”
　　风表情微扭曲了一下，勉强笑道：“是因为喂药吗？那时侯情况实在紧急，如果凤帝不把压抑毒性的药喝下去恐怕会熬不到云王回来，所以我才不得不冒犯凤帝。”
　　“我们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扬摇了摇头，说：“我们想知道你和凤的关系。”
　　“……不就是师生关系吗？”
　　云以‘没那么简单’的语气说：“王和你打从一开始就不投缘，我一直以为这只是缘分问题。但细想最近的种种，这似乎没这么简单！”
　　“没错！”扬接口说：“如果只是不投缘，不可能闹到性命由关还是不退让。宁死也不肯让你治疗，这之间只怕有不小的恩怨吧？”
　　风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两人，最终都是瞒不住吗？这十几年的恩怨……
　　“对凤来说，我是一个背叛者……”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风缓缓说出当年的事：“事情是发生在凤进宫前，我与他认识在他五岁那年……”

　　龙乾历45年
　　不知道岁数，不知道姓名，无家可归，无依无靠，流落街头对一个五岁的小孩来说存活几乎是不可能。抢店铺外卖的食物，当扒手，和骗子合伙敲诈装可怜等等成了一个五岁小孩的生存之道。挨骂挨打恶肚子已经习以为常，能见到今天的太阳就不会对明天的太阳有所期待。即使活得卑鄙下贱，即使活得没有自尊没有人格，但活着就是活着，五岁的小孩展现了对生命的坚强，比一般人更加的坚强。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如此没意义又有什么意思？但他就是活着，一直的活着……
　　风是一贵族山庄的小公子，自幼天资聪敏，温和善良。难能可贵的是对生命一视同仁，没有贵族高高在上的傲气。小小年纪，不但通古今典籍，同时武功高强，是全国有名的神童。
　　如今，10岁的天之骄子和5岁的无名小孩就在景城的街头相遇，原无任何交集的两人就此牵扯上一生……
　　风有趣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小家伙，耳边充满他的叫嚣声。
　　“你到底想怎么！告诉你要打要杀还是送去官府都随便你，最好趁早，不然只要我一有机会就一定逃跑！”
　　小家伙脏呼呼的象只小花猫。
　　“告诉你我可不怕你，老子就是烂命一条，无亲无戚，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喜欢嘴上说着不相称的话的小鬼却有一双漂亮的凤眼，罕见的紫眸闪着不驯的光芒。
　　“妈的！看什么看，别想打老子什么歪主意，老子我可是宁死不屈！”
　　被这么一说，细细观察下才发现小家伙隐藏在污垢下有着不差的五官。
　　“……”叫嚣无效下，小孩决定趁机会溜，真是倒霉透了才会偷中这家伙的东西，还不幸被逮来这里！
　　望着走远的小家伙，风一向平静的心第一次对某人产生兴趣，多有趣的小家伙啊！
　　反正在外游历，风有的是时间观察一个人。针对小家伙观察了数天，发现他过得真的不是普通的差！打架时间几乎比休息时间多！而且总是和比自己大很多的人打！
　　小孩望着这几天三番两次出现的风，心里十分戒备。每次打架处于下风时这家伙就会出现，头几次自己很酷的不理他转身就走，而他也不阻止，只是在下次打架时再次出现，让人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
　　正想再次转身走人，却被人一把拉住。反射性的挥开拉住自己的手，退后几步戒备的望着风。
　　“你受伤了。”前几次伤口都只是普通的伤口，所以风也就算了，但这次小家伙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不可能放着不管就会好。
　　“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小孩继续走人，这次却给人临空抱起。“你、你干什么！混帐！放开我！”
　　“你受伤了，必须赶快治疗。”风一边走一边解释。好小好轻的小家伙，不会只有三岁吧？抱在手上几乎没有重量！
　　“X的！关你什么事！老子死了也与你无关！”小孩拼命挣扎。
　　“小孩子说粗话不好哦~”
　　“关你鬼事！老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快放我下来！”
　　“小家伙还真凶~放心吧，只要你的伤口治疗好我就带你去找你父母好吗？”
　　“……我根本没有父母！”小孩的脸暗了暗，仍然倔强的说：“少来扮演慈悲这一套，给我滚，老子不需要你同情也没空陪你玩这烂戏码！！！”
　　“抱歉……”风心疼的道歉，他竟然忘了象这种流落街头的小孩一般都是无父无母的。他还这么小，这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个念头让风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分给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小孩楞了楞，随即破口大骂：“谁要陪你疯！少拿我开心！！”
　　风抱着小孩走进一间大宅，微笑着说：“信不信随你，反正你没得选择~”
　　难得的强势让小孩呆住，等反应过来一切都成定局，吵闹也被风充耳不闻。就在半期待半诚惶的心态下，两人正式一起生活。

　　龙乾历46年
　　“师傅，我已经熟悉了燕舞回旋这13招了！”经过一翻努力在武功上又有突破的凤兴奋的叫道。
　　风含笑的望着凤。凤就是去年带回来的小孩，因为有着一对十分漂亮的凤眼而得名。经过一年的相处，已由最初的排斥疑心病重到现在对自己的亲密无间。而自己也遵守当初的承诺，把自己的一切都分给凤，无论是物质方面还是武功学识，并在小家伙的坚持下成为了他的师傅。一年时间，凤完全脱胎换骨，他的资质让自己大开眼界，要说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材也不为过！只是……
　　“师傅？”见风含笑的神情有着淡淡忧虑，凤担心的轻唤。
　　“没事的，我们继续练下一招吧。”风急忙收回四散的思绪，以温和的态度让凤忘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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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你到底要在这里呆多久？你知不知道爹和娘都很想你！”
　　“姐姐，我说过，只要你们接受凤，我就会立刻带凤回家。”
　　“不要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们都不清楚吗？他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什么坏事没做过？身份低下的人即使怎么变也改变不了他低贱的本质！我们家族是不可能让这种身份不清不白的人加入的！连做最低等的仆人也不够格！！！”
　　“够了！姐姐，你这样说太过分了！人无贵贱，凤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相处了一年，我最清楚他是一个多努力多上进的孩子！我们根本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出生自己的优势去贬低他！”
　　“你……风，站住，你别走，站住……”
　　争执的两人先后离开，谁也没发现屋顶上有一个一早就躺在那晒太阳的身影。基于从小逃跑的本能，轻功和隐藏气息是凤学得最好的，所以不专心查看也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风的姐姐的一翻话刺疼了凤高傲的自尊心，但师傅维护的话语却成功压抑了内心的波涛。是的，没关系的，他只要师傅在身边就足够了，其他人的眼光他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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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行的马车消失的身影，不告而别的事实让较晚得到消息的凤无法亲口问出：为什么？
　　为什么丢下他？为什么不要他？不是说要一起的吗？昨天才温柔的手把手传授着武艺，今天却不告而别的离开？！难以接受的事实让凤拒绝接受却不得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仰天大吼，一串断线的泪从紧闭的凤眼中滑落。
　　“离开是必然的，风心地善良哄哄你的话你还真是相信？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贱民就是贱民，贪心的要死，对自己是否会高攀一点也不了解！”
　　浑身的血似乎瞬间冰透，让人难以忍受的酸楚从心里蔓延至全身。“不会的，你骗我的……”
　　“呵呵，真是脸皮够厚的。难道你以为你够资格成为我家的一员？风即使再善良也清楚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归期到时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不过我这小弟还是太善良了！哪，这里的钱够你活到能自力更生了，一切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妄想纠缠我家小弟，知道没有！”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其实你也认为我没这个资格成为你的家人吗？一切只是你的温柔和不忍心吗？好你的风！你的温柔其实才是最残忍的武器，我竟然会这么蠢，竟然会相信这种富家子弟的把戏！！！
　　“你……”凤阴沉的脸色和杀气让女子心一惊，一个普通的小孩会有这种眼神吗？如果放任他长大，绝对会成为噩梦！有此想法，女子拔剑准确的穿透凤的左胸。“留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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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出当年的真相，风在此停住了口，而听者也握紧了拳头。
　　“凤因为心脏偏右而逃过一劫，姐姐也因为自信而没有检查就离开。一直到一年后，我回到景城，才发现那间房子在几个月前失火，里面的人生死没有任何人清楚。后来在偶然的机会下，我才得知姐姐曾下此杀手……没多久我就离家来到京城参加考试，并幸运的成为状元。成为众皇子的老师，见到已是皇子身份的凤，我们彼此都是那么的惊讶……不过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凤就收起惊讶，表现得与我从不相识……之后的云王应该很清楚了。”风苦涩的说完全部。
　　“七岁那年，先帝找到当年被人偷走的小皇子的所在，派人去把小皇子迎回来时，小皇子身体十分的虚弱，意志却十分的坚强。御医说小皇子受过极重的伤，凭着坚强的意志能痊愈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不可思议。先帝很喜欢小皇子，但小皇子却对所有人都有着极重的排斥，即使是我当年也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逐渐被他接纳……”云接口说着当年的回忆。
　　“为什么？为什么要舍弃他？”扬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问出了凤当年的问题。
　　“与姐姐争吵的第二天，姐姐告诉我娘因为我的坚持而病倒了。娘的身体一向不好，所以我没有任何怀疑的准备回家一趟，并打算亲自回家说服爹娘接受凤。”风无力的解释。“那时侯的我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一直以为没任何去处的凤只能呆在这里，所以在姐姐劝阻下只写了暂时离开的纸条和留下足够的生活费就离开。我刻意不去说明理由，只希望能在成功说服爹娘时让凤有一个惊喜，即使失败了也不会让他太失望。但没想到姐姐收起了我的留言并且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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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风心中的内疚和自责，但身为凤的亲密爱人，他们又如何能平息自己心中为凤的心疼？但风又何其无辜，你怎么能强求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能做到面面俱到呢？一时间，现场一片沉默。
　　“王爷，公子，陛下醒了，御医们要奴才来通知一声。”
　　下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云深深的望了风一眼，轻声说：“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谅解你……”
　　风怔了怔，苦笑：“我明白。”
　　那你……又为什么愿意一直留下呢？
　　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随着扬心急的离去而打住，留下满心的乱……